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賞心悅目啊,雖然這些居民都是大城市之中生活的,絕對不是什麼土包子,整個數百萬的人口之中,什麼帥哥美女沒有見過?
而現在,兩人的容顏還是把這些居民給驚呆了。
所有的男人都一嘴哈喇子的大飽眼福起來。
但是,這種秀色可餐的美景並沒有持續多久,就瞬間的轉變爲了地獄一般的景象。
無數的黑色觸手開始從其中一個身穿華麗公主服的妖豔美女身體之上開始蔓延而出,當近前的居民們還傻乎乎的看着無數在地上攀爬的黑色觸手不停的接近着,直到……
直到這種恐怖的觸手開始爬上自己的身體,然後如同液體侵入海綿一般的,毫無阻礙的滲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啊……”巨大的慘嚎在這些可憐的居民身體之中慘呼出來,整個身體都開始劇烈的顫抖,顫抖的程度如同一棟快倒塌的大廈一般,隨着顫抖,無數的黑色開始從深處滲出,然後一個個黑色的渾身僵硬的,目光呆滯的鱗人靜靜的站立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跑啊!”
“魔鬼啊?!”
這一下,圍觀着們在不知道問題大了,就是真的傻了,無數的人開始撒開腳丫子逃起命來。
擁擠,推搡,跌倒,踩踏,無比的慌亂在這條康莊大道之上徹底的上演了。
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勞的,在十數分鐘之後,世界親近了,無數靜靜站立的黑色鱗人,如同一個個沒有心跳的人偶一般。
而這時,城牆之上的防衛軍們還沒有從驚愕之中驚醒,也許他們已經清醒,只是沒有膽量,沒有膽量去挑戰這個立於城下的美女,這個地下世界唯一的行走於人間的神邸——蕭天。
這一次,國王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城頭之上的鱗人將軍如此的感嘆起來,數天前的宣傳,讓所有的戰士都知道了這位新的神邸是完全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但是,現在,發生在城頭之下的事情確是相反的。
但是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吞了一口苦澀的口水,將軍微微的在城牆牆垛之後做了一個隱蔽的手勢,然後將軍身後的親衛們心領神會,悄悄的離開了。
“蕭天大人,不知道小城的居民如何的得罪了您,需要您如此的大怒,其實您只要說一聲,我絕對會好好修理他們這些刁民的。”
獻媚的話語,幾乎於顛倒是非了。
而唯一的目的只是拖延而已,拖延一秒鐘的時間,直到讓那扇可惡的城門關閉爲止。
雖然城市之中有着整整二十萬的戍邊部隊,還有各種高階強者不計其數,但是,在將軍的心中,唯一的屏障,唯一的希望只是那百座魔法巨塔釋放出來的絕對不可攻破的魔法護壁而已。
但是,洞開的城門卻讓這層護壁露出了最大的破綻,所以,纔有了上面的一句話。
而回答將軍的只是一聲冷哼,和一個名字。
“哼!愛麗絲,開始吧!”
蕭天沒有任何回答對方的意思,只是如此說道。
而令人費解的是,說話的卻不是蕭天身邊站立的藍眸金髮的絕美小女孩,而是蕭天自己的黑色光滑的左臂。
“哼,人妖,不要以爲你可以得逞,記住,按照契約,還有九十九次!”
對於黑色手臂之中的人妖稱呼,蕭天也絲毫不在意了,一絲快慰的笑容在妖媚的臉上綻放。
雖然口中如此罵道,但是,身邊那個目光呆滯的軀體還是動了。
如同一道血虹,筆直的射向了開始快速關閉的巨大城門。
“不好!”
城頭之上最高階的三位鱗人將軍同時看到了這具疾馳而來的恐怖人物。
翻騰的血霧帶着無盡的威壓,死氣,殺氣,如同一場滅絕的風暴一般,瞬發而至,咔嚓一聲,一把巨大的血色鐮刀生生的卡在了城門之中,阻止了城門的閉合。
這還得了,生死可是在一線之間了。
三名將軍幾乎同時躍下城頭,爆出自己的最大的鬥氣,對着那個嬌小的身體全力攻去。
砰砰砰……
一切都是電光火石之間。
一名最爲低微的黃金初階的將軍最爲悲慘,十八把圓形的光潔鏡面生生的穿插在了他的身體之中,強大的鬥氣保持着肉體的生命力,而那些鏡片越如同十八個巨大的深淵黑洞一般,不停的吸食着這旺盛的鬥氣。
一邊瘋狂的癒合,一邊同樣速度吸收,巨大的疼痛和臟器破裂,骨骼粉碎的傷害,都在時刻的腐蝕着將軍的堅韌,直到最後,那份僅存的堅韌失去了,年輕的將軍徹底的昏倒了,而失去了主體意識的指揮,鬥氣開始示弱起來,而圓形的鏡面開始歡呼起來,在一陣陣的鬼哭狼嚎之後,一枚枚的細小尖刺也開始長出,然後將軍的血肉被吸收,消化。
隨着這些不停活躍起來的尖刺的吸收功能的加劇,整個年輕的肉體開始不停的蠕動起來,減少起來,最後,徹底的消失,而在屍體的位子卻而代之是一面新的血色鏡面出現了,它是如此的小,甚至不如它前輩們的一半,而且他是如此的毛糙,完全沒有他的前輩們一半的光潔美麗。
一聲呼喝,這面小小的血色鏡子開始毫不猶豫的衝向了城頭之上目瞪口呆的士兵。
一聲聲的慘叫開始響起,一具具的身體開始變得殘破不堪,而爲之相反的是,這面血鏡卻開始長大,光潔美麗起來。
“靈魂煉化?”
另外一位黃金中階的鱗人將軍則比較幸運一些,精湛的武藝技法還有強大的多的鬥氣,都讓他避過了另外十八枚的血鏡的攻擊。
但是,當他衝到愛麗絲左側的時刻,卡在巨大城門之間的巨大血鐮當面斬來,這一刻,可憐的將軍徹底崩潰了。
這一刻,將軍覺得自己以前努力的一切的技巧都是徒勞的,在如同城牆一般壓來的斬擊之下,自己的技巧是如此的脆弱。
轟,巨大的鐮刀斬在了自己的武器之上,盔甲之上,身體之上,一切都應聲而斷。
在最後的時刻,自己的鬥氣才堪堪的擋住了剩餘的刀勢。
但是迴旋而來的血色鏡面的攻擊又到了,在使出渾身解數之後,自己也只是避開了其中的十一枚而已,剩餘的七枚則是完全的紮在了自己的雙手之中,一個殘酷的事實擺在這裡,自己的戰鬥力在一次交手之中,便完全的被廢掉了。
而剩下的一位黃金中階的鱗人將軍就是拖延蕭天的那一位,說起來,他的運氣也是最好,不過在三人之中,他的實力也是最高的。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愛麗絲沒有斬擊他的原因。
將軍盯着一個黑眼圈,晃動了一下自己眩暈的腦袋,內心如同暴風雨之中的大海一般,翻騰不休。
同僚的被擊潰,擊退,讓自己以爲對方只是一個能量狂暴,沒有絲毫技術的小女孩而已,但是,在捨棄了同伴,把同伴作爲誘餌,將軍成功了攻入了對方的孔隙之中……
然後,一隻芊芊小手握成的小拳頭變幻莫測的印在了自己的眼眶之上,然後自己好像是被一頭巨龍踩過一般,生生飛出了五十多米,才被建築物給擋下。
在倒塌的殘骸之中,將軍掙扎站起,口中滿是腥苦,單眼視力也開始模糊不堪。
一對三,而且都是一擊秒殺,而根據多年的戰鬥本能,對方好像還沒有使用全力一般。
“呵,呵……”
鱗人將軍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天下城真的是非常榮幸啊,因爲,一天之內,竟然有着兩名的神邸光臨啊。
在無盡的絕望之中,在模糊的視力之中,無數的黑色鱗人裹挾在無數的魔氣黑煙之中,四腳並用的朝着自己奔襲而來,他們眼中的狂暴是如此的明顯,如此的醒目。
那其中包含的意思非常的簡單,就是撕碎,吞噬,破壞……
這一天,天下城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時之中,便沉底的沉淪,安靜了下來。
在天空的火蜥蜴進入洞穴,出來,再次進入之後,整座巨大的城池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在沒有一絲的聲音從中傳出,甚至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蘭特看了一眼眼前巨大的城池,又自豪的回頭看了一眼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些巨大的金色身影,以及連綿出千里的黑壓壓的戰陣,一股豪情在心中萌發了。
摧毀它。
踏平它。
抹滅它。
爲了自己的弟弟。
飛羊城,此時那個自己最大的仇人不再這裡,但是,這裡卻有着他最大的,也是最後的根基。
此時,只要抹消他最後的實力,在無數鱗人的憤怒之中,那個該死的男人也應該只能無能爲力了,亡命天涯,最後死在鱗人追兵的手下吧?
美好的展望,讓蘭特的身體都興奮的顫抖了起來。
冷靜,冷靜,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冷靜是必須的,對於一個元帥來說,冷靜更是攸關生死的素質。
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拉特對着身邊身穿粉色戰衣的男子尊稱道,“大師,可以開始了嗎?”
死神從凝望之中回過神來,然後點了點頭。
於是,金色的海洋開始席捲起來,狂暴的衝向了那高大的黑色‘大壩’,以及大壩之上無數黑壓壓的鼠人戰士。
戰鬥,在張華和月兒離開之後的一小時,便爆發了。
而最大的功臣只是一個年老的回憶師,一個帝國一直不捨得用的回憶師,他顫抖的說道,“機會來了,張華不在!”然後便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