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密集的爆炸火光在身後不斷的亮起。
充斥於耳的不止是連綿的爆炸聲,還有同伴的慘叫聲,焦糊的煙味,以及四射的碎屑,細小的石粒與樹木碎刺打在身上生疼。
根本就不敢回頭。
慢一步就會被捲入爆炸中。
只能麻木又機械的邁動雙腳,不停的發動瞬身之術。
從未有過一天像這樣玩命的用着瞬身術,哪怕失誤撞上樹木,途徑的樹枝抽的身體生疼,道道血痕,也比捲入身後的爆炸強。
快一點!
再快一點!
忍者亡命的奔逃。
這時,眼睛餘光,一抹赤紅飛至,在臉旁與視線平齊。
蜻蜓!
一個機靈,下意識的抽出苦無揮舞斬下。
沒有斬中,夏赤卒懸空振翅急停,似乎沒有急速飛行的慣性並倒飛,苦無攜帶着揮舞時的氣流,如水波盪開夏赤卒。
講真的,電蚊拍比較好使。
很遺憾沒有。
其次,火遁不怎麼好使,但水遁跟風遁雷遁都比較好使。
忍者瞳孔微微一縮,眼角余光中,更多的一抹赤紅出現在身邊四周。
追上來了!
然後,爆炸。
席捲的火光吞沒忍者的身影。
不遠處的附近,一名忍者全身僵硬的看着這一幕,一動也不敢動。
大羣的夏赤卒飛舞而過時,不由屏住了呼吸。
能行的,透遁!
月光家的忍者隱藏着蹤跡,保持靜默。
透遁是一種保持透明從而隱藏身形的血繼限界,簡而言之是透光。
與治裡幻術的不同之處在於,隱藏的並不是那麼徹底。
熱量、氣味、聲音、風、以及振動都能暴露其蹤跡。
尤其是在白眼中,透遁並不能遮掩查克拉的形跡。
但瞞過夏赤卒綽綽有餘。
一時之間月光家的忍者很是安全。
美姬並不在意這種小問題,持續的清掃整個考場,考試人員開始大規模的減員。
夏赤卒飛舞開來,搜尋下一個目標。
考場某處,一隊四名忍者保持着靜默。
其中一名忍者伏地不斷的在卷軸上作畫,黑色水墨質感的老鼠一隻只的至畫面上躍出,隨即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忍法.超獸僞畫
一種非常全能的秘術。
片刻後,黑髮的少年搖頭說道:“不行,太混亂了,根本找不到目標,我派出的老鼠都被幹掉了。”
其他三名少年面面相覷。
連老鼠都不放過的嗎
他們是根部的成員,相較其他參加考試的隊伍,這隻隊伍的平均年齡很年輕。
“沒辦法了。”其中一名長的像女孩的少年說道:“任務是阻止綱手成爲上忍,考試規則是最後走出考場的人獲勝,只要堅持三天到最後就行。”
他是卑留呼。
“所以,分散潛藏起來,等待三天時間過去。”
定下戰術後,卑留呼看向能夠做下決定的隊長。
“隊長,時間不多了,我們很快就會被這些蟲子發覺,結界隱藏不了多久。”
隱藏結界的類型有很多,常見的是幻術結界,就如鬼打牆。
但幻術能不能對這些蟲子起作用,這些人心裡也沒底。
有總比沒有好。
這些事身爲隊長也很清楚,山中一族的少年有點不甘心。
以這樣的姿態完成任務,太狼狽了。
團藏大人會認爲他們是廢物。
很快,少年不用糾結了。
眼前,一隊夏赤卒至林子深處飛舞而出。
衆人不由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結界能起效嗎?
似乎起效了?
衆人看着夏赤卒好像沒有發現的徑直飛走。
眼中不由露出喜悅之色。
“看來不用狼狽的逃走了。”山中少年輕鬆了一口氣,說道:“繼續搜尋綱手的蹤跡,淘汰掉綱手就能順利完成任務。”
有着這種謎之自信不是因爲別的,而是身據的山中一族秘術。
心轉身之術,是單對單情況下,絕對能夠一擊必殺的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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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命中困難,射程過短而已。
哪怕是三代目這樣強大的忍者,中了這個術,基本上是無解的。
能夠成爲小隊隊長,他很強。
黑髮的少年繼續作畫,施展超獸僞畫。
片刻後,伴隨着大羣老鼠的奔走,林子深處飛舞出大羣的夏赤卒。
衆人一時緊張的瞪大了眼睛。
“別擔心,是路過的。”結印維持着結界的少年流着冷汗說道:“我的結界很強!這些蟲子發現不了我們。”
大羣的夏赤卒如之前那般飛過,逐漸淹沒包圍了結界。
冷汗掛上衆人額頭,無形的壓力層層匯聚。
一句話沒說,卑留呼非常屑的偷偷快速結印,緊跟着土遁下潛。
他覺得不妙。
於此同時,察覺到卑留呼開溜的黑髮少年只是楞了一瞬,緊跟着揮筆,花捲上一隻大鳥飛射而出,抓着大鳥的腳少年筆直衝上天空。
同時,蟲羣暴走,齊齊掉頭,衝向結界。
其中一部分緊隨着衝上天空的少年。
“散!”山中少年一聲大喝,身影爆開,化作氣流消失不見。
影分身!
什麼時候!?
留下的結界少年猛的瞪大了雙眼。
“卑鄙的傢伙們!!!”
隨之被夏赤卒淹沒,爆炸的火光席捲開來。
這邊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一邊,則異常團結。
四個人,八條狗,共計十二條鑽頭在林子裡肆虐飛舞。
伴隨着爆炸的火光,十二個鑽頭結成陣型,有序的邊打邊退,場面上看起來是十二名四肢着地的人。
忍法.擬人忍法與忍法.擬獸忍法
但這不過是慢性死亡而已,查克拉遲早會消耗乾淨。
щшш◆ тт kán◆ C O 所以,他們並不是在退,反而在逆着蟲羣前進。
只要找到施術者,並解決掉她,危機就可以解除。
戰術沒有絲毫問題,靈敏的嗅覺讓執行有着可行性。
這時,再一次的施展牙通牙後,大汗淋漓冒着熱氣的四人八狗,同步的伸着舌頭直喘氣。
太累了!
不行了!
無論幹掉多少蟲子,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眼前,數不清的蟲子停歇在樹枝上,虎視眈眈的看着衆人。
跑又跑不掉!
真的太難了!
“老爹!上忍考試真有這樣難嗎?你當時是怎麼成爲上忍的啊!!!”十八歲的少女氣急敗壞的大叫着。
爸爸沉默
“別輕易放棄啊,還有機會。”老媽安慰道:“成爲上忍之後,會多出一大筆收入,再忍耐一下,加油!”
“無理!老媽!辦不到了!我不幹了!”老姐連連抱怨道:“大不了過幾年下次再試過。”
她想擺爛了。
老弟欲言又止。
說好的禮物,還給買嗎?
考試沒過,應該不是我的錯吧?
“不行。”老爹無情拒絕。
“到底是誰說由我出馬手到擒來的!”老姐氣急喊道:“根本就不是這樣嘛!油女的那位公主,太怪物了吧!我們一家人被按着在錘啊!!!輸給她不丟人!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啦!!!”
“汪汪汪!!!”狗子們跟着大叫。
外人也聽不懂說的啥。
“少廢話了!來了!打起精神來!”老爹拿出了威嚴來,不忘威脅道:“如果不想躺醫院裡不能到處活動,外加下個月下下個月頓頓清湯麪條,給我拿出犬冢一族的氣勢來!”
這是輸贏的問題嗎?
這是生存的問題。
“汪汪汪!!!”狗子們打起了精神,爲了有骨頭可以啃。
夏赤卒沒給一家人多少喘息的時間,再次蜂擁着飛舞而上。
良久後。
滿身焦黑的一家人躺的整整齊齊。
外加橫七豎八的八條狗。
人與狗都倒下了,但是精神猶在,不屈的野性靈魂在嘶吼。
他們死戰到了最後一刻,寸步未退。
最近離美姬還有十多公里。
值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