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楊哥,你這剛來西海市別的沒幹,先來了一個英雄救美,而且這美還是西海市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冰美人陸秋雪!
兄弟我實在是佩服,佩服啊!”雖說是公事公辦,但是陸秋雪算是證人,所以自己開車前往孟君虎的轄區,而楊鳴則依舊坐在孟君虎的車裡,只有被楊鳴卸了胳膊腿的那些人和葉凱被孟君虎叫來的人帶走了。
而此刻孟君一邊開着車,一邊還不忘了調侃楊鳴道。
“少來了你,虎子我怎麼覺得你是不是對人家陸小姐有意思呢?而且看樣子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她了,怎麼你們很熟嗎?
冰美人?嗯,這姑娘氣質確實是帶着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氣,想必家世應該也不錯吧?”楊鳴可不接孟君虎的招,而是反過來調笑孟君虎道。
“不敢、不敢!楊哥我可不敢招惹這個冰美人,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不然的話我們家老爺子也不會放過我。
不過要說熟悉嘛!我對她確實是不陌生,包括那個葉凱,我們幾家之間確實是有些交集。”孟君虎聽了楊鳴的調侃,趕緊連連擺手告饒道,看樣子是真對陸秋雪避之唯恐不及。
孟君虎的態度讓楊鳴十分的好奇,按理說美女都是人人愛的,即便得不到多看上兩眼也是好的,特別是陸秋雪這個級別的美女,更是到哪都會是男人目光的焦點,而孟君虎此刻的反應卻十分的奇怪?
“虎子,聽你這意思,這位陸小姐現在似乎有很大的麻煩了?”楊鳴本來就覺得陸秋雪眉宇間的無奈和自己之前頗有幾分相似,而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所以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麻煩?嗯,怎麼說呢?唉!更準確的應該說是不幸!
對於像她這樣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的女子來說,我覺得更應該用不幸來形容吧?”孟君虎長嘆一聲,似乎也對陸秋雪的遭遇感到惋惜。
“嘿,你小子買什麼關子啊!趕緊說來聽聽。”楊鳴看孟君虎一副長吁短嘆的樣子,而且還遲遲不說緣由,立刻急的一巴掌打在了孟君虎的腦袋上道。
“疼疼疼!楊哥你找什麼急啊!我說就是了。”孟君虎趕緊揉着腦袋,抱怨道。
“其實楊哥,這事也就你這個纔來西海的人不知道,只要在西海住過一段時間的,恐怕也都聽說了。
這陸秋雪所在的陸家,本是西海四大家族之一,陸秋雪的祖父,想當年在西海碼頭上那也是傳奇人物。
隻身一人闖蕩西海碼頭,靠着果斷、膽識、毅力和豪氣,竟然讓他一個外地人逐漸掌管了碼頭上的海運,成爲了上個世紀商業的一段傳奇。
隨着時間慢慢推移,陸秋雪祖父老去,陸秋雪的父親陸明遠接手其父打下的商業根基。
而這個陸明遠也絕非泛泛之輩,他也是一個商業奇才,他竟然慢慢的以西海碼頭爲根基迅速擴大了陸家的商業帝國版圖,將陸家的海運生意通往各國,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海運大王。
隨着陸家的強勢崛起和掌握的巨大財富,陸家漸漸也成爲了可以和西海原有的三大家族葉、李,馬三家相提並論的豪門了。
就這樣,西海在近三十年的時間裡,都是稱陸、葉、李、馬四家爲四大家族,其中財力最雄厚的就屬陸、葉兩家了。”孟君虎怕一上來就說事情楊鳴聽不明白,所以把陸秋雪的家世先介紹了一下道。
“哦!果然是世家大小姐,這個倒是看得出來,既然陸秋雪不僅人長得美,而且家世也這麼好,你卻爲什麼避之唯恐不及呢?難道虎子你是太自卑了?”楊鳴點了點頭,算是對陸秋雪的背景有所瞭解了,不過這個時候依舊不忘了調侃孟君虎一把。
“楊哥你這是什麼話,你兄弟我什麼時候自卑過,無論到那裡,咱們軍隊走出來的爺們都是響噹噹的漢子,在女人面前怎麼可能慫了呢!”孟君虎把胸脯拍的啪啪直響道。
“行了吧!剛纔每次提到陸秋雪你不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還爺們呢!”楊鳴依舊不給孟君虎面子道。
“嗨!這能怨我嗎?誰讓陸家出了這麼一處慘劇,而我孟家是軍人世家,退役後也都在西海領了公職,一方面我們本來就避諱和這些商人接觸。
另一方面我們更不想乘人之危,而最最重要的現在陸家的局面風雨飄搖,盯着的人太多了,一旦攪和進去,很難從中全身而退,所以我才被家裡警告不許參合陸秋雪的事情。”孟君虎立刻抱怨道。
“慘劇,什麼慘劇?”楊鳴一聽慘劇這兩個字就是一皺眉,他的某些不好的回憶似乎也能用慘劇來形容,而且陸家現在不好的局面似乎都跟這個慘劇有關,所以楊鳴立刻開口問道。
“唉!既然能稱爲慘劇的,當然就是家破人亡了!
剛剛我不是說了麼,陸家在近三十年風光無限,從陸秋雪的祖輩一直延續下來,可以說已經是妥妥的一個豪門家庭了。
而陸明遠人品也不錯,廣結善緣,善事也沒少做,再加上他家中妻子給他生下一兒一女,兒子陸秋風,女兒陸秋雪,可以說一家人非常的美滿。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前段時間,陸明遠帶着妻子遠赴國外參加一個商務洽談會,在洽談會過後回酒店的途中,陸氏夫婦竟然雙雙被人謀殺了,而且據說死的非常慘烈,到現在兇手都還沒找到呢!
唉!這就不是在國內,以國內的警力這麼長時間早就破案了。”一聽到案件,孟君虎對於外國破案率和時效都非常鄙視的道。
不過鄙視完了後又緊接着道:“陸氏夫婦出了事,原本陸家還有陸秋雪的哥哥,陸秋風掌管,雖然猝不及防,但也不至於一片大亂。
可是不知道是陸家太背了,還是背地裡有人在故意針對陸家,陸秋風竟然在得知父母去世沒多久,就因爲一場交通事故也意外身死了。
這一次肇事的司機倒是沒有跑,承擔了相應的責任,可是陸秋風人卻救不回來了,就這樣在短短的幾天內,陸家就只剩下陸秋雪這麼一個人了。
我相信無論是什麼人遇到這種慘劇精神一定會受到巨大的打擊,更何況當時的陸秋雪纔剛剛畢業不久,本應該是天真浪漫接受父母和哥哥庇護的年紀,沒想到這麼突然就要面對這麼殘酷的人生。
好在陸秋雪繼承了陸家的血脈,竟然也一個人扛了下來,處理好了父母和哥哥的身後事,也真是挺令人敬佩的。
可是老天彷彿再跟陸家作對一般,陸秋雪剛剛接管陸氏集團,就發現陸氏集團斥巨資正在投入一個他們從未涉足的領域,就是建築領域,而建築領域正是葉家也就是葉凱他們家的起家之本!
陸家連續兩個掌門人出事身死,最後由一個小姑娘掌權,這樣的變動瞬間讓跟陸家合作的合作商開始產生了動搖。
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海運行業還好,陸家本就根深蒂固,可是這個新投入的建築項目卻出現了各種巨大的問題。
資金、批文、項目運營,反正是各個方面都不能順利的進行下去,要是照這樣下去,那麼陸家投入在這個項目裡的巨資無法回本不說,還會出現巨大的債務。
而債務問題一旦爆發,那麼陸家勢必會以海運業務抵債,可是一旦債務消息傳出去,那麼海運業務價值也會大大的降低,到時候資不抵債,陸家很有可能就會面臨破產就此消失的局面。
而陸秋雪現在正是面臨着這樣一種局面,不過陸秋雪人很美,而陸家的海運資產也很受到青睞,所以西海市的其餘三家現在都盯着陸家的動向。
向葉家就派了葉凱來,說是約會,其實就是一種和親的政策,如果陸秋雪答應嫁給葉凱,那麼葉家就會援手陸家,而陸家作爲陸秋雪的陪嫁也會成爲葉家的一部分。
其他兩大世家倒是沒有直系子弟可以婚配的,但是他們也都有各自的算盤,再加上除了西海市的世家,各地也有慕名而來的財團再觀望陸家的動向。
總之陸家現在就是一個漩渦,一旦任何一個世家攪和進去,而又擺不平各方勢力的話,那麼一場商業上的混戰必將狼煙四起。
而且陸秋雪的態度也非常關鍵,她現在身在泥潭,只有她自己能夠決定陸氏集團的未來,想必她現在支撐陸氏集團應該也支撐的很辛苦吧!”
“真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原本看起來就是一個世家大小姐,竟然現在處境如此艱難,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誒!對了,這次如果陸秋雪要是跑去給我作證的話,恐怕她和葉家的聯姻就會出現問題吧?”楊鳴此刻也感嘆世事的無常,隨後又關心的道。
“聯姻這種事其實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而出現問題的,只要陸秋雪願意嫁,別說是你給葉凱揍了一頓,陸秋雪給你作證了。
就算是你給葉凱打成了殘廢,陸秋雪作證放了你,恐怕葉家也依舊會同意這門婚事,要知道整個陸氏集團的陪嫁可是天文數字啊!
只要陸秋雪不嫌棄葉凱,而且葉家也還有直系繼承人,那麼這些都不會是問題。”孟君虎雖然是軍人世家,但是家族在西海多年,對於這裡的幾個世家的品行都非常的瞭解,所以不以爲然的道。
“哦!竟然是這樣啊!唉!豪門的世界我們果然是不懂啊!”楊鳴聽了孟君虎的話是瞠目結舌,隨後無奈的搖頭道。
孟君虎的辦公地點本來就距離楊鳴的住處不遠,所以剛剛給楊鳴講完陸葉兩家的豪門恩怨後,車子一個急停。
孟君虎微微一笑道:“行了楊哥,咱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