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下午的時候來到了阮府,這時丁管家正在門口接他,賈東見到丁管家後想問點什麼,但丁管家根本就不跟他多說話,賈東也不知道這裡出了什麼事,但現在不是跟他拉近關係的時候,他還有事要辦。
到了客廳後阮方籍叫丁管家退了下去,這時賈東才感覺到這二人已經貌合神離了,阮方籍這時叫賈東坐下來談,賈東推辭再三才坐了下來,“今日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前來彙報商鋪之事。”
“商鋪之事我已知道,劉管家幹得真不錯,看來劉管家年紀不大,幹這行還真是一把好手,不知管家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阮方籍對賈東真是非常看重。
“回大人的話,小的辦理商鋪上的事還是得心應手的,但小有還有點事要麻煩大人了。”
“什麼事說吧!”阮方籍對賈東真當自己人看待了。
“來往於汴梁方面的貨運還得請大人費心,這方面小的就不在行了,我家公子擔心的是貨物的安全問題。”賈東故意點阮方籍的痛處。
這時阮方籍真有點頭痛了,他們的貨雖然這段時間沒出什麼問題,但就前幾天又有人打他們船上貨物的主意,雖然那些人被打退了,但這事他一直沒查到是什麼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想打他們貨物的主意,“這個請吳公子放心,貨物我保證安全。”阮方籍對自己的保證一點信心也沒有。
“有大人在我家公子當然放心了,但我家公子還是想跟從前要求的那樣,我們得安排人手隨船走,這不是信不過大人,是我家公子祖輩做生意就有這樣的規矩,貨到那裡人就到那裡,所以今日我把公子的意思告知大人。”
阮方籍方纔知道賈東今天的來意,“這個不難,吳公子儘可以安排人上船跟貨。”
“有了大人這句話小的就放心了,小的告辭了。”說完賈東起身就想走,但阮方籍擋住了他,賈東不知道阮方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阮方籍喝了口茶道:“劉管家跟隨吳公子多年了,可謂是年少有成,管家可曾想過自己也做點事業出來?”
“大人的意思是…”賈東一時還吃不透阮方籍在想什麼。
“我想劉管家年輕有爲,不會就這樣當一輩子的管家吧?”
“我自小在吳家長大,我不能背棄家主。”賈東強硬地回答阮方籍。
誰知阮方籍一點也不心急,他看着賈東笑了笑道:“我沒叫你背棄你家主人,我想讓你自己也打一片江山出來,怎麼樣?”
“小的實在不懂大人的意思了。”
“我在金陵城外有一個小小的賭場,但我那個不中用的丁管家老是給我惹麻煩,我想現在既然我跟吳公子合作得這麼愉快,那麼那個小賭場我也想請劉管家代爲管理一下,薪酬方面嘛我們可以談。”
賈東真是沒想到這個阮方籍還有這麼一手,現在接近他這是最好的方法了,“我天天侍候在我家公子的身邊,沒辦法脫身爲大人效勞,況且丁兄早爲大人管理這些事多年,我頂替他也說不過去呀!”
“別提那個沒用的東西,管起就是要氣死我,以前說自己酒量多好,結果還不是喝一次醉一次,後來賭場輸了錢,他還好意思說是有人搗亂造成的,至於劉管家在吳公子身邊脫不了身這事我到想過了,我安排人住到吳公子周圍,劉管家可以在忙完吳公子安排的事情後再遠程管理賭場的事務,如何?”
賈東坐在廳裡想了很久都沒有回答阮方籍,現在他還拿不準這個阮方籍的性格,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阮大人是真心想要自己幫助他的,從丁管家對自己的態度就可以猜出這事是真的,“承蒙阮大人這樣看得起小的,爲大人效勞也是小的榮幸,我想這事也急不來,我想先從小事做起,一點點的幫助大人,至於能不能幫得了大人小的也不敢打保票。”
聽賈東這麼一說阮方籍也是眉開眼笑,“好!就這麼說定了,今日劉管家就先別回去,我叫人帶管家去看下城外那個賭場。”說完阮方籍就安排人帶着賈東到城外去了。
到了城外不遠的一個無名小村子,這個小村子坐落在一個山凹裡,這裡的地勢猶如一個據點,有點易守難攻的味道,賈東心裡暗想這個地方用來做個土匪窩到是很不錯的選擇,又隱蔽又險要,虧得這位阮大人能找到這樣的一個地方,有什麼人到這裡來很遠就能看到。
兩人騎馬進到村裡賈東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是一個土匪窩,憑他的經驗就能看出這裡沒有一個人是村民,全都是一些江湖人假扮的,賈東跟隨帶他的人到了村裡的祠堂,原來這裡是村裡最大的地方,所以就被這些人改成了一個大的賭場,裡面各式賭法一應俱全,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人來玩,所以整個祠堂顯得是冷冷清清,賈東在祠堂裡走了一圈,他以現這裡經常有人來玩,賭桌的邊緣都被磨得發亮,賭具也顯得非常舊了,他知道這裡就是阮方籍的家底了。
出了祠堂後賈東要到四處走走,帶他來的人面帶難色,賈東說道:“我既然要幫阮大人管理這裡,我當然得熟悉這裡的地形,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我豈不是對不走阮大人了!”但帶他來的人還是不太肯帶他到村子裡去逛,這時賈東怒道:“難不成我還要回去跟大人請示後你才肯帶我走?”
帶路的這人說道:“大人只叫小的帶劉管家看賭場裡的情況,別的地方老爺沒說,所以我不敢隨便帶劉管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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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點了點頭說道:“你家老爺只有這家賭場嗎,其他的地方都不是你家老爺所管的?”
“這到也不是,只是老爺交待的是帶劉管家看賭場裡的情況。”
賈東這時意識到是丁管家在後面搗鬼,“你姓什麼?”
此人一愣,“小的姓阮五。”
“你是從小就在阮大人家裡長大的嗎?”
阮五回答道:“是的,小的從小就在阮府里長大。”
“既然是這樣你就該知道府裡是什麼人說了算,是阮大人還是丁管家?”
聽到賈東把丁管家說了出來,阮五也是嚇了一聲冷汗,“劉管家爲什麼這時提起丁管家?”
“阮大人叫我到這裡來當然是讓我把這裡的情況熟悉一下,你到好,只帶我進一個賭場了事,外面什麼情況我都不知道,我以後怎麼管理這裡?如果我把這話說到你家老爺的耳朵裡,丁管家保得住你嗎?”
阮五這時才感覺不對,“劉管家想去什麼地方,小的帶您去。”
賈東走在前面,阮五小心地跟在他後面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賈東也不理他仔細觀察這裡的情況,他發現這裡似乎不是什麼賭場,而是一個軍人的聚集地,賈東信步在村裡慢慢走動,有幾人想上前來問他但看到他身後的阮五後就都沒說什麼了,但這幾人上前來的時候被賈東看到了他們的腰牌,這些人都是秋雨軒的雨滴。
這下賈東心裡有數了,這個阮方籍利用自己跟秋雨軒的關係,把他們的一處雨滴隱匿處開設了一家賭坊,這裡地處僻遠,地勢險要,有什麼人想查到這裡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這裡集結的人又是秋雨軒這樣的一些江湖殺手,什麼人想動這裡也不可能,看來這個阮方籍還有一點小聰明。
賈東看完這裡後就直接往回走,在馬上他看到地上有很多的車轍印,“來這裡玩的客人都是你們的車送來的嗎?”
阮五這時不敢違背賈東的意思了,“是的,我們做熟客的生意。”但阮五還是小心地問一句答一句。
賈東知道這小子心裡還在掙扎,“你在這個地方主要是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