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面,是一個泰國姑娘和一個希臘姑娘,前者年輕漂亮,混血兒的長相,被一百萬比索賣掉,後者則被六十五萬賣掉。
到了最後,豔麗女郎走到葉梓萱近前,不用她揪頭髮,葉梓萱主動擡起頭來,惡狠狠地怒視着她,如果不是脖子被鎖住,又被打了讓她渾身無力的藥物,估計她都能撲過去把豔麗女郎掐死。
豔麗女郎根本不把她的怒火放在眼裡,她指了指葉梓萱,說道:“最後的這位,也是今晚的重頭戲,她是中國人,只有十八歲,看看這小模樣,稱得上萬裡挑一,瞧瞧這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來……”
不等她把話說完,臺下的黑胖子班德拉斯已迫不及待地叫道:“別他媽囉嗦了,趕快報價吧!”說着話,他環視在場的衆人,側坐着身子,歪着脖子,老氣橫秋地說道:“醜話說在前面,這個女人,我要定了,誰他媽都別跟我搶!”
豔麗女郎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先生,什麼搶不搶的,大家都是公平出價、公平競爭嘛!”
“就是、就是……”有好幾個看上葉梓萱的賭客跟着幫腔道,說話時,目光落在葉梓萱身上,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
看現場的氣氛不錯,豔麗女郎眼珠轉了轉,直接把葉梓萱的底價叫到一百萬比索。
起價一百萬,這在以往可不常見。
聽聞一百萬的底價,現場傳出不少的吸氣聲。
人們還沒來得及表示不滿,班德拉斯一拍桌案,大聲喊道:“一百五十萬!”
隨着他的叫價,現場再次傳出一陣吸氣聲。
“一百五十五萬!”另一個聲音在賭客當中傳來。班德拉斯滿臉不爽地望過去,撇了撇大嘴,揚頭道:“一百八十萬!”
“一百八十五萬!”
和班德拉斯槓上的那名賭客,好像故意和他置氣似的,他叫一次價,他總比他多出五萬。
班德拉斯可不是好脾氣的人,被人連扛了兩次價後,他拍案而起,怒聲喝道:“兩百萬!”
“兩百零五萬!”
“兩百五十萬!”
買個女人,開出兩百五十萬,這已經是天價了。
在場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向那名扛價的賭客身上,那人似乎也在琢磨,用兩百多萬買個女人到底劃不划算。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選擇放棄了。
兩百多萬,都夠買七、八個姑娘的了,現在只買一個,怎麼算都太虧了。
見對方終於放棄競價了,班德拉斯彷彿剛打了一場勝仗似的,滿臉的得意之色,傲氣十足地環視賭場內的衆人,似乎在尋找有沒有人敢再和他競價了。
賭場內靜得鴉雀無聲,人們無不是連連搖頭,覺得班德拉斯把價錢擡高的離譜。臺上的豔麗女郎心裡都快樂開花了,今天的拍賣,可是大賺了一筆啊!
“有沒有再多的了?還有沒有哪位先生出更高的價了?如果沒有的話,那麼……”
她正要拍板,準備把葉梓萱賣給班德拉斯的時候,賭場人突然有人老神在在地說道:“三百萬。”
譁——
這突如其來的叫價,讓賭場內一片譁然。人們紛紛扭頭,尋聲看過去。
叫價三百萬的這位不是旁人,正是賭場的大老闆,在卡佳島高高在上的佩雷斯家族族長,哈格納。
見到是哈格納叫價三百萬,人們都有些傻眼,不明白這位族長先生今天吃錯了什麼藥,他自己賣的女人,他自己競價,你就算想扛價,想黑班德拉斯一筆錢,你起碼也應該找個托兒吧?
班德拉斯看罷,更是差點氣歪了鼻子。哈格納還要臉不要臉了?他他媽的竟然當衆擡價!班德拉斯連拍桌案,舉手指向哈格納,暴跳如雷地質問道:“哈格納,你什麼意思?你當老子好欺負是不是?”
哈格納向班德拉斯歉然一笑,說道:“班德拉斯,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今天給我個面子,這個女人,我不打算賣了。”
他之所以會反悔拍賣葉梓萱,是因爲自從葉梓萱出來後,吳盡歡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眼中還時不時地流露出光芒,那麼會察言觀色的哈格納又哪能看不出來吳盡歡的心思,顯然他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
哈格納還真不清楚吳盡歡喜歡什麼,就算想討好他也無從下手,給他籌碼,他把籌碼放到一旁動也不動,給他女人,他還往外推,看都不多看一眼,現在難得他對箇中國姑娘感興趣,哈格納又哪會錯過這個機會。
不過拍賣已經開始了,‘商品’也都亮出來了,沒有中途叫停的道理,所以他只能厚着臉皮,自己站出來叫價。
“不打算賣了?我說哈格納,你他媽逗我們玩呢?今天我醜話說在前面,這個女人,你賣得賣,不賣也得賣,反正,我是要定她了!”
哈格納吞口唾沫,看着班德拉斯,滿臉的乾笑。班德拉斯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真要是耍起橫來,自己的面子他都不會給。
正在哈格納感到爲難的時候,吳盡歡站了起來,說道:“其實,剛纔哈格納先生是在幫我喊價。”
隨着吳盡歡說話,在場衆人的焦點立刻從哈格納轉移到他身上。
看清楚吳盡歡的模樣,現在衆人都是一愣。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還沒滿二十,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或許還更小一些,與在場這些大多是海盜的賭客不同,他長得白白淨淨,細皮嫩肉,相貌也俊秀,尤其是一對霧濛濛的眼睛,很是勾魂。
他能坐在哈格納的身旁,身份肯定不簡單,但在人們印象中,並不記得佩雷斯家族有這麼一號人物。
班德拉斯冷冷注視着吳盡歡,把他從頭到腳的打量個遍,然後冷冰冰地問道:“小子,你他媽是誰啊?”
“我只是個無名小卒。”說話之間,吳盡歡從高臺上走下來。進入賭場中央,他在班德拉斯的面前站定,向臺上的葉梓萱努努嘴,說道:“這個女人,你看中了,可也巧了,我也看中了。如果你我相互擡價,無論最後誰贏了,其實都是吃了大虧,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倆賭一把,贏了的,女人和錢都帶走。”
聽聞他的話,班德拉斯笑了,咧開大嘴,湊近吳盡歡,問道:“小子,你要和我賭?”
“你不敢嗎?”
“媽的,老子今晚就沒輸過!”這是實話,今晚班德拉斯的手氣特別壯,他肯花三百多萬買女人,這些錢基本都是他今晚贏來的。
他指了指一旁的賭桌,冷笑道:“你小子非要撞牆,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說着話,他向站在賭桌後面的荷官揚頭道:“洗牌!”
吳盡歡和班德拉斯雙雙在賭桌的兩頭坐下來,在場的賭客們則是紛紛圍攏上來,即便哈格納和貝隆,也都站在吳盡歡的背後。
貝隆彎下腰身,湊到吳盡歡的耳邊,低聲說道:“吳先生,放心大膽的和他賭,我大哥說了,無論吳先生輸多少,都算我大哥的。”
吳盡歡向貝隆含笑點點頭。
荷官拿出一副新撲克,動作熟練的花式洗牌。吳盡歡沒有看荷官洗牌,只是樂呵呵地瞧着對面的班德拉斯。
很快,荷官把牌洗好。
班德拉斯隨手拿起二十萬的籌碼,扔到賭檯上。這是盲注,如果吳盡歡不跟的話,也不用賭了,這把他算是認輸了。
吳盡歡從貝隆遞給他的托盤中也拿出二十萬的籌碼,推了出去。
荷官發牌,每人先發兩張,這是底牌。
吳盡歡的底牌爛到的極點,一張黑桃三,一張方片五。
而班德拉斯今天的手氣的確是好,兩張底牌是一對k。看罷底牌,班德拉斯哈哈大笑起來,這回他拿出一百萬的籌碼,推到賭檯上。
吳盡歡幾乎連想都沒想,也投出一百萬的籌碼。
班德拉斯撓了撓大光頭,看着對面的吳盡歡,笑的嘴巴合不攏,你小子還真敢跟啊。
接下來,荷官做第二輪發牌。吳盡歡得到的牌依舊爛,是張梅花七,班德拉斯則是一張q。牌面是班德拉斯大,依舊由他率先投注。
這回他又投出一百萬,吳盡歡也未遲疑,依舊跟了。
第三輪發牌,吳盡歡得到一張j,班德拉斯則又是一張q。
現在他們每人手裡四張牌,兩明兩暗,班德拉斯手裡是兩副對子,而吳盡歡的手牌什麼都不是,既不同花,也不是順子,連個對子都沒有,牌面最大就是一張j。
貝隆看罷,無奈地閉了閉眼,這叫什麼牌啊,吳先生的運氣未免也太差了吧。班德拉斯的兩張明牌,就已經大過他的四張牌了。
班德拉斯是得理不饒人,這回他直接投注三百萬。
吳盡歡向旁看了看,托盤上的籌碼已經空了,他看向貝隆,柔聲說道:“幫我拿三百萬的籌碼來。”
貝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把賭局吳盡歡已經輸定了,他牌面最大的就是一張j,即便接下來又拿到一張j,他的手牌也就是一對j,而班德拉斯的明牌就是一對q,光用明牌就贏他了。
“吳先生,還是……”
貝隆想勸吳盡歡不要置氣,明知道是輸,就不用再繼續往下賭了。可沒等他開口,吳盡歡笑問道:“怎麼,貝隆,你覺得我付不起賭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