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操練完畢後,張化等人回到院子裡,這時候他們手裡也提了一些早餐,大家在院子裡把早餐吃畢,這時候葉教頭也來到了院子裡,衆人見到後趕快起身行禮,這位葉教頭徑直走到賈東面前道:“你就是新來的薛先生?”
賈東見這人舉止大咧咧的知道是一個粗人,忙起身回道:“小的正是。”
葉教頭也不回禮,“我姓葉,是這裡的教頭,我這幾天我身老感覺不得勁,眼睛有一點發癢,望先生能給我診斷一下。”
賈東叫葉教頭坐了下來,先給這位把了一下脈,他就知道這位長年鍛鍊的人身體很好,只是可能這段時間肉吃多了有點上火,而且這人關節發僵,估計也受了一點寒,賈東知道這些粗人爲人就是豪爽,他也不多言,把這位的心包經、三焦經、膀胱經這些主要的經絡推拿了一遍,真捏得這位是怪叫連天,忙活了半個時辰這位葉教頭一臉滿足地站了起來,嘴裡就一個字“爽!”
賈東笑道:“教頭先別忙爽,苦的還在後頭。”
葉教頭一愣,“什麼苦的?”這時候站在他身邊的張化等人偷笑了起來,他回頭一看大家也就不敢笑了。
賈東叫人拿來紙筆,邊寫邊道:“教頭最近風餐露宿,寒入肺腑,得吃點清熱的藥物,還得忌一下嘴,這段時間得吃清淡一點的東西,不能吃肉。”
“先生怎麼知道我這段時間的事?”看來葉教頭還有一點不解。
賈東笑道:“我從教頭的脈象中看出來的。”
葉教頭道:“以前的李先生只懂給我們治點皮外傷,這次薛先生還懂得治內科,了不起。”然後他回頭對着張化等八個人說道“你幾個好好跟薛先生學習,如果學不好我有賞。”
衆人是一愣,張化忍不住問道:“教頭,學不好還賞什麼呀?”
葉教頭冷笑一下,“賞二十軍棍。”張化等人一聽,腦門上汗都出來了,“賞這個呀!”這時候葉教頭哈哈大笑起來,賈東聽到他這笑聲,感覺整個山莊的人都能聽見。
這時候葉教頭叫張化等人先幹別人去,他想跟賈東述述,張化等人趕快一溜煙就跑出來了,看來這位還真是一個人物。
葉教頭見衆人離開後就問道“先生是駙馬推薦來的人,敢問先生駙馬爺對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有直管對我們說話就是。”
賈東心裡還真的吃驚不小,這位教頭初看起來是一個粗人,但是粗中有細,“駙馬叫小可來這裡只是要求小的教一批學生,讓他們能爲山莊裡的軍士服務,其他就沒說什麼了。”
“駙馬爺沒對先生提過李軍醫的事嗎?”
“這個到是跟在下說過,說是山莊裡的李軍醫死得蹊蹺,大理寺來人也沒有查出一點眉目來,而且一拖就是一月,皇上都在過問這件事。”
“先生有所不知,我這裡訓練出來的軍士很多會直接派到皇宮裡差遣,所以這裡就怕出什麼紕漏,本來說死一個軍醫也算不了什麼,但不知道爲什麼這事就捅到了上面去了,大理寺來人查了一個多月也沒查出一個結果來,但搞得這裡人都是人人自危,先生對此有什麼看法?”
賈東想這人到是爽快,想到什麼就說話什麼,這樣也好,不用兜圈子“駙馬叫小的來這裡就是因爲這裡缺醫師一事,只是駙馬帶小的來的時候提起過這裡軍醫的事。”
這時候葉教頭的臉上露出了一點輕鬆的神色,“有了駙馬的吩咐就不用我多說了,還望先生盡力調教那八個軍士。”
這時候賈東見葉教頭的神色就知道了,他想道,“原來這位就是來探我的口風的,見我跟李醫師被害的事情無關他就放心了,想得到美,看我怎麼消磨你一下。”想到這裡賈東又說道:“本來在下以爲駙馬只是叫小的來這裡傳授醫術的,不過昨天我跟駙馬進到山莊的時候卻遇見到了皇上,我才知道這裡何等重要,下午的時候駙馬跟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又談到了這裡的李醫師命案,現在由駙馬監查。”
這時候葉教頭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不知駙馬對此事有什麼看法,望先生告知一二!”
賈東想這小子看來被自己鎮住了,“駙馬爺高高在上,有些事情他也聽不到看不到,所以可能有時候會問及我一些案件方面的事,如果我答不出可能會有一些不太好看,所以雖然我只是來幫助駙馬做事的一介醫師,但是有什麼事也需要大家相互之間多交流一下的。”本來賈東是想自己如果只是一介醫師,可能在這裡的地位不會太高,他想用駙馬來壓一下眼前這位,但沒想到這位道出了一個秘密。
葉教頭左右看了一下,“先生有所不知,這案子一直查不下去是因爲有鬼魅作祟,到這裡來查案的人都是被嚇得不敢查下去,只好拖了。”
賈東心想自己跟隨師父這麼多年,鬼魅之事師父也跟自己說話過,都是人嚇人的玩藝,沒有一件是真的,他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他假裝吃驚“這事從何說起?”
這位葉教頭環顧左右,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本來山莊裡是很平靜的,但自從李醫師被害了以後,大理寺派人來查案件才幾天就開始鬧鬼,查案的人員每天晚上都聽見門窗,傢俱不停地響動,但是奇怪的是院子裡的其他人都睡得很安穩。”
賈東笑道:“是不是查案的人疑心生暗鬼?”
葉教頭說道:“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我也搬到這裡來住過幾晚上,大理寺的人還是被嚇得半死,但我也是什麼聲音也沒聽到。”
賈東想了一下,“是不是教頭白天太累,到了夜間睡得太沉,沒聽到?”
葉教頭道:“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叫巡夜的兵卒不定時的到這個院子裡巡查,但奇怪的是什麼也沒見到,但查案的人夜間還是聽到動靜。”
賈東道:“那查案的人員就沒有上報這事?”
葉教頭笑了起來,“報是報了,結果報了一頓板子到自己的屁股上。”
“怎麼回事?”
“先生想一下,如果說把有鬼魅的事報到上面去,只會讓上面覺得是下面人辦事不力,查不出案子就找鬼魅這樣的藉口來搪塞,況且這事還要報到皇帝那裡去的。”葉教頭看來也不太笨。
賈東一拍腦門,“原來如此,如果這樣不行何不去請抓鬼的來抓一下不就得了!”
葉教頭苦笑了一下,“誰說沒有請呀,只是請了好幾位法師也沒有用,還是一樣的鬧騰。”
賈東道:“這事還不太好辦呀,如果駙馬找我去問話的時候我也不能說是鬼魅作祟,但我又該樣回答呀!”
葉教頭抱拳道:“還望薛先生多多擔待了。”
賈東道:“現在駙馬爺還沒有叫我去問話的意思,只是我對這山莊還不太熟悉,教頭能不能帶我四處走走?”
“這個好說,先生隨我來就是了。”葉教頭請賈東跟他一起走出了院子。
兩人走出了賈東所住的院子,出門就是一個校場,兩人順着校場邊的營房一邊踱步,一邊聊天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山莊後,賈東見不遠處的山林就問葉教頭,“教頭,山莊後的這座山叫什麼?”
葉教頭看了一下,“當地人稱這座山叫翠峰嶺,因爲山上四季常青而得名,具體我也沒去過就不知道了。”
“上山可有路?”看來賈東是想上去玩玩了。
葉教頭想了想,“這山的背面有一座道觀叫石門觀,再往上走就不知道了,先生想上山去?”
賈東道:“我想帶人上山去看一下有什麼草藥,因爲軍士在野外的時候如果手裡沒藥,如何就地取材是最重要的。”
“對對對,先生心細想到這一層了。”
“我也是駙馬爺吩咐我這麼做的,我一介醫師那能想到那麼多。”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也是好事,將士沙場受傷的事常有,但有時候被困時沒藥醫治最是苦惱。”葉教頭看來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了。
兩人踱步到了山莊的正屋,這時候駙馬剛好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見賈東跟葉教頭兩個過來就把賈東叫住了,“薛先生哪裡去?”
葉教頭見是駙馬,趕快行了個禮退到了一邊,賈東上前給駙馬施了個禮,“小的正跟着葉教頭到這山莊四處轉轉,不期這時候遇到駙馬爺了。”
駙馬對着賈東招手道:“來來來,我們去賭上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