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糉子就是詐屍了,屍體變成吃人的怪物,這是我老家的說法”,雲景隨意解釋了一句。
蘇小葉當即眨了眨眼,似懂非懂道:“這樣啊,詐屍這種情況我倒是聽說過,甚至很多修煉秘法的武道高人也能操控屍體,可是景哥哥啊,我讀書少你別騙我,你說這是你老家的說法,我家也在新林縣境內呢,相隔又不遠,我咋沒聽說過什麼糉子的說法?”
“……我瞎編的”,雲景無語道,心說咋還叫真了呢。
說話間他們兩人便來到了青色玉石大門前。
這玉石大門精美無比,上面有巧奪天工的浮雕,可謂美輪美奐。
蘇小葉打量着上前說:“景哥哥,這門我看上去不如之前的結實,自己都能輕易打碎,就是這明顯寶玉打造的門戶若是破壞有些可惜了”
雲景抓住了欲要上前伸手觸摸大門的蘇小葉,在她不明所以中搖搖頭道:“小葉子別碰,雖說這大門乃相對脆弱的玉石打造,可上面依稀有着神話境的意志殘留,很微弱,幾近於無,對我來說沒什麼,可你若是接觸還是很危險的”
聞言蘇小葉心有餘悸道:“還好景哥哥制止得及時,是我大意了,之前有景哥哥在沒有經歷任何危險,忘了這墓葬本身的危險性”
儘管蘇小葉只是先天后期修爲,可和雲景相處多了,耳濡目染下也瞭解了一些神話境的情況,那等層次已經超乎常人想象,哪怕只是一絲絲意志殘留,只要不是那個層次根本無法對抗,輕則被那個層次的意志干擾意識陷入恐怖幻境,嚴重點直接就會被抹去意識!
“有我在,沒事的”,雲景笑了笑安慰道,近在咫尺,縱使蘇小葉真着了大門上殘留神話境意志的道雲景也能第一時間解救。
再度打量玉石大門,雲景說:“在之前的路上,沒有任何關於墓葬主人的記載,圖文都沒有,倒是在這裡有着相當詳細的描述”
“景哥哥是指門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花紋嗎?對了,你說那是古月國曾經的文字,上面說了什麼?”蘇小葉好奇道。
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大門進去,雲景看着大門解析上面的文字信息,到底是已經消失在歷史上的古月國文明,饒是雲景學富五車想要解讀出來也有些吃力,但大體意思還是能弄清楚的。
一番解析下來,他儘量用蘇小葉能聽懂理解的語言描述道:“這上面描述了墓葬主人的大致生平,有一點小葉子你卻是纔對了,這墓葬主人居然真是一位帝王”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雲景繼續道:“這墓葬主人姓胡,叫胡屠,屠戮的屠,不是胡屠的圖,乃古月國當年的國君陛下,嗯,也是末代君王!”
“他從小體弱多病,生在帝王家那種爾虞我詐的地方,隨時都會被針對乃至殺害,年幼時就老成裝糊塗得以成長,待別人覺得他沒有危險,他成長到少年之時,暗中修煉武道,縱然他體弱多病,但在武道方面天賦非凡”
“他的兄弟爲了爭奪皇位明爭暗鬥的時候他在默默練武,別人在拉幫結派的時候他也在練武,當他一個哥哥脫穎而出登上皇位後他還在練武,直到他六十八歲的時候,武道幾乎走到了盡頭,踏足了真意鏡後期,那時他的皇帝哥哥也老了,人一老就喜歡緬懷過往,於是那位老皇帝組織了一次家宴,結果就在那一次,胡屠突然暴起,將老皇帝哥哥在內的一干皇室成員全部屠殺殆盡,那是誰都始料未及的”
“他把皇室直系成員屠殺一空後,到來那個時候,有資格繼承皇位的血脈成員也就只有他了,哪怕滿朝文武再如何方案他的血腥手段也只能捏着鼻子認”
“在胡屠登上皇位後更是變本加厲,血腥而殘暴,像是要把年少時受到的欺負都千百倍的施加給他人,朝中大臣甚至上朝都要先安排好後事纔敢去……”
“如此血腥殘暴的統治下,不是沒有人揭竿而起反抗,可全都被他鐵血鎮壓了,每一次反抗他幾乎都是親自披掛上陣,親手了結的人可謂堆積如山,殺得世人膽寒”
“當他逐漸老去,不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爲變本加厲了……”
當雲景說到這裡就閉口不言後,聽的津津有味的蘇小葉道:“然後呢,景哥哥快說啊”
畢竟是數千年前的事情,她就當聽故事了。
雲景道:“然後就是他下半生的記載了,在他的血腥統治下整個古月國民不聊生,甚至可以說胡屠這個君王的出現簡直就是上天對整個古月國的懲罰,更讓古月國民衆絕望的是,皇帝胡屠道了晚年,武道修爲居然更進一步,一舉踏足了神話境,打破了君王不能‘成神’的常理!”
“踏足神話境的他壽命提升到了五百,也就是說古月國民衆至少還得忍受他數百年的血腥統治,那時的胡屠更加膨脹,不允許國內有反駁他的聲音,有了很多手段將當時古月國內的幾個神話境都殺掉了,不但如此,他還以神話境的修爲帶兵出征開疆拓土,殺得四方膽寒,將古月國的疆土拓展到了史無前例的程度”
“有道是盛極而衰,殘暴的通知加上龐大的疆土疏於管理,在一次偶然的戰爭失利後,古月國情況急轉直下,短短几個月就分崩離析,國力倒退到了不足胡屠登基時的一半,而那個時候他也真正老了,神話境的壽命也逃不過時間的消磨”
“胡屠老了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已經瘋了,不甘心生命的終結,更捨不得帝王之位,最後他做出了一個饒是如今我看來都有些瘋狂的舉動”
“他居然要拉整個古月國給他一同陪葬,而且他真的那麼做了!”
聽完雲景所說,蘇小葉都有些驚駭道:“難怪景哥哥說他是古月國的末代皇帝,居然拉了整個古月國爲他陪葬,以至於數千年前古月國就消失在歷史中了,可問題是他如何做到的?哪怕神話境也很難吧,畢竟是一個國家,認可至少得以億爲單位吧,縱使當時古月國國力衰退”
雲景點頭道:“是啊,哪怕是神話境,要屠殺一國以億爲單位的人口陪葬也不可能,可他就是辦到了,所以我才說他是瘋子”
“怎麼辦到的?上面記載了嗎?”蘇小葉看着大門追問。
雲景目光閃爍道:“上面倒是說了,不過說的倒不是很清楚,當初瘋狂的他似乎是找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然後導致整個古月國發生可怕的災難,讓整個古月國都消失了,也是因爲他的瘋狂舉動,墓葬之外的數萬裡黃沙大漠就是這麼來的!”
“怎麼到了關鍵的地方卻記載得不清楚啊”,蘇小葉倒吸一口冷卻的同時又無比糾結道。
是胡屠瘋狂的舉動導致古月國的消失,還是數萬裡黃沙大漠的由來,偏偏沒闡述清楚,簡直讓人想打人。
看着大門,雲景說:“他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做的,八成答案就在這座大門之後了”
此時蘇小葉反而安靜了下來沒有說話,打開眼前的大門,或許能解開歷史真相,儘管那真相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同時她也直到,一旦打開大門,恐怕要面對未知的危險,須知這可是神話境的墓葬,其主人更是一位人間帝王!
站在大門前,常人無法理解的層次,雲景眼中所見,那玉石大門中盤踞着一絲瘋狂的意志,血腥而狂暴,似乎要屠盡蒼生滅絕一切,饒是雲景面對都爲之皺眉,感到壓抑而排斥。
那一絲瘋狂的意識無比微弱,宛如風中殘燭,但若神話境之下的人沾染,絕對輕易就被抹去意識淪爲屍體。
不過在雲景面前那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心念一動就將其抹去了,如此一來,眼前的大門也就僅僅只是普通的玉石大門,而不存在什麼危險。
雲景說:“小葉子,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這個墓葬或許會給我們帶來驚喜嗎?看來的確如此呢,就在這大門後,甚至我還有一種預感,還好我來了,否則很可能會發生難以想象的災難,畢竟我若不來,遺蹟的消息已經傳出,早晚會有人進來,從而來到這裡,打開這個大門,一旦打開後果難料,不但進入遺蹟的人會遭遇難以想象的危險,甚至危險還會蔓延到外界!”
蘇小葉聞言欲言又止道:“景哥哥,有沒有一種可能,若是你不來,其實什麼都不會發生?”
雲景:“……不排除小葉子你說的那種情況”
這個事情把,用雲景前世的說法,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因爲他來了,有些事情可能發生,他若不來恐怕就沒什麼事兒了。
“我開玩笑啦,景哥哥別當真,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蘇小葉趕緊改口道。
聳聳肩,雲景上前道:“還能怎麼辦,畢竟來都來了不是”
蘇小葉抿嘴不言,哪怕知道大門後存在未知危險,但她相信自家景哥哥有分寸,不是莽撞的人。
伸手放在大門上,手腕一震,旋即玉石大門內部響起了輕微的咔嚓聲。
他沒有如同之前那樣毀掉這座大門,而是將它內部關閉的關鍵處崩裂,從而讓這個大門能夠正常打開。
在蘇小葉的注視下,雲景的手並未放下,而是將大門推開,沒有沉重壓抑的聲音,大門無聲無息被雲景推開。
隨着玉石大門緩緩開啓,裡面有光芒照射出來,蘇小葉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當玉石大門徹底打開後,一個龐大的地下空間呈現在了他們視線中,看到裡面的情況蘇小葉微微瞪眼。
前方的空間極其龐大,不下於十個足球場的總和,高數百米,穹頂。
那穹頂上,有發光的寶石點綴出了日月星辰的圖案,不下上萬顆,繁星點點美輪美奐,尤其是日月兩顆形成,大如桌面最爲明亮,將整個空間映照得比白天更明亮!
在這龐大的地下空間邊緣,每隔百米就有一座高達百米的雕像,有的是人形雕像,有的則是龐大的動物雕像,太過高大,顯得自身無比渺小。
放眼望去,這比白天更明亮的空間中,地面依舊存在以萬爲單位的陪葬人員,不過這裡陪葬的人依舊沒有‘平民’了,而是身穿鎧甲的軍隊,排列着整齊的隊形,全都單膝跪地朝着空間的中心方向。
這些陪葬軍隊至少數十萬,動作依舊定格淪爲了乾屍,饒是這些軍隊都成爲了乾屍,依舊有一股鐵血氣息撲面而來,生前絕對是極其可怕的精銳之師。
數十萬精銳軍隊陪葬,蘇小葉心說不虧是做出讓整個國家陪葬的瘋狂君王。
穹頂之下的空間中心,那裡有一個直徑數百米的高臺,呈金字塔狀,分三層,整個高臺都是由潔白的玉石打造。
在那高臺的第一層,一圈站着上千個動作定格的乾屍,他們身上的服飾不一而足,有的身穿長袍有的身穿鎧甲,都無比華貴,明顯是官服,身上隨意一件飾品都稱得上是珍寶,數千年下來,身穿鎧甲之人手中的兵器都還閃爍寒光。
“古月國的文臣武將,真的被拉來陪葬了”,蘇小葉喃喃道,無法想象曾經古月國的皇帝胡屠得多瘋狂才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雲景倒是平靜道:“有之前大門上的記載,這樣的情況倒並沒有出乎預料”
“景哥哥你看,那臺階的第二層”,蘇小葉點點頭指着前方驚訝道。
雲景早就看到了,在高臺的第二層,那裡也有人陪葬,不過不多,只有四個,分屬高臺第二層的四個方向,且都是裝在棺材裡面的。
這個墓葬中從之前的觀察來看,單單是陪葬成員就至少有數百萬了,顆偏偏只有高臺第二層的四個人享受棺材待遇,可想而知其地位多麼特殊。
四具棺材全都是半透明的,宛如水晶,長達數目,打造得精美無比,還有珍貴寶石點綴,光芒映照下珠光寶氣。
棺材中分別躺着的四個人都是女子,衣着華麗,全都是堪稱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數千年了,她們容貌依舊,好似靜靜的在那裡睡着了一樣。
“那四具棺材裡面的美人,若是自願陪葬,死後都能守候在心愛的人身邊應該很幸福吧,但若是被迫陪葬,那也太可憐了”,蘇小葉不禁感慨道。
雲景搖搖頭說:“想來她們也不可能是自願陪葬的”
說着雲景將目光看向了高臺最上方若有所思道:“我大概明白爲何整個墓葬我無法直接看穿了,也大概明白當初古月國君王做了什麼,甚至我還有些低估了他的目的呢!”
“景哥哥是說那棵……‘樹’?”蘇小葉也同樣看着那邊若有所思道。
金字塔狀的高臺頂端,沒有想象中的棺材存在,只有一張高大威嚴的帝王寶座,寶座上端坐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身穿金色龍鱗戰甲,一手放在膝蓋上,一手拄着一把漆黑戰刀,閉着眼睛,好似在假寐,又好似隨時都要睜眼抽刀砍人。
他僅僅端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比強烈的瘋狂嗜血兇厲氣息。
周圍數十萬軍隊和一千多文臣武將在對着他朝拜,他似乎坐在那裡俯視蒼生主宰人間。
想來那便是古月國末代皇帝胡屠了。
他並未坐在光禿禿的高臺頂端帝王寶座上,而是整個人連同帝王寶座都鑲嵌在一棵樹裡面!
那棵樹直徑足有五六米,但卻不高,僅有一二十米左右,也不曾開枝散葉,枝幹光禿禿的。
那是一顆很神奇的樹,整體半透明,還在綻放氤氳白光,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棵樹內部的紋理,脈絡像是流光在流淌。
樹紮根在高臺頂端,半透明綻放氤氳白光的根系紮根在高臺內部,一些根系露出玉石高臺表面,內部可見有白色流光流淌,像是植物吸收大地養分清楚的呈現出來一樣。
神奇的樹,內中鑲嵌着古月國末代皇帝胡屠,而處在半透明樹種的胡屠則是整棵樹的中心,樹種流淌白光的脈絡滲入了他的體內,好似整棵樹的養分都輸送給了他。
目睹着一切的雲景微微眯眼道:“那古月國皇帝胡屠的軀體居然還保持着活性,非是神話境的身軀不腐,而是那具身軀是活的,他和那棵樹近乎融爲一體,大樹紮根吸收大地養分滋養着他!”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隨時都會詐屍成爲景哥哥所說的糉子?”蘇小葉深吸口氣道,下意識抽出了手中的重劍。
點點頭又搖搖頭,雲景說:“我能感覺到,他要真正的活過來還差一些火候,可一旦有動靜驚動他,他勢必會立即詐屍淪爲只知殺戮的怪物,其可怕程度絕對是神話境這個層次!”
“活過來?詐屍?又什麼區別嗎?”蘇小葉似懂非懂。
雲景說:“這就要說胡屠萬年的瘋狂想法了,他曾經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那棵神奇的樹,或許曾經那棵樹也只是一粒種子吧,他居然妄圖以那棵樹攝取大地養分滋養自身復活過來重新再度君臨人間,他居然想活出第二世!”
“這怎麼可能,人死後怎麼可能復活!”,蘇小葉整個人都蒙了。
雲景點點頭道:“是啊,人死如燈滅,縱使神話境也不例外,怎麼可能真正復活,哪怕活過來了,也不再是曾經的自己了,甚至都不能稱之爲人,用怪物來形容更爲貼切,只有本能而無意識,而古月生前本就兇殘暴虐,一旦他成功,必將是一頭只知殺戮的怪物,會給世間帶來無盡災難!”
蘇小葉聞言稍微沉吟,欲言又止道:“景哥哥,我覺得啊,他只是想活出第二世罷了,本身沒什麼錯吧,萬一他活過來還有自身意識而非淪爲只知殺戮的怪物呢?”
“……將心比心,小葉子你的說法不無道理,雖然那種可能性很小,但並不排除,可到底本就已經結束的生命再度活過來已然違背了天理循環,不能將希望寄託在那一點點可能性上”,雲景點點頭道,並未反駁蘇小葉的想法。
雲景居然承認了自己的說法,蘇小葉還是有些意外的,她還以爲雲景會擺事實講道理讓自己打消不切實際的想法。
然後她說:“那景哥哥你剛纔說大概明白爲何無法看穿這個遺蹟,以及胡屠當初做了什麼,是什麼意思?”
指了指高臺上那棵樹,雲景道:“看不穿這個遺蹟,還是因爲那棵樹,它紮根下去,根系已經和整個遺蹟融爲一體了,那棵樹本身很特別,能阻擋我的念力,從而賦予了整個遺蹟相同的特性,然後,胡屠曾經做了什麼,當然是他妄圖復活種下了那棵樹啊”
“那棵樹太過神異非凡,根系蔓延出去,吸收大地養分滋養自身,如此一來,大地荒蕪淪爲黃沙大漠,間接性導致了整個古月國的消亡,某種程度上說,胡屠讓整個國家給他陪葬的目的是達到了”
“一棵樹居然如此可怕,讓數萬裡大地生機全無淪爲黃沙大漠”,蘇小葉喃喃道,有些牙酸。
“樹本身不可怕,可若和神話境的胡屠屍體結合在一起就不一樣了,大地養分都被他吸收用於滋養自身妄圖復活了”,雲景用肯定的語氣說到。
蘇小葉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若想要黃沙大漠重新煥發生機,需得毀去那棵樹才行?”
“不止,還得連同胡屠軀體一同毀去方可,它們已經融爲了一體,甚至胡屠軀體纔是主導,樹反而是其次了,一旦把胡屠軀體毀去,樹也就不存在了”,雲景搖搖頭道。
蘇小葉問:“景哥哥決定怎麼做?”
“老實說,正如小葉子你之前想的那樣,人家只是想活出第二世,本身並沒有錯,也不曾招惹我們,反倒我們擅闖了人家安息之地,縱使他曾經再如何殘暴那也是數千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接下來要如何並非取決與我,而是要看事態如何發展”,雲景沉吟道。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蘇小葉眨了眨眼。
點點頭,雲景道:“不錯,就看接下來了,小葉子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我們說話的時候,那棵樹內部流淌的……生機,我姑且稱之爲生機吧,流淌的越發迅速了,也就是說,胡屠隨時都會‘活’過來,到時候他若是還有自己的思維能溝通,是個正常但特殊且強大的‘人’,我們擅闖他安息之地,反而要給他賠不是,不過這種情況很渺茫,可他‘活’過來只是具有本能殺戮的怪物,那就另當別論了”
“景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講道理呢,沒有因爲人家死而復活就先入爲主的將其視作敵人,但你說他現在在加速‘復活’,是因爲我們打開大門驚動了他嗎?是不是我們不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蘇小葉若有所思道。
搖搖頭,雲景以肯定的語氣說:“不關我們的事情,還是那句話,縱使我們沒來,遺蹟消息早已傳出,早晚會有人來這裡,所以在遺蹟消息傳出之後,這種情況就已經不可逆了,我們只能說是恰逢其會而已”
“也是哦,那景哥哥啊,他若復活了,是隻知殺戮本能的怪物,你有把握對付嗎?”蘇小葉有些擔心道,心說實在不行咱趕緊跑路纔是正經的。
給她一個放心眼神,雲景道:“活着的神話境我都不懼,又不是沒有殺過,更何況是死而復活只知本能殺戮的怪物?”
話是這麼說,但云景並未真正大大咧咧不當回事兒,凡事小心謹慎點總不會有錯的,盲目自大導致翻船的血淋淋例子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