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這裡面有人?當即也提起精神來死死的盯着空落落的廟宇。
果不其然,在白狐說完話後,從佛像後面走出來幾個人,我一看原本緊張起來的心情也瞬間好了不少,這幾個人一副學生打扮,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股子恐懼之意,想起之前那個老漢說的,這幾個學生應該就是之前進來的那批探索靈異事件的人。
也是作死,幹啥不好,非得來探索什麼靈異,不過看樣子他們運氣不錯,沒有和那兩個警察一樣死在外面,居然找到了棲息的地方。
帶頭的是個扎着馬尾辮的女生,不是很漂亮,但有一種恬靜的氣息,就像是鄰居家大姐姐一樣,她後面還帶着三個人,一個男生,兩個女生,那兩個女生都長得挺漂亮的,不過可能是被嚇壞了,一副人見尤憐的樣子,臉上還掛着沒幹的淚珠。
“你們是誰?”那個帶頭的女生皺着眉頭問了一句,“是人是鬼!”
“我們要是鬼的話,你們還能活着啊。”薛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們應該是那個老漢嘴裡說的來探險的大學生吧,找啥不好,來找死,真是生怕第一次見到。”
那幾個大學生的臉明顯的紅了下,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作死來了,還真一下子找不到反駁的藉口。
我注意到,那兩個長得挺漂亮的小女生眼睛一直閃躲着看着白狐,顯然是被白狐給吸引了,當即心裡也有點兒醋意,真的是長得帥到哪都吃香,現在光憑臉就能讓人小美女動心,回頭要是再亮個三兩招,這些小美女不得跪求獻身啊。
果不其然,很快,其中一個小美女怯生生的走到白狐面前,“你好,我叫蘇明明,能知道你叫什麼嗎?”
白狐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叫蘇明明的小美女,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擺的很足。
那蘇明明碰了釘子也沒有氣餒,回到自己的隊伍裡面,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和另外一個小美女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八成是花癡的話。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江小詩,別人怎麼樣我無所謂,我有她就夠了,還好她沒跟這些小美女一樣花癡。
江小詩有些疑惑的掃了我一眼,似乎在問我爲什麼回頭看她。
我連忙把臉轉過頭,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心裡也慌了起來。
“你們想死我不攔着,別妨礙我就好。”白狐冷冰冰的說了句,然後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幾張黃符,用毛筆沾了硃砂不知道在上面寫着什麼,然後一張張的貼在這個廟宇的窗戶和大門上,等全部都貼完後,我也感覺到本來有些溼冷的空氣一下子恢復正常了。
顯然這些黃符是有大作用的。
“薛楊,法旗。”白狐開口說了一句。
薛楊哦了一聲,連忙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把法旗,也是各種顏色都有,白狐拿過旗子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幾個大學生給包括了進去,用旗子擺了一個圓圈。
我知道白狐這人就是面冷心熱,雖然表面上說話冷的要死,但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會考慮到別人的,用時髦一點的話來說,這就是個傲嬌貨。
那幾個大學生這時候自然也清楚白狐的動作,帶頭的那個對着白狐說了句謝謝,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我注意到,自從我們來了後,這幾個人臉上的驚恐也少了不少。
等把一切都安排好後,白狐開口說道,“晚上在這過夜,明天出發。”
我點了點頭,正好也趕了一天的路,肚子有點餓了,就從包裡拿出準備好的麪包,礦泉水,想了想,我轉頭看向那幾個大學生,問了句,“你們有東西吃嗎?”
“有的有的,我們有帶。”隊伍裡面唯一一個男生連忙開口說道,指了指身後的幾個旅行包。
我注意到那旅行包一共有八個,但現場卻只有四個人,還有四個人去哪了顯而易見,也難怪這幾個大學生怕成這樣,人都死了一半了,換誰誰不怕啊。
在我們吃東西的時候,那個帶頭的女學生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說道,“這個,請問你們是道士嗎?”
薛楊擡起頭看了一眼他們,沒有說話,繼續低頭吃麪包。
見我們不回答,那個女學生也急了,“我知道你們肯定知道很多,也懂很多,我求求你們,帶我們出去好不好,我們有錢,出去你們想要多少錢都可以!”
“是啊是啊!”
剩下來的幾個人連忙開口說道。
白狐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沒空。”
原本燃起希望的幾個人這時候瞬間沉入了谷底,那個帶頭的人臉上有着藏不住的失落,我心裡也起了一些惻隱之心,我知道送他們出去還是挺簡單的,但按照今天這路程來算,一來一回就得要一天多的時間,也難怪白狐拒絕了。
本來帶頭的就是白狐,我雖然很想幫她們,但卻也提不出口,畢竟本來麻煩白狐來幫我們就已經是麻煩別人了,現在哪裡好意思提出多餘的條件,人又不欠我什麼。
“那我們可以跟着你們嗎?”那個女大學生退而求其次,顯然她也意識到自己這些人在這荒山野嶺遲早都要死,跟在白狐身邊還有一線生機。
“隨便。”白狐繼續慢條斯理地吃着麪包,也是奇怪,吃個麪包,白狐都能吃出那種坐在法國餐廳吃菜的講究味道,那是一種融入骨子裡的高傲和素養,不像我,吃東西的時候跟狗見了屎似得拼命吃。
“耶!”那女大學生興奮的和身邊幾個大學生擊掌慶祝。
這無疑是他們在絕望中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兒希望曙光。
這時候我也有些好奇了,開口詢問道,“看地上的包裹,你們應該來了八個人,怎麼就只剩下四個了?這段時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迷霧裡面有什麼東西?”
沒想到我一問到這個問題,這幾個大學生的表情一下子變了,慘白慘白的,面無血色。
很快,我就得到了一個讓我費解的答案。
“不知道!”
很快,我就從他們的描述裡面知道了答案。
沒錯,就是不知道,他們一路走過來,什麼都沒遇到,但等到了這個廟宇時,其中一個成員忽然像是發了瘋似的,大聲吼叫着我們都得死,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然後用指甲往自己的喉嚨裡面摳,摳的鮮血直流,終於被他給摳到了大動脈,死了!
在場的人都被嚇壞了,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不過因爲天色已經很晚了,這時候回去的路肯定不好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沒人敢走夜路。
最後所有人覺得還是先把這個人搬到廟裡比較好,曝屍荒野總不是什麼好事,一羣人進來後,把屍體丟到後院,丟掉恐懼,開始忙活起來,搭帳篷的搭帳篷,弄睡袋的弄睡袋。
等他們忙活完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就討論起這個人爲什麼會死的事情,最後得到的答案是這霧裡可能充斥着一種刺激人精神的物質,這個人就是被霧給迷了心眼,最後選擇了自殺。
聊着聊着,有人提出了人死了不能這麼丟在那裡,至少給蓋張被子,結果一羣人出去給蓋被子的時候,發現那個人的屍體居然消失了。
沒錯,就這麼突兀的消失了,彷彿根本不存在一般!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和發了瘋似得往外跑,說自己再也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有一個人帶頭,剩下的人心理防線也徹底崩潰!
恐懼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