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它吃了太多地東西,需要長時間的消化,呆在外面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它急需迴歸,做爲它地宿主,施恩能夠清晰的感應到這一點。
第四條爪子與其他三條沒有什麼區別,除了顏色上有些差異,其他三條爪子都是火紅色地,而這一條,則是暗紅色的。
施恩看着,當即瞳孔一縮。
可是這墨家修士卻是可信嗎?“我不想和你說廢話了,你說你可以幫我把這東西控制住的”。
施恩略顯惶惑無主的道,特別注意着墨家修士表情的變化,從對方的表情中,他看到了震驚、意外。
但是,在起初的震驚之後,他的表情又恢復了平靜!墨家修士似乎也覺察到了龍形虛影的擾動,面色微微一變,“很抱歉,這位小兄弟,我有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能力了”。
“你以前看到過”。
“是地,很久以前”。
墨家修士笑了笑,“所以我有辦法,如果這麼做的話,這條血脈將不會像以前一般,寄生在你的身體與你融爲一體,而是被封鎮在你的身體血脈裡”。
施恩疑疑惑惑的問:“封鎮”?
“對,身爲墨家弟子,我懂得一種陣術,這種陣術可以將血脈封鎮在你的體內,等你地身體強度與實力完全的適應了龍血,再將其解封,當然,在封鎮期間,你也可以借用龍形虛影地力量,不過那很有限,而且一個不小心,還會有反噬的危險”。
口中序言恫嚇,墨兼一心中暗叫一聲,天才人物又如何》薑還是老的辣,一瞬間在他的神魂中,閃爍出七八條陰損毒辣的計策出來。
每一條實施出來,都能夠把眼前的散修折磨炮製,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
施恩果然猶猶豫豫的說着:“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你知道,我這個人對陣術也是有些修習,如果你想要騙我的話,恐怕沒那麼容易”。
“我有求於你,自然不會騙你”。
墨家修士笑道,“術業有專攻,雖然三教九流以儒家爲尊,但我們墨家號稱師承墨翟,其實傳承可以上溯百萬年前洪荒時候,只不過那些前賢因爲熱衷於爲第五頁營造出最強的削器戰城,甚至是墓葬削器而爲尊者忌,自己也隨着神妙莫測削器技術葬身其中,魂飛魄散。
祖師墨翟主張師法三代,他與其說是開山鼻祖,不如說是整理國故集大成者。
墨家雖然不以陣術見長,但那個時代流傳下來的吉光片羽,衍生出的都是極爲高明頂尖的陣術,不但可以完美的將這樣珍貴血脈封住,而且也不會遭到血脈的反噬,就像是一個密封的罐子一樣,將血脈牢牢的封在裡面!
眼下你唯有……不好,這虛境盆地的玄氣快要被它吸光了,他的第四條爪子也要成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那麼,我們便開始吧,把你的手伸給我,現在,用你的玄氣,沿着我畫的卦象運行”。
片刻之後,墨家修士出口道,“在它們恢復之前”。
“這可是沒見過”。
施恩看着手臂上的點陣,面色一動,從專業的角度來看,這個點陣比華陽真人教他的簡單的一些,不過,卻還是有一些共通之處的。
紫棠色的玄氣沿着施恩手臂上地血線,構成了一副繁複的圖案,而與此同時,周圍禁制的玄氣也漸漸的消失殆盡,所以,他所認爲初窺門徑的陣術,其實還是有很多奧秘,“一開始的時候恐怕會有一些痛苦,你要忍着點”。
施恩有些意外,那傢伙似乎真的沒有敵意,他卻不知道,像對方那般的老謀深算已經是習慣成自然,或者說,他本人認爲自己很精通扮豬吃虎這一行,但是比起對面那個老妖物,還差得很遠!施恩神魂並沒有存思到這一點。
所以,當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四爪蛟蛇受到施恩手臂上印痕吸引,一頭衝進去之後,施恩連哭的心都有了。
痛啊,鑽心的痛啊。
這就好像是在拿天下五劍凌遲他的手臂一般,得益於變異體質,他的恢復能力是驚人,甚至可以說是變態的,可是他的痛覺仍在,還有感覺,雖然是經受過連番苦戰的洗禮,這感覺比凡人強韌不是一點半點的,可是這種持續了整整百息的痛苦過程,還是讓他的臉憋的通紅。
“這就是你說的封禁陣術”。
此時,由於蛟蛇已經被施恩封鎮,周圍的火海已經消失,唯獨留下了一片面目全非的盆地,但當血脈完全隱進了施恩的手臂之中,施恩感覺出不對,當然不對,這並沒有完全的封住,這…”“沒辦法,你這龍化血脈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
墨家修士顯得有些無奈,”很難鎮壓得住”。
如果不是對方謹慎的用水鏡示人,虛影刻陣,施恩此時恨不得一擊打在這傢伙那張無可奈何的臉上,把他這張討厭的臉調成肉餅。
“這沒有關係,不會影響你的血脈功能的”。
“我相信它不會的了,修士,現在談談你的事情吧,你本來是要殺我的,而且同伴還把我的底牌逼迫了出來,現在又說要和我合作,雖然你剛纔已經表現的很有誠意,不過,想要我相信的話,這一點誠意恐怕還不夠”。
“金求德一族,是我們墨家暗中察訪所在的人,這一次,我們是虧大了。
那歸根到底,你要如何”。
“我要殺了這傢伙,你不能阻止”。
施恩指着北門可道,此時,地下北門可已經醒了過來,似乎是感覺到周圍禁制的玄氣已經消失,面色先是一怔,隨後,便聽到了施恩的話。
“你,你敢……”。
“法家掌教現在還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墨家修士無奈的嘆了一聲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如果你要我幫忙的話,就別管這閒事兒”!“等一等”。
墨家修士話音未落,施恩的目光一閃,符劍輕顫!整個盆地地帶已經被燒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坑,散發着絲絲的熱氣。
北門可聽到施恩的話之後,想也不想,便縱身而起。
“想跑,可沒那麼容易”。
施恩冷笑道,和他施恩比身法,那是自尋死路。
“別……”。
墨家修士見勢不妙,還待再阻止,可是上一次他是有備而來,利用新情況暗算,施恩不察,才被他一擊得手,現在這一招卻是行不通了,他的身法根本就比不上施恩的身法。
膽氣盡喪的北門可也是一樣,暗褐色的符劍如山風一般,帶着微微的涼意,拂過北門可的面部,四肢百骸,早已甦醒的北門可雙眼一黑,只覺四肢腕處一涼,腳下一軟,雙手一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在慣性之下,衝到了地上。
這一劍,同時挑斷了他的手筋與腳筋,刺瞎了他的雙眼。
“你,你真的……我還以爲你要殺了他”。
墨家修士大驚失色,一臉的苦意。
“這樣的傢伙,廢了比殺了好”。
施恩道。
“可是……”。
“沒有可是,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來殺你的”!“可是唯有你一個親眼看到我廢了他”。
施恩冷然道。
“他已經廢了道基,而你毫髮未傷,敢問這位前輩尊姓大名?既然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成了空話,那麼你憑什麼覺得,法家掌教會放過你?”北門可已經被施恩廢了,再說這個已經沒有意思了,再談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體會了施恩言下之意,還沒有等他開口,墨家修士便苦笑着解釋道。
“這下大家真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老朽乃一介墨家外門弟子,墨家死士以墨爲姓,序列爲名,我叫墨兼一,以後叫我兼一便行了”。
墨兼一苦着臉道。
“果然是墨家子弟,這麼說,金求德也不是什麼小商人了”?施恩指着遠處金求德方向笑道。
“不,他是,不過因爲他牽扯到一個很大的秘密,所以才引來上位者的關注”。
墨兼一說道,不經意間上前一步,一聲慘嚎中,可憐那法家修士北門可,空有一身本領,先是被殺氣嚇得戰意渙散,再被劇痛疼暈當場。
墨兼一一腳踩下去,瞬間頭顱爆碎,一命嗚呼。
面不改色的墨兼一回頭望了一眼法家修士演化出來的虛境,“快走吧,北門可身死,虛境一時三刻之內消失,你剛纔鬧的動靜太大了,肯定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如果你不想法家掌教明天就摸到你家裡,株連九族的話,現在就該趕快離開”。
“說的對!”施恩雙眼緩緩地閉上,隨後便將霜寒的符劍放了出來,“殺!”“嗯?他在弄什麼玄虛”。
墨兼一見施恩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話,甚至還閉上了雙眼,他當即便覺得不妙。
一股自不待言的強烈危機感襲上心頭。
接着耳中削器放大異響,那是一股類似鯤鵬起飛,刺破長空的巨大轟鳴聲,忽然從上方猛地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