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山考慮了一番,對師姐說道:“不僅是財務人員,我們還需要精幹的業務人員加入。信得過的財務人員我來想辦法,業務人員只能由你和薛掌櫃自己解決了。”
“畫廊需要的業務人員我已經有了幾個合適人選,都是我的同學和師弟師妹,暫時夠用了。薛掌櫃古玩方面的人員也都物色好了,足以滿足近期的業務需要了。只是財務人員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暫時還沒有,……我得找王姐問問。”宇文山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哈,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想不想知道是誰?”師姐顯然早有預謀,得意地問道。
“哦?是誰?”宇文山配合地問道。
“小柳,你的學姐柳絮飛!怎麼樣?”師姐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啊?——”這個答案卻是出乎宇文山的預料。他料想師姐可能在上京遇到了合適的人,纔會引導他談起這件事,沒想到她卻把注意達到了學姐身上。
宇文山也想過調學姐過來,但出於某種原因一直都被他壓在心裡,不敢多想,更別說跟學姐提了。現在師姐猛然提起,他是有些抗拒的。
“這個,嗯……,她還沒畢業呢,業務上還要提高,要不換個人選……”宇文山猶豫又糾結地說。
“切!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首先,我問過王總監,她對小柳的能力非常認可,認爲足以勝任現在青妍齋的工作,再說了,不是還有萬宇的王豔經理可以幫忙嗎?其次,小柳非常願意來上京工作,有獨當一面的機會她當然樂意。至於你的擔心,我反而覺得是多餘的——青嵐妹妹纔沒有那麼小氣!再說,未晰不也在上京幫忙了一個多月……,算了,反正我覺得她非常合適!”
師姐一副“我決定了,你看着辦”的樣子,讓宇文山感覺腦仁疼。
“嘿嘿”他苦惱又有些被猜透心思的無措、慌怯,只能傻笑兩聲,說道:“好吧。王總監……願意放人嗎?”
他害怕讓心上人猜忌,但反過來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鄧青嵐確實不是小器的人。不過,他還是隱隱有幾多糾結。學姐美麗、大方,對自己又多有關愛,青眼有加,把他放到上京,免不了多有接觸,實在是令他猶豫踟躕。
“唉,你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跟你說了吧,在冰城的時候,我就和王總監說過了,她願意放人!不過,需要你同意。”
“呃……好吧,我同意。你自己和王總監聯繫,辦理手續吧。”師姐的回答雖然在意料之中,他還是有一種被集體套路了的感覺。不過除了糾結之外,對這幾個關係密切的人,也生不出什麼不滿。畢竟這幾個都是非常有分寸的人,不會做出擅越、出格之事。
離開士禮九零號,宇文山又住進了民安飯店。宇文山在民安已經算是貴賓中的貴賓了,飯店工作人員幾乎都認識他了。甚至他常住的套間,一般都不會輕易開給其他人使用。概因爲他住的時間長,爲人又和善、有禮,還常常送一些小零食、小東西給她們。
這對宇文山來說也算無奈。原因是,芮世銘在他的要求下,已經花掉了他大量的資金,本年內增加購入了不下20套大大小小的院子,分佈在多個第一批公佈的文化保護區內,都是古韻悠長、位置絕佳的宜居之地。悲催的就是,都沒有收拾好,居住實在是不方便。他只能繼續住酒店。宇文山已經考慮在最早購入的四座院子修整完畢之後,如果劉曉斌的工程做得確實到位、足夠好,也把這20套院子交給他修整一遍,出租或是做民宿都是可以的,總不能放任這些院子繼續空置、破敗下去吧。
剛走進房間放好東西,金遺民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接通後,金遺民的聲音讓他很是無奈。如果不是相信金遺民,宇文山都懷疑他派人監視了自己。在老家的幾天,金遺民幾乎每天一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上京,說自己爺爺身體大好,一定要和他談談公司股份歸屬的問題。宇文山一聽就頭疼,本就拒絕過了,可那個老師兄太過固執,一定要按師傅載寧的遺命辦事,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宇文山頭疼不已。所以,他回來後,根本就沒想過要通知金遺民,只想偷享幾天清淨,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師叔祖,您可回來!”得知他已到達上京,電話裡的金遺民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高興地說:“您別怨我,我也沒辦法,都是我爺爺、您師兄催我的!他晚上要請你在家裡吃飯,要我下午直接從公司過來接你!”
“好吧,你下班後過來吧!”耄耋之年的老師兄有請,金遺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實在沒法拒絕,宇文山只能答應了。
“好!您等我,處理一下公司的事,馬上過來接您!”宇文山答應了,金遺民非常高興,聲明馬上過來,一副生怕他反悔的樣子。宇文山無語了。
折騰了一天,以宇文山身體的強悍,雖然不至於感到疲憊,但他還是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一身稍顯正式的裝束,坐在小廳裡喝茶,等金遺民上門。
五點不到,也就是兩盞茶的功夫金遺民就趕了過來。
來到金遺民家,老師兄已經等在了正房門口。見到宇文山,他非常高興,略作寒暄就拉上宇文山走進正房客廳,客廳裡的八仙桌上,早有人準備好了香茗。老師兄有清心訣的底子在,又經過宇文山的精心治療,已經能做到行動如常。老師兄恢復健康,宇文山同樣高興。
“師兄”坐定後,宇文山笑着恭喜老師兄:“恭喜您身體恢復健康!真是讓人高興啊!”進來時他就悄悄放開神識,打開了神識穿透,查看過老師兄的身體,腦顱中的淤血盡去,被堵塞的顱內血管經過宇文山的疏通,完全恢復了正常,經過調養老師兄的氣血也已恢復,神采奕奕的根本不像一個年處耄耋之年的老人。
“呵呵”金清仁忍不住捻鬚微笑:“這還不是師弟你的功勞嗎!如果沒有你,我這個老東西,現在還應該躺在牀上動彈不得、苟延殘喘,生不如死呢!”
“呵呵,師兄客氣了!能這麼快恢復健康,還是你身體底子好的原因!”宇文山謙虛道。
金清仁對這個小師弟異常喜歡,除了最重要的師門之宜外,宇文山的能力和爲人同樣讓他嘉許。他微笑着擺擺手,說道:“算了,師弟你也不要自謙了,師兄我自然明瞭,你我師兄弟,我就不跟你客套這個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他朝金遺民示意一下,金遺民領會,馬上起身到他的書房拿出厚厚一大疊文件出來,放在金清仁面前。
金清仁鄭重地把這疊文件放在宇文山面前,同時說道:“這是一份股權移交協議。相關手續已經在米國和國內做了備案,你只要簽字確認,公司60%的股份就算轉到你的名下了。師傅和先父的遺命不可違,師兄我年屆耄耋,下了地府,可不想因此被師傅、先父責難!你還是早點簽字,幫師兄達成這個心願吧!”
宇文山簡單翻看了一下文件,現在的金氏企業規模龐大,除了主營的醫藥和銀行業外,在農業、零售業、服務業、製造業等多個行業,甚至剛剛興起的信息產業都有涉獵。自營、控股或者入股了多家知名公司,總資產足足數百億之巨。宇文山只要在已公正過的這份文件上籤上自己的名字,這份龐大資產的60%就屬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