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雲景在被盜箱子裡放一本“鯤鵬吞天功”是準備坑大江王朝的人的,結果陰差陽錯流落江湖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他的預想中,那玩意可是“大江王朝神話真人幾十年前耗盡一身心血留下的絕學”,大江王朝的人拿到還不操作起來?那得給大江王朝增加多少太監?得坑死多少高手?
然而想法是好的,卻被一個江湖人士盜走,從而胎死腹中。
甚至在之前雲景都和李秋計劃好了,箱子會派‘重兵把守’,不管是誰去都別想‘輕易’拿走,目的僅僅只是爲了被大江王朝的人取走從而重視操練起來……
結果卻被一個江湖人士撿了便宜破壞了計劃。
所以說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不過問題不大,換個角度想想,那東西被江湖中人拿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一來那東西被取走流落江湖,會極大的轉移大江王朝的注意力,再則,那東西經過江湖宣傳,可信度不就大大增加了嘛。
如此一來,大江王朝的目光和注意力還會集中在大離這邊?
總歸這些都只是小事兒,相較於即將開始的大決戰,那都微不足道,最終那所謂的‘絕世神功’會演變成什麼樣雲景並不太在意,最多事後稍微瞭解一下後續就是了。
手持油紙傘,走在回去的路上,路過斜陽城內最大酒樓的時候,雲景居然聽到了熟悉的旋律。
微微駐足擡頭,那旋律是從酒樓最頂層的一個房間傳出的,在那優美的旋律下,原本應該無比喧鬧的酒樓都顯得很安靜,就連周圍的行人動作都放得輕緩了很多。
似是遇舊識……
聽着那熟悉的旋律,看向樂曲傳出的窗戶雲景心頭呢喃。
那樂曲已經接近了尾聲,雲景稍微駐足繼續準備邁步離去,不過此時那旋律停下,緊閉的窗戶也打開了。
一位身着綵衣的妙齡女子推開窗戶臨窗而立,恰好對上了街上雲景的目光。
對方稍微愣了一下,旋即臉上展露出瞭如花般燦爛的笑容。
目光略微對視,雲景輕輕點頭,依舊轉身繼續邁步離開。
“原來是她,當初拜訪周玉之時,在遊船上撫琴助興的女子,嶽輕音,這纔是她的真實容貌吧,差點沒認出來,未曾想當初自己只彈奏過一次的高山流水她居然就記得了,而且比我彈得好太多……”
離去的雲景心頭恍然道,當時雲景就明白對方有着先天修爲,還易容了的,如今得見真容,雲景完全理解對方爲何當初要易容打扮得那麼普通了,有她那樣的容顏,生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很多時候本就是一種罪過。
窗內,嶽輕音笑容不減,目送雲景漫步離去,輕聲呢喃道:“原來是他”
看着雲景離開視線,嶽輕音收回目光,不禁想到了當初偶遇後分別時問過雲景的那個問題……
想到當初那個問題,她再次擡頭看向雲景離去的方向,腦海裡猛然出現一句話:白雪妝點了這個世界,而你執傘漫步的身影,卻妝點了白雪……
和嶽輕音不過萍水相逢點頭之交,朋友都算不上,何況自己又‘沒見過她’,根本就不認識,是以雲景並未放在心上。
回到租住的地方,雲景開始收拾東西,不是要退租離開,而是接下來將要去軍中參戰,得提前準備一下。
準備好了,就安靜的看着書,等師父安排的調令到來。
下午時分,一紙調令來到雲景住處。
接到調令,在傳令之人離去後,雲景隱約感覺到整個斜陽城的氣氛都不一樣了,山雨欲來,仿若一臺恐怖的機器開始運轉!
“決戰很快要開始了……”
預感到什麼的雲景心頭自語,旋即低頭看向自己的調令,內容是安排他前往一支番號爲破曉的軍隊,去那裡成爲統領三十人的中隊長。
不是去師父所在的雷火軍團,也不是跟着某個名將,更沒能去某個主將身邊,而是一個三十人的中隊長。
對於師父這樣的安排,雲景並不感到意外,師父的安排合情合理。
中隊長統領三十人,只是基層軍官,雖然上頭一級一級有衆多大佬,但作爲基層軍官,統領三十人,戰爭時期,特殊時候還是有一定自主實權的。
“中隊長嚴格的說還並不是官,只是一個按令行事帶領基層作戰單位戰鬥的大頭兵而已,但畢竟有個中隊長的稱號,享有從九品待遇,只是並非官身罷了,我功名只是秀才,還未入仕,而且年輕,師父能給我安排一個這樣特殊時候有自主實權的職位再適合不過”
雲景心中暗自點頭,至於說以他的實力,去當這樣一個管理三十個人的大頭兵是不是屈才這種問題他沒想過,畢竟他太年輕了,更高的職位難以服衆。
“戰爭啊,尤其是決戰在即,幾十萬上百萬大軍廝殺起來,我不過大海中的一滴水罷了,師父應該是想讓我積累真正領兵作戰的經驗吧,更高的職位他能安排,可我沒有經驗只會害人害己,中隊長很合適,上陣殺敵就有軍功,起點師父已經給我了,能走到哪一步就看我自己的了……”
心念閃爍,雲景立即脫下秀才服,換上了隨調令送來的中隊長裝備,然後立即前往破曉軍駐地走馬上任。
裝備很齊全,金屬頭盔,護肩,護臂,護腕,手套,上身甲,護心鏡,腰帶,下身甲,靴子,這些部件外都鑲嵌了鐵片,防禦力還是很不錯的,當然,那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
此外還有一個水囊,一個方便裝乾糧的皮包。
兵器方面配了三種,一杆長槍,一把腰刀,一柄匕首。
這些東西是一個前線作戰中隊長的標配,比之雲景前幾天去軍中歷練的那一套高級多了。
值得一提的是,長槍真的是‘長槍’,兒臂粗的堅韌木質槍桿足有三米長,再加上一個尺長的槍頭!
嚴格的說起來,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低於兩米長的槍只能稱之爲矛。
兩軍交戰,一寸長一寸強,能更遠距離捅死敵人憑什麼要近身搏殺?至於舞動起來不方便這種問題,軍隊作戰又不是江湖搏殺,不興那些花裡胡哨的,只管往前捅就是。
有一種戰鬥方式叫槍陣,千百萬根長槍往前捅力求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相比起來,你一個人把長槍舞得再花裡胡哨能殺幾個人?
當然了,在高手眼中,于軍中廝殺,只要不是神兵利器,一般的兵器其實差別不大……
在雲景前往破曉軍中入職的時候,斜陽城內的大將軍府,這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就連外面的守衛都不敢大聲喘氣。
主帥秦安泰坐於上首,面容不怒自威,他目光掃視着在場的一干主將神情嚴肅。
壓抑的氣氛中,他沉聲道:“諸位將軍,這場持續多年的戰爭,是時候結束了!”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心情都沉甸甸的,這一天總算是要來了。
此戰之後,在場的所有人,是榮歸故里還是埋骨他鄉?
“在此之前,我們多次推演過接下來的戰局,推演永遠都只是推演,做不得數,見真章的時候到了!”
無人說話,秦安泰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道:“陛下有令,着秦某爲主帥,總領斜陽關一百三十萬大軍及數十萬後勤人員,接旨之日起立即備戰北伐出征,一舉攻破大江王朝防線,盡最大限度擴大戰果不得有誤!”
“聖旨一個時辰前秦某已經接下,而且西北邊和東北邊戰場陛下都已經下達相應旨意,諸位,也就是說,決戰,從此刻已經開始了!”
他話音落下,在場鴉雀無聲。
片刻有,有人小心翼翼道:“稟大帥,既然聖旨已經下達,我等積極應戰便是,只是,戰起之後,北方三國若有神話插手該當如何?”
“我等聽命行事打好自己該打的仗即可,其他的不用我們過多考慮,陛下自由思量”,秦安泰看向說話之人平靜道。
作爲主帥,他已經得到了準確信息,如今大離並不需要懼怕北方三國數量衆多的神話高人,只是這種事情就沒必要告訴下面的各位主將了,上頭的意思是儘量低調,到時候北方三國神話高人蹦躂的越歡實就越慘!
如今他只需要給下面的人充足的信心即可,不是有意隱瞞,實在是那種層次說再多都沒有意義。
說話之人雖然不知道秦安泰的信心來自何處,但只管聽命行事即可,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兒了。
接着秦安泰繼續道:“當下西北方向戰場和東北方向戰場,他們主要職責是防守,防備戰起之後桑羅王朝和金狼王朝大舉南下,那兩邊我們不用操心,主要的是這裡……”
“我們這裡纔是主戰場,衝破大江防線,爲當初被殘害的陳夫子報仇,雪恨!”
說道這裡,秦安泰赫然起身道:“各軍聽命!”
“命雷火軍團爲先鋒軍,叩開大江防線,爲我大軍打開長驅直入的道路!”
“李秋遵命!”李秋當即站出來單膝跪地道,旋即接過蓋了主帥大印的命令退下。
秦安泰又道:“命破曉軍爲中鋒,待雷火軍叩開敵國防線,立即奔赴前線攻城拔寨!”
“張守北遵命”,破曉軍團主將張守北站出來單膝跪地接令。
接着秦安泰繼續道:“命白馬軍團爲後衛,隨時準備接手城池穩定後方!”
“王昌運遵命”,白馬軍團王將軍站出來接令。
秦安泰的命令還在下達:“命神甲軍團穩定後方,命黑甲軍團壓陣隨時應付敵軍襲我後方,命玄鳥軍團爲左右翼隨時支援,命後勤……”
一條條命令下達,一個個主將接令,這場持續多年的戰爭,決戰拉開序幕!
最後安排得差不多了,秦安泰沉聲道:“各位聽好,軍令如山,但有差錯軍法無情,命你等即可回去備戰,明日三更生火造飯,四更整軍待發,天亮拔營……”
“出征!北伐!”
“諾!”
一聲令下,各位主將迅速離去,戰爭機器開動。
在此之前各軍主將多次聚集在一起推演戰局,如今沒有了北方三國神話境的壓力,大離這邊只需穩紮穩打即可。
其中作爲先鋒軍的雷火軍團任務最重,他們需要衝在最前面爲後面大軍打開道路,若是雷火軍團無法衝破敵軍防線後面就麻煩了。
不過作爲雷火軍團主將的李秋卻有充足的信心,雷火軍團作爲這幾年大離天子花大代價精心準備的奇兵,這麼多年的準備,是時候亮亮相了!
站在大將軍府外的街道上,李秋看向北方,心說對面大江王朝的城牆號稱十五丈高,那麼在雷火軍團面前能抗得住多久?
“回營,備戰!”,李秋翻身上馬道,策馬衝向後方城外軍營。
此時此刻,有點眼力勁的人都感覺到了整個斜陽城氣氛不對,那些平時肆無忌憚的江湖客似乎都消失不見了,平時街面上耀武揚威的潑皮夾起了尾巴,娛樂場所都關起了門窗……
大離這邊如此重大的軍事調動怎麼可能滿過大江那邊安插的斥候暗探,情報第一時間傳遞回去,對面也在積極做出應對。
斜陽關往北一百多裡外,大江王朝最南邊的南陽城內,大將軍府。
作爲鎮守南陽城的主帥,賈平南拿着暗探第一時間送來的情報微微皺眉,旋即擡頭看向南方沉吟道:“秦老狗到底什麼意思,駐紮斜陽關的大軍都有重大調動,莫不是想在這隆冬時節展開決戰不成?這樣的季節,行路且難,他怎麼敢?”
繼續調查的斥候暗探已經吩咐下去,時刻注意大離那邊的動靜,雖然暫時還不知道大離那邊的秦安泰想搞什麼,但賈平南亦是第一時間召集麾下商議對策做出部署,甚至還派出信使前往大江京城以及桑羅金狼王朝。
他們這三個國家如今是明面上的聯盟,若大離那邊真要在這冬日裡決戰,其他兩個國家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大江最南方的南陽城,在入冬之後,城牆靠南的這邊,每一天都在加厚,每一天城牆上都有人在挑水往下澆,水凝結成冰,一層層一天天加厚城牆!
如今南陽城的城牆‘厚’達近百米,除非真意境的強者靠近破壞,否則先天以下的人休想輕易破開。
然而真意境的人想要靠近談何容易?
到底是一個自身武力超凡的世界,城防方面,多的是防備強者靠近破壞的辦法……
一身戎裝的雲景直奔破曉大軍營地,長相本就‘平平無奇’的他,一身戎裝更添三分英姿,穿城而過頻頻惹來人們的目光,多的是大姑娘小媳婦臉紅心跳的小聲打聽那是誰家的俏兒郎。
“都說身爲男兒,要麼穿上軍裝鎮守一方,要麼女裝禍害八方……,呸,後面一句就算了,前世未能完成的夢想,沒想到如今卻是實現了”
前往軍營的路上,雲景感受着身上鎧甲的質感,莫名有些熱血沸騰。
戰場纔是男人的浪漫,真男人就應該去幹死敵國的男人,娘炮纔在女人身上找成就感,在戰場上堅持活下去一分鐘,比在女人身上堅持十個小時還值得吹噓。
破曉軍團雲景稍微瞭解過,是如今大離戰鬥力最強的軍團之一,人數四十五萬,是這些年對付大江王朝的主力部隊。
這支軍團由多兵種組成,騎兵,步兵,槍兵,刀盾兵,弓兵,甚至還有空兵,縱使這個時節的北方水軍成了擺設,但這支軍團裡面也是設有水軍兵種的,可以說任何類型的戰鬥,這支軍團都能拿出相應的兵種出來。
而如今,雲景就是破曉軍團的一名光榮槍兵,手下管理着三十號人,只是目前還沒見過手下的兵而已。
軍營已經遙遙在望了,那是一片連綿到視線盡頭的龐大營地。
破曉軍團是一個龐大而複雜的團體,可在嚴格管理下卻是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
臨近軍營,這個時候雲景猛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自古槍兵的幸運……
“我的槍又粗又長還硬,幸運堅挺,問題不大!”掂了掂手中長槍,雲景大步走向營地。
他雖然一應手續俱全,身份也是真實不虛的,但還是要先去軍中特定部門報備,然後才能去見手下的兵。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用什麼關係來補的這個空缺,來了我破曉軍中,就得按軍令行事,否則誰都救不了你,知道你取代的前面那個中隊長是怎麼沒的嗎,就在前幾天,居然趁着巡邏之便,偷偷跑去城中喝花酒,結果咔嚓一刀了賬!”
軍中一位負責人事調動的書記官在帶雲景去他所在兵營的路上告誡道。
這破曉軍營太大了,如果沒有專門熟悉的人帶路,找暈頭都不一定找得到自己相應的位置,雲景新來的,必須要有專門的人帶路。
聽了之後雲景認真道:“大人放心,軍中規矩在下懂,來之前各項軍規都背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句話雲景倒不是瞎扯,來斜陽城後他是真的專門瞭解過各軍軍規,牢記心中,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
“希望如此,軍中不比其他地方,而今戰爭時期,犯了錯,皇親國戚都大不過軍規!”
對方說得嚴厲,其實雲景知道,對方是在爲自己好。
之所以對方會對雲景這個別處調來的基層軍官說這些,蓋因兩人都爲讀書人,雖然都在軍中任職,可讀書人和讀書人在一起,多少都有些惺惺相惜,畢竟周圍都是一幫糙漢子啊,難得有一個能正常交流的。
一路上和對方說着話,雲景也在初步瞭解手底下的兵。
他去報備之時就已經得到了手底下那幾十個兵的大體信息。
說是手底下管理着三十個兵,實際上雲景這個中隊並沒有能滿編,還差三人,差的那三個在兩個月前的一次小規模戰鬥中沒了,如今還沒來得及補充。
但手底下二十七個人,分爲五個小隊,有五個小隊長,因爲沒見過,各自性格如何不清楚,記錄在案的身手方面,連一個後天中期都沒有。
好吧,到底是底層士兵,指望有多高明的身手純粹是扯淡。
“聽說軍中多刺頭兵油子,不知道我手底下的人怎麼樣……”
雲景心頭想着這些的時候,帶路的書記官指着前方說:“雲公子,就是那裡了,六個帳篷,其中五個分別是你手下五個小隊的住處,小一點的那個帳篷就是你這個中隊長的住處了,我就送你到這裡,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還有事兒,先告辭”
和對方分開,雲景邁步過去。
如今沒有打仗,也沒有訓練,更沒有巡邏任務,所以士兵們都在帳篷裡貓冬,大冷天的,若沒必要,撒尿都不願意離開帳篷。
來到自己的中隊所在之處,雲景聽到第一小隊的營帳內傳來了划拳的吆五喝六之聲,第二小隊營帳內則在激動萬分的掰腕子比賽,其他三個小隊帳篷內靜悄悄的,想來都聚集在了第一第二小隊的帳篷中,不過本該屬於他的營帳內卻傳來了呼嚕聲。
好傢伙,軍中的日子,無聊起來就是這麼枯燥且充實,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數蛋玩兒啊?
率先走向屬於自己的帳篷,雲景用長槍挑開了布簾。
裡面佔了半個帳篷的牀上,三條大漢正呼呼大睡,不用猜雲景都知道,這三人絕對是自己手下五個小隊長中的三個了,居然跑自己帳篷內睡覺,其他兩個,估計在熱鬧的兩個帳篷內。
布簾挑開,冷風灌了進去,那三人都一個哆嗦醒了。
其中一人起身瞪眼怒道:“哪個不開眼的,快給老子關上,找抽是吧!”
三米多長的長槍,雲景單手抓着長槍尾部,穩穩當當的平持着維持挑開布簾的動作,面帶笑意看着裡面道:“諸位,我是破曉軍團第三長槍軍第,第五營第四伍第二大隊第三中隊中隊長雲景,也就是你們的中隊長,想來你們就是我手下的兵吧,初次見面,就不怪你們無禮了”
“你就是我們新來的中隊長?”
“這麼年輕,毛長齊了嗎?”
“不是,你憑什麼啊?嘖嘖,那長相,眉清目秀細皮嫩肉,說是公館的兔爺還差不多”
三人聽到雲景的自我介紹頓時樂了,一個個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雲景說着粗鄙話。
“以後大家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兄弟了,我這個人呢,雖然脾氣好,但並不是沒有脾氣,之前你們的話我就當沒聽到,再給你們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雲景笑眯眯的說道,人畜無害。
不過在說話的時候,握着長槍的右手輕輕一抖,那筆直的長槍嗡一聲悶響,長槍如靈蛇擺動,槍尖不但劃出眼花繚亂的槍花,更是有亮銀色的鋒芒吞吐。
簡單的一招槍法靈蛇吐信,雲景施展起來輕鬆無比,尤其是槍尖的鋒芒,那可是內力加持下後天後期‘大佬’的標誌!
稍微顯擺了一下武力值,雲景依舊單手穩穩當當的握着長槍槍柄,槓桿作用下三米多長的長槍在他手中和拿着一根稻草沒什麼區別。
三個之前還大大咧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小隊長,這會兒愣了片刻,冷汗唰一下淌了下來。
他們連滾帶爬的起來,不顧嚴寒三兩下來到雲景身前單膝跪地道:“參見隊長”
“隊長,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盼來了”
“是啊,總算把你盼來了,你老人家是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們都沒有主心骨,吃飯不香,睡不着覺,就跟丟了魂兒似得”
雲景看着他們極其誇張的表演,嘴角抽搐,心說好傢伙,果然不愧是老兵油子,這見風使舵的本事硬是要得。
不過話說回來,哪兒來那麼多刺頭不是,其實和軍中老油條相處還是很簡單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