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燭丟下了八班和十二班自己上樓之後,兩個班也沒有再起什麼爭執,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張越說了一句:“行了,有地方住了,不要在做多餘的損耗。”
所以八班和十二班就開始乖乖的分配起所要的房間來。
二樓已經破了那麼多的洞,自然而然是不能用了,還好三樓沒有什麼異樣,於是暫時和解的幾個班的人便直接去了三樓,將最大的一間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那裡。
畢竟這麼樣的天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所以節約能源是首要的。
幾個還能動彈的男生將二樓已經被砸爛的辦公助都弄到了三樓來,點了一堆篝火,剩下的女生們也紛紛拿出了他們搜刮的食物開始動手做飯。
儘管只是非常非常簡單的一頓稀飯,因爲圍着篝火的原因,卻也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紛紛的哭了起來。
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高三的學生,在此之前,他們生命裡面全部的意義都是爲了高考,可是,不過轉眼之間,就已經危及到了生死,這是放在誰的身上都接受不了的。
儘管張越在丁燭的手下沒有討到什麼便宜,但是他還是大家心目中的主心骨,他本來打算在燒着篝火的時候跟大家說點什麼,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剛剛喝完了稀飯,他便開始頭疼頭暈起來,伸手一摸,自己的頭上一片的滾燙,張越當時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因爲體力耗費的太多,在加上跟丁燭動手的時候受傷引起的發熱。
他很想安排一下大家,可是他根本做不到,因爲這高熱來得太快,不過幾分鐘之內,張越便已經暈過去了,在暈過去之前,他只聽到很多人亂七八糟的慌亂。
丁燭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她看着躺在地上,一臉蒼白的張越問旁邊的人:“他怎麼了?”
儘管大家都比較怵她,可是現在的張越情況卻是非常的糟糕,於是很快即有人七嘴八舌的將所有的情況跟她說了清楚。
丁燭上前去看了看張越的情況,儘管不是醫生,但是也知道多半是因爲氣溫過低引起了細菌的感染,在加上嚴重透支了體力,還有跟自己動了手,這些都讓他病來如山倒。
她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還是給張越留下了兩顆退燒藥和幾顆抗生素。
何方方的心願是能夠熬過這個嚴酷的天氣,和不受到同學的欺負和排擠。
這兩個心願看起來簡單,其實也不簡單,特別是人越多的時候越不簡單,這高壓政策自然是能夠讓人一時的順服,但是內心深處可能是隨時隨地的懷揣着叛逆的,如果這個時候丁燭離開,真正的何方方回來,在沒有強悍的戰鬥能力之後,估計,何方方被欺負的情況是絕對不會被改觀了,更可怕的是,很坑你這種狀況還會變本加厲。
這肯定不是何方方找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爲了讓何方方迴歸之後能有一個真正的,令她滿意的結果,丁燭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想要得到別人真心實意的順服,自然不會是高壓的手段,而是潤物細無聲的收買人心,只是現在這種危機的狀況之中,想要一點點的收買每個人的人心,肯定是做不到的,於是丁燭直接找到了最方面的途徑。
收買張越的人心。
張越是這羣學生的頭兒,就算是徐波那麼暫時的臣服於自己,但是當看見張越的時候,他們臉上興奮和忐忑的情緒是掩飾不了的,丁燭知道將他們放在一起,想要讓他們彼此仇視肯定不可能。
只要有張越在,張越的個人魅力肯定會讓他們很快的融合在一起,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這些人轉過頭來對付自己,她就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的。
所以,當丁燭稍作休息之後,首先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來跟張越和解,只是沒有想到,她一下來就碰到的是張越昏睡。
這根本就是上天送來的好機會,當下,丁燭就想好了怎麼收買張越的方法。
張越雖然是這個劇情裡面的男主角,但是從客觀的角度上看,他最多就是借勢給索菲,並沒有直接對付過何方方,所以,何方方對於他應該沒有太多的心結,這一點從自己接近對方,而原身的身體沒有什麼不愉快的情況上就能證明。
要知道,索菲一出現,這具身體就會收到原身的影響,變得非常容易發怒,這也是剛纔她出手對付索菲的原因,至少的讓原身痛快不是嗎?
張越昏睡的時間很長,至少丁燭又下來了兩次,又給了他一次藥,他的情況纔算是好了起來。
望着坐在篝火邊上的丁燭,張越說不震驚是假的,他坐在地上,那裡鋪着一牀氈墊,這還是丁燭最開始收集物資的時候從一樓的衛生室裡面給拖上來的,不過五樓有席夢思,這些氈墊暫時用不上,她就給堆在三樓和四樓了,現在正好給這幾個班的人用上了。
擁着身上厚厚的軍大衣,再加上面前暖融融的篝火,張越覺得自己的身上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只是面前的丁燭實在是讓他吃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丁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嘲諷:“這整棟樓都是我的,我在這裡不行嗎?”
張越只覺得眼皮子跳,這個何方方的女生不但身手厲害,連話都不會好好說,真是惹不起啊。徐波卻恰在此時開口:“越哥,你發燒都燒了將近一天了,要不是何方方找藥給你,估計現在你已經掛了。”
這不是開玩笑的,在這麼極度寒冷的情況之中,身體上的任何疾病都會無限的擴大,所以,因爲發燒而死在了冬日裡面情況是極爲正常的。
張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丁燭,他下意識的將目光朝着自己班上的人看過,只見所有人都認同的點點頭這才相信了徐波所說,他還是驚訝:“你爲什麼要救我?”
對於這個問題,丁燭看着張越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你覺得我會趁此機會見死不救,然後將你班上的人全部都收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