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到高婭直直的跌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發出了讓人心驚肉跳的“碰”的聲音之後,丁燭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手中彎刀,脣角幾可不見的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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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快速的將彎刀收入了刀鞘之中,然後走向了高婭的屍體,從她已經癱軟的手中輕而易舉的將那足足有五十公分長的jūncì取了出來。
藉着月光,丁燭仔細的看着那剛剛到手的jūncì,果然,如同她想象的一樣,這是殺人的利器。
她站起了身體,走向了廚房,在廚房裡擺放着一個高湯的鍋。
丁燭掀起了蓋子,直接將這把jūncì丟了進去。
湯鍋裡面裝着大半鍋的水,jūncì的刃都被浸泡在了那水中,丁燭朝着鍋裡面看了看,覺得仍然不不滿足,乾脆將自己包裹裡面裝着的所有的箭鏃和子彈全部都拿了出來,全部都放在水中。
隨後,她將裝着qīnghuànà的小瓶子再一次拿了出來,朝着鍋裡面倒了一些之後,蓋上了鍋蓋,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熱水再一次將整個衛生間裡氤氳起來。
丁燭從來都沒有指望能從高婭的屍體上得到什麼,但是她卻怎麼都想不到,她會從高婭的身上得到了手上的東西。
世界之心碎片。
按道理來說,世界之心這個東西是從劇情的主角身上得到的,怎麼會在高婭的身上出現呢?
還是說高婭是主角?
不過得到的東西並不是完整的世界之心,而是世界之心碎片。
那是不是說明……在這個任務中有很多片世界之心碎片呢?
只有合在一起纔會變成世界之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到底哪些人的身上會帶着這東西呢?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丁燭站在門口院子裡面看着落在了地上的藍色降落傘的時候,這是她心裡唯一滑過的想法。
這樣的彩色降落傘,丁燭在之前已經得到了兩個了,一個是粉紅色,一個是紅色的,每一個都是要連續擊殺三個以上的人才能得到。
但是這個規則在高婭的身上似乎完全不一樣。
她只殺了高婭一個,便得到了一個藍色的降落傘,再聯繫了前面獲得世界之心的碎片,到底說明了很麼?
她是主角嗎?
不。
主角這種概念是他們這些滅天者站在客觀的角度上概括的,對於在任務中的人來說,他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所以,主角的概念是不成立的。
降落傘的包裹裡面放着解毒劑。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對於qīnghuànà有沒有效果,但是既然有人提供,那麼丁燭就卻之不恭了。
坐在屋子的面前,看着太陽緩緩的升了起來,那溫暖的陽光照在了丁燭的身上,讓她因爲獨坐了半夜而被露水沾溼的衣服也開始逐漸被曬乾。
掏出了手機,丁燭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一下,被綠色覆蓋的名字又少了一些了。
細心的數了數,只剩下二十三個了。
相比較起來昨天,又少了是九個。
盯着鋪在院子裡的藍色降落傘,丁燭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降落傘是怎麼落下來的。
這白色的、彩色的降落傘是以一種什麼標準爲準則投放下來的?
這個問題早在湯寶雲第一天告訴她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但是這些天因爲不停的戰鬥,讓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可以這樣坐下來好好的思考。
現在有了時間,這些疑問正好可以拿出來好好的想一下。
嘉州島上到處都遍佈着大大小小的攝像頭,森林裡除外。
森林裡面大概佈線非常的不方便,所以,這攝像頭的佈置是比較少的,但是隻要是有房子的地方,攝像頭的佈置便是密密麻麻的。
此時此刻就在丁燭的正前方便有一個攝像頭,那大大的圓圓的鏡頭對着她,好像是一隻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看着她,冷酷而帶着些嘲諷的味道。
既然有攝像頭,那一定是有監控中心的。
盯着那攝像頭,後知後覺的丁燭終於想起來了這件事。
有監控中心的話,那麼肯定就有人在監控中心觀看着這些攝像頭,那是不是可以推斷說,那些降落傘其實就是這些監控中心的人給的呢?
一想到這樣的事情的可能性,丁燭的心中就涌起了一種強烈的噁心感。
對於這些學生來說是攸關生死,甚至是丟掉了人性的互相虐殺,可是對於那些在監控中心看着監控攝像頭的人來說又是什麼呢?
是驚喜嗎?
是玩笑嗎?
還是消遣嗎?
對於這些學生在生命邊緣掙扎的時候,那些人在幹什麼呢?
在數算着殺了多少人嗎?
在計算着殺掉的這個人有多厲害嗎?
然後再給出相應的降落傘嗎?
這種念頭一旦爬上了心口,丁燭就再也沒有辦法將他們趕出去,她皺着眉頭緊緊的盯着那個攝像頭,忽然之間她抽出了十字弩,對着那個攝像頭就放了出去。
啪!
隨着箭鏃的飛出去,那攝像頭應聲而碎,她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十字弩,垂下了眼瞼。
“班副,我看見在鎮子上有藍色的降落傘降下來了。”
“藍色的嗎?”
“是的,藍色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
“凌晨四點鐘的時候。”週一楠算了一下時間,非常確定的說。
“這個時間,不應該會有人啊?”唐清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們確認是高婭在鎮子裡面吧?”
“是的,到昨天傍晚時分的時候都確認她在鎮子裡面,而且,鎮子裡面只有她一個人。”週一楠說着:“而且,陳少平和謝春和他們兩個人的據點都不在那裡。謝春和從第一天跟我們分開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至於陳少平,他們一行réndà前天在鎮子裡,雖然不肯定他會不會殺個回馬槍回去,但是,在昨天的時候,他都不在。”
“如果不是謝春和,不是陳少平,還會有什麼人是高婭的對手?”
“沒有這樣的人了。”週一楠再一次梳理了班級裡面的所有的人搖頭。
“那會是誰呢?是謝春和還是陳少平?”唐清捏着自己的鼻樑,只覺得自己有一種難以描述的壓力狠狠的壓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