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冰激凌!”娜娜沒有理會媽媽的關心,徑直跳到我的跟前說道。
“走,買去。”我捏了捏她的小臉,牽着她的小手就往店外走去。
“話說叔叔,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哦。”過了馬路走進一家哈氏冰激凌店,娜娜一邊瞅着櫥窗裡的樣品,一邊輕聲跟我說着話。
“你跟我又不在一個城市,見面的機會當然少了。這次我是過來出差的,在街上碰到了你媽才知道你們搬家了。要不然,咱們估計得擦肩而過了。喜歡吃哪樣?”瞅着琳琅滿目的冰激凌,我輕輕敲着保鮮櫃的玻璃問她道。
“先生請問需要哪種口味的?”見我們在那裡溜達了半天,也沒招呼她過來,人家服務生主動走到我跟前兒詢問了起來。
“就這種吧!”娜娜指了指一個小盒兒對人家說道。
“謝謝,200!”服務生轉身拿了一個現做的放到靠窗的小桌上,然後彬彬有禮的對我一鞠躬說了句。
“叔叔我看岔了,誰知道還有個零兒被遮住了呀。我還琢磨着這回不宰你了,挑個便宜的吃呢。”等我付過帳,娜娜用小勺兒挖了一勺冰激凌送到我嘴邊有些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好不容易纔跟我見一次。咱們就不選對的,只選貴的。”我摸摸娜娜的頭輕笑着道。
“唉,這個點媽媽又要忙了。”用小勺挖着冰激凌在那裡吃着,娜娜看了看店裡的掛鐘輕嘆了一口氣道。
“我媽挺辛苦的,每天早上6點半開始一直要忙到9點多。然後下午4點之後,又要忙到晚上很晚。不想讓她分心來輔導我的功課,所以我每堂課都會很認真的去聽。”娜娜甩動着雙腳,隔着玻璃看向馬路對面對我說道。孩子雖小,可是她心裡卻不是什麼都不懂。她知道每天什麼時候是媽媽最忙碌的時候,所以她儘量在那個時間段裡不給媽媽添麻煩。
“有不懂的地方該問還是要問,你媽掙錢是爲了啥?還不是爲了將來能有錢培養你。所以你的學習可不能落下了。”我輕輕擰了娜娜的小臉一把對她說道。
“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媽媽做生意,你可以輔導我的學習。”娜娜輕咬着小勺子從嘴裡蹦出這麼一句來。
“好啦,開玩笑的。誰會願意娶一個帶着拖油瓶的女人呢?況且你又沒結過婚。”娜娜擡眼看了看我,聳了聳肩膀接着說道。對於娜娜的這個想法,我唯有無言以對。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同樣聳了聳肩。
“反正你是土豪,我點一個帶給我媽你沒意見吧?”一小盒冰激凌,娜娜整整吃了半個小時纔將它消滅掉。拿起紙巾抹了抹嘴,她從座位上跳下來對我挑挑眉毛問道。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跟我接觸過的人,都學會了挑眉毛這一招。我揉揉鼻子,將手搭在娜娜的肩膀上在心中暗道。
“待會我媽要是問多少錢...”手裡提着包裝盒,娜娜跟在我身邊一邊向街對面走着一邊說道。
“我就說兩塊錢!”我瞅着她挑挑眉毛搭話道。
“聰明,要是讓媽媽知道這麼點兒東西辣麼貴,她會揍我的。並且會捨不得吃,還會讓我拿去退掉。”娜娜用一種欣賞的神情看着我讚美了一句。
“好臭啊叔叔!”牽着娜娜的手沿着街邊向她家的小店走去,遠遠就看見排隊的人都排到了大門口。忽然間一股子大糞的味道隨風飄了過來,娜娜連忙捏着鼻子甕聲對我說道。這味兒太重,街邊的行人大多跟我們一樣,握住口鼻四下裡張望着到底是誰把屎拉褲襠裡了。我握着鼻子放眼看去,就看見早吧先兒來店裡搗亂的那貨正提着一個木桶捏着鼻子往店門前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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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幹嘛?難道?”瞅着木桶裡漂浮着的黃黑色坨狀物,我心裡一驚。這貨難道是準備去娜娜家潑糞去?有警覺一些的行人已經看出了那貨的意圖,有的加快了腳步跑得遠遠的,有的則是停下了腳步往後避讓着。眼看那貨一手提桶,一手摳住木桶的底部就要往前潑。我急忙念起了驅趕咒,繼而打了個響指將雷弧引到他的身上。
“啊...”有排隊的妹子被臭味薰回了頭,瞅着距離自己只有數米之遙的糞桶大叫了起來。
一道雷弧閃過,那貨頓覺身體一陣抽搐,然後腳下一軟就側臥在了地上。那桶糞也沒潑出去,糞桶失去重心就那麼摔在他身上,將他砸得張嘴呼了一聲痛。隨後糞桶一歪,就那麼往他頭上臉上傾倒了下去。
“我嘞個去,這是在搞行爲藝術還是怎麼地?如今的人爲了出名也是蠻拼的啊,都搞到當街喝糞的程度上了?”咕咚幾口將那貨嗆了個半死,路邊聚集着不少捂着鼻子看熱鬧的人。其中有人一邊拿手機進行着拍攝,一邊甕聲在那裡驚詫道。少時,某論壇上就上傳了一個小視頻。標題是:爲了倡導少用化肥,某藝術家當街喝糞。
有人喝糞這事兒雖然新鮮,可架不住那味兒實在是難聞。不多會兒,就有人撥打了110向警察叔叔尋求起了幫助。幾分鐘之後,市容環衛的同志還有消防的同志就跟着巡警一起駕車趕到了現場。市容環衛負責用水清理街面,消防的同志們則是鋪開消防水槍對着那個滿身是糞的貨一通沖洗。等把他沖洗乾淨了,巡警最後出馬將他架上了車往醫院送。送去幹嘛?洗胃呀!
“蠢貨,除了吃還能成事不能?”街對面,一家裝潢很高大上的麪館門口,一個矮個子男人一跺腳恨恨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