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我驚訝,倒是二話沒說,直接走到了一個紙人面前騎了上去,然後扭頭看着我,那意思問我怎麼還不上來。
我趕緊也騎了上去,師父嘴裡喊出來一個“引”字,然後兩個紙人竟然揹着我們快速的跑了起來。
說真的,這一幕完全顛覆了我的觀念,要知道,紙人啊,怎麼也是紙糊的吧,可我騎上之後,竟然真的感覺紙人有血有肉似地,而且,跑起來還賊快。
這速度怎麼形容呢,絕對比着跑馬還要快,而且,跑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輕飄飄的。
我錯愕的騎在紙人身上,盯着前面的師父看,真心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有着這麼強大的法術。
忍不住,我就開口問道:“師父,原來這扎紙人裡面這麼多門道啊,竟然能把紙人給變活了。”
師父起初並未回答我,良久之後,他的速度慢下來,跟我持平這才說道:“陳昇,自古我們華夏就有旁門左道一說,你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師父繼續說:“其實所謂的旁門左道,只不過是道家和佛門之流對我們的一種污衊性稱呼罷了,旁門又稱外八門,外八門在民間流傳已久,但是各行各業裡都有一些很傳統很神秘的異術,只是外人不知道罷了,現在,你也是外八門的人,我的手藝,遲早是要傳給你的。”
“當然,我們外八門的忌諱,就是不要泄露天機,所謂的天機,就是永遠不要告訴外界人的我們這一行的秘密。懂嗎?”
我趕緊點了點頭,說了聲懂,我現在也終於明白,爲什麼我知道民間有扎紙匠,但是卻從來不知道他們能夠施展神通,把紙人變活的了,天機啊原來。
師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旋即眉頭微挑,說道:“你或許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江離,你可以叫我白狐。”
我一愣,白狐,江離?說真的,他一頭白髮,渾身白衣,就連膚色都是那麼白淨,白狐這個名字跟他倒是十分的貼切。
不過我笑了笑說道:“我作爲你的徒弟,以後當然要叫你師父啊。”
我這麼一說,不知道爲什麼,白狐身軀微微一顫,嘴上沒說什麼,但是我隱約的留意到,似乎,我叫他師父,他有點忌諱似地。
差不多隻用了半個小時,我和師父在一棟別墅外面停了下來。
這別墅從外面看,顯得十分奢華,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才住的起的,講真,雖然我們村子十分的偏遠,但是,鎮上近年來還是出了不少大戶人家的,據說很多人到縣城或者市裡去開了廠子,賺了不少錢。
師父跟我下來後,手指在空氣中輕輕一拈,頓時就有一團火苗點着了,旋即,師父就將兩個紙人燒掉了。
“師父,師哥就在這裡嗎?”我問道。
他的臉色很難看,點了點頭說:“這個吳良,當時我就不應該收他爲徒的。好了,陳昇,你進去吧,我有點事情要處理。”說完,師父竟然就朝着別墅後面走了過去。
我愣了下,本來還以爲跟師父一起進去心裡比較踏實的,現在他一走,我心裡就開始懸了,我可不是傻子,白天的時候師父和胖子來過這裡,師父不願意做法事,那就說明這裡絕對不安穩,很可能還有厲鬼之類的,所以,我開始緊張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別墅裡面傳來一陣聲音,這聲音,隱隱約約的,聽的人心裡倒是好奇,我咬了咬牙,就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說來也是奇怪,這麼大的別墅,按理說,應該有不少人居住的,但是,門口只停放了一輛白姐的車,難道說,現在別墅裡,只有胖子跟白姐嗎。
走到別墅大廳裡面,我就聽到了一陣哼哼啊啊的聲音,這尼瑪,死胖子竟然跟白姐幹起來了啊,四下去看,也沒見到人,不過一個房間門虛掩着,我透過門縫仔細的看了看,就見牀上兩團白花花身子正交纏在一起呢。
此時,胖子瘋了一樣的扛着白姐的兩條腿,白姐的臉正好對準了門口這邊,我透過縫隙,心裡想着他媽的也是真刺激,可忽然間,我看到白姐那享受的表情之中,眼神中掠過一絲詭譎,嘴角還揚起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目光正盯着我這邊呢。
我登時就嚇得後退了一步,心說白姐不會知道我在外面了吧。
正想着,胖子在裡面大叫了一聲,然後哆嗦着滾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白姐整理了下衣服,然後直接下牀朝着門口走過來。
我趕緊躲在了桌子底下,還好,白姐出來後,根本就看到我似地,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不過,她走進去之後也沒開燈,就在裡面鼓搗什麼,而且,裡面還傳力咕嘟咕嘟的聲音,讓我心裡很好奇。
我緩緩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進了胖子在的房間,只是胖子這會不知道咋地,竟然昏死了過去,嘴裡還吐着白沫呢。
我在他臉上拍打了兩下,喊:“師哥,醒醒啊,你咋地了,被白姐給吸了啊?”胖子一動不動,除了還有一點點的心跳之外,完全就跟個死人是的。
我心裡頓時感覺到不妙,這個白姐,不會是什麼鬼變的吧,想揹着胖子離開,可忽然,吧嗒一聲,房間裡的燈滅了,然後們開了,白姐那風騷無限的身軀站在了門口。
“陳昇,你來了,姐姐好想你啊。”白姐站在門口,那甚至一扭一扭的,她身上穿着睡衣,綽約見能讓人看到她那完美的身材。
講真,這一幕,看我心裡有一股子火上來了,畢竟,白姐雖然年紀比我大,但是風韻猶存,那美貌,雖然不能跟洛詩或者小玥比,但是,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平添了幾分魅惑。
一時間,我腦袋了嗡嗡的,竟然像是着了魔一樣的朝着她走了過去,緊接着,我就感覺白姐那柔軟的手開始在我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候,我脖子上戒指裡傳來一股冰涼,旋即,我腦袋裡一震,頓時清醒了過來。
“白姐,你幹嘛,我來帶師哥走,你不要亂來。”我盯着她胸前深深事業線看了一眼後,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說道。
可白姐卻直接朝我撲了上來,將我撲倒在了地上,她像是一隻母狼一般的壓着我,那感覺,倒像是被要被一個女人給強了似地。
忽然,就在他將我褲子的大前門拉鍊給拉開的那瞬間,我竟然一拳打了出去,白姐被我這一拳打的腦袋一偏,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更加魅惑的開始在纏在我身上。
不知道爲何,我隱約感覺到了一股子腥臭,腥臭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我忽然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拼了全力的推開,一不小心,我的雙手觸摸在了她的胸口上,可是,那裡竟然就像是腐爛了一樣,我一推,竟然感覺手都陷進去了。
隨後一股子濃烈的惡臭襲來。
媽的,果然有古怪,可是我現在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在她的舌頭像是一條蛇一樣的鑽進我口中時,忽然,門口一道光亮乍然迸射出來,一道符文衝擊而出,直接打在了白姐的身上。
火光迸射的瞬間,我朝着門口那裡看去,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好像,真的很像,可她穿着旗袍,臉上遮着白色的紗布,只是一眨眼就消失掉了。
我本來還以爲救我的人是師父,可完全不是。
白姐被符文打中,一下子滾到在了地上,一道黑色的光影倏忽從她下面那裡竄出來,逃了出去。
我趕緊爬起來追趕,主要是想看看剛纔救我的人是誰,可是,那身影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
不一會兒,師父衝了進來,他面色陰寒,來到我面前問我胖子呢,我指了指,師父咬牙走進去,直接將胖子扛起來,交給了一個紙人,讓紙人馱着他回家。
可師父卻跟我留下來了,他面色極爲嚴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陳昇,這別墅裡面藏着一個千年嬰煞,你怕不怕。”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千年嬰煞,難道是我們村裡那口老井裡的嬰煞嗎,雖然心裡怕的不行,但我還是搖了搖頭說了聲不怕。
師父笑了一聲,然後在我的後腦勺上拍了兩下,笑了笑。
莫名的,被師父拍打後腦勺,我渾身顫抖了一下,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
我猛地擡頭去看師父,師父臉上卻一臉嚴肅,可是,這感覺,爲什麼這麼熟悉,在我的印象當中,只有張木匠和洛詩才會拍我的後腦勺,可現在,師父竟然也拍了。
說實話,這感覺很難受,卻又很奇妙。我不知道你們沒有這種感覺,就是忽然想起來別人對你經常做的一個動作,偶爾懷念起來,心裡就會莫名的痠痛。
師父的這個舉動,讓我開始懷念張木匠和洛詩了。
可剛纔救我的那道身影,真的很像洛詩,這本來就讓我心裡焦急難受了,現在師父竟然又拍了我的後腦勺。
“怎麼了?”
許是見我有些發愣,師父問了一聲。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搖頭說:“沒什麼。”可是心裡,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有時候,我認爲,人對你的習慣動作,會屬於同一類人。
我在這一瞬間,又忽然想起來小玥給我說的話,她說過,當初在後山的迷霧中,張木匠其實一直站在我和洛詩附近的,這不得不讓我開始有些懷疑面前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