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山眯起雙眼,緊緊盯住郝劍飛,打開的神識像大網一樣罩住郝劍飛。郝劍飛的心跳加快,渾身像是被禁錮了一樣,連根手指都動不了!同時頭皮發麻,感覺隨時都會被一擊而殺!
小小地懲戒了一下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宇文山撤掉了自己的威壓,舉杯喝了一口。
禁錮和徹骨的寒意,一瞬間冰雪消融,郝劍飛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他瞪大眼睛吃驚地看着宇文山,心中念頭翻滾: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難怪這麼受重視!
“郝隊長”宇文山那張略顯稚嫩的臉恢復到人畜無害,微笑着說:“你和陳局長我很敬佩,你們都算好警察。但對我和我的人不要輕易打主意!”
“不僅爲了警方和我們自己,你同樣也進入了他們的視野……你也小心一點吧!”不管怎麼樣,郝劍飛還是提醒了一下宇文山。
“謝謝,我明白。”宇文山領情說道。
金龍幫覆滅的事過去接近十幾天了,宇文山又過上了平靜地日子。金龍幫的滅亡,沒給金陵、蘇省政壇帶來什麼大震動。陳奇峰又進了一步,成爲市局扛把子,有機會接替副局位置的郝劍飛原地不動,陳奇峰的位置被城南分局,一個快50的副局長佔了。原來的顧姓局長,因有侄子輩涉案,去了人大。除此之外,一切照舊。
宇文山不想關心這些政治上的事,安心地過自己的小日子。與吳遠山合作的地產公司已經掛牌,取名萬宇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已經計劃着在城南新區、城西新區拿地,明年正式進入這一行。因拿地需要錢,宇文山又把別墅藏寶庫裡的鑽石、紅寶石、藍寶石拿出來一部分,交給吳遠山香港的關係運作上拍,預計能換回1500萬米元,大概8000萬左右的軟妹幣,也投了進去。甜夢口服液已經試製定型,現在正處於臨牀階段,能否按預期明年6月份上市,好要看吳遠山的手段和運作。
至於畫顏美白套裝,已經賣瘋了,幾次擴大產能依然供不應求。
王美麗忙的一塌糊塗,爲宇文山管理着幾個公司的投資和財務運作。宇文山幾次提醒她注意休息,她隨口答應,過後卻一如既往。宇文山只能給她加工資,以表達自己的支持。她現在算下來年薪接近30萬,是名副其實的超級白領。
臨近期末,周圍的同學們都緊張了起來,宇文山依然悠哉悠然,輔導員老趙私下裡提醒他,好好複習,千萬不要掛科補考。宇文山則告訴她一切盡在掌握!老趙氣得直咬牙,你屁的盡在掌握!連個筆記都沒有,書都不看憑什麼呀?宇文山給了她一個不信等着瞧的表情,遠遁。
中午,宿舍哥幾個都進圖書館抱佛腳去了,下午還有兩節課要上,又不能走,百無聊賴的宇文山坐在操場旁邊的長椅上,看旁邊光禿禿的梧桐樹上,幾隻八哥有氣無力地梳理羽毛。
“叮鈴鈴”放在旁邊揹包裡的手提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哪位?”宇文山按下接聽鍵。
“小山,我柳絮飛,那個花花公子把我堵在圖書館了,要帶我走。快過來救我!”學姐焦急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宇文山一時有些懵逼,擡頭看看天空,這TMD強搶民女嗎?軟的不行這是要來個硬搶嗎?誰給他的勇氣?
“好,等我,馬上到!”說完掛了電話,拿起包就向圖書館跑去。
遠遠地就看到圖書館的門口圍了一大圈的人,幾名保安尷尬、無奈地站在旁邊。宇文山分開衆人,走上前去。
兩輛車停在圖書館門口的臺階下,一輛是皇冠133,一輛尼桑公爵,每一輛都大幾十萬,是這個年代妥妥的豪車。學姐滿臉羞惱地站在臺階上。
一個年輕人,穿着考究的休閒西裝,手裡捧着一大束玫瑰,旁邊還有像跟班一樣的四個小青年。
“柳小姐”年輕人捧着玫瑰,上前一步,對臺階上的學姐叫道:“做我黃楊的女朋友吧!只要你答應,下面的兩輛車就送你一輛!”
他的四名跟班跟着起鬨:“答應吧,答應就有豪車開!”
“姓黃的,你快走開,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學姐又羞又急,高聲拒絕他。
宇文山走過去,推開他的幾個跟班,上臺階站在學姐身邊,居高臨下看着這個花花公子說:“我是她男朋友!請你以後不要騷擾她!”學校裡大多數人都認識宇文山,郎才女貌,大家更希望學姐和他在一起;而且黃楊那副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的做派也惹人討厭,所以圍觀的衆人轟然叫起好了。
“好!人家纔是一對!”
“滾開,別沒臉沒皮地糾纏!”
“……”
面對衆人的嘲諷,黃楊明顯一愣,可能第一次遇到有人敢當面駁他面子。但他也不是第一次搶別人女朋友了,每次要麼用錢,要麼運用自己老子手上的權利整治,一套程序下來,還沒有人敢不乖乖放手,所以他同樣沒把宇文山放在眼裡。
黃楊把花扔給跟班,走上臺階,在宇文山耳邊陰森森地說:“這個女人我要定了!拿5萬塊錢,立馬滾蛋;或者我打斷你的兩條腿!”黃楊的眼神裡除了輕蔑,還有毫不掩飾的殘忍。宇文山相信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
學姐緊緊抓住了宇文山的手,她的手又溼又冷,還不停地顫抖着,顯然被嚇住了。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如果旁邊每人,宇文山一定會先打斷他的四肢!
“王八蛋”宇文山眯起雙眼,寒聲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叫宇文山,你要敢再來騷擾她,我先打斷你的腿!現在立馬給我滾——”
這個滾字,他是喊出來的,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旁邊的都是學生,本來就青春熱血,這“滾”字一出口,立刻有人接着喊出來:
“滾,什麼東西!”
“王八蛋,滾開!”
“滾,滾!”
黃楊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放棄,對着宇文山無聲地說道:小子,你給我等着!
黃楊帶着他幾個跟班鑽進車裡,灰溜溜地在衆人的鬨笑聲走了。沒了熱鬧看的吃瓜羣衆也慢慢散了。學姐把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滿臉擔心地說:“小山,你要小心一點,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沒事”宇文山安慰她說:“他能把我怎麼樣?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心裡卻想,我巴不得他來找我麻煩呢,這樣我纔有收拾他的機會。
這時,一個年輕的保安走了過來,面含尷尬地說:“你還是小心一點他吧!他老子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黃正強!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有一個老鄉礙了他的事,被打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呢!”
宇文山爲這名保安的好心到了謝,然後把學姐送回了教室。學姐一路因爲擔心,不停告訴他要小心,宇文山都一一答應了。同時也提醒她最近不要一個人出校門,以免麻煩。他自己不怕,還真擔心這個王八蛋遷怒於學姐。
宇文山根本沒把黃楊這個二代的威脅當回事,照常上完兩節,又跟309幾個吹了一會牛,在5點半天將黑時,離開了學校。
剛出校門沒多久,就發現兩個人綴在自己後面。宇文山不僅心裡一樂:這黃公子還真是有仇不隔夜呢。本來還想去乘公交車,現在轉身向一個偏僻的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