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家有家法1
殷三大工隊撤出李梨花工地的事很快讓李桃葉知道,李桃葉打電話問李梨花緣由,李梨花沒有敢在妹子面前說出實情,李桃葉則開門見山地對姐姐說:“你不用騙我,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桃葉讓五歲的鵬兒給殷三大讓打電話,讓他火速趕回,殷三大以爲家裡出了什麼事,就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李桃葉問:“蓋房子的事是怎麼回事?我叫你回來不是聽你解釋,我什麼都知道,你儘快安排工人進工地,這個沒有商量的餘地,人有缺點可以理解,但絕對不允許利用缺點,愛偷腥的貓兒動一下爪子也就算了,可不敢下到水裡去抓魚,不說水淹死,只是水裡不知道有多大的魚!”
殷三大聽了桃葉的話,半會兒沒有說話,他坐在茶几旁,茶是李桃葉早已經泡好的,他沒有去喝茶,而是點燃一支菸開始深深地吸了一口,李桃葉走上去掐掉了他叼在嘴裡的煙,說道“這是家裡,不能抽菸!凡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李桃葉說完,指着殷三大身後牆上的一幅字對他說道:“這幅字是你請人寫的,也是你自己掛上去的,這就是咱們家的家訓,也是家法,約束每一個家庭成員去遵守,特別是你自己,我們家最長的主人,你的一舉一動就是孩子的老師,你懂得……你現在站起來,轉過身去自己看,看你錯在了哪裡?要清楚自己的錯,明白自己的怎麼去做,事事以五常之道爲準則,爲原則,知其事理方有道行,這才叫知道……”
殷三大站起身來,轉身去看沙發背景牆上的那幅字,這是他重金約請著名的書法家吳三大寫得一幅字:“仁義禮智信”下面有小字“仁者愛人,義者善行,智者睿智,信者誠信,五常世範,壬申年戊申月”有印章三處。
殷三大看着字畫,想起來那年李桃葉懷孕後他親手掛起來的這幅名家字畫,他當時爲了取悅和包養李桃葉,花重金得到這樣一幅字畫,竟然成了李桃葉的家法。
李桃葉繼續說道:“雖然區區五個字,就我姐蓋房子的這件事,你違反了幾個?起碼的誠信這條你都沒有佔住,你說呢?”
殷三大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他讓李桃葉的文攻壓得透不過氣來。
李桃葉自從懷上了殷三大的第一個孩子,就苦讀學習,她的書房幾年來能買幾車廂的書,她的勤奮好學直接影響到了兩個孩子,鵬兒和英子只要她看書也會自覺地拿出他們自己的書,安安靜靜地陪媽媽讀。李桃葉還報了美容,瑜伽,舞蹈,國學等,生活過得有條不紊,拿捏殷三大是遊刃有餘。
第二天,李梨花的工地就又重新啓動起來,也就是1998年5月初,李梨花家一幢漂亮的六層洋樓終於完工,同時劉東陽也住院一年有餘康復出院。
李梨花的亮樓宴席很隆重,包括永安村村民,村級幹部,親戚朋友,還有殷三大和李桃葉都參加了李梨花的宴請。
很快李梨花這幢永安老村168號住宅50多間房子房客全部入住,西市土地出讓又分得一大筆錢,李梨花夢寐以求的幸福生活正式開始……
李梨花搬遷新居後對自己的生活做了規劃,她添置了自己喜愛的新傢俱,清一色的紅木傢俱,包括牀都是紅木,他給劉東陽還報了國學、聲樂,書法課,讓劉東陽在康復中提升自己。她和三妹子一樣,一同報了美容,瑜伽,舞蹈,聲樂,
國學……
靜下心來的李梨花也有了閒錢,他想起了遠在老家的樑大廣,她打電話給樑大廣說還錢的事,樑大廣說那個錢不用還,讓她留用,還特意問到劉東陽的健康情況,李梨花沒有說劉東陽康復出院,而是說劉東陽還在住院,並說她想回家看看,看青了的山樑樑,看山花爛漫的山坡坡,看一片片蔥蘢的麥田,不知道麥穗長什麼樣子了……
突然有一天,樑大廣在西市打李梨花的電話,李梨花欣喜若狂,她急急忙忙出了村口,只見眼前的樑大廣比以前更加魁梧,西裝革履,一幅官相,手裡拿着一把青麥穗,李梨花走上前接過麥穗,渾身一股暖流,如同澎湃的河流涌動……
李梨花帶着樑大廣參觀了自己家豪華的洋樓,中午下廚給樑大廣做了豐盛的午餐,並拿出了家裡面最好的白酒,吃飯時從見到了劉東陽走出他的臥室,劉東陽沒有問樑大廣,倒是樑大廣問候了一下劉東陽,劉東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讓李梨花給他分出來桌面上的飯菜,端走坐在沙發上一個人自顧自己吃飯去了……
李梨花坐下陪樑大廣,給樑大廣倒了白酒,樑大廣沒有喝,只是草草吃了幾口飯菜,喝了一碗菜湯就放下了筷子,點燃一支菸找菸灰盒,沒有找見,這時他看見劉東陽吃飯的茶几上有個菸灰盒,他沒有過去取,李梨花見狀去取菸灰盒,等她拿過來菸灰盒時,樑大廣掐滅了那隻抽了一口的香菸,放在李梨花拿過來的菸灰盒裡,起身說他有事要走,李梨花挽留他多吃一點再走,樑大廣已經拉開了房門,他還給劉東陽打了個招呼,劉東陽依然只顧自己吃飯,沒有理會他……
樑大廣沒有走電梯下樓,出門直接走樓梯,李梨花攆上樑大廣,扯着他的袖子拽住了他,兩個人在樓梯休息臺停了下了,李梨花從身後抱住樑大廣的腰,說道:“哥哥,你怎麼了?看得出你不高興,我是愛你的,我在我的心裡……”樑大廣沒有動,聲音很低地說:“梨花,看見你幸福我很滿足,你那位恢復得很好,好好生活吧……”
李梨花沒有鬆手,他讓樑大廣抱住他,樑大廣拿開李梨花的手下了樓,頭都沒有回就出了永安老村,李梨花打他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
李梨花去村口尋找,沒有找見樑大廣的身影,李梨花用新買的手機給樑大廣發信息:“大廣哥,你這樣走了會讓妹子心裡難受,你真忍心這樣走了,我是女人,我需要的是你,不是他,他走不進我的心裡,我說的是真的,哥哥……”
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李梨花的手機響了,他說在某酒店的8302室,李梨花放下手裡的活,給果果交代了幾句就急匆匆出來家門,直奔酒店。
兩個人在酒店如魚得水,如膠似漆,纏綿不休。只是樑大廣的臉上沒有了以前的喜悅,多了幾分惆悵,他抱着李梨花說:“看樣子我們還是有緣無分,你和劉東陽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李梨花說:“我們兩個已經沒有夫妻之實,你如果是我能接受他嗎?何況他好幾種病在身,肝損壞也嚴重,思想上還是破罐破摔,我看似光鮮,實際上是以淚洗面,竭盡所能去救治他以圖心安,夜幕降臨的時候,我一個女人我需要的是能讓我依靠的肩膀,他呢?一個自私自利到盡頭的人,他是要耗盡我呀!哥哥,我要的是像你這樣的肩膀……”
李梨花一夜展開攻勢,樑大廣愈發強悍,樑大廣問李梨花不回家怕劉東陽惱火,李梨花哪裡管那麼多,一夜情深意濃,直到天亮,李梨花早上要送果果上學,說送完果果就回來,讓樑大廣不要回老家,多住幾天。
李梨花回到家裡給做好早點和果果吃罷,就送果果去上學,劉東陽出來大罵李梨花,李梨花沒有說一句話。
樑大廣在酒店待了兩天,李梨花除了接送孩子陪了他兩天,樑大廣因要事回了陝北,他和李梨花在一起的兩天裡,隻字未提自己發跡的事,以及是開上自己豪車來古城的事,都沒有在李梨花面前顯擺,李梨花依然以爲樑大廣還是說書人。
樑大廣走後,李梨花一進家門,劉東陽就撲了上來,李梨花以爲劉東陽要教訓她,哪裡知道劉東陽做起那個事情瘋勁就上來,他拉住李梨花按倒在牀角就瘋狂起來,嘴裡還不停地叫罵着:“我不是男人,讓你看看是不是男人……”
李梨花奮力反抗無濟於事,他罵劉東陽不是人,明知道自己有傳染性肝病,不做任何防護就強行施暴,還叫罵李梨花道:“防護你媽,你咋不讓大廣防護?我就想讓你一塊陪我死……”
李梨花報了警,警察到家只是批評教育了一下就走了,李梨花鑽進洗澡間洗着哭着……
劉東陽在家除了睡和吃飯,什麼都不幹,送果果上學都沒有精神,動不動就是破口大罵,但做起夫妻那點事兒卻如同換了個人。爲此事李梨花去村委會領了計生用品,他瘋勁上來了沒辦法也就盡一下夫妻義務,誰知道劉東陽每次都是偷偷地把防護的東西去掉,他還惡狠狠地說:“我要和你一起死!”
李梨花爲了自己不受感染,再一次送劉東陽住院治療其他疾病,三妹子李桃葉知道姐姐的苦衷,也得知樑大廣和姐姐的事,她對姐姐說:“劉東陽是扶不起來的井繩,你對這種人所有的付出都是無效的,這個人是一種不夠格的人,擺在你面前的選擇有兩條,一條是委曲求全, 降格到和他同樣的不夠格,就像和大廣一樣偷偷摸摸一樣,這都是降格偷生;另一條就是先拿起來再果斷放下,做到心安重新選擇。你自己掂量……”
李梨花聽了三妹的話,想着自己一手創下來的家業和現有富足的物質生活,美中不足的就是劉東陽的不爭氣,如果劉東陽能給她樑大廣十分之一的男人氣概,她都會斷然選擇現有的生活,陪劉東陽一了百了,可惜劉東陽做不到,劉東陽看見把鍋燒乾,也不會去關掉火源,就這樣一個所謂的男人。
李梨花問三妹:“我和劉東陽離婚,我總不可能放棄城裡,去老家和樑大廣生活吧,除非他能給我這些物質做基礎,你說是不是?”
李桃葉說:“我們女人和男人不是一種物種,我們只是說感覺,感覺不到的東西對我們這個物種無用,男人則是理性的,他們通過邏輯思維來判斷,劉東陽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感性沒有理性不通,看樣子你這輩子只能是憑感覺走了,說具體一點就是樑大廣做實,劉東陽只是個招牌而已,感情這東西誰都騙不了自己,人追求和嚮往美好的慾望是什麼也擋不住的,包括道德倫理,我是這樣認爲的……”
李梨花認爲三妹子說得很對,究竟三妹子在處理婚姻問題上算是很成功的,而李梨花的二妹子是科班出身,丈夫也是公務員,二妹子一家人從來不和她們兩家日常來往和交流,除非大事上的應付走動一下,二妹子夫婦認爲姐姐李梨花和妹子李桃葉的人生都是錯誤選擇。也從來沒有把劉東陽和殷三大正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