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盯梢

就這樣,大狗二狗開始了盯梢的生活。

大狗和二狗選擇了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然後將東西放下,被子往地上這麼一鋪。

白天的日子,也還好,除了有點熱以外,別地沒有什麼。

一到了晚上,進入初夏的夜晚,除了熱,那就是蚊子了,各種蟲子,這可苦了兄弟兩個了。

還好大狗考慮了比較周全,來的時候特意買了一盒清涼油。這下可排上了大用場了。

第一天晚上,悄無聲息,除了那個女人偶爾出門上廁所,抱柴火,其他沒有見到什麼人。

兄弟兩在草叢深處,悄悄了說這話。

“哥,你說我們能不能拜上師傅啊,我這都快急死了。每當看到別人都有媽媽領着,我心裡就不是滋味。”

二狗情緒低落地說着。

“弟弟,放心吧,我們肯定能拜師成功的。只要我們肯下功夫,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給媽媽報仇的。”

大狗這樣安慰着二狗。

“哥,你想媽媽嗎?”

“能不想麼,媽媽還活着的時候,對我們多好啊!我好懷念媽媽做的包穀紅薯粑。”

說這話時,大狗一臉的幸福。

“是啊,媽媽的手可真巧。雖然家裡條件一直不好,但是媽媽憑藉着自己的勤勞和精打細算,日子也過得苦中有樂。都是那個王八蛋的黃霸天。想起他,我恨不得上去咬死他!”

二狗是個性子衝動的人,每次只要一提起媽媽,他就激動,恨不能吃黃霸天的肉,喝黃霸天的血。

大狗對於自己這個弟弟十分地瞭解,知道有什麼話,該讓他啊說出來,有什麼話不該說出來。也知道,時間久了,肯定是對二狗的身心發育不好。

你想啊,一個人總是每天被仇恨給包裹着,讓他喘不過氣來,仇人就在眼前,也不能報,這滋味跟剜心一樣了痛苦。

“弟弟,相信我們的選擇,既然想拜師學藝,那我們就該有耐心,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意氣用事。黃霸天的老爹可是村長,村長後頭還有後臺了。目前他們都是我們憾不動的大山。不過,要不了多久,我們長本事了,就是取黃霸天小命的時候。”

二狗看着大狗,由於激動,抓着哥哥的手,指甲都嵌到肉裡去了,也渾然不知。

“哥,你放心吧,雖然我平時比較衝動,但是這件事情,我知道我急也沒有用。我會踏踏實實了拜師學藝,然後學得一身本領,到時候親手宰了那個畜生。”

二狗目光堅毅地看着遠方的星空,暗自發誓,一定要儘快成長起來。不然,對不起母親的在天之靈。

“哥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只要給你一個舞臺,相信你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爲的。”

大狗非常懂得審時度勢,該批評就批評,該表揚一定不會吝惜言語。

就這樣,兄弟兩人,在夜色的陪伴下,裹着被子,聊起了許多以前的事,這樣打發時光。

第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大狗讓弟弟去外面轉轉,省的總在這裡憋着,等下再回來。

二狗離開了,剩下大狗一個人獨自在這裡蹲守。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二狗回來了。給大狗帶回來一些採摘的野果子。

“哥,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說這話,二狗將手裡的袋子扔給了大狗。

“啥好東西啊?”

大狗接過袋子,袋子還是熱乎乎地。打開一看,哎呀,竟然是兔子肉。

“今天運氣不錯,我去後山轉了一圈,然後看看以前下的套子有沒有收穫,沒想到還真逮到一隻大灰兔。我就把他給剝了皮,然後烤了。本來想帶過來這邊烤的,可是怕生火引起那女人的警覺。”

二狗人雖然好衝動,但是腦子一點不笨,知道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來,弟弟,我們一起吃。趁熱。”

兄弟兩大小感情很好,有什麼東西,都是分着吃的。大狗知道弟弟肯定不會獨自一個人先吃。

“哎,你先吃,哥,我盯一會。你這也看了半天了,我換你。”

大狗也順着弟弟的意思,掰下兩隻兔子的大腿遞給了弟弟,然後躺在被子上,開始肯定兔子肉了。

“哥,你咋把最好的都給我了。我要一個就夠了,你來一隻。”

說着話,又將一隻兔子腿遞還給了大狗。

“快吃,弟弟,聽話。涼了就不好吃了。”

大狗沒有接,知道弟弟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吃上一頓像樣的肉了。看着瘦弱的弟弟,大狗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就這樣,兩兄弟爲了一隻兔腿推來推去的。最後還是二狗敗下陣來,頂不住哥哥的勸阻。

“哥,以後我發達了,一定要給爸爸,還有哥哥,好多好多錢。讓你們一輩子都花不完。”

大狗家現在就爺三個過日子,平時,老爹只要有一丁點好吃的,儘想着兄弟倆了。

“是啊,看着老爹這兩年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的。讓人揪心啊。尤其是他那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真怕哪一天老爹的腰就徹底駝了。”

東勝爹,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自打孩他娘過世以後,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既當爹又當媽的,辛苦不說,還經常受到惡霸黃霸天的欺負。

無縫偏逢連夜雨。

年前去鎮上賣雞蛋的時候,還把腰給摔了。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爹這一輩子,真夠苦的!”

兄弟兩都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一定要改變這樣的現狀。讓老爹過上舒坦的日子,不再受別人欺負,也不要爲了生活每天還要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時間一天天了過去了。

一晃兄弟倆已經在這裡蹲守了三天三夜了。

“哥,你看我們這個樣子去,會不會引起那寡婦的懷疑啊,畢竟誰也不知道那王大夫啥時候會來。”

“沒事,我們儘量躲在草叢裡,我這不是還帶了被子麼,我們換着守,相信只要我們堅持,一定可以等到的。”

“那行,哥,今天白天你守,晚上我守,晚上比較辛苦,我身體好,頂得住。:

“那怎麼行,你是我弟弟,白天你來,晚上我守。”

“可是。。你身體從小不好啊,還是我守晚上吧。”

“別可是了,婆婆媽媽的,就這樣定了。”

就這樣,大狗二狗哥兩開始了漫長的守候。

這一直到了第四天傍晚。。二狗不耐煩地說到:“這王大夫啥時候來啊,我們這都等了四天了,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耐心,弟弟。噓,別說話,來了。”

這時只見,那個村裡唯一的赤腳醫生,王大夫,挎着他那個藥箱,從坡下走了上來,快到坡頂的時候,左瞧瞧又看看,然後徑直走向寡婦家門口,擡手敲了敲門,就敲了一下,然後停了會,又敲了兩下。。

這應該不會錯了,一般人找人都是連敲門帶喊人的,這王大夫明顯沒有出聲,可能是他們之間設定的暗號吧。

“二狗,你趕快下山去通知昊哥,還有大傻,讓他們趕快過來,我在這繼續盯着。

你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哎,哥,我這就去,你在這也自己小心。我們沒來你千萬別亂來。”

說完,二狗一路小跑地朝着山下村裡跑去了。

話分兩頭,且說這王大夫,村裡有名的惡醫,敲完門以後,門咯吱一下開了,就露出了一道小小的門縫這個樣子,從裡面探頭探腦地探出一個女人的臉龐。

這個女人就是村裡有名的寡婦,姓丁,丈夫早年隨人除外掙錢,到現在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咋地,留下這個寡婦一個人在家。這寡婦也不守婦道,經常傳出一些勾搭這家男人,那家漢子的事,村裡很少人跟她來往,當然這事也不怪他,誰讓她家男人撇下她一個人在家了。

“來了,趕快進來吧,沒人跟着吧?”

“沒有,我這一路都很小心的,趕快讓我進去吧,外面蚊子多。”

“想我了沒,我的小心肝,我可是想死你了,來讓我好好了親親,這都那麼多天了。”

“想你,得了吧,你這都多少天沒來了,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好了好了,最近不是鎮上有個指標要落實麼,我有機會調到鎮上去,怎麼着,我不得走走關係麼?”

“真的啊,那你以後可是真正的吃國家黃糧的人了,可別忘了我哈?”

“怎麼會了?我忘記誰也不能忘記你啊,我了小寶貝。邊說邊伸手在寡婦胸前捏了幾把。“對了,我還沒吃飯了,給我弄點吃的,我餓死了,剛從鎮裡回來,對家裡那個母老虎說我要出診,才偷空來你這的。”

“那行,你等下,我去燒火給你做飯。”

得虧是這王大夫,沒有吃晚飯,不然等元昊他們感到估計啥把柄也抓不到。

這過了大概有個半個小時多點,元昊,二狗,大傻三人氣喘吁吁了從山腳跑了上來,來到大狗蹲守的草叢這裡,元昊迫不及待了問大狗:“大狗,裡面確定是那個惡醫麼?可別搞錯了。”

“放心吧,不會錯的,我看了真真了,那個惡醫還是挎着那個藥箱來的,你說我們這村裡就只有一個大夫吧,準錯不了。”

“那行,這樣吧,大狗我們兩過去,繞道後面去,去窗戶下,聽聽他們都說些啥,大傻,還有二狗,你們把前門給我堵住了,等會要是萬一我們驚動了他們,可千萬別把那對狗男女給放跑了,知道麼?”

“嗯,知道了,昊哥。”二狗和大傻異口同聲了回答道。

上傳作品《人生起起落落有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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