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位堂主這時都沒有說話,如此神秘的一個組織讓大家心裡沒有了底,賈東見這些人被自己鎮住了,就說道:“這些人膽大包天,不但混跡於黑道之中,而且還敢把手伸向皇宮大內,這是我在亂說,大家可以根據自己得到的消息分拆下就清楚了,可能也只是沒聽說過秋雨軒這個名字罷了,我想用不了多久這個名字也會在江湖中傳開來。”
南門堂主摸着鬍鬚想了下說道:“關於這個秋雨軒我們都沒曾聽說過,薛管事對這組織有什麼瞭解,請給大家明顯一下。”
賈東搖頭道:“我已說得太多了,而且這個組織我估計他們也只是爲了那批寶船上的珍寶,內經除了我們這些學醫的感興趣外,他們可能也不會感興趣。”
這幾位堂主聽賈東這麼一說,都感覺有點道理,南門堂主說道:“這個什麼秋雨軒我們各堂還是小心爲好,如果想查也只能秘密的查,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最好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人跡也只是一個醫師人羣,說是江湖人也只能算一半,大家的意下如何?”
其他三個堂的堂主也都點頭認可南門堂主的說辭,這時候屋外傳來敲門聲,屋裡的人心裡都是一緊,大家都向南門堂主看了去,南門堂主眉頭緊蹙,他還是示意手下人把大門打開,這時從外面進來三個戴着面具外放打扮的人,這時勞堂主一下就站起身來,大聲喝道:“你們這些敗類也敢到這裡來!”
爲首的一人說道:“我爲什麼不能到這裡來?”大家這才聽出這個人是一個女的,但賈東聽到這人的聲音心裡是萬分震驚,這聲音正是前幾天夜裡,他跟符陵中在山裡看到的那些煉藥的那些人中的那個女人。
勞堂怒聲說道:“樊鬍子,我們木系堂沒有你這個敗類。”
賈東這次真是吃驚不小,原來這女人就是樊鬍子,只是她有面具蓋臉,不知道她長什麼樣,這時候勞堂主怒不可遏,一揮手叫自己的手下上前準備動手,這時南門堂主喝停了他們,“你們木系堂的事出去再說,別在我這裡打。”
看來南門堂主的聲望很高,雙方這時雖然怒目相視,但都沒有動手,南門堂主這才問道:“樊…樊先生到我這個陋室來有何貴幹?”
樊鬍子說道:“我聽說金系得到了劉鋹所藏內經的下落,所以特地到此請教。”
賈東起身說道:“樊先生何處聽得我知道寶船的下落的?”
樊鬍子順着聲音向賈東看來,忽然她向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她的手下趕緊從後面把她扶住了,這時她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是人還是鬼?”大家都不由地向賈東看了過來。
賈東這時說道:“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樊鬍子這時才發現自己失態,但她似乎非常害怕賈東似的,“沒…沒有。”樊鬍子這時的表現讓在場的人都非常吃驚,大家不由地看着賈東,而賈東則站在屋中一臉無奈。
一時間大家都是無語地坐回到了各自的座位,勞堂主則是一臉的怒氣變成了一臉的驚奇,南門堂主畢竟是長者,見多識廣,他說道:“今日我們想談的也都說完了,不知樊先生有什麼事光臨寒舍?”
樊鬍子這時的注意力全在賈東身上,似乎沒聽到南門堂主的話,南門堂主見狀咳了一聲,樊鬍子此時方纔如夢初醒,“今天我也是得到了消息,說人跡五系堂的人到這裡聚會,所以我也到此來參加的。”
勞堂主忍不住說道:“我們人跡中人到此聚會與你何干,你又不是我們人跡中的。”
樊鬍子卻說道:“剛纔南門堂主也說過了,我們木系的事到外面去解決,勞長老怎麼這樣忘事!”
勞堂主則被她這麼一說,也不知說什麼好,賈東暗自佩服這個樊鬍子口才真不錯,南門堂主見狀怕他們又爭了起來,連忙說道:“今天我們開個小會,說點小事,現在大家業已說完準備散了。”
樊鬍子坐在那裡說道:“各位不用瞞我,今天大家是找薛管事就是爲了劉鋹寶船的事情,黃帝內經的消息人跡中人都有職責保護,我也不例外。”
話被她說開了,大家一時也都不好再說什麼,樊鬍子見狀又接着說道:“這位薛管事可是真了不起,不但幫駙馬把晉陽山莊裡的殺醫案給破了,還查出了當年劉鋹寶船人押運官的下落。”
屋裡的人聽到這裡,大家都齊刷刷地把目光移向了賈東,而賈東沒料到這個樊鬍子知道得這麼多,自己還真有點措手不及,不過這點小坎可難不倒這位薛管事的,“駙馬請我爲山莊裡的軍士治傷,結果我到山莊裡的第一夜就有人扮鬼想嚇走我,但此事被我揭穿後,大理寺的人順着這條線索抓到了殺醫案的兇手,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醫師,具體情況也只是比大家多聽說了一些而已。”
“你都聽到些什麼?”樊鬍子趕緊追問賈東。
沒想到賈東把雙手一攤說道:“剛纔五行的人都在場,我該說的都說了,如果你想問什麼就煩請問勞堂主吧!”
衆人聽賈東這麼一說都差點笑出來,這兩人在屋裡都差點打起來,叫樊鬍子怎麼問,但樊鬍子戴着面具,大家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見她只是把頭扭了下說道:“薛管事可真非凡人,不但幫駙馬追查到晉陽山莊裡命案的兇手,還幫助官府追查出一個江湖人都沒聽說過的秘密組織,繳獲了一大批軍械,此事在朝廷引起了軒然大波。”
賈東聽到這裡真的吃驚不小,這個樊鬍子到底是什麼人,她怎麼知道這麼多,這些事除了辦案的官員外是沒有外人知道的,不過這位金系的總管事可不是省油的燈,“既然樊先生知道得比在下都多,何必今天多此一舉,跑到這裡來問在下問題?”
賈東這句話把樊鬍子嗆得不輕,她坐在一邊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南門堂主見狀就站起身來正想將此事就此打往,讓大家都回去得了,不過樊鬍子見南門堂主起身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她冷冷地又說道:“薛管事幫助符推承繳獲軍械,捉拿住了這帶江面上名噪一時的女匪首何二孃,我這個外人怎能知道得比管事多呢?”
聽到這裡賈東也知道這個樊鬍子跟官府裡的人有勾結了,不過他跟官場上的人打了這麼多的交道,知道怎麼對付這些人,“我一個小小的醫師,跟在大理寺官員的身邊也只是跟他們套點近乎,大家也知道我們金系在汴梁有很多的生意,如果能攀上大理寺也是不錯的選擇,我也只是爲了金系這麼多的弟兄着想,至於樊先生所說的我比大家知道的多,這我就奇怪了,官府辦案是有規矩的,我這樣的外人他們是不會讓我知道什麼消息的,一來怕消息走漏,壞了查案的線索,二來也不符合官場的規矩呀!”
這套說辭還真的把樊鬍子給難住了,這時她坐在屋裡也沒說話了,南門堂主見狀趕緊說道:“既然這樣,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各位請散了吧!”
這時樊鬍子還沒等南門堂主把話說完,起身就快步走出了出去,勞堂主沒料到她招呼也不打就溜了,也沒跟大家打個招呼趕緊也跟着樊鬍子衝了出去,單堂主見此情況也跟南門堂主打了個招呼走了,這時賈東纔想起那個脾氣最大的計堂主一直都沒說話,他轉身看了下這位計堂主,只見他也正盯着賈東想着什麼,賈東見他這眼神心裡也有點發毛,趕緊跟南門堂主打了個招呼後走出了這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