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問你個事兒唄？”有日子沒聯繫的楚連生給我來了個電話。我不知道身處在他那個位置，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向別人問計的。
“借錢沒有！”我掏了掏耳朵對他說道。
“你...我會問你借錢？”楚連生有些氣結。
“那要不你借我點兒？”我接下來的話差點讓楚連聲直接掛了電話。
“說正經的，問你啊，要是你老丈人的爹過生日，你覺得送個什麼禮物合適？有三個先決條件，要有寓意，要上檔次，還得值錢！”楚連生靠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連聲問我道。
“別開玩笑了，我老丈人都仙去好多年了，何況他爹？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壓根就不存在。”我點了支菸，挑挑眉毛說道。楚連生話裡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合着這是老韓家的老祖宗要過大壽了。這貨身爲韓家的孫女婿，估摸着這回得大出血。
“算了算了，早知道就不問你了。”楚連生靠在沙發上，反手摸了摸腰腎說道。最近撻伐得有些過度，他覺得自己的腰好像又有些不成了。怪就怪家裡老催着要抱孫子，唉...！
“老人家做壽，無非是要圖個喜慶。反正你家也不缺錢，不如用一整塊玉雕顆壽桃什麼的送去？玉能養神，這上檔次吧？雕顆壽桃送去，有寓意吧？一整塊玉雕刻成的壽桃，值錢吧？”我見他急眼了，趕緊在那裡出着主意道。不差錢兒，啥問題都不是問題。
“唉？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些道理！”果然，土豪的世界我們永遠不懂。我隨口胡謅的一個主意，居然讓楚連生覺得有道理。
“不過，只剩下幾天時間了。現弄也來不及啊。你手裡頭有沒有成品？賣我一個！”楚連生還真的打算送他老丈人的爹一顆壽桃。
“我一個賣花圈的...你問我要壽桃？我哪來那種值錢的東西。不過呢，你要是能弄到玉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雕一顆出來。一準不會比那些大師雕刻的差，甚至於還有些特別的功效。”我這話沒有胡謅，只要他能弄來美玉，我就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幫他雕出一顆壽桃來。就算我弄不出來，顧纖纖也是可以的。至於特別的功效，我往裡邊輸送點道力溫養着，定心安神的效果總是少不了的。
“那你去帝都等我，我明天就回去。”美玉的坯子楚家不缺，見我這麼一說，楚連生連忙說道。
“韓家老祖宗過壽，我一個外人去湊什麼熱鬧。我說要不你乾脆花錢買一個禮物算了，帝都啥沒有？沒事了吧？沒事我先掛了！”我一聽這話，趕緊推辭道。本來要是楚連生能把坯子送到我面前，我還真能爲他雕顆壽桃。可現在他要我去帝都，這事情就有些非我所願了。知道的會說我是去幫楚連生的忙。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在趁機跪舔韓家。名聲，人活一世名聲很重要。
“這傢伙...敢掛我的電話！”楚連生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咬着牙在那裡道。
“老楚啊，有件事想找你幫幫忙！”帝都楚家，楚佳人的父親登門造訪。此番前來，他一是下請柬以全禮數。二個，他是確實有事想找楚老爺子。
“親戚裡道的，談什麼幫忙。有話直說，有屁快放！”楚老爺子示意身後的老媽子上茶，然後對自己親家說道。前半句，讓人聽得着實有些感動。後半句，就讓他親家有些咬牙切齒了。粗人就是粗人，就算後來參加過掃盲班學了幾個字也是個粗人。韓家家主心裡頭一陣忿忿！
“那個程小凡...”不過終究是有求於人，按捺下心頭那些奔騰往返的草泥馬，韓家家主深吸一口氣湊上前來說道。
“你想幹嘛？”見人家提及我的名字，楚老太爺很是警惕的問道。他倒不是怕韓家對我不利，他是在擔心韓家要使手段來勾搭我。自打嚐到了我推拿的甜頭之後，楚老太爺儼然就已經把我當成了續命金丹來對待。不說續命吧，起碼每次推拿之後，他的身體狀況都會好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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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幹嘛？我的老父親今年已經90了。眼看着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你之前不是說他推拿有一套麼？我就想請他來一次帝都，替家父診治診治頑疾。不說延年益壽，起碼讓他能過得舒坦一些吧？”韓家家主有些憂心忡忡的道。楚老爺子是楚家的頂樑柱，而韓家老祖宗同樣也是。韓家家主是個守成的人，開拓進取方面卻是有些不足。他只想着讓自己的父親多活幾年，等韓家完全做好了準備之後，再那個啥不遲。
“呵呵呵！我楚家丟盡了臉面纔跟他處理好關係，你這老貨說用就用？”楚老爺子挑着眉毛乾笑了幾聲道。
“還是不是親家？還是不是親戚？你個老東西，怎麼一點兒人味都沒有呢？”倆親家於是在廳裡吵了起來。
“好吧，我給他打個電話。不，你最好稍後也親自打一個。理由嘛，正好以賀壽爲藉口。好多日子沒見着他了，我這身子骨又有些不得勁...”一通吵鬧之後，楚老太爺才微喘着對韓家家主說道。
“哈哈哈，小凡最近還好？”剛掛了楚連生的電話沒多久，他爹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一開口，老頭兒就放聲大笑着跟我打着招呼。
“嘿嘿嘿，託您的福，都還不錯！”我挑了挑眉毛，嘴裡乾笑幾聲恭維了他一句。同時我就在琢磨，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兒子前腳打完電話，老子後腳就接着打了一個。我估計這個電話，跟韓家壽辰脫不了干係。
“那個，韓家老祖宗過幾天大壽。人家有心邀請你過來熱鬧熱鬧。還有啊，你這小子老不來看我，是指望着我快些死還是怎麼地？最近我的身子骨可又不利索了。正好你趁着這次進京，過來幫我推拿推拿！”果然，接下來，楚老太爺就開門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