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病秧秧的睡到了下午,感覺自己有精神了這才起身吃了點東西,他見寧燮還沒有回來就也易了容到城裡去了,這次賈東到了金陵後他得看下這裡的情況,因爲金系堂不單汴梁有很大的生意,全國各地都有不少的生意由他這位總管事操心。
走在金陵的街道上賈東四處逛了下,發現這裡真的是不如汴梁繁華,只見這裡街道冷清,商鋪緊閉,估計是很多人聽說宋軍將要南下,很多人都離開金陵了,這時賈東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就不見了,賈東趕緊跟着那個身影走去。
賈東看着前面的身影忽然他想起,這位不就是那個用藥將自己迷倒的火系堂的計堂主嗎,賈東也顧不得查看金陵的生意情況了,他遠遠地跟在計堂主的身後到了一處民房,這位計堂主進到了一間民房裡賈東也跟着他到了房外,賈東環顧四周見這間房的隔壁人家大門上了鎖,說明這家的主人不在家,賈東翻身進了這家人的院子裡。
到了裡面賈東看見這院子里布滿灰塵,想來這家人離開很久了,賈東所在的這院子跟火系的計堂主所進的房子只有一牆之隔,賈東偷偷爬到了牆頭,這時他看見計堂主坐在院裡跟另一個人談話,而在計堂主面前坐着的那人正是陰坤使計先生。
“三叔,爲什麼這麼急就要離開金陵?”看來陰坤使是這位計堂主的三叔。
“祖范陽那小子把我找着了,如果我更深呆在金陵他一定還有辦法把我給找到的,所以我還是先離開。”計先生似乎在躲着祖范陽。
“三叔身爲‘陰坤使’爲什麼還要怕祖范陽?”
“我不是怕他,現在金系式大,他們的生意做得這麼大,手下的人也不少,其他四系就相形見絀,如果這個時候招集大家來開會,他們金系說什麼你們反對有用嗎?”
計堂主不屑一顧地說道:“開會的時候他們也只是一方的意見,其他系的堂主不同意他還不是沒有辦法。”
計先生看了他侄兒一眼笑道:“你還年輕,這些事你還看不透。”
“還望三叔明示。”
計先生看了一眼他的侄兒說道:“如果是你想讓大家同意你的意見你會怎麼做?”
“私下跟各堂先談談了…”說到這裡這位計堂主忽然“哦”的一聲,看來他是明白財力和人力的重要性了。
“所以現在把大家招集在一起是最不適合的時候了。”
“那們該怎麼辦?”
“等!”
“等什麼?”
“等時機出現。”
計堂主這時不說話了,他三叔所說的時機他也明白,計先生見他不再多言就問道:“侄兒可知道汴梁開封府有個姓吳的差官嗎?”
賈東聽到這裡心裡一驚,怪自己當初沒注意把寧燮的消息透露給了這位,現在麻煩來了,這時只見計堂主說道:“汴梁開封府沒什麼姓吳的差官,我想那是個假名吧!”
計先生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個什麼晉陽山莊出了什麼事鬧得這麼大?”
“晉陽山莊據說是出了幾十個假士兵,這事牽扯上了兵部、刑部、大理寺、開封府等這些衙門。”看來計堂主對山莊的事還很清楚。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我們火系堂得到劉鋹寶船的消息後就到南方查找,但一無所獲,而我們追查這消息的根源的時候發現是從那個晉陽山莊裡傳出來的,所以我安排了人盯上了這個山莊。”
計先生點了點頭問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後來我才得知是有人把盜取劉鋹寶船的一個侍衛長給抓住了,他們是從這個侍衛長的口中得到的消息,但這個侍衛長很是聰明,用假消息將我們這些人引得動了起來,從而他得以逃脫那些人的囚禁。”
“抓住那個侍衛長的是些什麼人?”
“具體我不是很清楚,但那個薛子佩知道的不少。”
“聽說你在這小子手底下吃了點虧?”計先生笑着問他的侄兒。
計堂主一愣,罵道:“這幫混蛋,連這事也給我抖出來了。”
計先生笑道:“這是我從木系堂那裡聽到的,不管別人的事。”
計堂主這才說道:“三叔有所不知,當天我們把那個薛子佩圍到了土系堂裡,想從他口中探出點那個侍衛的消息,誰知道樊鬍子這時候出現,但她見到薛子佩就嚇得差點尿褲子,當時我懷疑火麒麟在這個薛子佩的手裡。”
“你們那個火麒麟只是傳說可以讓人上知千年下知百年,這麼多年了沒見過你們火繫有人能啓動那火麒麟。”
“但火系堂裡一直有這個傳說,我想也不會是空穴來風吧!”看來火堂主並沒有對他三叔將事情全盤托出,特別是他迷倒薛子佩後賈東跟他說過的話。
計先生看了他侄兒一眼說道:“我計元壽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識過你們火系堂那個什麼火麒麟有此能力。”原來這位計先生叫計元壽。
計堂主也不多說,他知道這是事實,因爲他跟賈東對過了話,他現在是深信不疑,“這個都不重要了,現在我還得想辦法將火麒麟找回來纔是真的。”
計元壽說道:“這是你們的事,但又跟當時攀鬍子的表現有什麼關係?”
“這個薛子佩只是一個管事,他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讓攀鬍子怕成這樣,而這個樊鬍子是個巫師,通曉陰陽的一類人,當時她看到薛子佩的時候嚇得直叫‘你是誰?’所以我就有所懷疑。”
這時計元壽忽然說道:“侄兒再去給我泡壺好茶!”計堂主這時一愣,但在牆頭上的賈東一聽這話趕緊就從牆上跳下來,跑到這院子裡左右看了下,然後三兩下就竄到這家人的屋檐上去了。
過了不久一個人忽然把這家人的門給打開,另一人則從牆頭翻到了這家人的院子裡,兩人在院子裡四下查找了一番後又出去了,賈東躲在樑上想道:“這老小子還真是警覺,我不小心搞出一點聲音他都能察覺到。”
不久這二人把整個院子都搜了一遍,沒查到什麼後二人關上這院門出去了,躲在樑上的賈東發現自己躲的這位置更好,計堂主所在的院子盡收眼底。賈東看到剛纔搜查院子的兩個人回到計堂主的院子裡回覆了一番,計堂主叫這二人下去了。
“三叔剛纔真的聽到什麼了嗎?”計堂主顯然沒發覺賈東在偷聽。
計元壽看了看隔壁的院子說道:“我也只是看到牆頭上一動。”
計堂主這時接着說道:“我想火麒麟的事跟那個薛子佩有一定的關係。”
“你也不用急,一些事只能等到水到渠成就行了,你急反而將事搞砸了。”
樑上的賈東這時知道當時爲什麼這位計堂主要將自己迷倒,原來他掉了東西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了,這時計堂主又說道:“這薛子佩到金陵來不會是爲查案吧?是不是他知道劉鋹寶船更多的事準備南下的?”
“一定是在南邊嗎?傳言真的就這麼可信嗎?”
“三叔的意思是…”
“如果傳言是真的,這些人盜得了劉鋹的寶船,他們會怎麼做?”
“分贓、改了身份、找個地方逍遙。”看來計堂主對自己的今後有着長遠的打算。
計元壽笑道:“你這個沒長進的東西,不過說得到是有道理,既然他們手裡有錢了爲什麼還跑汴梁去被人給抓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房樑上的賈東心裡笑道:“這個我可知道。”
“剛纔你也說了,那個侍衛是個絕頂聰明之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抓了?”
這話賈東也不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