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怎麼可能把花生醬放臥室裡。”女人如花,花是需要經常澆灌的。一週的時間,已經讓女人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的容顏顯得嬌嫩了許多,皮膚也變得光滑了許多。聽見丈夫問自己的話,她趿着拖鞋從客廳走進了臥室答道。
“沒有啊,那沒事了。昨天給你買的面膜別忘了敷,我先躺着看會兒書。”天氣很熱,周啓兵把臥室的空調打開,掀開空調被搭在身上對老婆說道。最近他迷上了一本名叫《人間鬼事》的小說,對於裡面的報應論他很感興趣。他這幾天甚至一直在想,如果按照書裡闡述的,那麼自己是不是也會有報應。
“還在看呢?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女人臉上敷着面膜走了進來,躺在男人身邊看着他輕聲說道。她不明白,這種小說有什麼好看的。
“好,不看了。”周啓兵將手機插上電源,扔到牀頭說道。鼻子裡嗅着老婆身上發出的沐浴露的香味,他又有些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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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輕點兒...”女人被男人壓得悶哼一聲,然後緊摟着男人的腰背在他耳邊呢喃着。
“老公...”男人埋頭耕耘着,女人在他身下不停地喊着他。陡然間,男人激情不再。因爲他眼前的那張臉,已然不是自己老婆的。
“老公,你怎麼停下了?咯咯咯!”躺在那裡的女人嬌媚地擡手勾起他的下巴嬌笑着道。
“牟冰...”男人渾身一緊,想要抽身而退。卻無奈自己的腰背身下這個女人的雙腿給夾得死死的,任由他怎麼使勁都不管用。
“你不是說愛我麼?你又在怕什麼?”女人的容顏猛然變得狠厲起來,一擡胳膊摟住周啓兵的脖子將他拉扯到自己面前喝問道。她嘴裡的獠牙閃爍着尖利的光芒,似乎隨時都會咬斷男人的喉嚨。周啓兵奮力擡起胳膊抵住這個女人的脖子,不讓她的獠牙觸碰到自己。
“花生醬,不愧是高材生啊,腦瓜子就是靈光呢。所有的人,都認爲我是意外死亡,卻沒有一個人懷疑到你的頭上來。”牟冰四肢緊緊纏在周啓兵的身上,嘴裡恨聲對他說着。
“你想怎麼樣?”周啓兵覺得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了,長期坐在辦公室裡,讓他的體力遠不如同齡人那般持久。眼看牟冰的獠牙即將咬到自己的咽喉,他額頭上滴落着汗水急聲問道。
“我要你陪着我,你不是說要娶我麼?不是說要跟家裡的黃臉婆離婚麼?你不想兌現承諾,我來幫你兌現承諾。哈哈哈......”牟冰兀地鬆開了周啓兵的身體在他耳邊說道,說完之後大笑着消失在男人的眼前。
“老婆,老婆......”周啓兵喘着粗氣低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胳膊正抵在自己老婆的脖子上。他慌忙鬆開胳膊,使勁搖晃着已經停止了呼吸的老婆悲聲大喊了起來。
“你好同志,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周啓兵面無表情的穿好衣服,走到家裡的酒櫃跟前打開櫃門從裡面拿了一包煙。他回頭看了看平躺在牀上,已經死去的老婆,眼角滴下了一滴淚水,生平第一次點燃了香菸。坐在客廳裡,將一包煙都抽完之後,他才渾渾噩噩的起身邁步走了出去。轄區派出所,值班的民警聽見門響,擡頭看了看。眼前是個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男子,他連忙起身招呼了起來。
“我來自首,我殺了人。”周啓兵輕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套,坐到民警的對面對他說道。
“許隊,剛接到派出所的報告,說是有一樁殺人案需要咱們前去處理一下。”許海蓉自打當上刑警隊長以來,睡眠是越來越不好了。剛剛睡着,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就將她吵醒。拿起電話,同事在電話裡向她報告着。
“這是他的口供...不過許隊長,我覺得這小子這裡有問題。”當許海蓉帶人來到派出所的時候,裡邊值班的民警已經將剛纔的訊問筆錄整理好了。將口供交到許海蓉的手中,值班民警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對她說道。
“利用死者對花生醬過敏,從而殺了她,並且成功誤導成意外死亡的假象。死者去了他家,附身在他老婆的身上,借他的手又殺了他的老婆......是這個意思吧?”許海蓉坐到椅子上,點了支菸仔細翻閱起筆錄來。
“所以我才說他腦子有問題...”值班民警倒了杯水放到許海蓉的跟前聳了聳肩說道。
“這件案子我們接了,人呢?”許海蓉輕輕彈了彈菸灰,起身問民警道。這種事情在基層民警看來是荒誕無稽的,可是在她看來,這個前來自首的男人所稱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事實。如果是事實,那麼這件案子就要找人幫忙了。根據口供,那個女鬼還沒有離開陽間。根據她的手段來看,她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她會放過事主?她會不會遺禍人間去找無辜的人泄憤呢?許海蓉看了看錶,然後決定先把嫌疑人押到刑警隊再說。
“在羈押室呢。”值班民警示意許海蓉跟自己走,然後拿起桌上的那串鑰匙將一道側門打開走了進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該死的人是我,你爲什麼要害她?”羈押室的角落裡,一個男人正用頭輕撞着包了泡沫的牆壁不停地自言自語着。
“周啓兵,出來!”民警將那扇不到一米高的柵欄門打開,彎腰衝裡邊喊了聲。
“劉局,這事兒恐怕還得要程小凡來幫幫忙。你跟他關係不錯,這個電話你打吧。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我怕他會吼我。”押解着周啓兵回到了刑警隊,許海蓉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把電話打給了劉建軍。
“這個點...”劉建軍揉着有些發澀的眼睛,看了看時間,凌晨3點。他撓了撓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他想等天亮再給我打電話。
“我是擔心,那個東西會不會去而復返將嫌疑人也給弄死。要是嫌疑人死在刑警隊,那就解釋不清楚了。而且,萬一那個東西心中有怨,四處去禍害別人呢?打一個吧劉局......”許海蓉連聲對劉建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