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同志辛苦了,我們原以爲你會中午的時候抵達。”凌晨4點,我抵達了帝都。打了輛的士直奔中南海,驗明身份後警衛帶着我來到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裡燈火通明的,看來不僅僅是我覺得肩頭的責任重大。這間辦公室裡的人也同樣如此。進門之後,馬上有人給我端來了茶水。簡短地寒暄了兩句,辦公廳奚主任將我領到了隔壁的辦公室裡。進門就是一副平面圖掛在那裡。平面圖前站着一羣人,正在那裡安靜地聆聽着一個妹子的講解。講解的內容,是會晤現場的地形和建築物的構造。包括哪裡可以佈置狙擊手,哪裡可以佈置突擊隊。
“這裡有一處鐘樓,鐘樓距離會晤現場840米。我們需要在這裡佈置人手,防止有人在這裡架設狙擊點。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我們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妹子神情嚴肅的對所有人說道。聞言,衆人紛紛點頭,只有我一臉懵逼的站在那裡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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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用聽這個,先去休息一下吧,稍後我單獨跟你談。”妹子瞅了我一眼然後挑了挑下巴道。單獨談?我衝她挑了挑眉毛。妹子白了我一眼,沒有再搭理我,而是繼續對在場的所有中南海保鏢們繼續講解起來。
“這一次你將貼身對目標進行保護,辦公廳的要求是,認證不認人。不管是誰,沒有證件的情況下膽敢接近到目標5米以內,你有權發動攻擊。”散會之後,妹子單獨找我談的是這件事。我就在琢磨,要是楚老爺子沒證件的話,我是不是能將他也揍暈。
“這次不僅是韓國總統來了,他們的足球隊也來了。你懂這裡頭的含義麼?”一直談到了天亮,我領取了證件和裝備後,這就開始正式上崗。見了那位,他首先就出了道題目來考我。
“含義?我們以前有過乒乓外交,他們難道想來一次足球外交?”我身穿着黑西裝,頭髮剃成了板寸。鬆動了一下領帶,我站在那裡答道。
“有這麼一層意思在裡頭,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示威!”那位示意我坐下說話,然後靠在椅子上對我低聲道。
“示威?尼瑪...嗯哼,他們是不想好兒了。”一句尼瑪脫口而出,瞬間我就覺得不太合適。輕咳了一聲,我接着說道。那位沒有跟我計較這些細節,而是笑了笑讓一旁忍着笑的工作人員去泡兩杯茶過來。
“就是示威,談,他們很想談。但是在談之前,他們有必要先取得一次勝利鼓舞他們本國人民的士氣。要知道,這是一個有着極強民族自尊心的國家。而我們的足球,偏偏又處於弱勢。帶他們的國家隊來,先在足球場上贏我們一次。就算接下來的談判遭受到什麼挫折,他回國也不至於會被千夫所指。”那位用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點道。
“真是一羣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有些話那位不方便說,我卻是可以說。說實話,如今連電視臺轉播的比賽,我都懶得去看了。因爲不用看,結局都差不多。套用曾國藩給咸豐皇帝奏摺裡的一句話說就是:臣軍屢北屢戰......。雖然看起來這詞兒比屢戰屢敗要好聽多了,起碼精氣神上不輸給人家。可是結果卻是輸了個底兒掉,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那麼,您打算怎麼辦?”有些事情,就算是這位出面恐怕也是沒有辦法的。我欠了欠身問道。
“下午,我決定去訓練場給他們鼓鼓勁。不管輸贏,這一場比賽一定要打出我們的特點來。球可以輸,鬥志不能輸。”那位揉揉眉心道。據說,他也是個球迷。不過身爲我國的球迷,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一上午,我就那麼跟隨在他的身邊,陪同着他辦公。午飯之後,他沒有休息,而是坐上轉車前往了體育場,去給那些國足隊員們加油鼓勁。一進體育場,就看見20來號人在場地上做着折返跑。一個滿頭銀絲的外國老頭兒正在教練席上埋頭寫寫畫畫的。隨行的中南海保鏢們迅速佔據了有利地形,將整個體育場控制在自己的行動範圍和視線以內。只有我,跟那個單獨跟我談過的妹子一左一右陪着他走向了場地。
“砰!”場地裡做起了有球訓練。要說腳法,算了,換下一話題吧。談腳法,那就是一個笑話!一個身披7號球衣的主,也不知道是沒活動開還是怎麼地,隊友想跟他做一次牆式二過一。隊友過去了,他一腳把球給踢飛了。踢飛了不要緊,可是這球卻是奔着我身前這位而來。球飛來了,場地中央,包括場邊的教練組這纔看見了那位。臉色一陣齊刷刷的發白,他們的目光注視着那個皮球,心裡祈禱着:趕緊高射炮了吧!
可是世事就是如此,很少會天從人願。打比賽的時候,人們祈禱着千萬別高射炮。臨門一腳,偏偏就高射炮了。哪怕有時候面對空門,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巴望着再來一次高射炮,這枚皮球卻正正地飛向了那位的面門。
“這尼瑪...”我嘴裡低罵了一聲,一個箭步搶上前去擋在了那位的身前。足球砸在了我的額頭上,然後變了個角度開始下墜。見我擋住了這個球,所有人心裡都鬆了口氣。我摸摸額頭,一咬牙側身一個鞭腿就掃向了那顆還沒來得及落地的足球。砰一聲悶響,足球如同離弦之箭般朝着那個7號就飛了過去。
7號準備躲,奈何球速太快。球砸在他的胸口轉折向半空飛去,而他的人,卻是朝後飛出去幾米摔倒在草坪上。隊醫很快就趕了過去,大戰在即,就算是矬子裡的將軍,現在也是折損不起的啊!可是沒人敢對我表示不滿,或許他們心裡有不滿吧,但是卻得憋着。
“張力,張力?”隊醫扒拉着暈倒在地的7號的眼簾喊着他的名字。
“沒事,我沒事!”將胸口憋住了的那口悶氣吐了出來,張力揉着胸口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