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你別無選擇
嚴寒的冬季，物價飛漲，通貨膨脹，犯罪頻繁，以及食物短缺，很多人永遠的倒在了這個冬天。
由於地理氣候的關係，雨之國不必熬過一個難熬的冬天。
但路邊的街頭，依然隨處可見餓死的屍體。
很多貧困線的人，根本買不起飛漲的食物，大量開設的工廠中，沒日沒夜的工作也只夠工人勉強果腹，高強度的勞作下，不乏猝死的人。
木葉方面拒絕了收廢紙，但錢依然在印，沒有停下的跡象。
聯軍達成了實質性的賴賬行爲，綱手很氣，但沒辦法，出兵教訓吧，但纔剛消停下來。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的平靜。
見狀，聯軍一顆心落地，更加肆無忌憚的壓榨起國民來。
以雨之國爲中心，包含周圍一圈的小國，連同鬼之國以及部分不在木葉控制內的土風兩國地區在內，持續性的水深火熱。
於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火之國境內。
從而形成一個詭異的景象，上層的人在向聯軍方向跑，而下層的人則試圖從聯軍來到火之國。
以至於爲了防止人口的流失，聯軍在邊境線上設立了難以翻越的城牆。
隨着饑荒的蔓延，美姬建議綱手進行糧食援助，低價向聯軍出售救命糧食。
隨着春天的到來，天氣漸漸回暖，木葉告訴聯軍，老是這樣擺爛也不行，我先援助你們，錢可以慢慢還，建議多種一些高價值的經濟作物，反正你們那些破地加起來也沒多高產，養活一國都夠嗆，別說整個聯軍了。
聯軍仔細尋思也沒啥毛病，反倒覺得木葉是腦子壞掉了。
然後與木葉之間恢復了正常貿易，向木葉敞開了大門。
雨之國城鎮的一個工廠中，流水線上，最低六七歲最高十幾歲的兒童少年正在埋頭賣力的工作，嘈雜的機器轟鳴中，作爲軍工品，並不會出售給木葉資敵，木葉也不需要。
結束一天疲憊工作的深夜，少年們紛紛走出工廠，一名橙紅頭髮小鬼，滿是疲憊的雙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興奮。
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在郊外搭建的破爛小窩，迎着撲鼻的惡臭，與街邊堆積的屍體，點燃珍貴的蠟燭，拿出一塊黑麪包大口吞嚥起來。
吃的很急，但就這個伙食，很難維持這個健康的體態。
吃完後，看着手間提煉出來的點點查克拉光芒，嘿嘿傻笑着，激動道。
“老師！我完成了！查克拉的提煉！”
戴着斗笠，穿着紅雲黑袍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小鬼的身後，伸出的白皙手上，紫黑色的指甲反射着燭火，一隻細小的蟲快速爬進袖口裡，低聲應道：“嗯，完成了。”
白天干苦力活當鍛鍊身體，晚上持之以恆的進行修行提煉，進度比預計的還快一點。
揉了揉小鬼的頭，女人在小木屋中坐下。
“說吧，想學些什麼。”
“約定好了的。”小鬼帶着一臉堅定，說道：“老師，教我怎麼拯救這個國家。”
“很難的喲。”女人說道：“彌彥。”
“我纔不怕！”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女人笑着，斗笠下遮掩的臉龐，嘴角微勾，說道：“這可不是過家家，你還小，再長大一點吧。”
“怎麼會！”小鬼不高興地說道：“我已經不小了！”
只有小鬼才會說這種話，成年人巴不得自己年輕一點。
“首先，從伱個人的覺醒開始。”女人拍了拍小鬼的頭，說道：“放棄幻想，準備戰鬥，你要學的，還有很多，一步一步穩步開始。”
“黎明在破曉前，需要忍受漫長的黑暗。”
“今天的第一課，就是忍耐，別感情用事。”
漫長的黑夜慢慢過去，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照耀大地，平靜的一夜過去。
“糟糕了！上工了！”認真聽了一夜的小鬼後知後覺，衝出了房間。
女人看着小鬼離開的背影，壓低斗笠無聲笑笑，身影化作黑色蟲霧散開，隱藏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中。
致命的暗子打下。
遠處響起槍炮的響聲，隨着忍者的抵達，反抗很快被鎮壓下去，血肉模糊的屍體運走，隨意的丟棄在荒郊野外的路邊。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教學也在繼續。
“資本來到世間，每個毛孔，從頭到腳都滴着血與骯髒的東西。”
“作爲被資本驅使的野獸，忍者就是他們的爪牙幫兇。”
小鬼認真的聽着，記着筆記。
雖然不是很懂，但認真的思考着。
何況，老師懂的太多了，她總是知道很懂東西，從天文到地理，從社會到人文。
會平靜安寧的坐在屋頂上，指着天上的星星，一一教他辨認認識，告訴他宇宙的深處有着什麼，是怎麼樣的壯麗。
他喜歡聽這些各種各樣或奇怪或美麗的故事，聽着她淺淺娓娓道來。
似乎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但也隱約的覺得，只是在說同樣一件事情。
“首先，你得有一個清晰的認知，爲什麼非要改變世界，也就是帶領人們暴力造反。”
“你得明白她的正義性與必要性，堅定道路不要有負罪感，因爲不改變世界，你就無法改變悲慘歷史的怪圈，我跟你說過很多王朝的故事，它們都是一個樣子，普通人過着極爲嚴峻的生存狀態，不是挨凍就是捱餓，過着痛苦的生活，有無錢治病看病死的，有交不起租谷錢糧被關進監獄活活折磨死的，即便你當了大名，也不過是另一個換湯不換藥三百年王朝的輪迴。”
“在這個愚昧可悲的時代，你要做的是喚醒更多的人。”
“老師，不靠暴力，和平就不會來臨嗎？”
“和平不是跪來的，也不是求來的。”女人給了小鬼一巴掌，很脆，說道：“求我別打你。”
捂着臉，小鬼委屈的雙眼含淚，說道：“老師！求你！別打了！”
啪又是一聲，更響。
“你看，求我沒用。”女人說道。
真是叫人
眼淚大顆的從小鬼眼角滾落。
女人繼續說道：“你得反抗我，纔會有用。”說着又是一巴掌，說道：“不然，只能一直捱打這樣子。”
“我知道了老師！”小鬼捂着臉連連點頭。
“不要相信他們。”女人說道：“而且，你別無選擇。”
教學繼續。
孩子痛並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