秦笛將杜蓉和杜蘭叫過來,詢問她們修煉的情況。
杜蓉的神情很是興奮,笑逐顏開,悄悄對秦笛道:“先生,我已經突破到暗勁了!”
而杜蘭則苦着臉,顯然她還沒有突破,跟姐姐有一些差距。
秦笛將姊妹倆叫到院子裡,找了一塊五寸厚青石,測試她們的功力。
秦湛和晏雪都跟過去看。
杜蓉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然出掌,無聲無息,拍在青石上。
隨後,眼見着青石裂成了兩瓣,就像用磨具切割的一樣!
秦笛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你已經打通了手臂上的部分經脈,三陰經和三陽經都通五腧穴,陰陽協調,剛柔並濟,所以擊打在青石上,並沒有發出太大的響聲,然而卻能開碑裂石,這就是暗勁的效果。”
杜蓉滿心歡喜:“多謝先生指點。”
然後,杜蘭也跟着拍了一張,她在出掌之際,發出尖銳的聲音,“啪”的一聲,落在石頭上,青石並沒有裂開,只有邊角碎石飛濺。
她顯得有些沮喪,道:“我跟姐姐一起練功,爲啥我沒有獲得突破呢?”
秦笛讓她挽起衣袖看了看,道:“你打通的穴位比較少。回頭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去熬幾服藥,吃了之後,再煉三個月,大概就可以了。”
杜蘭聞言,面色才變得好看起來:“多謝先生!”
秦笛道:“你們的槍械練得咋樣了?”
杜蓉答道:“手槍在兩百米內命中目標,長槍在千米內百發百中。”
杜蘭道:“我的成績也差不太多。”
秦湛看得震驚,聽得咋舌,覺得不可思議:“你倆怎麼練的?爲啥這麼厲害?”
杜蓉笑了笑:“我們也不會別的,跟小姐您沒法比。”
秦笛道:“從今天開始,你們配槍跟着秦湛,保護她幾個月。”
姊妹倆對視一眼,答應下來:“是,先生。”
她們名義上是晏雪的保鏢,然而晏雪的功力深不可測,哪裡用得着她們保護呢?而且晏雪已經畢業了,經常跟在秦笛身邊,不用再裝模作樣,帶着她們去上課。
秦笛又叮囑道:“出門戴上遮陽帽,若是遇到危險,我允許你們殺人,但要迅速離開,不可留下把柄!”
聽見這話,三個姑娘都感到吃驚。
秦湛叫道:“哥,不能殺人!”
秦笛沒吱聲,擺了擺手,走回自己的閣樓去了。
秦湛和杜氏姊妹的年紀相仿,雖然走上不同的道路,但都沒有殺過人,所以聽見秦笛說那種話,都顯得很吃驚。
杜蓉和杜蘭覺得,殺人不是不可以,但要看時間和地方,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總不能在魔都鬧市區,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殺人吧?
秦湛則認爲,如論何時何地都不能殺人,殺人屬於不可饒恕的罪過。
“喂,你們說,我哥是不是瘋了?”
杜蓉搖頭:“先生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看來魔都要出大事了。”
秦湛半信半疑:“能出什麼大事啊?難道跟日本浪人有關?”
秦笛回到閣樓上,閉目思索往日的記憶。
他隱約記得看過一些文章,所以經過思索,將它從腦海裡翻出來。
1931年日本關東軍的高級參謀、板垣徵四郎大佐,和裕仁天皇的文官黨羽“十一人俱樂部”(包括木戶幸一、近衛文麿、牧野顯聲等),參與了一場新事變的策劃。該組織主張日本在完成對中國東北的征服前,需有一個“思考間歇”期,以應付國內外的許多問題。爲此在這期間,日本需要在魔都發起一場“假戰爭”。
1932年1月5日,板垣徵四郎給日本駐魔都武官田中隆吉發電報:“請利用當前中日間緊張局面,進行已策劃之事變,使列強目光轉向魔都。”
田中隆吉接電後,將2萬日元經費交給了日本女間諜川島芳子,讓她具體策劃實施。
1932年1月18日下午,川島芳子唆使2名日本日蓮宗僧人與3名日本信徒到毗鄰魔都公共租界東區的三友實業社去生事。日方5人在廠外觀看廠內工人義勇軍操練,並投擲石子挑釁,引發衝突。而之前川島芳子早已經僱傭打手扮成工人模樣混入人羣。衝突中日方5人遭到不明人士攻擊,一人死亡,一人重傷,然而警察並未成功逮捕犯人,因此日本指控攻擊事件爲中國人工廠糾察隊所爲。
(此處省略500字)
此後事情越鬧越大,中國守軍百般忍讓,最後還是爆發了戰爭。
這場戰役的規模不小,看起來並不像是假戰爭。
打到最後,戰爭觸動了租界的利益,引來歐美國家出面調停,最後中日雙方簽訂了“停戰協定”。
戰後統計,按照中方的戰報來算,斃傷日軍10254人,中國軍隊傷亡14104名。而據日方資料,日軍合計傷亡3091人。
另外,戰爭給中國造成的損失約爲十四億元。閘北華界的商號被毀達4204家,房屋被毀1.97萬戶,損失慘重。同濟大學、復旦大學、魔都法學院等均遭轟炸。
老實講,在這場戰爭中,青白黨的陸軍的表現不錯,不像後來那樣一潰千里。
秦笛坐在閣樓上想了半天,才把這些事想起來,然後他繼續琢磨,自己能爲這個國家做點兒什麼。
如果他啥也不做幹看着,豈不是白來這世界一回?
如果他介入太深,會不會改變歷史格局?
他做事的原則是,不能改變大的方向,否則會影響中華民族鳳凰涅槃的過程。所以這些東西他都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