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開拍的時候,沈言鹽可以直播。
不過現在做造型進入片場了,雖然這是一部小糊劇,但是秉持着不泄露造型和劇情的原則,沈言鹽就和直播間的觀衆暫時告別。
化妝師徐爽打量了一下沈言鹽的臉,她語氣激動又驚訝:“你,你是沈言鹽?”
沈言鹽朝她咧嘴一笑:“噓,我只是來跑龍套的。”
徐爽知道沈言鹽正在上一檔打工綜藝,立刻猜想到來劇組跑龍套,可能是沈言鹽的小挑戰之一。
徐爽挺意外的,沈言鹽的熱度已經夠高了,而劇組這個女鬼的角色吃力不太好,還很累。
沈言鹽爲了滿足觀衆們的好奇心,居然還願意來演這麼累的龍套角色。
徐爽心中對沈言鹽的好感一下子就漲了起來。
徐爽:“等會兒妝效有點誇張,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呀。”
沈言鹽是徐爽化過咖位最大的藝人,這會兒要給沈言鹽上妝,她的手都有點抖。
沈言鹽點點頭:“我的臉就託付給你了。”
“別害怕,反正咱演的是女鬼,夠嚇人就行。”
這個劇組的主演和配角都有幾分耍大牌的作風,沒有想到咖位最大的沈言鹽居然這麼溫柔。
徐爽垂直入坑。
沈言鹽這邊換上女鬼的專屬套裝——一身血紅色的嫁衣。
她換上之後徐爽都看呆了,這一身紅色襯的沈言鹽像是奪人心魄的妖精。
徐爽吞了一下口水:“我可以先和你合個影嗎?”
實在是太好看了,她想要合影留念一下,不然等下上了特效妝就嚇人了。
沈言鹽十分主動的掏出了手機和徐爽合影。
看着如此接地氣的沈言鹽,徐爽發誓她要追沈言鹽一輩子!
給沈言鹽上妝的過程她也是幹勁十足。
經過20分鐘的特效化妝,沈言鹽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上妝的過程中徐爽手裡的粉餅和不要錢似的往沈言鹽臉上糊,跟刷牆似的。
她看着自己慘白的臉,簡直比人走了七天還白。
畫特效妝倒不是最麻煩的,主要是戴髮套。
長長的髮套很重,而且用特殊的膠水固定在發上會比較難卸。
厚重的頭套,在夏天這種炎熱的天氣裡,悶的也難受。
但是徐爽一把沈言鹽的頭髮放下來,就發現她的頭髮長度已經超過了腰際。
“這個長度不需要戴髮套了,不過就是要給你頭髮進行一些處理,你可以接受嗎?”
不用戴髮套,沈言鹽樂得自在。
處理的過程中,徐爽愛不釋手的摸着沈言鹽的長髮,這麼烏黑柔順的頭髮,不接個洗髮水廣告,簡直可惜了。
沈言鹽這個角色作爲鬼中BOSS,妝造時間用的是比較久的。
就在徐爽給沈言鹽補脖子上的色差時,飾演男主的演員鄧空走了進來,趾高氣揚地對着徐爽道:“喂,給我補下底妝。”
他進來一看到沈言鹽那張滲人的臉,爆了句粗口:“我擦,這是什麼鬼東西。”
“真TM晦氣,你把臉轉過去。”
鄧空說話語氣實在是欠揍,徐爽看着他居然稱呼娛樂圈“顏霸”沈言鹽爲“鬼東西”。
心道鄧空要是知道這張女鬼臉底下的演員究竟是誰,估計都會後悔剛剛說的話。
沈言鹽聽着鄧空的話一動不動,她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着鄧空看。
沈言鹽因爲角色需要,這回雙眼已經戴上了血紅色的美瞳,看着十分瘮人。
她一盯着鄧空,鄧空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死神鎖定了似的,大氣都不敢喘。
意識到自己被一個不知名的龍套演員給嚇到了,鄧空覺得自己面上無光。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看着我的?”
沈言鹽依舊沒有開口說話,死死地盯着鄧空,嘴脣一張一合,但是又沒有發出聲音,看着怪嚇人的。
鄧空有些慌亂:“你,你說什麼?”
沈言鹽眼睛一眨不眨,和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一般,動着嘴脣像是在低語詛咒。
徐爽平時就看不慣這個男主了,拍個戲賊矯情,頻繁就使喚自己給他補妝,要求臉比女主要白。
徐爽忽然想起來,剛剛和沈言鹽聊天時,沈言鹽提到她演的紅衣女鬼會“詛咒”別人。
這會兒徐爽眼珠子一轉,突然伸手拉住沈言鹽的衣袖:“你放過他,他就是個沒素質的傻逼,不值得你親自來詛咒他。”
沈言鹽原本就是想嚇一下鄧空,沒想到這位化妝師妹子,腦筋轉的這麼快,也是個戲精。
於是兩位戲精就配合着,一唱一和了起來。
“詛咒?什麼詛咒,你以爲這是演戲呢!”
鄧空下意識不信,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太嚇人了。
導演不會爲了追求效果,真的找了個會邪術的演員來演吧。
沈言鹽一張一合低語的嘴,突然停住了,隨後朝鄧空隨便捏了一個覺得玄門口訣的手勢。
她雙眼一翻,像是恢復了正常似的,原本臉上陰冷的神色也變得緩和。
沈言鹽淡淡地道:“結束了。”
她對着徐爽道:“沒事,你放心,出不了人命。”
“給沒禮貌的人一個教訓。”
徐爽跟着配合沈言鹽的臺詞,她一臉惋惜、遺憾和同情的看着鄧空:“鄧空,自求多福吧。”
“來,不是讓我給你補妝嗎。”
“我一定給你補的白白淨淨的,讓你走得風風光光。”
這兩個人剛剛的互動讓鄧空開始懷疑人生。
自己不會真的被這個瘋女人給詛咒了吧?
剛剛演女鬼的演員,翻白眼的那一剎那,真的很像被鬼上身了一樣。
沈言鹽做完妝效就應該去片場拍戲了,徐爽這邊給鄧空補了妝,也跟着一起離開。
外面還有一些演員需要她去補妝。
沈言鹽走出臨時化妝間後,她拍了拍自己腰間的朱白玉佩。
朱白玉佩發出一道淡淡的光,射向屋子裡邊。
屋子裡就剩下鄧空一個人。
就在鄧空懷疑人生的時候,突然有人向他脖頸吹了一口涼氣。
“誰?!”
鄧空十分驚恐的回頭,沒有看到任何影子。
他想肯定是他剛剛給了自己心理暗示,這回纔會疑神疑鬼。
“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被詛咒呢?”
他剛說出這句自我安慰的話。
剛放在化妝臺上的一次性塑料水杯突然倒下來,杯子裡的水濺了一地。
鄧空嘴裡唸叨着:“巧合,巧合。”
然而接下來看到地上的景象,鄧空就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