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久才能走出去!?”肖雲手扶着王藝霏的肩頭,閉着眼皺眉問道。人失去了視覺,甚至連前進和後退都要聽從指揮,無異於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別人。肖雲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我到底把他們帶到了一個什麼地方。
“應該快走出去了,大家再忍耐一下。”我努力瞪大眼睛,想要讓自己看得清楚一些。無奈,眼前的那些鬼火嚴重干擾了我的視覺。
就如同大家走在一條黝黑的巷子裡,本來大家的視覺已經差不多要適應那種黑暗了。可忽然前頭一二b打了把手電過來,於是咱眼前又黑了,又得重新適應。這些鬼火,現在對於我來說,就跟那二b的手電是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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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些是什麼東西……”肖雲終究還是沒忍住,睜開眼之後他看着這漫山的鬼火,驚得腳下一個趔趄問道。
“哇…這些是螢火蟲嗎?”有了肖雲打頭,王藝霏隨之也將眼睛睜開了。妹紙很單純,看着漂浮在四周的鬼火,驚歎了一句過後,就準備伸手去捉!
“別碰!”我心裡暗歎一聲,一擡手啪一聲拍在王藝霏的手背上喝道。鬼火這種東西,用科學來解釋是人死後,骨骼裡的那些磷化鈣在土地裡發生了化學反應,磷由磷酸根狀態轉化成了磷酸氫。磷酸氫是一種氣體物質,燃點很低。在常溫情況下,遇到空氣便會燃燒,從而才形成了人們眼中的鬼火。
可是世事,真的就只能用科學來解釋麼?科學解釋的就一定是對的麼?也不盡然!我們生活着的這個世界,有太多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情了。
在我眼中,每一簇鬼火,都代表了一個靈魂。準確的說,每一簇鬼火,都代表了一個不完整的靈魂。打個比方,把你放在一個地方,很久不讓你出去,你心裡會不會憤怒?怨恨?它們也是一樣,在這片林子裡久了,本就殘缺的靈魂逐漸變得只剩下怨恨,嫉妒,憤怒這些負面情緒。
王藝霏要是碰到了它們,那些負面情緒,很有可能就會通過接觸傳導到她的身上去。從而讓她變得偏激,憤世嫉俗起來。甚至於,很有可能她的靈魂會被這些鬼火吞噬得一乾二淨。
“唉呀媽呀,這玩兒得死多少人吶?在俺們那嘎能瞅見一兩個就了不得了。”雷哥聽耳邊說的熱鬧,一睜眼完了一拍大腿道!
“大家不要碰它們,理論上說,這些東西是你不惹它,它也不會主動來惹你的!”我見大家都睜開了眼睛,有些無奈的叮囑着他們,同時將顧翩翩攬入懷中護了起來。
“那啥……小凡吶……那要是碰了咋整啊?”話音剛落,就看見雷哥手指上粘着一團鬼火在那苦着臉問道。
“先鋒營何在,某命爾等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不得有誤。”沒等我開口回答,就聽見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雷哥身上傳來。隨着這個聲音響起,我們身邊那些鬼火似乎活了一般,紛紛往雷哥身邊涌動着。
“喏!”一干鬼火涌到雷哥身邊,齊齊應了一聲。看來這些鬼火,生前應該都是那個先鋒營裡的士兵。多少年過去了,它們或許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的家在哪裡,殘缺的意識裡卻獨獨還記得自己是先鋒營裡的一個兵。
“唉呀媽呀,老帶勁了,唱戲吶?”雷哥被鬼火環繞在中間,感覺自己真的如同一個將軍那般。一咧嘴,他衝那些鬼火們說道。
“快把它扔了!”我看見雷哥手指上那團鬼火,顏色在逐漸變深,趕忙衝他吼道。一般的鬼火隨着時間的推移,只會越來越黯淡。雷哥手中的這一團卻不一樣,它停留在雷哥的指頭上,忽明忽暗的在那閃耀着。圍攏過來的鬼火越來越多,它不光顏色在變幻,就連體積也在增大。
說話間,那團鬼火的體積已經由一個兵乓球大小,膨脹到了一個籃球的大小。而隨着它的體積膨脹,圍繞在雷哥身邊的那些鬼火,卻在逐漸黯淡下去,直至消散在空氣當中。
“我,我扔不掉啊!”雷哥見狀也覺得不對了,使勁甩動着胳膊想把那團鬼火從手指上甩掉。卻發現鬼火如同長在他手上了一般,任由他怎麼使勁也甩不掉。不僅如此,恍惚間我們居然聽見了一陣陰陰的笑聲從那團鬼火中傳來。
“他,怎麼了?”這一下,不光顧翩翩和王藝霏慌了,就連一路上傲氣得很的肖雲也慌了。他們聚攏在我身邊,肖雲將畫板擋在身前駭然地問我道。
“怕是有麻煩了,大家都別亂動,我去幫他!”我塞了一張逐鬼驅魔符到顧翩翩手裡,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道。
“砰”一聲炸響,沒等我跑過去,那團鬼火便在雷哥手上炸開。隨後綠瑩瑩一片,將雷哥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綠光散盡,雷哥的身形出現在我眼前。此時的雷哥,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凡事大大咧咧的雷哥了。就見他身披鎖甲,頭戴鷹盔,手握佩刀正一動不動站在那裡死死地盯着我們。
“雷哥?”我拔出金錢劍,試探性地喊了他一聲。
“嗚嗡!”雷哥聞言忽然動了,一揮手中佩刀帶動起一股勁風就向我頭上劈來。大驚之下我連忙向後一倒,堪堪避讓開了這一刀。
雷哥叫我躲開了,一個大踏步舉刀又砍。我顧不得後背背摔得生疼,腰腹一用力擡起雙腿正蹬在他小腹上,將他蹬得倒退了兩步。
“小凡!”顧翩翩情急之下從地上撿了根枯枝就要過來幫我。
“別過來!”趁着雷哥後退,我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對顧翩翩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