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羅京城,皇宮,天合殿,身着金紅相間龍袍的武輕眉高坐龍椅,正在與衆大臣開一次小朝會。
面對衆大臣,武輕眉沒有和雲景在一起時那麼多表情,面容冷冽而威嚴,下方諸位大臣不敢與之對視。
此時她距離和雲景分開沒有多久。
猛然間她揮手示意下方正在彙報來年春耕計劃的戶部侍郎停下,目光下意識看向御案上的茶杯。
茶杯中碧綠色的茶水居然突然就輕微波動了起來,緊接着波動得越發劇烈,甚至茶水都濺了出來,不止如此,下一刻,茶杯開始在御案上輕微跳動,發出磕磕的聲音,緊隨着,茶杯啪一聲反倒,茶水四溢出去。
與此同時,地面在震動,房頂瓦片在嘩啦啦作響,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目光一凝,武輕眉當即輕喝道:“去給我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朝堂上的衆大臣都臉色一變,意識到出大事兒了。
龍椅上武輕眉眉頭微皺,腦海中閃過雲景的身影,下意識的有些不安。
幾乎是武輕眉下令不到盞茶功夫,便有人連續前來彙報。
“啓奏陛下,工部檢測到京城以南數千裡外疑似發生地龍翻身,波動很強,已達毀郡級,甚至有可能達到毀州級,還在持續,京城受到波及,暫時無法統計受災程度”
“啓奏陛下,突發地龍翻身,目前多處房屋倒塌,民間驚恐……”
南邊數千裡外,不久前小景說他要南下回家。
心頭的不安越發強烈,武輕眉卻依舊面不改色的吩咐到:“命工部繼續檢測及時彙報地龍翻身情況,命匠作監出動修繕被毀建築,命拱衛軍出動安撫民衆維持秩序,命京都御史以安京城穩定善後事宜,各方配合不得有誤,命工部戶部聯手前往四方體察民情振災救災,着天命司請出定天尺平息京城波動,退朝!”
不論心頭有多麼着急,武輕眉依舊將一應事宜井井有條的安排好才下旨退朝。
她最後所說的定天尺,稱得上桑羅王朝的鎮國‘神器’之一了,由歷代神話境祭煉加持,代代相傳,主防守,用於平息當下波及整個京城的地震綽綽有餘!
京城是整個桑羅的心臟,唯有這裡安定了纔有經歷兼顧各方。
退朝後,武輕眉臉色陰沉,不用調查她都知道,必定是雲景和龍國的那幾個人打起來了,這纔有瞭如此巨大的動靜。
神話境啊,對常人來說,近乎擁有毀天滅地的手段,哪怕相隔數千裡,震動餘波傳遞過來都能造成平民百姓無數劫難!
一旦某個地方有兩位神話境打起來,若是不加以收斂的話,對周邊很大範圍內都是可怕的災難。
離開朝堂後,不待武輕眉有進一步動作,洪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她前方。
沒那麼多繁文縟節,洪崖第一時間說到:“陛下,是雲小子和龍國唐老動手了,目前情況不明”
儘管早有預料武輕眉依舊臉色微變,她說:“還請洪老前去助他”
“那是當然”,洪崖點點頭道,說完見武輕眉目光閃爍,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麼,接着道:“陛下稍安勿躁,情況不明,暫時別急着將人情用掉請其他人幫忙,姑且瞭解一下再說”
武輕眉的確有第一時間想請大江金狼大離王朝的神話境來幫忙,但聽洪崖這麼說暫時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於是道:“還請前輩先行一步”
“陛下也要去?”洪崖眉頭一皺,嚴肅道:“萬萬不可,陛下乃一國之君,怎可輕易涉險”
武輕眉道:“洪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該安排的我已經安排下去了,與其留在宮中乾着急,還不如親自去看看,我知道我如果出什麼意外代表着什麼,可他畢竟是我男人,況且此去我又不參與其中,那等層次我插不上手,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所以安全方面不用多慮”
見她心意已決,洪崖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和陛下一起去,能護陛下週全”
“嗯”,武輕眉點點頭,旋即就對邊上候着的人說:“拿朕披掛來,着甲!”
洪崖心頭有些無奈,感情害人啊,武輕眉此番有些意氣用事不顧大局了,但話又說回來,縱使帝王,又有誰真正能做到冷漠無情的呢,總有在乎的東西。
武輕眉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可她真的放心不下……
數千裡外的幻陣中,盧伍四人聚集在一起,他們周圍是完全陌生的環境,只感覺到周圍有恐怖的餘波傳來,但被幻境掩蓋看不到具體。
若非唐老施展手段護着他們,他們深知自己在這樣的場合下活不了片刻,一個個驚魂未定。
“發生什麼事了?現在情況怎麼樣?”雙目失明的白文浩聲音帶着點慌亂問,他本是沉穩之人,可如今雙目被毀後才知道光明有多麼可貴,陷入黑暗的他沒有任何安全感可言。
桃晴遭到幻術反噬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差點死去的寧冰兒倒是清晰的,她看着周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唐老和雲景交手了,可具體情況不明,周圍很大一片區域都被雲景施展手段掩蓋起來,我們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
“我不是很明白,該死,我看不到了,怎麼會這樣”,白文浩咬牙道,又驚又怒,心底更是深深的恐懼和迷茫。
盧伍開口道:“我們一丈外都被幻境掩蓋了,類似桃姑娘的手段,但比桃姑娘高明無數倍,我們等同於孤立無援且不敢亂動一下的形式,一旦脫離唐老的保護範圍白兄知道什麼後果吧?”
他一口牙齒被雲景抽飛大半,這會兒不但臉是腫的,說話還漏風,心頭的憤怒就別提了,可再怎麼憤怒,神話境的雲景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之前已經受罪過了。
看不到的白文浩更加沒了分寸,一個勁道這可如何是好。
寧冰兒說:“我們稍安勿躁即可,有唐老在,沒事兒的,說起來也是我們自討苦吃,過後雲景會和我們回龍國,他的重要性你們明白,別想着到時候出口氣,沒意義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使命’,我們的個人恩怨榮辱算不得什麼,反倒應該對他接下來的付出而感到由衷敬佩”
盧伍表情陰晴不定,受了這麼大的屈辱要說一下子放下是不可能的,但寧冰兒說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
興許是瞎了的緣故,白文浩各種情緒下似乎什麼都不在意了,面相寧冰兒方向有些鄙夷道:“寧姑娘,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想法有些不要臉嗎?讓人家雲景揹負蒼生之重,你問過他嗎?”
白文浩的譏諷寧冰兒絲毫不以爲意,反而平靜道:“詛咒轉移道他一個人身上,總部蒼生承擔受苦來的好,犧牲一個他解救天下,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吧,白公子也別說這樣的風涼話,我雖是一介女流,但若能如雲景那般替蒼生揹負詛咒定當毫不猶豫,可惜我沒那樣的資格,所以白公子別以己度人”
“笑話,你們這些算命的,動不動就蒼生大義命運安排,我看你們分明就是拿這些當遮羞布,說起話來一點臉都不要,你說的那些都是屁話,若人家自願我無話可說,可你要強加在別人身上算什麼事兒?”白文浩繼續嘲諷道。
他雙目失明,沒有恢復的可能了,未來前途都沒了,都是盧伍和寧冰兒造成的,若不是他們,自己怎會去針對雲景?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雖說是雲景把自己搞成這樣,可他內心對雲景並沒有什麼恨意,反而是寧冰兒他們更讓他感到仇視和厭惡。
他和雲景交流過,無論雲景學問還是性格都是數一數二的,人家好端端的遭到你們針對,招誰惹誰了?
就因爲你們辦不到的事情就要別人承擔,強加給他,你們倒是和他商量過嗎?
寧冰兒嘆息一聲看向白文浩說:“白公子,你的心亂了”
我亂你麻了個皮~
這句髒話白文浩到底沒說出來,鄙夷的扯了扯嘴角偏頭一邊不再說什麼。
冷靜下來,白文浩莫名覺得,眼睛瞎了或許並非什麼壞事兒,至少讓自己更加清楚的看清了一些東西。
而且僅僅只是看不到而已,或許實力受到影響,可以他的修爲境界,正常行動還是沒有問題的,甚至以後以‘心眼’看世界,或許前路能走得更遠。
人的心態一瞬間都會發生無數變化,此時此刻白文浩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
幻陣重,雲景凝聚的火球冰晶瞬間便接近了受幻陣扭曲思維感官在一片區域打轉的唐老。
對方對危機的直覺無比敏銳,不待火球冰晶真正靠近就有所察覺危機到來。
有過之前的經驗,雲景當然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可能真正的直接施加在他身上,於是還不待唐老有進一步動作,那火球冰晶相隔他千米外就相互交織在了一起。
冰與火的碰撞,寒與熱的交織。
恐怖滔天的熱能釋放,極寒的氣息爆發,相互結合在一起,呈現出了驚人的變化。
那一片虛空都扭曲了,絢麗的光影交織,像是一團扭曲的顏料暈染了虛空,沒有了極寒的氣息,也沒有炙熱的洪流,唯有極盡璀璨的光影閃爍,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扭曲之美,一股恐怖的泯滅氣息在那裡爆發。
像是陰陽交替的生滅,又如開天闢地有無相存。
沒有了聲音的存在,一切都是寂靜的,絢爛而扭曲的光影瀰漫出去,所過之處泯滅了一切,無聲無息間就化爲了虛無。
那火球冰晶交織點爲中心,可怕的光影席捲,摧枯拉朽瞬間橫掃百里天地,且還朝着遠方蔓延,在那扭曲的範圍邊緣,是一圈扭曲的環狀波紋翻滾向前。
僅一個眨眼不到,唐老的身影便被那冰與火交織的扭曲光影淹沒。
“火球於冰晶的交織,冰與火結合,冷熱抵消,居然不是爆炸,而是純粹的扭曲與毀滅”目視自己造成的畫面雲景內心分析總結,這和他預料的不一樣。
不過他瞬間就明白,不管是自己的火球還是冰晶,本就脫離了正常人的常識範疇,不是單純的冰塊放在火上,火球和冰晶只是他如今手段表現出來的形式罷了,本質上其實是極寒與極熱的呈現。
肉眼已經看不到那片區域內的畫面,但云景卻用念力這種無形無質的手段捕捉到了其中的真實畫面。
在那毀滅的力量席捲下,大地無聲無息泯滅,不規則的圓形大坑朝着大地深而廣蔓延,泥土岩石地下水直接泯滅成了飛灰,不再是之前單純炙熱洪流下那樣形成熔岩。
其中的唐老第一時間做出應對,只見他臉色微變,身影一閃便朝着波及範圍相反方向激射而去,可他的速度根本沒有波及速度快。
這樣的局面讓他目中閃過一絲驚色,旋即瞬間他身軀周圍的虛空在扭曲,他的身軀在發光,綻放金色光輝,不耀眼,金色光輝深沉而渾厚。
那金色光輝在他身軀周圍形成了一個扭曲的漩渦,扭轉間將周圍的一切都扭曲,就連淹沒他的恐怖毀滅性光影都不能靠近他絲毫。
不用猜雲景都知道,那定是一門非凡的護身秘法,能將一切形式上針對他的手段都排斥開去,若不打破那扭曲的金色漩渦休想真正傷到他的軀體!
雲景心說不愧是龍國來的,底蘊可怕,這種護身秘法太過非凡。
不過唐老那護身秘法雖然厲害,但那冰與火交織成的泯滅力量亦在飛速蠶食他的護身漩渦。
但最終還是沒能傷到他,被他一面抵抗毀滅性的力量一面飛速脫離了那片區域。
對此雲景並不氣餒,反而感到高興,證明自己之前施展的手段足以真正威脅到他,而他卻不得不施展護身手段,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不怕他手段高明,就怕自己的手段對他無效被他雲淡風輕的揮手泯滅。
之前那一擊造成了幻陣內大面積的破壞,雖然根基被雲景轉移到了遠處幻陣並未失效,但云景也時刻調整幻陣的範圍和方位。
至於事後破壞的大地,以他的手段自然是能調整恢復的,只是不能恢復原樣罷了,大致差不多即可。
眼下不是考慮這些的事後,既然能威脅到他,雲景便準備再接再厲。
此時雲景與天地結合在一起,半徑範圍都七八百公里了,區域內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感官。
他‘看到了’洪崖帶着武輕眉飛速從桑羅京城方向而來進入了自己領域範圍。
心知是他們發現了這裡自己和唐老交手的動靜擔心之下趕來,雲景心頭一暖的同時,卻是第一時間對他們‘說到’:“前輩,輕眉,你們的來意我明白,別過來,暫時我還能應付”
“雲小子,你沒事兒吧?”洪崖當即停下回應問,並未莽撞衝過來,話語間的關心和擔憂溢於言表。
他看着前方眼神有些茫然,明明能感覺到前方恐怖的動靜和危機波動,可在他的視線中天地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根本沒有什麼神話境的戰鬥發生。
那是因爲一切都被幻陣掩蓋了,洪崖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他以爲這是唐老的手段。
武輕眉做不到千里傳音,只能在邊上乾着急,但表情還算平靜。
雲景回答道:“我沒事,前輩,這裡我佈置了幻陣,內置扭曲思維感官真假難辨,你們別亂闖近來,現在正在和唐老交手,結果未知,我知你老人家來意,暫且在邊上給我壓陣”
說着雲景安撫武輕眉道:“輕眉別急,我還能應付,自有分寸,你別擔心”
武輕眉做不到和雲景這麼遠交流,聞言點點頭表示明白,自己不會貿然添亂。
洪崖則道:“雲小子你也別硬撐着,我就在邊上隨時支援你”
幻陣掩蓋了一切,他不敢保證雲景能否聽到自己說的話,不過雲景的聲音卻是迴盪在他耳畔說:“多謝前輩”
‘居然佈置幻陣遮掩如此廣闊天地,雲小子的手段當真是讓人心驚,他才踏足神話境兩天時間不到啊’,洪崖目視前方心頭感概道,猶如做夢。
幻陣中,雲景雖然在和洪崖他們交流,但卻並未停下對唐老的針對。
冰與火的結合證明了這種手段能給對方造成巨大威脅,那雲景便不客氣了,心念一動,不想‘浪費時間’匯聚天地靈氣,而是‘就近’牽引靈氣在各個地方化作一顆顆恐怖火球和冰晶,它們宛如夜空中散落的星辰一樣分佈在數百里的幻陣中。
僅這一下,雲景近乎耗盡這片區域半數靈氣,形成了數十顆火球冰晶,消耗的靈氣天地各方源源不斷的匯聚而來,而被雲景消耗的也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會轉化成另一種形態歸於天地。
他的手段不是一味的掠奪,嚴格的說是合理的利用天地之力,靈氣他目前用起來格外趁手,但還有更多的方式等待他去挖掘利用。
數十枚火球冰晶的形成,剎那間便宛如流星般飛逝,朝着剛剛‘脫險’的唐老什麼辦法飛襲而去。
幻陣扭曲感官思維,唐老不瞭解具體,可本能告訴他危險正在靠近,比之前更加危險,若不採取行動恐怕會危機自己性命!
“好小子,我倒是小覷你了,值得我認真”,唐老冷聲道,雖不知道雲景在什麼地方,但他相信雲景一定能聽得到。
他話音還未落下,目光微微一凝,雙目中彷彿開闢了一方特殊的世界!
在雲景的感官中,以唐老爲中心,方圓數百里天地化爲了古老蒼涼的世界,沒有任何生機,充滿了恐怖的兇厲氣息,只有存儲的殺戮和冰冷。
那彷彿是一個古戰場,沒有任何生靈,寒風中有獵獵作響的旗幟,亦有長槍利劍戰鼓大戟橫陳,每一件事物都蘊含恐怖氣息!
事實是那並非雲景感官中的錯覺,而是在視線中都真實呈現了出來,只是被幻陣虛幻的真實景象掩蓋了而已。
心頭一凝,雲景明白,那分明是唐老施展了自身領域的緣故,那片荒涼古老了無生機只剩下兵器的世界就是他的領域。
他展現出自己的領域,以一種蠻橫的姿態佔據了那數百里天地,將雲景的思維意志排斥開去,雲景失去了對那片區域的控制。
他太強了,踏足神話境多年,雖然領域範圍沒有云景那麼廣闊,但卻有着質的區別,雲景的精神意志還差些火候,否則他又如何能強行將雲景排斥出去?
‘區區小兒,初涉神話境,連修爲都沒跟上只是先天后期,卻能逼得我施展自身領域,足以自傲了’
唐老心頭如是道。
這讓他心頭升起一股難言的憤怒,區區小兒安敢猖狂,立即教你做人!
立於自身領域中,唐老便是那方天地的主宰。
只見他伸手一招,蒼老的領域中飛來一面戰鼓,上面血跡斑斑,古老而斑駁,帶着兇厲的氣息。
那當然不是真正的戰鼓,而是唐老神話境的功法秘術結合領域調用天地之力演化出來的具現。
戰鼓來到他身前,他一首抓住鼓槌敲擊而下。
咚~!
一聲悶雷般的鼓聲響起,朝着四方蔓延,鼓面震動,一圈金色波紋朝着四方擴散而出,所過之處虛空形成了肉眼可見的褶皺,那金色波紋將一切抹去。
包括雲景控制朝着他襲去的火球冰晶。
шшш ★тт kān ★C〇
那些火球冰晶在戰鼓波紋下粉碎,化作純粹的炙熱和冰冷洪流四溢,都沒來得及靠近唐老結合形成那毀滅性的力量。
破碎後的炙熱冰冷洪流在戰鼓金色波紋的席捲下倒卷瀰漫天地四方,甚至連朝着唐老方向瀰漫都做不到!
他僅施展領域後一擊便將雲景的手段瓦解,不但如此,那戰鼓波紋擴散出去,摧枯拉朽的毀去了雲景佈置的幻陣,方圓數百里重回現實。
“小友手段老夫已然領教,不過如此,接下來該老夫了,莫說老夫以大欺小,指點晚輩而已,不會傷你性命,能否接住就看你的本事,看好了!”重回真實後唐老目視雲景冷聲道。
他身前的戰鼓飛回領域內某個角落,說話的事後伸手一招,一柄血跡斑斑的青銅戰刀飛來落入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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