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顧翩翩帶着哭腔攙扶着母親。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忽然間就接到了我的電話讓她逃。忽然間家裡就來了這麼些槍手,保護着她的那些人,忽然間就死了那麼多。
“俺們衣食無着的時候,是老闆給了俺們一口飯吃。俺們沒錢送禮,眼睜睜看着本該自己的崗位被人頂了,是老闆給了我們工作。這半年來,俺們過得滋潤不?”安保隊長腹部中了一槍,他死死頂住大門,回頭問身後的那幾個弟兄。
“滋潤!”大家不是從部隊退下來的,就是從天組退下來的。骨子裡不缺血性,若是容許他們配槍,他們不會死傷這麼慘重。
“滋潤就好,老闆給俺打電話,告訴俺,拼命也要保護好兩個老闆娘。俺答應他了,俺褲襠裡有鳥兒,答應了就要做到。”安保隊長背靠在門上,反手把門閂插上說道。
“別杵在這兒了,都去保護着老闆娘她們。護住了,俺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等老闆回來,俺們也有臉見他了。都特麼滾,趕緊滾蛋,堵門這活兒你們不成。幫個忙,把那沙發幫老子拖過來。”安保隊長死死抵住大門,門被踹得砰砰作響,而他則是對僅剩的幾個弟兄說道。
“走吧,走吧,明年的今天,別忘了給老子燒紙。”等弟兄們將沙發擡過來橫在門後,安保隊長一屁股坐在上頭,拿起一個抱枕按住腹部的傷口對弟兄們說道。
“今天要是讓人給跑了,回去誰都落不了好兒。都特麼給我讓開。”門外,一個槍手拉動了槍栓,一腳將正在撞門的兩個手下踢開,對着大門就是幾槍。
“噗噗!”子彈穿過了安保隊長的胸口,將堂屋正中的那個牌位打了個粉碎。牌位上寫着:天地君親師!
“滾吶,等老闆回來了,替我問問他,是咋把老闆娘她們給勾搭上手的。俺咋就沒他那個本事呢,好容易相了個對象,末了還嫁給了村長的兒子。都滾,快滾。”安保隊長靠在沙發上,對身邊猶豫着的弟兄們喊道。
“等老闆回來,我們一定替你問。”抹了把淚,弟兄們邁步朝後門處跑去。
“這就對了嘛,死老子一個,總比都死絕了好。老子不就是窮了點兒麼,你爲啥非要嫁給那個花心大蘿蔔呢?”門外槍響,子彈打穿了大門,從安保隊長的脖子處射出。他擡手捂着傷口,咧嘴笑了笑說道。
“砰,砰!”門被撞開,沙發被推倒,已經閉上了雙眼的安保隊長被人擡到一邊。槍手們四下裡找了一遍,然後邁步朝大開的後門涌去。
“他們家這是...:村子裡沒人敢出來,大家躲在家裡猜測着。
“該,沒準是劫富濟貧的來了。”
“混帳話少說,都躲牀下去,子彈可不長眼睛。”
“要不咱們幫忙報個警唄?”
“你想死啊?萬一人家過些日子出來了,你還想好兒不想?都躲着去,別多事。”
這,就是事發時村民們的態度。
“老闆娘,我們許隊長讓我們問,老闆是咋把你們追到手的。”這是一個安保隊員,在替我的父親擋下了一顆子彈後說的最後一句話。
“叔,嬸兒,你們跟老闆娘順着這條道跑。跑越遠越好,我們想辦法把他們給引開。找個地方報警,然後賴局子裡千萬別出來,一切等老闆回來再說!”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最後幾個安保隊員將我的父母和顧翩翩她們推進了一條窄道,然後轉身朝大路上跑去。
“追,他們往那邊跑了!”安保隊員們刻意在路上弄出的動靜吸引了槍手們的注意,他們邁步朝着大路追了過去。
“裡面的人聽着,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家裡發生的事情,我一無所知。我所知道的,是現在急診科門外圍了一羣警察。領隊的拿着喇叭,正在那裡對我們喊着話。
“誰是負責的,進來說話。”上官牧用槍逼着醫生繼續替宇熙清洗傷口,然後衝外頭喊了一句。這也是沒辦法,醫生們一致認爲我們是壞蛋,給證件看也不管用。爲了宇熙他們的傷能夠儘快被處置,我們也只有用槍逼着他們了。
“誰是負責的,進來說話。算了,夠膽子的,進來一個。”喊了兩聲,外頭沒人搭理他。上官牧不得已,架住一個小護士走到窗戶邊上喊道。
“我是特勤隊負責人,我進來了。”最終還是特勤隊的同志高舉着雙手走了進來。
“拿去看,看完再說。”上官牧將自己的證件從門縫裡甩了出去道。
“你可以去查證,也可以跟國安部門聯繫。就說,上官牧在這裡。我們的同志身負重傷,急需醫治。讓外邊的那些人,不要隨便闖進來。因爲我們真的會開槍,不要逼我們。”上官牧靠在門後高聲說道。
“請稍等,也請你們冷靜一些。還有什麼要求,你可以跟我說。”特勤隊負責人一看上官牧的證件就知道這不是僞造的,他將證件塞進作戰服口袋,放緩了聲調在那說道。
“食物,水,還有香菸。不要耍花樣,你們那些花樣都是我們玩剩下的。”上官牧對特勤負責人要求了這麼幾樣東西。
“啪!”帝都,楚宅。楚家老太爺甩了楚瑜一個耳光。
“禍,不及家人。今天你怎麼對人家,人家明天就會怎麼對待我們。你倒是把規矩給毀了個一乾二淨。不要以爲你姓楚,就可以肆意妄爲。那個姓程的,不是你想的那麼好對付。要是好對付,上次你就不會吃癟。”楚家老太爺一拍桌子,回身指着自己孫子的鼻子罵道。
,最2新4i章i節上o!酷~r匠$網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