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四美還是給力的,五點不到,東北風味的燉雜魚、小雞燉蘑菇、糖醋排骨就好了,外加三個時令蔬菜和一盆青菜豆腐湯一起擺上餐桌。六冷、六熱十二個菜齊活。
一頓飯賓主盡歡。三個東北大妞最能喝酒的居然是文靜的鄧青嵐,這讓宇文山大跌眼鏡。反觀309的哥幾個倒讓他有些無語,結束時竟然沒有一個可以走直線的。
師兄帶上嫂子坐自己的專車走了。陳嘉禾死活不肯回家,一定要在自己的專屬房間裡睡一晚,還硬拉上了小姑顏未晰。
接着,喝得暈暈乎乎的309衆兄弟和柳學姐一起,打了兩輛車也走了。
最後一撥要走的是鄧青嵐,她拉開出租車門,面向宇文山:“我走了,有空來我們學校玩吧!”說着輕輕用手握了一下宇文山爲他拉着車門的手。一抹紅霞浮上兩腮。
宇文山微微有點發呆,還在體會那瞬間柔滑的觸感,出租車已經轉彎匯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和陳嘉禾一起站在大門口的顏未晰看到他的樣子,心裡一陳抽痛。
“小姑,快進去吧,我帶你看看我的房間!”陳嘉禾的聲音把恍惚的顏未晰拉回現實。
“好,看你高興的!”被拉着胳膊的顏未晰,又擡頭看了一眼宇文山,然後跟着這個雀躍着的少女走進小樓。
盯着出租車消失的方向,宇文山的心被一股甜蜜柔軟地包裹。
……
修習清心訣,練習書畫、伏魔拳,自學中醫、古玩鑑定,按部就班地上課,日子一天天過去。宇文山在學校的熱度降了下來,雖然整個學校現在無人不知他這個大一才子,但也不在有人打擾他在校的正常生活學習,這讓他大大鬆了一口氣。
這天晚上,在街邊用公共電話,跟鄧青嵐聊了將近十分鐘,宇文山還不想結束。
“好了,宇文。9點多了,明天見面再說好嗎?”電話裡的鄧青嵐柔聲跟他說。
“還有很多人在等着用電話呢!”鄧青嵐接着輕聲解釋,宇文山也聽到了現場其他人的聲音。
“好吧,明天見!”
依依不捨地掛上電話,拔出電話卡,宇文山向家裡慢跑而去。自從開火聚會以後,宇文山幾乎每天都會跟鄧青嵐通話,互相問候,講一些學校裡的瑣事、趣事。明天是大週末,雖然早就講好了去找鄧青嵐,但他還是給鄧青嵐打了電話。
建寧大學,放下電話的鄧青嵐,跟宿管老師點頭道謝,紅着臉逃出收發室,根本不敢看排在後面等着打電話的衆人。
街上的人車漸漸稀少,跑在路上的宇文山逐漸提高速度,他的清心訣已經達到人級中期圓滿,隨時都有可能晉級後期,力量、速度、柔韌都有不小的提高,這樣的速度幾公里的距離也只能讓他微微出汗而已。
“救命呀,救命!”在路過一條偏僻的小巷時,一陣女孩的呼救聲傳入他的耳中。宇文山陡然剎住腳步,側耳傾聽。
“蠢貨,塞住她的嘴!別招來其他人!”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後面又是一陣喝斥、哭喊、撕打聲傳來。
宇文山慢慢靠近,轉過一個牆角,藉助昏暗的路燈向巷子深處看去。四個蒙面男人把兩個女孩按在地上,一個同樣蒙着臉的光頭,胳膊上滿是猙獰的刺青,正在撕扯其中一個女孩的衣服,女孩被堵住的嘴嗚嗚叫着,死命地掙扎。
“小娘皮,老實一點,老子只是拍個裸照,很快就好。你也別怨我,老子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嘿嘿,這身材!”光頭一邊獰笑,一邊“刺啦”一聲撕裂女孩的半邊上衣,黑色的內衣和大片的肌膚漏了出來。
“嘿嘿!”招來其他幾人的一陣淫笑。
“住手!”一聲大喝響起,嚇得光頭一哆嗦。宇文山從陰暗處慢慢走出。
“放開那兩個女孩,快滾!”他沉聲喝道。
“嘿,我看你找死!”光頭站起身來,“老四,給他點教訓!”一擺頭,向站起來的幾個人示意。
一個矮樁的匪徒向宇文山衝來,同時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刺向宇文山。動作果斷、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一看就不是善類。
清心訣馬上進入人級後期,匪徒的動作在宇文山眼裡就像烏龜在爬,他側身讓過匕首,一把抓住匪徒手腕,左拳重擊匪徒肘部,咔嚓一聲,一條胳膊反向摺疊起來,應聲而斷。
“啊!”粗壯的匪徒一聲悶哼,抱臂跪在地上。
其他匪徒一愣,拔出武器向宇文山圍過去。
“媽的還是個練家子!”光頭作爲匪首,揮舞着一把****,迅猛刺向宇文山左胸。這是一羣悍匪,本沒把滿臉青澀的宇文山放在眼裡,沒想到他竟然一個照面就廢了自家兄弟。光頭氣急敗壞,死傷在他手上的人不下十個,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多一條人命,出手就是殺招。
見匪徒們這個樣子,宇文山不再留手,運功發揮到極致,攻向衆匪。旁邊的兩個女孩,站起來驚恐地抱在一起,看着這邊。
人影閃動,一陣呼斥,幾個照面,宇文山手持一把滴血的軍刺閃到一邊。兩個女孩震驚地看到,此時衝上去的幾個匪徒,都抱腿躺在地上,顫抖嘶號着。
宇文山沒有傷這些人的命,只是挑斷了他們腳筋,這些人就算治好傷,以後也離不開柺杖了。
“快走!”宇文山來到兩個女孩身邊,拉着他們跌跌撞撞地跑出這個陰暗的小巷。宇文山沒有注意到,小巷陰影裡一雙陰翳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們跑出巷子。 ωwш •tt kan •C ○
宇文山他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一個滿臉陰鷙之色的青年從陰影裡走出來,瞄了一眼還在低聲嘶號的幾個匪徒,“一羣廢物,還得老子收場!”說着拿出手提電話:“爸,事兒沒辦成,出了意外,光頭邱峰幾個被廢了,快派車把他們弄走!警察很快就到!”
說完,收起電話,鑽進街邊的一輛車裡,啓動車子迅速消失在車流中。
“爸爸,嗚嗚,我被壞人抓到××巷,快來接我……嗚嗚……”被撕裂衣服的女孩用公共電話向家人求救,一邊哭一邊報出地址。等她打完電話,宇文山脫下自己的襯衫,遞給她。她顫抖着接過來,披在自己身上。
“謝謝!我叫陳琦,她是我的同學李青。如果沒有你,我們就……”說着,又忍不住抽噎起來。這個女孩身材高挑,齊耳短髮,鼻樑高挺、眼睛大大,雖然很狼狽,但也掩飾不住她天生麗質。旁邊的女孩小巧玲瓏,還有一點嬰兒肥,楚楚可憐,也是一個小美女。
“我叫宇文山,沒事了,那幾個人傷害不到你們了。”這種情況下,宇文山沒辦法走開,於是站在旁邊陪着她倆,他一邊安慰着,一邊警惕着四周。聊了幾句以後,陳琦她們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一些。
“嗤、嗤---”,十分鐘左右幾輛燈光閃爍的警車停在他們身邊。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跳下車,奔向陳琦她們。
陳琦一把摟住這個中年人,一邊流淚一邊說:“我和李青逛完街準備回學校,……被矇住臉帶到巷子裡……,被他救出來……”
中年人一邊安慰着她們,一邊把她們扶到車上。
“我叫陳奇峰,陳琦的爸爸。謝謝你救了她們!”
安頓好陳琦兩人,中年男人走過來用力握住宇文山的手,炯炯有神的眼睛帶着真誠,對他說:“我大概明白是誰做的這件事,這事很嚴重,你不要向別人說起!”
宇文山點點頭,“好的,我知道。”這種事他自然不會向人多說。陳奇峰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聯繫方式。”
宇文山接過名片,沒有多看放進口袋。
“陳局,人不在了!只有一地血跡!”一名警員跑過來向陳奇峰報告。
“匪徒是你傷的?”陳奇峰盯着宇文山的眼睛,問他。
“是的。”宇文山平靜地回答。陳奇峰皺起眉頭,眼睛裡精光閃動:“那……跟我回去做一個筆錄吧”
凌晨兩點宇文山才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作爲建寧警局的副局長,陳奇峰對他一個人制服五名持械悍匪非常驚奇,甚至有些懷疑。最後宇文山無奈把國安的證件拿出來,驗證無誤才讓他罷休。
陳奇峰親自送宇文山出來。“宇文同學,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滿臉疲憊之色的陳奇峰,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說。今天的事,加上他國安調查員的身份,讓陳奇峰對宇文山非常欣賞。
“好,陳局長!”對於陳奇峰的善意,宇文山當然樂於接受。建寧這個副省級城市的實權副局長,宇文山還沒有傻到不予理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