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還是一臉迷惘的阮方籍這位阮大公子趕緊說道:“父親還沒明白嗎?現在吳公子做的藥材生意也只是因爲謠言一時間興隆,如果謠言消失了這藥材生意不就一落千丈了嗎,吳公子的意思是我們何不乘此機會低價盤一些鋪面做點別的生意,這樣一來及算是以前的商家回到金陵,他們的主顧也會被我們搶去大半。”看來這位阮大公子決不只是個紈絝子弟。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們低估吳公子的財力了。” 阮大公子的一席話讓這位阮大人如夢初醒。
“我們?”寧燮故意吃驚地問道。
阮方籍聽寧燮這麼一問趕緊止住話頭道:“我是說我跟犬子二人。”
看着阮方籍的窘樣寧燮差點笑出來,“既然有大人的支持我就直說了吧,只要能放給我做的生意我都能接下來,只是需要大人給在下提供一點方便就行了,至於分成嘛…”這個到是不用寧燮多說,阮方籍立即明白寧燮的意思了。
阮大公子沒想到眼前這位吳公子財力如此巨大,“吳公子住在什麼地方呀?”看來阮大公子要跟寧燮套點近乎。
阮方籍知道他這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你打聽這個幹什麼,人家吳公子是有事業之人那有時間跟你隨便出去。”
寧燮見狀趕緊說道:“這也無妨,我到金陵的時間不長,多交點朋友也是好事。”
阮大公子正想說什麼但被他老子的一個眼神給阻止了,他只好說道:“在下也是想跟吳公子學點生意上的事,沒有別的想法。”
阮方籍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恨了他兒子一眼後跟寧燮說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吳公子對金陵有什麼樣的打算?”
“正經生意要多少都行,至於其它的生意…”寧燮的半堆話用得真好,在座的都懂他話中的意思,但又用不着他說明。
阮大公子聽寧燮這麼一說立即壞笑起來,阮方籍這時又瞪了他兒子一眼道:“吳公子放心,在這金陵的地界上只要是公子想做的,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寧燮見狀就知道這位身後勢力不小,但是否跟那個秋雨軒有無關係一進還搞不明白,“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阮方籍看了寧燮一眼後對着他兒子說道:“你去叫幾個歌姬來給我們喝酒助興。”看來阮方籍對他的兒子都還是有所保留的。
見那位阮大公子走了後寧燮才說道:“這明面上這些生意到是有大人給我撐腰,但暗地裡那些地方豪強我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阮方籍聽寧燮這麼說就笑道:“公子真是生意場中的高手呀,這事公子請放心,只要有我在沒人敢隨便動公子的生意。”
寧燮趕緊舉杯感謝這位阮大人,阮方籍得意地喝下寧燮敬他的這杯酒,他不知道寧燮在不知不覺中把他套進去了。商人跟官府結交求的是官員的勢力,但江湖人是不會吃官場那套的,所以商人也要跟江湖上的人有所來往,但這位阮大人似乎黑白道通吃,寧燮見狀心裡就有數了。
在夜裡賈東過得很是鬱悶,他聽見寧燮有酒還有歌舞,但他只有一個丁管家陪着他,他心裡那個彆扭就不用說了,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寧燮看出了他的心事,“現在時辰尚早,子佩與我去找個地方玩玩?”
“好呀!”賈東一聽有得玩,立即就來了精神。
寧燮帶着賈東到了一間歌坊,看來他對金陵還比較熟悉,賈東跟着寧燮進到裡面後只見樓上客人云集,前方有一個高臺,在臺上有幾個歌妓正在彈唱着歌舞,這叫有人來把二人引到了一處角落坐下,賈東看了下四周坐着一些衣着上等的客人,看來這裡是金陵一處不小的銷金窩。
坐定後賈東問道:“吳公子對這裡到是很熟悉呀!”
“巴炎他們安排到阮府去的人就是進了這裡失蹤的。”
賈東問道:“他們怎麼失蹤的?”
“當天我跟平兒見到那個王老闆隨船的人進到阮府後,子佩叫冷先生安排了人跟蹤這些人,但他們似乎知道有人跟蹤似的,出了阮府就進到這家歌坊,跟蹤的人不敢進來,只好在外面等着,結果他們就沒郵來過,所以我懷疑這裡是他們的一個窩點。”
賈東想了下就把堂倌叫了過來,“這家歌坊裡還有什麼好玩的?”
堂倌看了二人一眼說道:“二人如果在這裡坐着感覺盡興可以到樓上去玩,我們可以安排姑娘單獨爲二位唱曲。”
“還有其它的嗎?”說完賈東就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來,那堂倌見狀趕緊笑道:“當然有了,客官請隨我來。”說完就帶着二人進到內院裡,經過幾道門後二人被帶到了一間屋裡,原來這裡是一家秘密賭場,賈東進到這裡就往人堆裡鑽,簡直就是蒼蠅見到了臭肉,叮上去就不鬆口。
這邊賈東在賭桌上昏天黑地的時候,寧燮站在他身後仔細地看四周,這間賭場不算大,但進到這裡來的人都出手闊綽,賭桌上下的注也都很大,這時寧燮注意到一個背影,他感覺自己似乎認識這個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拉了一把賈東,這小子正賭在興頭上,被寧燮這一拉還有點不耐煩,他回頭看了一陣那人後偷偷地說道:“那人是金五吉。”說完回頭繼續賭錢,寧燮真拿這小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五吉似乎玩夠了,只見他起身從後門出去了,寧燮趕緊把賈東拉着追了出去,出來后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天上有半彎月亮掛在天空,兩人藉着月色遠遠地跟在金五吉的後面。
不久他們跟蹤金五吉到了碼頭邊,只見這裡有一些人正在向一艘船上裝貨,兩人躲到了岸邊偷偷觀察這些人,除了金五吉外他們一個也不認識,那個什麼王老闆跟巴炎也沒在這裡,不久這些人將貨物裝完後,這艘船向下遊行駛去了,寧燮見碼頭上還有一些小船,他叫上賈東找了條小船跟在這大船後面也向下游駛去。
前面的大船行駛得並不快,月光照在江面上,前面的大船能看得清清楚楚,這時寧燮將小船放慢了速度說道:“子佩剛纔賭錢那個勁真個叫人受不了。”
“我兩人如果進去不賭錢別人怎麼看?”
寧燮一愣,他沒想到這小子還是清醒的,“子佩剛纔是裝作一個賭徒了?”
“當然了,我兩個一看就是外地人,跟到賭場裡去當然就是爲了賭錢開心的,如果我不在那裡又吼又鬧的引得別人注意,大人怎麼可能看到金五吉。”
沒想到賈東表演的功夫還真是一流的,寧燮還真沒看出他居然一直在演戲,寧燮都被他給騙過了,寧燮真有點怕這小子,做點事不動聲色,但他又能把事給做好了,這時賈東忽然想到了什麼,“現在天黑跟着這艘大船他們到是看不到我們,但到了明日我們怎麼跟蹤這船呀?”
“他們不會走遠了,大船在夜裡行船是很危險的,我想他們只是乘着夜色去金陵裝貨,他們一定會找個隱蔽所在停靠的,等到明日天亮後他們纔會出船。”寧燮對這方面到是很有見識。
賈東也不再多問了,他知道這方面得聽寧燮的,果然沒走出多遠這艘大船就進到了一條支流,不久船就停靠在一座冊的後面靠岸了,賈東二人也悄悄將小船劃到了離大船不遠的地方停靠到了岸邊。
兩人上岸後藉着月光偷偷摸到了大船邊,這時他們纔看到離大船不遠處有一個小的村莊,村莊裡還有一戶亮着燈。
兩人摸到村子不遠處,這時村子裡傳來一陣狗叫,寧燮見此情形一時也沒有辦法,誰知賈東根本就沒當一回事,直接向村子裡走去,寧燮知道這小子又想到什麼辦法了,他跟着賈東也進到這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