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都死了!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雲在天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
下一刻,心中的焦急讓他克服了身體本能的恐懼,手上的動作都加快了幾分。
快速的掏出手機,翻出一個電話號碼,雲在天點下了撥號鍵。
“嘟!”
一聲輕響傳來,讓雲在天的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
能打通,應該算是個不錯的消息。
然後......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機主已死,有事請燒紙。”
就在雲在天心裡這麼安慰着自己的時候,一個聽上去很賤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傳來,在這很賤的聲音中,似乎還夾雜了幾聲小奶貓的叫聲。
死了?
雲在天的身體猛地一頓,掛斷了電話,不死心的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依然是‘嘟’的一聲,只是,這一次在聽到‘嘟’的一聲後,雲在天的一顆心反而揪的更緊。
而電話對面出來的聲音,也並沒有讓他失望,依然是......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機主已死,有事請招魂。”
再打第三個。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機主已死,有事請挖墳。”
終於,當第四次,也是最後一次撥通一個手機號的時候,雲在天終於聽到了不一樣的話語。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機主已死,如有緊急事情,請按提示留言,以待機主十八年後投胎後接聽。如有需要,請在聽到‘嘟’的一聲後留言。”
接下來,是一聲人爲模擬的‘嘟’的一聲。
“噗”!
聽着對面傳來的留言聲,雲在天差點氣的吐血。
啪!
手機滑落,跌在了地上。
雲在天沒有再打電話。
他知道,連續四次出現這種情況,已經不會再有什麼奇蹟發生了。
就如同報信的下人所說的那樣,他派去暗中監視雲夢瑤的人,都死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應該就是剛剛電話中聽到的在他手下手機中留言的那個男人。
嗯,可能,還有一隻小奶貓。
手機墜落在地,隨着手機一起下墜的,還有他那被恐懼充斥着的心。
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那位高高在上的青年,雲在天感覺自己與死神離得是那麼近。
“大.....大人。”
雲在天是滿心的恐懼,生怕對方一個憤怒就殺了自己泄憤。
而再看那青年,在雲在天的通話結束後,他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陰了下來。
十年,他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來謀劃,纔有了今天的一天。
然而,就當他以君臨的姿態駕臨,準備摘取果實的時候,卻被人告知——他花了無數的心思,培養了十年的果子,被別人偷走了。
人家不光偷走了,還在樹上刻字,特意留言羞辱他。
這種感覺,讓他憤怒的幾乎要發瘋。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苦心謀劃了十年,在收穫的時刻,卻被別人先一步摘了桃子。
而自己對此還毫不知情,更是傻乎乎的送上門來讓人看笑話。
這一刻,他差點暴走。
這一刻,所有的冷靜都幾乎壓制不住心底的憤怒。
這一刻,他恨不得屠了這座城,讓那敢於羞辱他的混蛋爲此付出血的代價。
只是,他知道,他不能。
甚至於他連那在他看來辦事不利罪該萬死的雲在天都不能殺掉。
明明那麼想殺掉雲在天泄憤,他卻不得不留下對方,讓其戴罪立功,爲自己去查明真相。
“查!給我去查!”
冷冷的看着雲在天,青年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生生擠了出來。
而云在天聞言,卻如同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絲毫不敢在這裡多呆片刻,屁滾尿流的跑出了大廳。
“主人,要不要我出手。”
雲在天走後,看着青年隨手碾死了最後一個報信的下人以泄憤,那美的不像話的女人走到近前,微微的躬身。
聞言,青年看了女孩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意動。
只是,下一刻,剛要點頭的青年卻猛然變了臉色。
“不!我們走!立刻!馬上!”
第一次,在青年的語氣中出現了驚慌這種情緒。
即便得知雲夢瑤失蹤了的消息,即便剛剛是如此的憤怒,他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
而就在這一刻,突然變色的青年,將‘驚慌失措’這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沒有絲毫的猶豫,在話音落下的瞬間,青年右手一揮,裹挾着女孩瞬間消失在雲家大廳之中。
兩個人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的消失在天際。
流光極速奔逃,至少達到了二十倍音速的程度。
幾乎是眨眼間,青年裹挾着女孩化作的流光已經到了江南省的邊界。
到了這裡,青年臉上的神情才微微放鬆了一些。
只是,就在他臉上的神色剛剛放鬆下來之時,一道神虹後發而先至。
在青年剛剛抵達江南省的邊界之際,虹光一閃而過,轉瞬消失在了天際盡頭。
無人知其源,無人見其蹤。
唯有那一隻斷落在江南境內的江水邊,仍舊流着溫熱鮮血的左臂,在證明着它曾經的驚鴻一現。
而那斷掉一臂的青年,卻沒有絲毫的停留,一點沒有撿回那近在咫尺的手臂的意思,頭都不回的瞬間向着遠處遁去。
轉瞬,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
“唉!所以說現在的年輕人啊,裝逼遭雷劈這種至理名言,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紫苑居的家中,林天坐在沙發上,搖頭晃腦,一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樣子,說着頗爲感慨的話。
只是,從他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中毫不掩飾的笑意可以看出,他似乎沒有絲毫在爲之感慨惋惜的意思。
聽着林天的話,正用林天的手機看着一本叫做《萬界聖師》的小說的二白擡起頭來滿眼鄙視的看了自家主人一眼。
“喵”了一聲後,繼續低下頭去看這本成功的吸引了自己的小說。
對於自家寵物罵自己神經病,林天竟似乎沒有絲毫不悅的樣子,只是在二白看不見的位置隨手對着廚房中的一盒小魚乾點了一指,用了一個時間加速的小法術。
而對於這一切,二白卻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