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高臺上那棵樹杆第一道裂縫出現,似有一股無形的風朝着四面八方席捲,讓人心頭髮寒頭皮發麻,心頭壓抑二恐懼,彷彿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握住了心臟。
蘇小葉下意識靠近雲景,臉色發白,身軀都在本能的顫抖。
來福從雲景衣領伸出腦袋,看着高臺方向嘶嘶吐着蛇信,顯得有心焦躁,但更多的則是忿怒,似乎受到了挑釁,又彷彿面對強敵時動物本能欲要將其吞掉確定自己的強勢。
雲景倒是一臉平靜,衣衫無風自動,宛如大浪衝刷中的磐石,又如青山迎着微風吹拂。
那股無形的風從主墓室中心開始飛速朝着四方蔓延,直至墓葬的每一個角落,所過之處不管是毒蟲猛獸還是進入墓葬的人,全都僵直了片刻。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心頭很不安,毒蟲猛獸變得狂躁起來,更加兇悍嗜血。
這股無形的風不但蔓延道了墓葬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還傳播到了外界,甚至外界在這股無形的風蔓延下引發了可怕的異像。
黃沙大漠突然就颳起了狂風,飛沙走石龍捲風肆虐,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因爲遺蹟消息而引來了無數人踏足大漠,當下的情況無不爲之臉色大變,大漠中環境本就惡劣,如今沙暴漫天狂風席捲,很可能自身永遠都將埋葬在大漠中,縱使真意鏡的修爲在這種情況下亦不敢掉以輕心。
放眼望去,視線中盡是恐怖沙暴席捲,這得波及多麼巨大的範圍?別說對抗這樣的天災,迷失方向誰敢保證自己能活着出去?
“快,躲起來,找個地方避風!”
“最好是躲近沙子裡,如果對自己比起功夫有信心的話,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會持續多久?”
“總感覺不正常,難道是因爲墓葬造成的?進去的人都做了什麼?”
“我不該來的,真的,我真傻,早知道這樣在家裡摟着小嬌妻不舒服嗎……”
在大自然面前,人顯得太過渺小了,所謂無數武者想象中的武道盡頭真意鏡都只是笑話,你能劈開山嶽,能劈開這無盡沙暴嗎?縱使小範圍短時間能對抗,可元氣總會消耗完的,能堅持多久?
主墓室中,那無形的風來的快去得也快,那棵樹上第一道裂紋出現後,咔嚓聲中越來越多,如蜘蛛網般蔓延,很快裂紋就佈滿了整個樹。
緊接着噗的一聲輕響,那棵樹崩碎了,變成了熒光微弱的碎片沿着高臺如水流般淌下,繼而整個墓室又變得鴉雀無聲。
“景哥哥,我感覺有心心驚肉跳”,蘇小葉拉了拉雲景的衣角說。
拍了拍她的手,雲景道:“別怕,有我在”
咔~!
又一聲輕響出現,雲景眉毛一挑,看向了高臺上依舊端着的胡屠屍身,聲音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敏銳的雲景發現他剛纔輕輕動了一下,從而導致身上的鎧甲發出了響動。
‘他成功了,但又失敗了,數千年的軀體充滿了強大而狂暴的力量,但沒有心跳,介於生死之間,終究已然死去啊,用這種取巧的方式妄圖復活,最終只能淪爲只知殺戮的怪物’,雲景心頭暗道。
取巧總歸行不通的。
當胡屠屍身發出第一聲動靜後,他身軀一顫,繼而連番發出咔咔的聲音,宛如老舊的機器開始運轉,僅僅是那輕微的動作就給人一種莫測的恐怖之感。
他沒能活出第二世,軀體保留了下來,本身意識於數千年前泯滅,而今剩下的只是一個恐怖怪物罷了,像是混亂殺怒殘暴血腥的結合體。
身穿龍鱗金甲,坐在帝王寶座,卻不再是曾經古月國的皇帝。
胡屠軀體住着戰刀的右手動了一下,戰刀輕輕一動,僅僅一動之間,刀身之上道道血色鋒芒朝着四方豎着切過,嗤嗤的聲音中,鋒芒劃過高臺,劃過地面,劃過牆壁,所過之處留下了肉眼難辨的裂縫。
那些陪葬的人,不管是棺材中的美人還是動作定格的文臣武將和軍隊,但凡被鋒芒掃過盡皆被切成兩半!
轟隆隆……
有被鋒芒切過的巨型雕像裂開砸在地面,整個墓室都在顫抖。
猛然間,胡屠閉着的雙目睜開,血色光芒氤氳,兩隻眼睛彷彿血海翻騰,那一雙眼睛,神話境若是與之對視,必將第一時間陷入瘋狂直至神魂崩潰而死。
他緩緩站了起來,身上鎧甲咔咔作響,身上血色煞氣升騰,彷彿被燃燒的血色火焰籠罩,他握住戰刀刀柄,那把刀發出刀鳴之聲席捲四方,似乎在激動顫抖,又似乎在渴望戰鬥和鮮血,更像是在宣佈自己和主人的迴歸。
進入墓室中的人聽到了那刀鳴聲,心頭莫名發寒恐懼無比,似有大恐怖出現,毒蟲猛獸更是不堪,狂躁無比的到處亂竄,墓葬外漫天風沙中亦有不少人聽到了隱約的刀鳴聲,汗毛直豎。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都本能的感到害怕甚至絕望。
復甦的胡屠那雙血色光焰升騰的雙目看向了雲景方向,手中戰刀一揮便隔空一刀斬來,連一絲停頓了沒有,僅僅只是要斬盡周圍一切活物一般。
戰刀之上一抹血色鋒芒襲來,快到及至,然而刀光過後僅僅只是撕碎了雲景他們的殘影罷了。
這個墓葬的堅固程度雲景深有體會,可在那一道刀芒之下卻如同豆腐般摧枯拉朽的被切開,牆體和地面開裂,刀芒消失在遠處,沿着刀芒消失的方向,隱約可見一絲外界的光明。
看着高臺上持刀而立渾身血炎升騰的胡屠屍身,雲景有些失望,原本以爲還有一次跨越數千年的對話,可終究未能如願。
被胡屠一刀裂開不知道多遠的縫隙正在快速癒合,雲景稍微留意了一下近來的方向,旋即看向了主墓室的穹頂。
手中原本裝飾用的臨時長劍瞬間出鞘,一劍倒斬而上,劍光如雪沖天而起,劍光一往無前,將真意鏡後期傾力都難以奈何的墓葬特殊材質撕碎洞穿。
墓葬頂端當即被撕開一道數百米長寬數十米的裂縫,外界有光芒灑下,更有流沙如潮水般涌入。
順着雲景斬開的穹頂裂縫朝着上方看去,他們所處的位置在地下數千米!
斬開裂縫的第一時間,雲景看了血炎升騰的胡屠一眼,帶着蘇小葉和來福沖天而起眨眼消失在了裂縫中去了外界。
轟~!
高臺一顫,血光一閃,胡屠的身影緊隨其後,留下淡淡的血色軌跡消失在了墓葬中。
當他們相繼離去後,那被雲景斬開的裂縫穹頂居然也在快速癒合,並未因爲胡屠的復甦以及那棵樹的崩滅而失去恢復的性質。
帶着蘇小葉離去,更是引走了復甦的胡屠,這也是雲景爲了避免接下來的戰鬥波及到墓葬中的其他人罷了,至於爲何不將墓葬中的人帶出,雲景又不是他們親爹,進入墓葬是他們的決定,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言行負責。
站在雲景的高度,消滅胡屠這種淪爲只知殺戮的怪物消除隱患無可厚非,卻沒道理去給人當保姆。
來到外界後,看到外界眼中所見盡是沙暴的情況雲景也不禁微微挑眉。
“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將其解決後與你會合”,雲景對蘇小葉道,然後心念一動便將她送去遠方,直至將蘇小葉送到了小泉鎮中。
不過爲了穩妥起見,雲景將來福也一同送去了,切囑咐它保護好蘇小葉。
來福似乎躍躍欲試想要和雲景並肩作戰來着,但它還是聽從了雲景的安排。
小泉鎮中,蘇小葉看着大漠深處方向一臉擔憂,邊上一米多長的來福與她並立。
大漠中沙暴肆虐,雲景立於虛空,送走蘇小葉和來福的第一時間便不得不面對胡屠接踵而至追來的一刀。
沒有了蘇小葉在身邊,雲景能放開一些手腳了,他手中的兵器已經崩碎,畢竟是臨時弄出來的樣子禍,根本無法承受他真正的手段,一擊便壽終正寢。
胡屠揮刀而來瞬間及至,那一刀兇悍瘋狂霸道至極,僅僅揮刀所過帶起的威勢便讓十多裡飛沙走石的天地爲之一清。
雲景心說不愧是曾經的鐵血君王,當真是血腥霸道,哪怕如今只剩下一具軀殼亦帶着曾經那個胡屠的一些性格。
伸手做了個握刀的動作,雲景手中光影一閃,一把純能量形成的長刀瞬間出現,不閃不避回敬了胡屠一刀。
刀法雲景自然是會的,而且還不少,當初來自龍國的盧伍刀法給了他不少啓發,推陳出新後成爲了他自己的手段。
若說胡屠一刀血腥狂暴的話,雲景這一刀便堂皇正大。
兩刀交鋒,時間彷彿在這一塊定格,進而虛空扭曲,以他們爲中心成環裝漣漪朝着四方席捲,天地爲之一清,數百里沙暴被抹去,甚至餘波捲起的沙暴比之前的自然風暴更可怕!
好在他們交手是在大漠深處的虛空中,否則僅僅是這一擊便會毀去數百里大地。
雲景出來外界的第一時間就觀察過了,周圍數百里區域的人幾乎都已經進入了墓葬之中,以墓葬那堅固切能恢復的特性足以抵消他們戰鬥的餘波,至於那些運氣不好的雲景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硬碰硬的一擊之後,雲景在反震之力下倒飛了數千米,反觀胡屠,則宛如流星般砸像了大地,落地在砸出了一個數十米的大坑,真正的流星砸下也不過如此了。
一擊落入下風,胡屠更加狂暴了,身上血炎距離升騰,好似燃燒的火球,將周圍數千米都暈染成了血色,他再度沖天而起朝着雲景一刀斬去,長刀之上血色光芒澎湃,刀芒如虹彷彿要撕裂天地。
在將胡屠一刀劈向大地的時候,雲景便心念一動改造周圍不大區域形成幻境將胡屠籠罩,然而再度襲來的他卻連方向都沒有改變絲毫。
這讓雲景知道,此時的胡屠本就沒有正常人的思緒,本能的殺戮罷了,幻境這種干擾思維感官的手段已然對他無效。
面對他再度斬來的驚天一刀,雲景不再用幻境這種無效的手段,雙目中升騰刺眼的白光,兩道筷子粗細的白色光束激射而出,橫貫天際對上了胡屠的這一刀。
在雲景眼中潔白光束之下,胡屠刀身上那恐怖的血色刀芒被切碎崩滅,光束落到了他手中戰刀本體上。
光束細小但潔白而耀眼,刀身接觸的地方射線升騰擴散,那柄伴隨胡屠征戰多年的戰刀居然有融化的跡象甚至出現了裂痕。
胡屠根本難以抵擋,直接被那光束射線懟得倒飛再度砸在了地上,他手中戰刀一片,射線更是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龍鱗金甲在潔白射線衝擊下粉碎開裂,進而將胡屠的軀體洞穿出碗口大的洞窟!
雲景雙目中的白光消失注視着下方身軀被洞穿的胡屠,縱使神話境受到這樣的傷勢雖然還不足以致命卻也實力大打折扣了,然而那胡屠卻絲毫不受影響當即沖天而起再度朝着雲景襲來。
“這已經是怪物而非人了”,雲景心頭自語,不能用常理來看待此時的胡屠。
兩次交手,總的來說,這胡屠神話境的戰力那是實打實的,但要說多麼厲害那就有限了,到底沒有正常人的思維,無法隨機應變,只剩下狂暴殺怒本能而已,比起異域降臨的神話境戰力怪物都不如。
沒有正常思維,他那一身恐怖戰力能發揮出兩三成就不錯了,可以說是個神話境的都足以將其滅殺,當然,也僅限於這個層次,不是這個層次面對胡屠只會是摧枯拉朽的碾壓,人再多都沒用。
一代君王,戰力無雙,卻淪落至此,只能說命運啊……
此時讓雲景微微詫異的是,胡屠那被洞穿的胸腹居然在飛速復原,看來他縱然早就死了,軀體依舊還保留着神話境斷肢再生的特性。
無法交流,這樣的怪物留着也只會是災難,雲景也不想過多浪費時間,面對再度衝來的他,屈指一彈,一枚金色火球飛出,頃刻出現在胡屠前方,進而猛然膨脹宛如驕陽升空將其籠罩。
火球恐怖的高溫下,胡屠戰刀上的刀芒崩滅,刀身在融化,龍鱗金甲快速化爲飛灰,軀體快速變成焦炭,最好噗一聲變成了飛灰!
“淪爲了怪物,意志不存,自然無法施展神話境領域調用天地之力,僅僅只是神話境的軀體和戰力而已,加之沒用思維,神話境的戰力壓根無法發揮十之一二,用神話境地板磚來形容都不爲過,恐怕連來福都打不過”
雲景看着胡屠消失的地方心頭總結,但並沒有第一時間離去,倒不是胡屠身上有什麼啓發亦或者可取之處只得總結的,而是太過順利了。
他曾經乃是神話境的霸主帝王,哪怕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豈是如此輕易就能消滅的?
雲景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哪怕他親手將胡屠灰飛煙滅了。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發生了。
雲景好不奇怪的暗道一聲果然。
之前他斬開墓室衝出來的地方,裂縫太大還未徹底消失,透過裂縫朝着下方看向,那原本被胡屠衝出踩碎的高臺之處,晶瑩的潔白流光從地底涌出,光影一閃,當流光消失,胡屠的身軀居然完整的出現在了那裡!
他不但完好無損,甚至連身上的龍鱗金甲和戰刀都恢復如初,他好似從來都沒用離開過那裡,彷彿雲景之前和他戰鬥的過程只是錯覺。
再度出現在墓室中的胡屠身上眨眼血光升騰,擡頭透過裂縫,那雙宛如血海翻騰的雙目對上了雲景的目光。
他當即沖天而起,戰刀一揚將地面撕開朝着雲景襲來。
眉頭微皺,此時饒恕雲景都無比驚奇,之前明明都將他灰飛煙滅了,居然幾個呼吸就恢復如初了?
那個墓室是你的復活點啊?
雲景不覺得之前的一切是錯覺,畢竟此時他是實打實的處於外界虛空之中,而起他自謙點說也算精通幻術了,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騙不了他。
那麼明明已經灰飛煙滅了,卻能很快恢復如初,必定有什麼自己不瞭解的地方。
明顯再度襲來的胡屠比之前更加狂暴,他或許沒用思緒記憶,但明白雲景是他的大敵,所以再度復原的他沒管其他任何直接找上了雲景。
他身上血炎沸騰,沖天而起將天地都映照成了血色世界。
雲景就不信這個邪了,一枚冰晶飛出,被他一刀破碎,可那冰晶破碎後極寒氣息爆發,將其籠罩凍成冰塊,在極寒氣息下,很大區域眨眼變成了冰雪世界。
被凍成冰塊的胡屠渾身氣焰消失,眼中的血光也暗淡不見,掉落下去摔成了碎片,他又死了……
可讓雲景無語的是,他朝着地上缺口看去,墓室中那崩碎的高臺之處,地下再度涌出瑩白流光,光芒一閃胡屠再度完好如初的出現!
“沒完沒了了是吧?那裡還真是你的復活點不成?”
這一幕給雲景都差點整不會了,不過連異域降臨的強者雲景都接觸過,這種事情倒也不至於亂了他的心態,僅僅覺得驚奇罷了。
沒用任何意外的,第二次恢復的胡屠第一時間朝着雲景殺來,明明之前在雲景手中都‘死’了兩次,可他就是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好像在說不管你多厲害,老子打不過你也耗死你,耗不死你也噁心死你,反正你不可能真正滅得了我。
雲景還能說什麼,看我幹不幹你就完事兒了。
面對第三次衝來的胡屠,雲景又換了一種手段,虛空伸手一抓,雷霆肆虐間一杆電流纏繞的雷霆長槍出現在他手中,隔空擲出將胡屠洞穿,狂暴的雷霆將他撕碎。
胡屠有死了,可很快他再度出現在了墓室中,依舊不依不饒的朝着雲景衝來當活靶子,今天就和你槓上了,有種你滅了我啊。
這次雲景雙目中射出了黑色光束,這已經是他這門瞳術的及至了,漆黑光束掃過,饒恕胡屠神話境的軀體都被切成了兩半。
可他又雙出現在了墓室中……
煩死了,有完沒完啊。
然後雲景用唐老那裡‘學’來的刀法將他劈死了,接着又是音功把他震死,再然後一杆大旗把他插死,旋即一記拳印垂死,一指頭戳死……
胡屠鍥而不捨的經歷各種死法,簡直就跟專門給雲景提供實驗手段似的,別說,效果還真不錯,一次次下來雲景各種手段越發嫺熟,漸漸的滅殺起胡屠來越發簡單輕鬆了。
可這算什麼事兒啊,地上對方的屍體都堆了一層了!
別看每一次雲景殺掉的都是胡屠,然而這相當於一個又一個神話境排隊送死啊,哪怕只是神話境地板磚戰力。
這次過後雲景都可以宣稱自己殺神話境都殺人如麻了。
他並非不知道胡屠能一次次復原是因爲那個墓葬的願意,然而這麼好的練手對象憑什麼要拒絕?
可再好的練手對象,一次又一次的滅殺他一次有一次的復原,饒恕雲景也煩了。
天快黑的時候,雲景同時一記火球一枚冰晶落入了主墓室中胡屠復原之處,控制好恐怖的泯滅力量範圍,直接將那主墓室毀去,那裡只剩下了一個龐大的空白空洞!
可依舊沒用,哪怕主墓室被雲景毀去,胡屠他依舊在虛空中復原而出。
接下來雲景一邊一次次將胡屠效命,不過心頭卻是總結。
“毀掉主墓室都沒用,看來把整個墓葬毀去依舊沒法組織他恢復過來,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情,看來根源還是出在那棵讓他幾千年後的今天變成怪物活過來的樹,那棵樹紮根地底蔓延開去,將數萬裡區域變成了黃沙大漠,而胡屠和那棵樹是一體的,樹的枝幹雖然不在了,可根系纔是根本,讓胡屠一次次的復原過來……”
“……相當於他和那棵樹融爲一體後,樹根輻射範圍就是他相當於正常神話境武者領域範圍,另類的領域,而在他的領域中,自身就是不死不滅的!”
心念閃爍,雲景一番思索下來倒是逐漸弄清楚了原因。
那棵樹能將數萬裡區域變成大漠,或許根系沒法蔓延到數萬裡每一個角落,可哪怕只有一半,雲景也沒法把這麼龐大的區域毀去啊。
搞不定胡屠的‘領域’範圍,也就沒法徹底將其消滅。
老實說,這種通過取巧方式活得的龐大領域範圍雲景也無比佩服,哪怕是他自身,如今領域範圍也才一千多公里呢,完全沒法比。
可話說回來,人挪活樹挪死,那棵樹已經紮根在了這片區域,自然是沒法移動的,和那棵樹融爲一體的胡屠雖然活得了不死不滅的特性,可也相當於將他束縛在了這片區域,‘地縛靈’?
“那麼將他帶出這片區域殺掉,他是會直接死去呢,還是會再度從這個地方復活?”
心頭這麼想着,雲景也那麼做了,當胡屠不知道第多少次衝向雲景的時候,他以雷霆爲鎖鏈,束縛對方拉出大漠區域宰掉,再回來卻發現胡屠又一次從地下衝出到處尋找他這個敵人。
想法落空,雲景也只是有些鬱悶而已,換個其他人估計已經崩潰了,那是真的會被累死的。
翻手間,雲景天子劍在手,看着胡屠道:“不管你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和那紮根大地的大樹結合在一起,我這一劍下去連神話境和天地結合都能斬斷何況是你這種不正經的取巧方式,走好不送!”
正常手段殺不了對方,雲景卻是有着不正常手段的,你不講道理我也不講規矩了。
面對手持天子劍的雲景,瘋狂的胡屠似乎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然而云景那一劍卻是毫不猶豫的斬了下去!
無形中他與那棵樹的聯繫被切斷,雲景再一刀將其斬殺,隨後他再也沒有出現。
不但胡屠不再出現,他畢竟和那棵樹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他被滅殺,雲景的感官中,似乎這片大漠某個毒瘤被剷除,一種微弱的生機在悄然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