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謝,一飯之恩來日有機會在下一定報答。”
嚴絡卻在此時爆發除了一陣不雅的大笑聲出來,笑得眼中有淚,“你這傢伙真有趣,一飯之恩什麼的……在下?你以爲是在拍古裝戲啊?還來日相報,我可不會給機會你走進我的房間哦?”
“嗯……反正我也沒有玩醫療室play的興趣。”周常啃着一個還算溫熱的包子。
傳說是這個負責醫護工作的大姐姐的早餐來着。
後來相互介紹了一下,才知道這個護理人員的名字叫做嚴絡,是從第三新天海市第一統合病院因爲工作需要而被委派到這裡的。
而且還意外的是一個性格殘念的毒舌人士。
嚴絡也知道周常來自自己工作的那個地方,並且還是一家古武流派道場的館主。大概是爲了振興自己流派之類的,就滿腔熱血來參加這次的比武大會之類。
反正嚴絡並不怎麼看好就是了。不過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之下,還有年輕人擁有這種堅持,也算是難得了。
似乎是同樣也在爲了對抗命運的不公而奮鬥着,嚴絡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記得你好像還有一個小女朋友的吧?怎麼不開看你的比賽嗎?”嚴絡好奇道。
“小萌啊……其實是我妹妹來的。”周常搖搖頭道:“那個丫頭性格比較跳脫,你別介意。”
“妹妹?”嚴絡一怔。
她在列車上看到的那一幕,可不是普通兄妹那麼簡單吧?不過這是人家的事情,嚴絡並不打算深入進去。
萍水相逢,稍說兩句,打發一下這無聊的時間就好。
“你慢慢吃,這袋子還有一些。我去工作了。”嚴絡站起身來,推着那護理用的專用車子,留下了一道特別瀟灑的背影。
而此時,已經有不少初級武師開始走進比賽會場了。比賽在接下來不久之後正式開始。第一天的海選淘汰量十分之高。但是參賽的人選基數十分龐大,會場依然還是顯得相當的擁擠。
這一天,周常只要打下七場比賽就足夠了。
接下來的第一,二場比賽,碰見的都是水平線之中的初級武師。繼續壓制着靈能,每一場的比賽,周常都十分嚴謹的對待。
臺下的觀衆評價如何,幾乎入不了他的耳朵。擂臺之上,周常的目光自始至終只有自己的對手而已,無論對手是強是弱。
擂臺,是蒼月流武館年輕館主恥度最高的地方。
啊噠噠噠!!
……
……
“那個臭小子,絕對不是普通的初級武師。”
躺着的地方是第二新雲海市場的統合醫療病院,而且還是內科。王先生一邊看着病牀上診斷報告,一邊心有餘悸。
張師傅胸口的肋骨直接斷裂了七根之多,其中一根還插入了肺部之中,要不是人類如今的醫療技術還算可以,張師傅本身也有熊的基因所強化的身體,怕是熬不過來,早就一命嗚呼了。
王先生嘆了口氣:“可是他的確是不久之前才認證的初級武師,這一點是有系統資料可以查找的。”
王先生也有自己擔憂的事情,開發計劃最後一塊地皮,久久沒有解決下來,公司已經給了他最後的通牒,要是還不解決的話,就準備收拾包袱走人吧。
王先生並不是武師,人到中年,身上有各種壓力,要是失去了這份工作的人,未來堪憂。然而周常的實力超乎所以,只怕招來的初級武師都不是他的對手,所謂的踢館戰,根本就行不通了。
憂心忡忡的王先生,與憤憤不平的張師傅在病房之中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只見張師傅的臉色一橫,隨即拿去旁邊櫃檯上的通信儀。
“喂……大師兄嗎?是我,張平!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幫忙的……就是上次你說的……錢不是問題,我會想辦法的,只要能成事就行了!好的……恩,回去之後我請你喝酒!”
通信器一關,王先生便皺着眉頭看着張平,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遲疑道:“張師傅,你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咽不下這口氣你說我想要做什麼?”或許是因爲牽動了傷勢的原因,張平的臉色此時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你可別亂來,武道聯盟的執法可是相當嚴謹的!”
“哼,我只是知道,辦不成這件事,你會有**煩。”張師傅冷笑道:“你要是壞事情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做還是不做,你自己想清楚。”
“那…好吧。”王先生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不是嗎?
……
……
午後,海選比武賽場,監控室之中,一身黑色西裝的陳闖與自己的助手正在觀看者賽事的進程。
當然能夠走進這裡,無非是動用了關係。
“組長,你說得沒錯,這個叫做楊芙的女人真的很強,又一次一擊就打敗了爆發基因的對手。我們這次的種子選手之中,只怕能夠和她抗衡的不足三人。”助手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陳闖點頭沉默了片刻。
助手卻還道:“然而這種程度,居然沒有入選這次主板方第二新雲海市的種子隊伍……實在有些不合理啊!”
“恐怕是漏掉的,又或者之前保留了實力吧。”陳闖搖搖頭,其中理由到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楊芙的殺出,讓第三新天海市的種子隊伍受到了嚴峻的挑戰。
不過慶幸的是,除了這個楊芙之外,比賽場上已經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武者了。
兩人在監控室之中竊竊細語,卻在此時,坐在監控位置上的幾名工作人員卻忽然歡呼了一聲,其中一名更加是大笑道:“哈哈哈,這次我又猜對了!這個小子又累垮對手了!拿錢來!”
“見鬼了,這個小子的體力怎麼這樣充沛?明明汗水都打溼衣服,氣喘如牛了,可就像是越打越精神一樣。”說話的人,有些不甘心地掏出了一張卡片出來,對着第一個說話的傢伙手上的卡片一劃,然後有些心痛地道:“我就不信邪了,敢不敢再賭?我賭這個小子接下來一場絕對會累垮被打敗!”
“賭就賭!哈哈。”
或許是濫用職權的原因,連續四個的小屏幕組合在一塊兒,上面說顯示着的只是一名汗水打溼了頭髮,呼呼熱氣,面目清秀的年輕人。
“這是第幾場了?”陳闖卻忽然問道。
助手一愣,沒有反應過來道:“組長,什麼第幾場?”
陳闖搖搖頭,沉吟了片刻之後道:“你留在這裡,一直關注着楊芙的每一場比賽,最好是能夠發現她的破綻在哪裡。我要回去支部了。”
“明白,組長!”
離開之前,陳闖頓了頓,忽然道:“那個叫做周常的初級武師,也給我稍微關注一下吧,看看他能夠打多少場。”
周常?就是這個古武流的小傢伙嗎?雖然心中頗有微詞,不過既然是陳闖說交待的,助手自然不敢說些什麼,只是恭敬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