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宇文山正在房間裡自娛自樂,房門突然被“咄咄”敲響。
宿醉的老吳有些憔悴,一看到他就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金陵?”
“過幾天……”一看到老吳臉上開始變色,宇文山馬山嘿嘿一笑,改口道:“……明天、明天,我知道您急!不過你放心好了,打我們的注意,他是想瞎了心!”
老吳臉上馬上由陰轉晴:“這還差不多!你回去吧,早點把這事處理完,否則我心裡不踏實!唉,你吳叔老咯,現在要靠你幫襯了!”
很有一份英雄遲暮的心酸之態。宇文山心中惻然,忙接口說道:“吳叔,幾隻臭蟲而已,除了噁心人,還能怎麼樣?這事您甭放心上,我保證給您處理好!”
“好,吳叔相信你!”吳遠山重重地在茶几上拍了一下,大聲說道。他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從不願求人,被兩個衙內逼得不得不向人開口,結果還落了一地雞毛,沒啥鳥用,這讓老吳很受打擊。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掌控得了,現在這麼一大攤子。
晚上,宇文山和老吳就在民安飯店宴會廳,舉行了京城公司中層以上人員第一次全體會議,通報了公司情況以及向後的發展願景。老吳也跟大家都認識了一下,並上臺做了簡短的發言。公司現在資金充沛,勢頭良好,員工們的心氣也非常高,老吳非常高興。除了王豔、商中華等人,宇文山雖說都認識,但差不多都是第一次一起吃飯,所以這些人吃飯時,紛紛組團過來給他和老吳敬酒,宇文山當然沒問題,酒到杯乾,老吳卻不行了,等宴會結束時已經站不起來了。宇文山沒辦法,只能把他扛回房間了事。
第二天上午八點,宇文山帶着章偉、馮鵬以及另外一名隊員,一起登上飛機,直飛金陵。
十一點多,飛機到達金陵。宇文山打車直接回到湖濱小樓,章偉他們,則秘密住進了小樓旁邊的一家飯店。
小樓裡非常乾淨、整潔,一看就是鄧青嵐經常打理。茶几上一張便籤,字跡娟秀,暗香殘留: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這是唐代詩人溫庭筠的《楊柳枝》詩。細讀之下,宇文山心中柔軟一片。
自己今天回金陵,早就告訴了她,今天一下課,她肯定就會來小樓見面。宇文山忍住了直奔金大去找她的衝動,換了一身衣服,驅車來到自己學校。
在食堂二樓要了一個十人的大包廂,點了一桌子硬菜,要了幾瓶啤酒,就在包廂裡等好友和老師到來。十二點剛過沒多久,309幾個就一窩蜂地擁了進來。每個人見面都給了他一拳,再加一個擁抱,紛紛譴責他爲人不仗義,一個多月下來連個電話都沒有,更別提見到人了,害得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吃到大餐了。
幾個人還在包廂裡鬧騰,輔導員老趙和蔣菲菲先後推門走了進來。
學姐在畫顏公司幹得非常出色,在王美麗的重點培養下,業務能力突飛猛進,王美麗有意讓她在畢業後擔當重任。作爲同班好友的蔣菲菲非常羨慕,也想進入畫顏實習。學姐跟宇文山提起,並保證道,蔣菲菲的能力超強,不弱於自己。公司發展勢頭良好,正值用人之際,還是學姐的好友,宇文山當然沒有理由拒絕。於是在今天相約見面,就算面試了,順便告訴她明天就可以去公司報道了。
蔣菲菲,309一衆也算熟悉,沒什麼,但老趙的到來,還是讓大家出於禮貌稍稍安靜下來,都坐回了椅子上。
老趙看了看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學生,總感覺這傢伙一個多月沒見,好像有了很大的不同,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同了,老趙打量宇文山好久也沒確認到底不同在哪。
“宇文先生”老趙還是換上慣用的腔調說道:“您這一個多月,到底去哪了?幹了些什麼?”她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這傢伙有這麼大的變化。
“喲,趙老師,您還是叫我宇文山吧,您這樣叫我,我頭皮發麻,總感覺您有後手,要收拾我。我一直在京城呆着,真沒幹什麼不好的事!”關於自己的事,宇文山不想跟大家多說,他更希望以一個普通學生身份跟大家相處,不希望其他什麼原因影響大家的友誼。
“去你的!胡說啥呢?誰說你幹壞事了!”老趙笑罵一聲,見他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強求。
席間,老趙還是很擔心地問,這麼長時間沒上課,到時候結業考試怎麼辦?老趙這個人,大家之所以喜歡和她相處,就是因爲她的熱心和真誠,總希望自己班裡的學生一切都好。
宇文山告訴她,不用擔心,到時候參加考試肯定沒有問題。有他上個學期的瘋狂表演在前,老趙想想就沒再問了。
吃過飯,送走室友和老師,再把實習的事告訴蔣菲菲,宇文山就離開學校,順路買了些菜,幾隻盛開的百合,回到小樓。
把花在花瓶中插好,又做了幾個鄧青嵐愛吃的小菜,宇文山就拿了本閒書,坐在沙發上一邊翻看,一邊等麗人歸來。
書翻了一遍,彷彿過了很久,先是院門,再是樓門依次出現響動,一副柔軟的身軀含香帶冷撲入懷中。女孩心跳很快,依稀急切訴說着相思之苦與對戀人的愛意。淡淡的髮香涌入鼻端,女孩的體溫和柔軟逐漸侵入年輕、炙熱的心靈,一種情緒如春芽般開始萌動,和着強勁的心跳,有力的臂膀,傳遞給懷中的女子,催發着朦朧、美好的期待。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宇文山抵着她柔軟、瑩白的耳垂輕輕念道。女子微微顫抖,最後一道心防冰消雪融,紅霞浸染雙頰,悸動的期許被勾連而起,銷魂蝕骨的暖流在全身潮涌。女子勾住戀人的脖頸,痠軟無力地把滾燙的身軀,全部交給了他。
…… ……
一切水到渠成,兩顆年輕的心靈,在這一刻徹底交融。
良久鄧青嵐沉沉睡去。宇文山乘機運起清心訣,給她調理、治療了一下身體,特別是由女孩變爲女人而受到的損傷。
子夜時分,他披上衣服,悄然下牀,爲愛人掖好被角,來到書房。
宇文山撥通一個電話,沉聲說道:“那兩個傢伙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
電話那頭的章偉回答道:“還在夜總會鬼混,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也是一口京片子,他倆稱這人爲江哥,好像對這人很尊重……”
“江哥?姓江?……繼續監視,有什麼情況及時彙報!”宇文山吩咐道。
“對了,那個性江的好像有人暗中保護,這些人很精銳,應該來自京城的紀律部隊?”章偉補充道。
“京城紀律部隊?內衛?那這個姓江的就有點來頭了。你們會不會有危險?”宇文山有點擔心。
“呵呵,宇總,你放心,這些沒見過血的兵蛋子,對付普通人還可以,在我們面前,嘿嘿……”章偉充滿自信地回答。
“好!那你們繼續!明天我就會會他們!”宇文山又吩咐了一聲,隨即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