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國戰線的戰鬥,一時之間冷卻下來。
巖隱走的急,一時之間除了傷員,其他的也顧不上了。
丟下了大量的屍體來不及處理。
處於人道主義,木葉的忍者事後收拾戰場時,挖坑幫埋了,要是認出有名的傢伙,也不介意割下腦袋破解忍術情報。
巖隱的爆破部隊,三代看着有點眼紅。
主要是能飛實在是太香了。
這一邊木葉的收穫不小,另一邊,還有一個傢伙同樣是大豐收。
巖隱在寄生蟲潮的熱情襲擊下,潰敗的突然撤退的也匆忙,這個過程中,有很多巖隱實在顧不上。
情況多種多樣,大多是跑着跑着跟部隊脫離了。
本來是沒問題的。
但草隱一直在邊上看着。
經過仔細挑選,一些被寄生的巖隱被草隱選中,趁着混亂進行了伏擊,不少巖隱被草隱俘虜。
這是一片山谷谷地,地處隱秘,空地上密密麻麻捆縛着大量忍者。
有巖隱也有木葉的忍者,加起來一千多近兩千人。
全是傷員,缺胳膊斷腿的,戰鬥力大打折扣,更多的是被寄生的巖隱。
草隱之前偷偷摸摸的行動,大戰中也沒抓到幾個人,不過後來巖隱撤退倒是撿到了個大便宜,往往是成支的小隊直接俘虜。
他們要幹什麼,美姬大概也猜的到。
老實說,無非是老土的一統忍界什麼的。
畢竟人家祖上闊過。
那會兒還沒木葉。
不過
很快,場面有了變化,戴着獸頭面具的草隱忍者來到場中。
隨之一同的還有一個巨大鐵盒。
三四米的高度,四面刻有人臉,喜怒哀樂四種表情。
極樂之箱,傳聞中六道仙人留下的忍具,能夠實現打開者的一個願望。
相傳在六道仙人時代,草隱村的先人差點通過它得到了全世界。
美姬並不在意這個,美姬在意的是,誰給的草隱村膽子。
在原本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之中,斑就藏身在神無昆橋附近,見證了帶土的英雄壯舉。
之後曉組織成立,帶土與絕也自稱草隱出身。
原本草隱跟斑沒關係,但現在則很難說。
這時,極樂之箱有了變化,一張人臉的大嘴張開,隨即吸力產生,處於前方的忍者驚恐叫喊着被吸入嘴中,現場頭一次目睹的草隱也是一陣陣不安的騷亂。
哭叫與怒罵不斷響起。
但詛咒的巖隱與木葉忍者除叫罵外,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死亡一步步到來。
被寄生的巖隱忍者反而一副解脫的表情,有些還有點迫不及待。
整個儀式持續了大概有倆小時左右。
極樂之盒關閉,似乎沒吃飽的樣子。
戴着獸頭面具的草隱首領眼中失望一閃而逝。
查克拉不夠的結果是早有預期的。
“一千七百餘名忍者也喂不飽嗎?”
也正是因爲這樣,才值得更加期待。
“何等龐大的查克拉!”
“尾獸也不過如此吧!”
需要更多的查克拉!
即便沒有直接交流,草隱首領也得到了這種簡單信息。
倒是美姬,感知到了沒吃飽的情緒。
被極樂之箱一同吸入的,還有美姬的寄生蟲,這箱子裡面有點古怪,可以說,一時間美姬的寄生蟲還沒死,因此美姬感知到了一團混亂的思緒。
直覺上,美姬感覺有點噁心與厭惡。
怎麼說呢,這傢伙沒有靈魂。
就像是亡靈憎惡一般,由無數殘缺的靈魂屍塊強行拼湊而成,除了支離破碎還是支離破碎。
在美姬看來,任何生命都可以視作絕不相同的優美畫作。
而創造生命本質上是作畫,美的闡釋,是藝術。
無論何種動物都有着獨特的美,哪怕是不走常路的棘皮動物,也得遵照生命的基本法。
而這傢伙在美姬眼中可謂醜的觸目驚心,就像隨便從什麼東西身上扯下一點材料,然後胡亂的拼裝在一起。
不過醜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獨特的美了。
美姬只是感到嫌棄。
總結來說,這傢伙跟個鬼一樣,混亂的思維裡只有巨大的憎恨與邪惡。
跟九尾一比,九尾都超善良。
“你是誰?”這時,一道甜美聲音響起,極樂之盒僞裝成小朋友跟美姬搭話。
它感知到美姬的存在了。
這個東西能感知到人心。
美姬懶得搭理它。
心念一動,寄生蟲紛紛自融消失。
但是
美姬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這部分的意識,也就是靈魂,似乎被困在極樂之箱裡了。
“你是誰?”小朋友繼續詢問道。
說起來,極樂之箱到底是誰製造,用來幹什麼的?
如果目的是爲了製造悟這個怪物,有必要製造一個能鎖住它的箱子嗎。
沒必要。
不管美姬製造什麼樣的怪物,都不會特意做一個能裝它的箱子。
最便宜高效的措施是自毀機制。
美姬沒有搭理小朋友,雖然它看似是在詢問,但包含着惡意,美姬清楚其本質是混亂邪惡不可交流的,遵循着某個機制行動。
而現在這個情況,更像是卡了BUG導致的邏輯出錯。
它一時不清楚怎麼處理。
搭理它的話,也許會觸發別的情況。
重複詢問許多遍後,小朋友不在出聲,整個極樂之箱裡重新恢復爲深邃的平靜。
這個傢伙再沒有別的動作。
突然的,這傢伙暴起,衝向了美姬。
果然是會進攻的。
兩者撞在一起。
美姬的靈魂被撕碎,然後混入這傢伙的身體其中。
但這傢伙有點疑惑,感覺上像是已經殺了,但是感覺美姬似乎還在。
美姬沒有做聲,默默的觀察着情況。
極樂之箱恢復平靜,無窮盡的黑暗如旋渦淹沒了一切。
美姬收回視線。
她大概清楚這傢伙的致命弱點了。
不過,美姬有點奇怪的是,大部分的查克拉並沒有被這傢伙給吃掉,而是儲存在極樂之盒中。
它沒吃飽,又不是倉鼠,有存糧的天性,但硬生生忍住了慾望,作爲慾望本身,這就很怪異。
草隱帶着極樂之箱離開了谷地,一切的痕跡都被極樂之箱所吞沒。
一隻剛剛蛹化的甲蟲從草堆裡飛舞而起,掃視着狼藉的現場,視線落在散落的護額與苦無上。
這個仇,暫且先記下。
草隱還會繼續行動,不過,他們已經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