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心說這人難不成要我喝他的血?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人把黑刀插回背後,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擡起左手,手腕上流出來的血液就滴答滴答的落到了我嘴裡。
我又驚又怒,心說這人到底是在幹什麼,難不成是什麼邪教的,哪有一見面就給人灌血的!我想要掙扎,可是渾身沒力,扶着我的張耀輝不知道爲什麼一動也沒動。
我感覺那人的鮮血落滿了嘴巴,想要吐出來,他猛地一擡手,在我下巴上輕輕的推了一下,我咕咚一口就嚥了下去。
等他把我鬆開,我感覺到自己滿嘴血腥,再也受不了了,大聲的問他要幹什麼。
那人依舊冰冷着臉退了回去,根本就沒有理我,那胖子卻嘖嘖兩聲,說小朋友不要生氣,石頭這是在救你,他的血可是能夠化解陰毒的。
聽了他的話我愣了一下,確實感覺到那一口血進到肚子裡面,身上頓時暖和了不少。
我還沒有說話,那老狗緊緊的盯着這人,狗嘴張開,向他問到:“你是舒家後人?”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老狗能夠道破他的身份,緊接着輕輕的點了點頭,像老狗問道:“你是?”
老狗搖晃了一下腦袋,擺出一副高傲姿態,說當年狗爺我跟你們舒家人可是舊識,不過那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你小娃娃還沒生出來呢。
說道這老狗有些得意,高高的擡着狗頭,尾巴不停的搖晃。
那人愣了一下,然後對着它擡起手,硬生生的在嘴裡面擠出來兩個字:“前輩。”
老狗那傢伙這時候更加得意,尾巴搖晃的更加厲害,不過那胖子明顯對它不怎麼感冒,走到張耀輝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朋友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啊。
我愣了一下,知道這胖子是要我們加入他們那個神秘部門,雖然我不知道那地方是幹什麼的,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很牛逼,只不過這胖子說話的語氣讓我覺得有些不爽。
張耀輝那傢伙對這胖子也不怎麼感冒,搖了搖頭,說道爺我一個人閒雲野鶴的慣了,對這沒什麼興趣。
那胖子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張耀輝會這麼幹脆的拒絕他,不過並沒有生氣,而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小朋友果然有性格,我喜歡,其實胖爺我一開始也是拒絕的,要不是那個可惡的娘們我也不會進來,哪有自己一個人逍遙自在。
這傢伙說完,也不管我們同意不同意,就把他的電話告訴了我們,說今天暫且別過,咱們也算是認識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胖爺我能幫的肯定幫。
他說完轉身就走,那個大俠和英雄也跟我們告別。
我望着他們的背影,忽然想起來外面的沈星了,趕緊問他們外面我們的人怎麼樣了。
那胖子愣了一下,說是那個光頭嗎?我點了點頭,胖子擺了擺手,說沒事,只是讓他去睡了會。
我這才放心下來,等着那三個人都消失不見,張耀輝往地
上吐了一口濃痰,說操你大爺,拽什麼拽,道爺我要不是被封了一半的功力,還他娘用的到你們幫忙!
老狗也甩了甩狗頭,說那胖子是太拽了,要是擱以前,狗爺我早就打的他爹媽都不認得了,不過那兩個小子還不錯。
我點了點頭,想起來那個吳英雄雖然冷冰冰的,不過人家用自己的血給我解了身上的陰毒,對我算是有恩。
張耀輝又吐了一口唾沫,說不錯個球,你沒看那兩個名字奇怪的傢伙有點古怪嗎,我懷疑這倆傢伙肯定是一對死基佬。
我想起剛纔那兩人之間的的眉目傳情,心說這倆傢伙肯定有問題,不由得一陣惡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耀輝踢了老狗一腳,說你跟那叫什麼吳英雄的家人認識啊。
老狗連着兩次陰魂離體,身體虛弱的很,被張耀輝這輕輕一腳踢得差點摔個狗吃屎,張嘴就問候張耀輝的大爺,說那小子可不簡單,他家祖上是個大將軍,牛逼的很。
張耀輝來了興趣,說你不是自稱什麼符甲將嗎,跟他祖宗比如何?
老狗愣了一下,然後說不相上下,不相上下。
我看這傢伙說的含糊,明顯底氣不足,知道它肯定比不上人家,只是在吹牛而已。
張耀輝那傢伙猴精,早就聽出來老狗在吹牛,哈哈大笑,說你狗日的就知道吹。
老狗怒了,說操你大爺的,狗爺我雖然比不上他祖宗,但是也差不了太遠,要不是讓你師父那老牛鼻子給陰了,我至於弄成現在這樣嗎。
老狗不止一次的說過被張耀輝的師父給陰了,我們倆對這經過很感興趣,但是怎麼問老狗它都打死不說,我猜想那肯定是老狗這傢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們休息了一會,那個叫吳英雄的血十分厲害,用了沒多大功夫我身上的陰毒都已經消散,老狗也恢復了點力氣,我們走了洞口。
來到外面沒有看到沈星的人影,只有他的破車停在路邊,我走過去拉開車門,只見沈星那傢伙正趴在後座上睡得跟死豬一樣,一定是那三個人對他動了手腳。
做他們這一行的警惕性都很高,斷然不會這麼毫無防備的睡着,我搖晃了一下沈星,這傢伙猛地做了起來,然後倒抽了一口涼氣,擡手捂住自己的後腦勺。
我說你沒事吧?
沈星說我操,我昏過去多久?
我說沒多久,沈星說剛纔也不知道在哪冒出來三個人,其中有個胖子,一拳就打到我後腦勺了,我直接暈了過去,你們沒事吧。
我說沒事,剛纔都是誤會,那三個人都不是敵人,下面的事情也都解決了。
沈星愣了一下,說我操他大爺,那狗日的胖子下手真他孃的狠,快疼死我了。
我瞥了一眼他的後腦勺,只見光頭上腫起來老大一個包,惹得我差點沒笑出來,張耀輝和老狗兩個傢伙早就笑翻了。
這地方的事情解決,沈星開車送我們回去,我問張耀輝什麼時候回龍虎山,我擔心鳳凰,
想要儘快跟他一塊回去。
張耀輝撮着牙花子,說道爺我可是剛來上海,這地方可是國際大都市,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道爺我要多玩幾個女人,要多耍幾天再回去。
這傢伙說完跟老狗對視笑了起來,都是帶着一臉的淫蕩。
我知道這傢伙的德行,只好再等上幾天。
沈星把張耀輝和老狗送回了賓館,我則是回到了家裡,都快凌晨三點了,我剛剛走到門口房門就打開了,蘇鬱站在門口,柔聲問我,你回來啦。
我看她衣服穿得整齊,臉上帶着一絲的疲倦,知道她肯定一直沒有睡,在等着我。
這幾天爲了那幾個養鬼師,我有些疏遠了她,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歉意,再加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現在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我輕輕的關上門,一把把蘇鬱抱了起來,嚇得她驚呼一聲。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將她丟到了牀上,然後脫了衣服撲了上去,將她用力的壓到身下,望着她的眼睛說道:“這次我要在上面!”然後一口吻了下去。
張耀輝暫時沒有打算回龍虎山,我只好接着幹我的小保安,中午下班給張耀輝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幹嘛,這傢伙說在給人算命呢,孃的,上海的有錢人真多,道爺我一上午就賺了兩千大洋了,中午叫上那光頭和你媳婦,我請你們吃飯。
掛了電話我有些無語,張耀輝用了一個上午就賺了我半個月的工資,這錢來的也太快了,以後沒事看來要跟他學學這忽悠人的本事。
不過轉念一想,就我這性格,還真學不來他那一套,有些東西畢竟是天生的無法改變的。
張耀輝讓我叫上沈星、蘇鬱,先找個地方,然後給他打電話,他一會就過來。
我給沈星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我,然後帶上蘇鬱,我心說張耀輝那傢伙一上午賺了兩千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要幫他敗乾淨才行,讓沈星找了個上檔次一點的地方。
我們點好菜,我拿出電話給張耀輝打電話,可是卻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我心說這傢伙不會是知道我們要宰他,不來了吧。
我們又等了一會,菜都涼了,可是張耀輝的電話依舊沒人接,我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妙,那傢伙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就在我等的心焦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個座機號,心說奇怪,海東哥死了,我在上海沒什麼熟人啊,怎麼會有人給我打電話。
拿起電話接通,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說你好,請問你是張耀輝的朋友嗎?
我一聽是女的就有些急眼,心說這狗日的不會又帶着老狗跑到哪裡去浪去了吧,不過那女人的聲音很嚴肅,不像是風塵女子。
我趕緊說是,她說張耀輝現在在派出所,讓我過去一趟,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吃了一驚,心說這狗日的怎麼被弄到派出所去了,不會是被掃黃的給抓了吧,趕緊下去結賬,讓沈星開車向着那派出所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