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人本就是個矛盾體吧,只是我的矛盾更加明顯而已,我沉默在那兒沒有說話了。
這時候蘇明明忽然哭了起來,哭聲在這本就安靜的夜晚顯得更加讓人煩躁,我看了她一眼,嘆了一口氣,來的時候是八個人,現在一下子死了五個,也難怪她會這麼難受。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啊?”另外一個女生小心翼翼的看着白狐,顯然從剛纔的舉動中她也看出了白狐纔是我們這羣人裡面的主腦,我們這些人都是以他爲尊的。
“等。”白狐很罕見的回答了她的問題,但這個答案卻讓我有些困惑。
等?等什麼東西?
很快,答案就來了,因爲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溼冷了,雖然什麼都沒看到,但我清楚,是有什麼東西來了。
這個東西,很有可能還是因爲我剛纔阻攔了白狐纔來的。
一想到這裡,我腦子裡面又浮現出江小詩那雙失望的眼眸,心裡更加難受了,可能我真的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吧。
“你們在這裡等着,那些東西不敢進來的,只要你們不出去,一點事情都沒有。”白狐忽然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江小詩也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小聲開口說道,“你自己小心點。”
雖然不知道白狐和江小詩是去幹嘛,但顯然,他們要去的地方絕對比我想象的要更加的兇險。
“對了,明天早上如果我們沒回來,你們就先走,我會直接去村子裡面等你們的。”白狐轉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開口說道。
“我們不知道路啊。”我連忙開口說道。
“薛楊知道。”白狐留下一句話後直接走了,江小詩最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但總覺的很難受。
在白狐和江小詩走後沒多久,周圍那股子陰冷的感覺也消散了不少。
這時候薛楊開口說道,“睡覺吧,明天天亮就要起來趕路,接下來的路會很難走,休息好比什麼都重要,不要擔心別的。”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趕了一天路很累,也有可能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的緣故,這天晚上我很容易就睡過去了。
睡着後,入目之處一片血紅,我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血紅色的世界,然後在東南方有一個很奇怪的聲音一直在呼喊我的名字。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你。
而且,有一種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我身體裡面紮根了,正在拼命生長,試圖佔有我的身體。
這不是那種鬼上身的感覺,那種我至少可以感覺到自己靈魂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但夢裡的這種錯覺卻好像連我的靈魂都會被徹底吞噬掉一樣。
我開始慌了,臉上滿是汗水,等我從夢裡驚醒,發現這只是一場夢後,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溼了,我看了下,篝火在黑夜中還在燃燒着,但火已經小了很多了,任然在散發着餘溫,烤暖着這個房間。
在噼噼啪啪的聲音中,我再次入睡了,這一次我睡的很安穩,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來,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是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薛楊正叫出來他那個鬼,割了自己的手指頭在喂血食的,那幾個大學生還沒醒,估計是昨天被嚇得夠嗆吧。
“對了,你也應該把你的鬼叫出來喂一下了,養的鬼想要和自己更加契合,是一定要喂血食的,在身體接受得了的情況下,能一天一次是最好的。”薛楊對着我開口說道。
我這纔想起來自己也算是半個行內人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覺得這餵食血食的辦法實在是太過於私密,走到佛像後面才叫出紅藥來。
紅藥出來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上來扒了我的褲子,一片冰涼包裹住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在感覺到自己身體精華被吸走的同時,確實感覺到我跟紅藥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聯繫要強了一點點,雖然不明顯,但的確感覺到了紅藥對我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敵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