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空間再次發出劇烈的震盪,似天崩地裂,就連星穹之上的點點繁星也變得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掉落,雲語嫣再次伸出玉手,如捻花成指,隨後結出一道道繁瑣的印訣,一道道猶如長虹般的流光從她眉心滲出,光線雖然看起來柔和,卻有着如浩瀚而無可相匹的攻擊。
“流月斬!”雲語嫣聲音冰冷輕喝道,手掌揮起白色的紗布,流光驟然間再次發出如柔和的月光般,更似那出鞘而斬的利劍,氣吞山河,攻勢無以倫比,剎那間轟向他。
“血光盾!!”司馬火瞳孔驟縮,內心更是不覺間咯噔了一下,咬了咬牙,雙手成掌拍向胸口,頓時噴出本命血液,於空中被他以其特殊的秘法而化爲了一面鮮血淋淋的盾牌,仿若有着無盡的血液紅光在剎那間閃爍。
“嗡……”流光似一把利劍攜帶着如摧枯拉朽般的氣勢斬在盾牌,發出鏗鏘震耳欲聾的迴音,狂暴的勁氣更是破碎寰宇,崩斷星河,煙塵瀰漫,天地變色。
“噗嗤!”司馬火再次噴出口血液,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條仿若死亡繩索的流光,眸光裡透着深深的不甘。
“月剎斬,給我碎!!”雲語嫣傲立於虛空,目光冷冽,整個人似沐浴於月光的籠罩下,皮膚晶瑩如白玉,隱約間有着光環發出燦燦生輝,渾身戰意澎湃,怒火凌雲,冰冷的聲音再次震撼蒼穹。
“血海!!”覺察到危機的降臨,司馬火瘋狂的催動秘法,一口口本命精血噴入盾牌,其上原本浮現的紋路在血液的瀰漫下而流轉,但他依舊不放心,從腰間取出一枚血色符篆,口唸咒語間化爲飛灰,而其紅光則是化於盾牌內。
“轟!”流光似劍再次縱橫而來,光輝萬丈,神威蓋世,無盡的怨恨於剎那間化爲光澤轟擊於盾牌。
空間隆隆作響,那肆虐的勁氣狀作衝光,亂石穿雲,穿金裂石,瞬間令遠處的山峰化爲飛灰,山河寂滅,萬物凋零,整片大地狼藉,面目全非,蒼蒼山嶽於此時脆弱的猶如那光滑的窗紙,彈指間可破,舉世皆寂,煙塵散盡。
雲語嫣依舊傲立於星河,原本晶瑩飽滿的面容此時變得無比的蒼白,原本充盈無比的氣血之力於剎那間被抽乾,就連肌膚也於此刻變得極爲虛弱,她的絲裙不再纖塵不染,取而代之的是一攤攤血液浸染,清麗絕俗的氣質依舊如初,洋溢着高貴典雅的氣韻,此時的她輕飄飄的降落於金字塔頂端。
“噗嗤!!”依舊是止不住體內亂竄的氣血,血光爆閃,整個人也隨之癱軟於高臺,似弱不禁風,於冷風中瑟瑟發抖。
“撲通!”凌空而立的司馬火瞪圓了雙眼怔怔的盯着手中的盾牌,咔嚓一聲,盾牌頓時發出一聲極爲輕微的撕裂聲,一道似劍痕般的流光痕跡自上而下穿過。
“咔嚓!!”盾牌再次發出脆響,司馬火手中的盾牌頓時撕裂爲兩截,而在他的眉心處更是有着一道極其細微的傷痕。
“噗嗤!”眉心猝然間射出血液,而他體內則是血氣衰敗,形同枯鎬,汩汩而流嗯血液嘩啦間沾滿了整個身子,骨肉徹底分裂而開,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場面極爲血腥!
就在雲語嫣要抓向那光團之時,天空再次傳來一聲聲怒吼般的咆哮聲,只見天際間有着兩道身影正在激烈的拼鬥,由遠及近,激烈搏殺,直打得山河破碎,衆生哀鳴。
來者赫然是司馬昭與墨伊,還有着那一條蟒蛇,於亂戰中進行攻擊!
“嘩啦!!”墨伊揮動着手臂,只見在他的掌紋間隱隱間射出一道幽黑色的光線,一道驚虹電掣般的黑色劍光頓時攜帶着鋒銳無比,利不可撼動的劍勢斬向司馬昭。
“噗嗤!!”司馬昭胸口腹部遭到了黑色劍光的襲殺,留下了一道深可見底的裂縫,骨肉森森,只見他腳掌於半空中相互交織,不斷的變幻着方位,直至於徹底的躲過了黑色劍光的襲殺。
而當黑色劍光內斂之時,卻是化爲一具頭戴斗笠的人影,渾身黑袍臨身,整個人雖寂靜的站立於虛空,卻是猶如吞天納地般與周圍有着共同呼吸,共同命運的韻律。
“影剎,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在最後時刻出現!”司馬昭面色無悲無喜,極爲平靜,彷彿影剎的出現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當望向金字塔頂端上懸浮的光團時卻是詭異間散發出火熱的光芒。
“帝玉,真的是帝玉,沒想到,沒想到終於讓我見到了帝玉了,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未曾見過這帝玉了!”司馬昭神色激動的盯着那不斷吞吐月輝的光團,彷彿這光團是他的命根,變得極爲寶貴。
“帝玉是屬於我的,誰也拿不走!拿不走!!”司馬昭神色恬靜而猙獰,整個人再次化爲一道流光,同時探出乾癟而昏黃的手掌抓向那光團。
墨伊奮力發起追擊,影剎更是形成一道劍光再次發起凌厲的攻擊,就連蟒蛇也在掙扎中透出無盡的瘋狂,口吐蛇芯向前衝擊。
就在司馬昭即將抓到光團的剎那間,雲語嫣驟然間從高臺上竄起,揚起玉腳踢飛了光團。
“你找死!!”疾馳中的司馬昭面色劇變,雙眼更是綻放出極爲憤怒的怒火,出掌成拳,攜帶着體內所能運轉的氣血之力,嘩啦間向前拍擊。
“嘭!!”拳頭似穿過空氣的阻隔,連帶着空氣間也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那透着無盡憤怒,乃至於透着死亡氣息的拳頭精確的拍打在雲語嫣的後背上。
咔嚓一聲,雲語嫣張口噴血,後背皮肉綻開,骨肉分離,血液迸濺,傾撒於空,似骨斷筋折,整個身子疾速間倒飛而去。
“嫣兒!!”墨伊麪色悲慟,影剎雙手緊握虛空,一把透着無盡念力的虛空劍在他的雙手間快速的凝聚,而他則是以更爲快速的速度掠向雲語嫣,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兩人似那凋零飄落的樹葉般徐徐而落,每一下都變得極爲緩慢,連帶着腦海深處的記憶也在降落中無聲無息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