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不是每個人都幸運

“啊!”任寧寧掙扎着驚叫着醒來,到處去瞧,屋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原來方纔那所有向她撲過來的可怕的人們都不過是她的噩夢。

任寧寧受不了了,她再也受不了自己一個人待着了,她必須找到一個人陪着她,必須現在就找到這個人,否則她會在驚恐中變成失心瘋。她想打電話給剛纔來的刑警,問清楚康豪到底在哪裡,但又害怕刑警會告訴她,康豪已經死了。

艱難而痛苦地思慮了半天,任寧寧決定再去聯絡一下yang,yang是任寧寧現在唯一覺得還可能從她那裡得到善意的人了。任寧寧希望yang可以去替她向警察問清楚,康豪到底在哪兒,是否還安好。

任寧寧打開自己的手機,發現yang原來已經給她打過了電話。因爲當時任寧寧還在昏迷中,接電話的是康豪,所以任寧寧並不知道用yang的手機給她打電話的實際上是yang的律師郝晨風。

任寧寧以爲既然yang已經給自己來過電話,那麼自己再打電話給她,她應該會接聽,然而並沒有。任寧寧連着打了幾十個電話,每次都聽到同一首歌“trouble is a friend”,卻始終無人接聽。

經過這幾十個電話的努力無果,任寧寧的情緒再度墮入絕望之中。她感到活着對她來講似乎從爸媽離開自己的那個時刻起就註定是絕望與痛苦了,康豪恐怕也已經被韓茜害死了,yang恐怕也不過是某種類似於幻覺的東西,其實並不存在。

任寧寧把眼睛望向窗戶,此刻如果自己有能力去到那窗邊,然後跳下去,那麼自己就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再見到康豪了,然而自己連這樣簡單的事都並不能夠做到,就是這樣對自己的人生無能爲力的一個人呀。絕望的痛苦令任寧寧抽泣,而痛苦的抽泣消耗着任寧寧,直到一個瞬間,耗盡了任寧寧的所有意識。

然而失去意識後的任寧寧又瞬時跌入夢魘,驚恐地醒來。就這樣,清醒時,將她包圍的是痛苦的絕望,睡去時,向她撲來的是恐怖的噩夢。這漫長的一天似乎就要將她如此這般地消耗盡。

反覆掙扎在清醒與睡去之間,任寧寧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冷,手腳冰涼,心臟不時地停止跳動幾秒,以爲它不會再跳動了,結果又會再過速地跳動幾下,喘不上氣,呼吸困難,似乎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從四肢到整個身體也越來越麻木,氣力也漸漸耗盡,也許在下一次掙扎中就再也沒有可能醒來。

就在任寧寧被這反覆的折磨消耗殆盡的時候,寂靜的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隨之病房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任寧寧不認識,但又覺得似曾相識。不過任寧寧始終沒能記起她的確曾與這個人見過一面,那是在幾天前的夜裡,在中級人民法院的大門口。

“你就是任寧寧吧,我是劉夢飛的代理律師,我叫郝晨風!”進來的男人自我介紹說。

聽到男人的聲音任寧寧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孱弱地喘息着擡起她無神的眼睛迷茫地望住眼前這個正對她說話的男人,反應不上來誰是劉夢飛。

“哦,劉夢飛就是yang!”郝晨風覺悟到了任寧寧迷茫眼神中的疑問,進一步解釋說。

“yang!她在哪兒?她爲什麼老不接我電話?”聽到劉夢飛就是yang,任寧寧活回來一些,打起精神問。

“她被新冠擊倒了!”郝晨風走過來在康豪睡過的牀邊坐下說。

“她得新冠肺炎了?不嚴重吧?”任寧寧擔心地問。

“被新冠擊倒不一定非得得新冠肺炎!一場大流行會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無論哪一步的反應,都有被擊倒的人,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幸運,比如你!”

“我?”任寧寧不明白。

“如果不是這場大流行,你的爸媽不會離你而去,你也不會這麼不幸地躺在醫院,對吧!”郝晨風說。

是的,他說的對,如果不是這場突然如其來的大流行,任寧寧應該會如從前那般幸福地度過生命中的每一天吧。

“所以yang到底出了什麼事?”任寧甯越發擔心地問。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不幸,何必非得打探別人的不幸呢?何況你救不了她,她也救不了你!”郝晨風沒有告訴任寧寧關於劉夢飛現在的情況,他一見到任寧寧就知道他可以很好的掌控任寧寧,掌控一個處於絕望中的弱者。

一個處於絕望中的弱者,就像是生活在大山深處的窮人突然得了急性闌尾炎,因爲離醫院太遠,所以雖不是什麼大病卻極可能就此死去,除非有奇蹟出現。而郝晨風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奇蹟。他知道像任寧寧這樣一個處在絕望中的頭腦都已不清楚的人是很容易服從他被他操縱的,只要他讓她覺得他是她的救命醫生就可以了。

對於郝晨風這樣職業就是去擊敗別人的人,每一次與人相處基本上都是一場攻防戰,以他豐富的職業經驗,多少難以掌控的強勢人物,他都可以最終擊敗他們取得勝利,像任寧寧這樣不堪一擊的弱小角色,他想要擊敗她,根本就不用費吹灰之力,因爲他就是那個乘直升飛機而來拯救大山深處急性闌尾炎病人的醫生,而且他及時趕到了。

聽郝晨風這麼說,任寧寧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再看這個人,不想再跟這個人說話,對於一個並不能拯救自己的人,她沒力氣搭理。

“雖然劉夢飛不能幫你,但我可以!”

儘管郝晨風敏感到任寧寧的反應,繼續說了這一番話,但任寧寧並沒有睜開她的眼睛,因爲她不相信,一個律師,與自己又不相識,爲什麼要幫自己,多半是出於不知什麼目的在耍弄自己而已,他不會對自己真的有善意。

“是劉夢飛託我照顧你的!她說你是她最重要的朋友,生死之交,所以託我在她走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你!”見任寧寧沒反應,郝晨風接着說。

“可是yang到底去了哪兒呢?”任寧寧睜開眼睛問。

“她不希望你打聽她去的地方,不過她還活着,而且很健康的活着,你可以放心!”郝晨風說。

“可是你能幫我什麼呢?”對郝晨風的應答還算認可,任寧寧拿出她庫存不多的氣力繼續提出她的疑問。

“我想我可以幫你搞定你男朋友的事!他現在有點兒麻煩!”郝晨風說。

“康豪他怎麼了?他有什麼麻煩?”任寧寧詫異極了,她不明白這個陌生人爲什麼會比自己更清楚康豪目前的狀況。

“不是什麼大事,我會幫他搞定的,你放心吧!”郝晨風說。

“可是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連這個也不能告訴我嗎?而且你怎麼知道他陷在麻煩中了?”任寧寧焦急起來。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我告訴你,只會讓你無謂擔心!等我幫他搞定了,讓他回來親自告訴你豈不是更好!你一定很想見他吧?只要你願意讓我幫助你,我很快就能讓他回來見你的,這個我可以保證!”郝晨風說。

任寧寧專心地望住郝晨風,良久,終於點點頭說:“我願意讓你幫助我!”

“好,那麼你在這份委託書上籤上你的名字吧!”郝晨風從他的皮包中拿出一份委託書來給任寧寧。

任寧寧看了幾句就覺得看不大明白,而且那委託書很長,自己實在也沒有精神把它看完,便說:“我已經答應讓你幫我了,爲什麼還要籤這個?”

“如果你不肯籤,那麼我不能幫助你!”郝晨風微笑着說。

“爲什麼?”任寧寧焦急不安地問。

“我要去幫助康豪,就要去替你做一些能夠幫助他的事情,如果沒有你的委託書,我不好替你去做任何事情,因爲萬一你某天反悔,我對你的幫助就全變成了我對你的侵權,你明白嗎?”

任寧寧還是沒有聽明白,不過她急着想見到康豪,而且她覺得自己已是落入絕望的人了,很多事也沒什麼可計較的,於是拿起律師遞過來的筆,在委託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現在就去幫助你的男朋友,你不用擔心着急,明天我想就會多少有個結果,到時候我可能會打電話給你,你注意接聽!另外我請了一個護工給你,是個阿姨,她應該一會兒就到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讓她幫你做就好,不要跟她客氣!好啦,那麼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趕緊把身體養好吧!我期待着你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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