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寂靜的空間猝然間響起猶如水浪般的撞擊聲,墨離的身影也隨之在這一方天地間浮現,顯得極爲狼狽不堪,衣衫襤褸,若非是儲物袋裡呈裝着衣物,他非得出糗,急忙間換下一身衣服後滿臉極爲肅然的環顧着周圍,一臉的凝重。
目光所及,灰濛濛的天空仿若烏雲密佈於當空,顯得極爲壓抑,而在腳底下也盡皆是廣袤無垠,一望無際的大荒漠,數不盡的飛沙走石,煙塵沖天,遮天蔽月,令人心裡極爲忐忑不安。
“這裡就是所謂的鼎門麼?”墨離嘴角呢喃,滿臉無奈,原本心想這鼎門一定是非常神奇,花草樹木,鳥語花香,飛禽走獸,應有盡有,卻不曾想竟是這樣的光景。
但初入此地,也當隨遇而安,墨離隨之收攏了心神,眼睛灼灼的掃視着周圍,如今的他身處於何方也不曾知曉,就連地圖也僅僅只是涉及到了一點。
“這是……大荒漠?!”墨離內心忽然間感到如墜冰窖般冰涼無比,這大荒漠極爲廣闊,不僅沒有花草樹木那般極具生機,也沒有飛禽走獸那般極具動盪。
“真的是大荒漠,距離原先預設的目的的相差甚遠了!”墨離內心暗道,原本之前設想所行走的路線將走向另一條道路,如今卻因那龍捲風而產生了變數!
墨離凌空而立,身形如驚虹電掣般的飛行而去,耳旁有着溫柔而細軟的微風輕拂,墨離知道,這風的盡頭便能夠走出這方大荒漠!
然而,就在他飛行了半刻之後,大荒漠卻是變得極爲不平靜,嘩啦啦的細沙在風聲的吹拂下而變得極爲肆虐,猶如沙塵暴般再次捲動,塵沙漫天,如大漠孤煙直,但在風沙過後卻是不經意間露出了一處處枯骨,骨刃森森,令人心寒!
墨離內心愈加的謹慎,這大荒漠裡而風沙不斷的被吹拂,所裸露的枯骨也變得愈加密集,如屍骨成山,可以想象這裡曾經一定是發生過極爲驚人的變故,不然不會有如此衆多的骸骨!
墨離沒有絲毫停留,如披星戴月般馬不停蹄的往前狂奔,這樣詭異的大荒漠令他感到不自然,特別是那些骸骨更是令他無所適從。
“嘭!!”嘩啦的風沙聲突兀間響起悶響,一條滿身如斑甲般的尾翼瞬間破土而出,呼嘯間向着墨離狂掃而來,如秋風掃落葉,攻勢凌厲而突兀,無以倫比!
墨離見狀,身形飛快的掉轉左側,避過了那一條極具力量感的尾翼,轟然間震起了滿地的沙礫,而他則是繞着方向依舊是向前狂奔。
“嗷……”大荒漠沒頓時傳出一聲聲猶如猛虎般嗯嚎叫聲,緊接着墨離便是看到那無盡的荒漠竟是在飛快的抖動,一條猶如虯龍般的身姿頓時破開層層沙礫,昂首頭顱擊向高空,他的尾翼也在剎那間蜷縮,極具人類的形態。
“這是……虯龍!!”墨離臉色震驚的盯着那形似龍的蠻獸,渾身斑甲森森,通體呈土黃色,這簡直與大荒漠形成一體,擁有得天獨厚的地勢進行伏殺!
但也卻不包括墨離,此刻的他飛快的凌空飛馳,身影不退反進,手掌如鷹勾,萬聖節祭出,在空間留下一道道捉摸不定,飄忽不絕的殘影,竭盡全力的攻向虯龍。
“吼!!”太古囚籠怒吼,猙獰的面容伴隨着怒火更爲可怕,如怒火凌雲,凌空而擊。
“轟!”兩者相撞,可怕的餘波瞬間釋放出狂暴的勁氣,一下子震飛了那馳騁而來的沙塵暴,墨離也在向後倒退了幾步,氣血洶涌。
但他也僅僅是翻涌,腳掌再次蹬地,整個人再次殺去,鬥戰聖法打出,每一招每一式都極盡奧妙,掄起太古虯龍不斷的混戰。
太古虯龍極爲憋屈,口吐暗黑色火焰,卻無法擊中墨離,縱然是尾翼疾速而迅猛揮擊而來之時被其躲避,又以突如其來的攻擊擊向了囚籠的脖頸,一拳重於一拳,拳勁滔天,強悍的肉身之力縱然是太古虯龍也無法媲美,肉身生生的被打爆!
“嗷……”太古虯龍哀嚎,就在墨離擊碎了他的骨絡之時,太古虯龍轟然間擊碎了自己所遺留的蠻骨,蠻術也伴隨着蠻骨的破碎而徹底的化爲烏有,這更加令墨離感到憤懣,原本還以爲是抓到了虯龍後可以得到對方的蠻骨蠻術,然而早已通靈的虯龍卻是如自爆般將蠻骨都扯碎了,令他一下子怒火中燒。
“叫你不給我蠻骨,我打你,我打得你肢離破碎,我打得你形神俱滅!”墨離罵罵咧咧的說道,隨後眼睛驟然發光的盯着一身是寶的虯龍,這可是從太古時代流傳下來的蠻獸,他的血液,他的骨肉乃至於他的鱗甲都是難得煉器材料!
墨離從儲物袋裡取出刀刃,費盡了九牛二虎,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方纔將囚籠的參加盡數的剝奪出來,又將虯龍的血液盡皆用瓶罐裝好,成爲了墨離口渴之時的飲水來源,入口燥熱,氣息充沛,令得墨離渾身充滿着力量感,原本的疲憊之力盡數不見,令他心裡極爲興奮,這囚籠遠比尋常的藥散丹藥更爲珍貴,雖然他不是正宗的龍,但他的血脈也不可思議的強大,血脈更是蘊含了一絲龍的血液,這纔是真正的珍貴之處!
盡數的收好囚籠的血肉藏於儲物袋之後,墨離又向着遠方飛去,途中遇到沙塵暴之時都會遠遠的繞道,其間更是有着其它蠻獸突兀的從荒漠裡破土而出,無情的擊向墨離的各處要害!
但好在他的戰鬥意識乃至於戰鬥經驗都讓他提前感應到了危機,而出現的並非虯龍,而是如莽牛般的巨獸,足有猛虎那般強大,也有着土沙蛇時不時的從沙礫裡鑽出,口吐毒液,無聲無息的射向墨離。
墨離怡然不懼,心火瞬間從他的眉心飛出,飛快的蒸乾了毒液,鬥戰聖法於手中極盡變幻無常,又蘊含了極爲凌厲而果斷的殺勢,一手捏碎一條土沙蛇,身形又在倒退間避開了太古莽牛的截殺,如青童般躍上牛背,任憑他如何甩動也不爲所動,無動於衷!
手掌緊握成拳,持續不斷的掄擊着他,打得他如殺豬般發出尖叫聲,又不停的擊打着他的肋骨,咯吱咯吱碎骨聲此起彼伏,直至於最後莽牛癱軟於地,直累的氣喘吁吁,卻是看到了墨離瞬間拍碎了他的頭顱,手印如鷹爪般抓出一塊一閃一爍的蠻骨,隨後有着術與法的氣息在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