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安雅的鬼體消散,徹底魂飛魄散,崔穎怡整個人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安雅,你來殺我啊!不是要報仇嗎?你怎麼不來殺我了啊!”
張狂的大小聲,似乎連死人都看不過去了。
在崔穎怡正處於瘋狂之中時,安建國眼皮一陣抖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穎怡,你這是......小雅還是不肯放過你嗎?”
想要起身,安建國卻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
“原來,鬼也會感覺到疼啊。”
只是,這句話剛說出口,他臉上的神情不禁一變。
身體在崔穎怡的攙扶下,安建國勉力的站了起來。
感受到崔穎怡身上的體溫,安建國心裡愈發的疑惑。
“穎怡,你.....你還活着?”
“建國,我們都活着......”
崔穎怡眼中帶着劫後餘生的淚水,抱住安建國喜極而泣。
“嗯?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着?”
推開崔穎怡,安建國皺着眉頭一臉不解的看着崔穎怡。
“是小雅......她原諒你了,也放下了一切,是她......是她犧牲了自己救了你。”
說着,崔穎怡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處,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聞言,安建國整個人一怔,當聽到安雅犧牲自己救了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嗚嗚嗚!建國,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都怪我,都是我嫉妒心作祟。”
看到安建國的神情,崔穎怡‘嗚嗚’的哭的更加的淒厲。
這淒厲的哭聲,換回了安建國的神志。
“穎怡,錯的不是你,錯的是我,我不該......”
後面的話語,他沒有說出來,但那種深深地懊悔和自責卻溢於言表。
說着,安建國把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的崔穎怡擁在了懷中。
“穎怡,對不起,是我......是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小雅。”
安建國緊緊抱住崔穎怡,溫聲的安慰着。
在安建國的懷裡,崔穎怡的哭聲漸止。
一邊,林天把手中的爆米花丟在盒裡,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道了句“好戲要來了”。
只有,也沒給疑惑的神棍和哪吒解釋,林天饒有興致的目光投向了場中摟在一起眼含淚水的兩人。
“穎怡,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緊緊的抱着崔穎怡,像是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中,安建國不斷的溫聲安慰這崔穎怡。
“建國!嗚嗚嗚!”
口中不斷的發出哽咽,崔穎怡的手,卻從安建國的腰間一點點的向上。
“穎怡,不哭了,不......你......”
‘哭了’二字沒有出口,安建國一把推開崔穎怡,看着前一刻還梨花帶雨,下一刻卻滿臉冷意的崔穎怡,像是在看着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感受着後心的刺痛,伸手摸了一眼,看着滿手的鮮血,安建國滿是不可置信。
“穎怡,你......爲什麼?”
力氣被一點點的抽空,安建國眼神中滿是複雜,彷彿三十多年來,頭一次認識自己的妻子一般。
然而,任他眼中滿是憂傷,站在面前居高臨下俯視着他的崔穎怡,卻沒有絲毫的觸動。
“哼!安建國,爲了這一天,本聖女跟了你三十年,孩子都給你生了,才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你問我爲什麼?你說是爲什麼!”
彎下腰,撿起了在安雅鬼體散去的那一刻掉落的玉墜,崔穎怡的眼中滿是貪婪。
“爲什麼?本聖女嫁入你們安家,爲的不就是你安家這祖傳的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
虛弱的近乎無法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倒在地上,安建國用虛弱到幾不可聞的聲音問道。
“哼!看在這三十多年你個廢物對本聖女還算不錯的份上,反正如今任務已經完成了,告訴你也無妨。”
輕蔑的看了安建國一眼,崔穎怡一臉的高高在上。
“你以爲如果不是爲了你安家祖祖輩輩守護的秘密,本聖女會嫁給你這個廢物?可笑!
你安家傳承悠久,世代守護着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能夠解開成仙之謎。
當初尊上曾幾次逼問你安家歷代家主,卻始終沒有完美的解決辦法,迫不得已,本聖女紆尊降貴嫁給了你這個廢物。”
通過崔穎怡的訴說,安建國才知道。
原來,他安家一直守護着一個大冪冪.....呸,是大秘密,這個秘密涉及到成仙之謎,被某個野心的阻止窺探許久。
經過了多年的打探,那個組織掌握瞭解開那個大秘密的方法,但卻很難完成。
其實想要解開那個秘密,說難很難,說簡單也很簡單。
只需要飲了安家後人的血,再有一位安家血脈自願犧牲,以靈魂力量激活安家祖傳的玉墜,就能激活其中隱藏的地圖。
同時,這隱藏着地圖的玉墜,還是一枚鑰匙,一枚封存着那個大冪冪.....呸呸,是封存着那個大秘密的大門。
說起來很爛俗的設定,但爲了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大冪冪,這位不知道哪個組織的聖女,竟然能夠在安家潛伏三十多年,也真是蠻拼的。
“咳咳,就爲了這樣一個虛無縹緲的秘密,你.....咳咳!”
聽着崔穎怡的講述,安建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哈哈,虛無縹緲?不怕告訴你,這個大秘密,就是尊上的祖師,第一任尊主留下的。
而你安家,不過是第一人尊主的一個弟子,仗着尊主的寵愛,竟然私藏成仙之秘,拒絕與尊上合作。
沒有屠你安家滿門,給你留了一條血脈,都是對你安家的仁慈。”
“你......瘋子!”
安建國語氣中帶着一絲憤恨。
“呵,瘋......不好!”
剛想反脣相譏,崔穎怡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被刺中了心臟這麼久,安建國怎麼還有力氣說話?
想到了這個問題,她也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種大秘密,安建國只是一問,她就這麼配合的說出來了?
只是,就在她剛剛發現這其中蹊蹺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一個她異常熟悉的聲音。
“想在纔想到?可惜,已經晚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隻利爪從她身後刺入,穿過她的心臟,從前心透體而出。
手中抓着的,正是她那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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