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了我家,咱也別在這扯沒用的了。小沈子到底想幹嘛,實話實說就行。是想莫須有一回,還是想怎麼地,總要給老頭子我交個底。”稍等了片刻,老爺子接過老媽子遞來的茶水漱漱口。然後一口吐到身邊的痰盂裡問人家道。
“只是想請程小凡同志,回部裡配合調查一下。畢竟,人家是實名舉報。”兩人聞言,汗又下來了。
“配合?”老爺子啪啷一聲將茶盞往桌上一頓道。
“是協助,協助!”人家見狀趕緊換了個詞兒。
“那,你去協助一下?晚上回來吃飯。你不來,老子又要白菜豆腐了。”老爺子將茶盞推到一邊,完了對我說道。
“成,聽您的。其實吧,您白菜豆腐的,對身體有好處。”我起身對老爺子笑道。
“滾,趕緊滾!”老爺子聞言惱火了。
“請你解釋一下,這上面列出的幾個問題。不着急,想到什麼寫什麼。菸灰缸在這裡,你喝紅茶還是綠茶?”來到了部裡,人家對我倒是還算客氣。將我帶到了一處環境安靜的辦公室裡,一個身穿着制服的妹子給我拿來了紙筆說道。紙上列了幾個問題,無非是要是我解釋家裡的經濟來源。還有關於上次省裡那位爲何離職。還有這次爲何人家婦女會指證我云云。這也算是給我一個自辯的機會了吧?
“額,還有幾個女性說我睡了她們?這特麼,果然人紅是非多。”我細細地看了看上邊的問題,然後擡頭對身邊那位說了一句。一句話出口,她就瞪了我一眼。
“紅茶,還是綠茶...”人家這回的口氣,不是那麼和善了。咬着牙問了我一句,然後拿了空杯子走到櫃子跟前等着我的回答。
“礦泉水謝謝,要那種經過了幾十層過濾的那種。”我衝她挑了挑眉毛說道。
“啪啷!”人家沒想到我會要礦泉水,將杯子一頓,然後轉身就朝外頭走去。
“小丫頭片子,這麼沉不住氣...”我搖搖頭,拿起筆來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錢是我自己掙的,地是楚老爺子贈與的,,亂搞是堅決沒有的,那貨的離職是咎由自取的。”少時人家給我拿了一瓶水進來,門一開,就看見我靠在椅子上抽菸。走過來一看,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
“這就是你的回答?”那姑娘柳眉倒豎着問我。
“嗯吶!”我點點頭。
“證據呢?”人家又問!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不是誰調查誰取證麼?還有啊,俗話說捉賊拿贓,捉那個啥在牀對吧?贓咱待會再說,先說牀的問題。你們誰逮住我睡人家了麼?就憑她們一句話,就睡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她們欠了我十幾億不想還,然後故意這麼說,想把我搞倒之後可以賴賬呢?反正都是無中生有對不對?這活兒我是不稀得幹,我要幹起來,就沒她們什麼事了。”我聳聳肩,然後擡手往菸灰缸裡磕了下菸灰道。
“你...這是組織上給你的機會,你可不要耍無賴。耍無賴的後果,你是知道的。”人家急眼了,把礦泉水拿起來往邊上一放對我說道。
“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不是d員。也沒有身居要職。用一下你的腦子,一個無黨派人士,又沒有任何職位在身,我特麼拿什麼去謀私?”我一拍桌子吼道。桌子一拍,門外當時又進來兩個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女的,然後人家對視了一眼,退出去後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喂,別關門。要不待會她說我睡了她,老子真是有理沒處說去了。”我將雙腳翹在辦公桌上衝門外喊了一嗓子。
“你混蛋,流氓...”人妹子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劈頭蓋臉就朝我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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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不打臉的呢?”好不容易被人從魔掌之中解救出來,我摸了摸臉上被撓的部位對妹子問道。
“哼...沒有城府...”隔壁屋,兩個看着監控的人冷笑了一聲道。
“那不是更好麼?挖下的坑,就等着他去跳。就他這脾氣,激將一下就行。成了,今天差不多了,送他回楚家吧。明天再去請他,請到他怒火中燒,最好再幹點出格的事情我們就好辦了。”一人將手裡的的菸蒂摁滅後說道。
“今天就到此爲止了,我們派車送你回去。不過話說在前頭,沒有得到有關部門的允許,你暫時還不能離開帝都。希望你配合,要不然,楚家也保不了你!”一個相貌堂堂,看起來跟朱時茂相差彷彿的人走進來對我說道。
“我特麼用得着楚家來保?開玩笑...”我沖人吼了一嗓子,然後拉了拉衣角趾高氣揚的朝外走去道。
“真是個愣頭青...”那人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在手裡掂量了兩下低聲道。
“今天,你在部裡發火了?這可要不得...”晚飯很豐盛,楚老爺子吃完之後陪我坐着喝茶道。
“我故意的!”我聳聳肩道。
“故意?”楚老爺子放下茶盞就那麼看着我。
“嗯,不這樣,他們怎麼能夠放心讓我住在您這裡呢。看起來沒有城府,纔是最大的城府。我就是要讓他們覺得我是個愣頭青,不然我真沒關進去了,還真保不齊會幹點啥出來。您知道,我這人受不得冤枉。”我衝楚老爺子點點頭說道。
“還有,有句話我覺得應該對您說。”我捧着茶杯接着道。
“你說!”楚老爺子擡手示意我。
“想託您傳個話兒,有事衝我來就好。但是要牽扯到我家裡,我就不是這個態度了。”我正了正坐姿,對老爺子微微低頭道。
“放心,沒人敢動你家裡人。”楚老爺子伸手在我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道。
“四爺真是高招,看來請您出馬是請對了。這是一點小意思,接下來,可怕還需要四爺您在帝都多盤桓幾日。”一處宅院裡,一個身穿米色西裝的青年雙手將一張銀行卡遞到了面前那個正哼着京戲的中年人面前道。
“好說...”四爺緩緩睜眼,將卡接過來隨手放在一邊矜持着道。
“那個證人,如果可以的話,還要麻煩您給料理了。老闆說了,死無對證纔是最大的證據。”青年上前兩步,然後俯身輕道。
“好說!”四爺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