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我養你有什麼用。”隨着一聲怒罵,一個壯年男子把一個孩子一腳就踹到了院子中央,然後擼胳膊挽袖子的抽出了腰間的皮帶。
“啪啪啪啪!”皮帶抽在那個叫張寒的孩子身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但是那個孩子卻只是咬牙忍着,既沒有求饒,也沒有叫喊,除了有的時候本能的稍稍躲避皮帶,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硬生生挺着皮帶抽打在身上。
因爲他知道,一旦自己哭喊躲避,那麼遭受的懲罰便會比現在還要嚴酷。
而這個時候,一箇中年婦女就站在院子中央冷眼旁觀,甚至眼神中還帶着點幸災樂禍,而在中年婦女身旁還有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體格健壯,與中年婦女長的非常相似,也是彷彿在看笑話一樣看着院中的男子抽打那個叫張寒的男孩。
就這樣男子整整抽打了張寒一個小時左右才停手,也不知道是終於消氣了還是打累了,而在這個四周都是平房的小院裡,這樣的毒打鄰居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俗話說得好,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自家的事還操心不過來,那有人願意去參合別人家的事,所以這個平房院內雖然還住着兩家,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也都是閉門不出。
這其中自然有不想管閒事的心思,但是更多的也是張家情況複雜,新來的這位爲人潑辣,所以各家各戶也是不想惹不痛快。
張寒的父親名叫張保戶,是一個自行車廠的工人,在那個工作靠分配的年代,張保戶的工作算是非常吃香的,工資待遇豐厚,而且時不時還有人託請他買個銷量極好的大二八,他還能從中小賺一筆,不僅家裡吃喝不愁,而且他還能時常喝點小酒。
按理說張寒生活在這樣的家裡也應該可以過上不錯的日子,可是偏偏天不從人願,張寒的母親在生下張寒沒幾年後就死了,這讓剛剛懂事的張寒還沒有感覺到母愛的溫暖就失去了一切。
之所以說是失去了一切是因爲,張寒母親死後,父親自然耐不住寂寞就又娶了一個女子回來,這個女子身材魁梧生性彪悍刻薄,在嫁給帶孩子的張保戶後,一直看張寒不順眼,而且張寒的存在也總是在提醒女子嫁給了一個帶孩子的二婚漢。
這在那個年代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事,但也總是臉面無光的事情,所以悍婦不僅僅時常刁難,還總是吹枕邊風,讓暴躁的張保戶時常要揍一揍張寒,期初鄰居還過來勸一勸,但是因爲這個事情和悍婦起了幾次摩擦後,別的鄰居也就不再管了。
隨着悍婦又給張保戶生了個女兒,她在家中地位就更是穩固了,這個時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甚至就連張保戶也看這個兒子越來越不順眼了。
而且張保戶從喝小酒慢慢的變成了喝大酒,長長喝的酩酊大醉,他不敢拿悍婦撒氣,所以每當喝醉了都會因爲一些小事毒打張寒。
久而久之,張寒也麻木了,不過在這樣年復一年的毒打下,張寒的性子漸漸的變的孤僻爆虐,出去有同齡人欺負他,他長長默不作聲,但是一旦讓他逮到機會,那麼他一定會加倍報復,甚至折磨對方。
前幾年更是因爲打斷了一個同學的腿,然後還掰出了對方的骨頭讓張保戶賠了不少的錢,所以這些年悍婦和張保戶對張寒更是變本加厲的毆打和孽待了。
而張寒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沒有對張寒有絲毫的憐憫,性子和悍婦一樣,由於悍婦怕張寒欺負女兒,還特意讓女兒學了些武術,所以這個妹妹一不順心了也會拿張寒當沙包。
“咣噹”一聲重重的關門聲,然後屋裡傳來了張保戶憤怒的聲音道:“你就在外面趴着吧!晚上的飯不用吃了。”
要說這次張寒犯得錯有多大,又如何引起了張保戶的憤怒,其實不過就是幫張保戶打酒的時候灑了一小口讓張保戶看到了而已。
夜晚,小院裡各家各戶都已經做好了熱騰騰的飯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着飯,說着一天的閒話和趣事。
深秋季節,只有張寒一個人獨自坐在屋子外面,身上的疼痛和飢寒交迫讓張寒開始憎恨這個世界。
他怨毒與爲什麼別人的家可以這麼溫暖,他怨毒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溫柔的女人,他覺得這世間上就沒有一個好人,所有的人都該死,包括他父親還有那死去的母親,此時的張寒怨恨這世界上的一切。
隨着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張寒漸漸長大,由於父親張保戶和悍婦的阻撓,原本成績不錯的張寒連小學都沒有讀完就外出打工了,這一工作就是十幾年,乾的還都是一些辛苦的夥計。
一個沒有學歷又沒有手藝的人在這個社會註定無法過的太好,所以工作了十幾年,已經三十多歲的張寒依然沒有什麼家底,雖然搬出了小院,但是一個人過的依舊不好,更不要說能夠娶媳婦了。
不過張寒也不在意,反正他對女人的印象也不好,而且他這個人也沒有什麼朋友,性格越來越孤僻的他只是自己生活着。
直到有一天,張寒看到父親張保戶高高興興的正在舉辦一場婚禮,這場婚禮雖然說不上多豪華,但是看起來也是張保戶傾盡全力的一次行爲了,特別是他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讓所有來賓都直言羨慕,而這場婚禮的主角,正是張寒那同父異母的妹妹。
張寒遠遠的看着悍婦與父親的笑臉,這一刻他的心彷彿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了,釋放出了裡面從小種下的惡魔。
張寒不再想看到那些幸福的笑臉了,他受夠了別人都幸福而唯獨他卻只能活的豬狗不如,生不如死。
就這樣,張寒下定了決心要讓他身邊的人都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有那樣他纔會開心,積攢在心底多年的怨毒終於爆發了。
張寒最開始的目標自然是那個從小就驕縱的妹妹,他先是摸清楚了這個妹夫的底細,發現張保戶給女兒找的這戶人家確實不錯,家世清白不說,這個妹夫也是個老實人,雖然也練武,而且身體強壯卻從不惹事。
如果一切不出意外的話,張寒的妹妹應該能夠過上平凡幸福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在張寒的怨毒下都改變了軌跡,張寒先是通過一次意外和這個妹夫假裝相識,然後張寒用他所有的錢,出手大方的假裝交妹夫這個朋友。
甚至張寒不惜借錢帶着妹夫出去玩,去見識大場面,然後用聽說可以控制人的毒品讓妹夫漸漸迷失了心姓。
張寒妹夫在毒品的折磨下,開始從原本殷實的小家裡往外大把大把的掏錢,隨後夫妻兩人開始無盡無休的爭吵。
在張寒的挑唆下,妹夫也開始毒打張寒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那個從小拿他不當人看的妹妹。
這樣的日子終究不是人過的,張寒的妹妹也實在受不了了想要離婚。
而張寒就給妹夫出主意,讓他把妹妹囚禁在家裡,然後他還給了妹夫一個錄像機,讓他只要每天回去毒打妹妹,再錄下來他就給他想辦法找他需要的毒品。
已經失去了人姓與理智的妹夫果然回去把張寒妹妹捆了起來,然後開始了無盡無休的虐待,除了毒打還在夜晚過夫妻生活的時候折磨張寒的妹妹,而且這一切也都被一旁張寒給的錄像機錄了下來。
在毒品的侵蝕下,張寒妹夫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下手也不知輕重,所以在一次折磨中一不小心就弄死了張寒的妹妹。
而這一切的經過張寒都通過錄像帶看的一清二楚,他看着痛苦的妹妹,心中竟然生出了無限的快感,這種報復的快感讓他感覺他活着彷彿就是爲了這一刻。
張寒報了警,警察很快就抓住了張寒的妹夫,而且是鐵證如山,就這樣,原本一個好好的家庭就被張寒給毀掉了。
不過張寒對這一切還不滿足,他在悍婦和父親陷入失去愛女痛不欲生的時候,把他妹妹所有受到虐待的錄像帶都拿給了悍婦與父親。
在悍婦看完了女兒的遭遇後,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刺激上吊自殺了,而父親也被吊在房樑上的悍婦刺激的瘋了,從此無論什麼季節,他都光着腳跑在大街小巷,嘴裡喊着他在找他的孩子。
張寒也不知道父親瘋了後想找的是他,還是他的妹妹,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張寒終於感覺滿足了。
張寒欠了一大筆的高利貸,他知道他無力償還,所以也知道他的路也跟着這一家人走到了盡頭。
張寒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約見了他欠下高利貸的那夥當地的惡霸,他本打算和這夥人同歸於盡,也算是對他這一生的一個了結。
可是誰知道血月過後,他竟然進入了另一個世人無法知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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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啷”一聲,黃光閃過,中年男子張寒的短刀被方健身上的玄武神甲彈射而回,張寒雖然驚訝卻依舊帶着冷冽暴虐的微笑道:“嘿嘿!真沒想到,就連你這個廢物也有防禦鎧甲,像你這樣的傻子過的還真是幸福啊!
竟然懵懵懂懂的也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不過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總是能得到照顧,過的幸福的傢伙了。”
說完,張寒動作也不停,短刀在手一個前衝,直奔方健衝來,誓要破掉方健的玄武神甲。
而方健看到張寒露出的猙獰笑臉,立刻嚇得連連後退,只不過他的動作比張寒慢太多了,所以根本躲不開張寒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