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個自認爲武力值不錯的燕軍將領,從劉玉側面方向,拔馬向劉玉殺來。正在奮力向前衝去的劉玉,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側面。寒光閃過,劉玉身形募然一縮,堪堪躲過了掠過的刀光。下意識的迅速回頭,長槍猛然一伸。
“噗嗤……”血染的長槍狠狠扎入駿馬的脖頸,槍頭抽出,如注的鮮血立刻從馬頸上哧濺而下,戰馬瘁然倒地。縮回的長槍就要再次出擊,一道刺眼的雪亮卻已然臨到了燕軍將領的眼前,那是他眼睛最後看到的一抹亮光……
燕軍的幾個將軍驚駭莫名,最先衝上前去的人,在他們裡面也算是個高手了,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就被當場斬殺。他們圍攻對方主將,是爲了削弱對方士氣,提高自己一方的作戰勇氣。這下樂子大了,衝上去的猛將,一個回合就被斬殺,自己這邊好不容易聚集的士氣,怕是又泄的差不多了。
手起槍伸,人身瞬間被挑飛旋飛。快馬急下的劉玉,在戰場中如同戰神般,縱橫捭闔。凡是敢於擋路的,都被其一擊擊殺。所過之處,更是無人能擋其一個回合。
劉玉的所向披靡,與燕軍節節敗退形成鮮明對比。燕軍士兵投降的越來越多,時間拖得越久,對燕軍越不利。
燕軍的幾個將軍對視一眼,紛紛拔馬向劉玉殺去。見有人帶頭,附近的將領,校尉,甚至功力高點的小兵,都紛紛向劉玉衝去。
他們都知道,燕軍投降之後,對方的主將,或許會善待降軍。但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些敢於反抗的將領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一個人不行,就羣攻,耗也得耗死他。
一寸短一寸險,他又有之前的底子在,現在向他衝來的燕軍將領,可不是一個一個單挑的。而是三五口大刀、長槍羣毆。劉玉的‘七探盤蛇槍’擅長單挑,不太適合羣戰。再加上燕軍將領主動來攻,劉玉失了先手,只能先行招架。
劉玉的‘七探盤蛇槍’和“金鐘罩”威力何其大。他的招架與其說是遮擋,更是磕飛、震飛那些砍來揮來的大刀、長槍。
燕軍將領手被震得發麻,劉玉卻得勢不饒人,瞬間出手。劉玉鋒銳的長槍當下刺死一人,卻因過於用力,那一槍整個穿透了燕軍將領的胸膛,被骨骼卡住了。劉玉一用力,整個身體便瞬間爆裂開來,鮮血碎肉噴灑在了劉玉,還有剩下的燕軍將領身上。
見慣了殺戮的場中衆人,也不由微皺眉頭。一名似乎與剛纔慘死的人交好的將領,嚎叫發瘋似的,舉着刀就朝着劉玉劈來,劉玉反應神速側身閃過。
二騎再交錯時,長槍一抖,便穿透了燕軍將領的脖頸,一用力凌空整個人挑了起來了起來。狠狠地將人甩飛出去。
被挑飛的將領,連滾帶翻的砸到了地上。緊握長槍,劉玉大聲呵呼着給自己加油鼓勵,縱馬向着迎面的燕軍將領殺去。
見過劉玉的實力,剩下的將領,已對自己幾人擊殺對方不抱任何希望了。看到劉玉再次衝擊,幾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劉玉了不會給他們機會,長槍一挑,就是‘七探盤蛇槍’的殺招。槍影重重,似繁花點點,充滿着致命的美感。
“噗嗤”又是兩個倒黴蛋,沒有躲過槍影,中槍身亡。剩下的將領也是知道自己無路可退,發瘋似的想劉玉衝去,希望可以通過這種瘋狂的方式,博取一線生機。
衝上前去死差的衆人,就像拍在巨石上的海浪,被擊得粉碎。本來就七零八落的小團,在劉玉還有後面的狼騎兵的幫助下,近乎全滅。前來圍攻劉玉的燕軍將領,除去幾個零星逃散的,剩餘的就在這廝殺中先後喪命。
沒了將領支持的燕軍,連一盤散沙都不如。沒怎麼抵抗,就全部投降了。至此,前來攻打雲臺縣的十萬燕軍精銳,除了少數逃跑的,全軍覆沒。
就在劉玉大勝的同時,從京城支援的三十萬禁軍。終於在將近一個月之後,姍姍來遲。此時明燕兩國兵力對比,再也不復之前的懸殊。
北軍大帳,北軍元帥陳文,正在爲趕來的禁衛軍統領吳江潮,接風洗塵。
“陳元帥,此次與燕過對戰,還望多多幫助。”
“吳將軍客氣了,你我皆爲大明將領,哪有什麼幫不幫的。戰場征伐,互相照應,這都是我們的本分。”
“陳元帥,想必你也知道,在下從未領過兵,對沙場征戰也僅限於熟讀各種兵書。帶兵打仗,在下怕是力不從心。既然如此,在下就將手下的三十萬禁軍,直接交由陳元帥統領”說完吳江潮就緊緊盯着陳文,等待着陳文的回話。
“這是要逼我表態!”陳文表面上笑呵呵的,心裡卻是一沉。陳文並不看得起吳江潮,畢竟誰也沒見過他帶兵打過仗,貿然給他三十萬禁軍,天知道他會不會敗個精光。
還好朝廷命自己爲大都督,總領全部軍務。可現在好了,吳江潮直接將軍全歸屬,拿到明面上說出來了。這擺明了警告自己,不要染指這三十萬禁軍的軍權。
“哈哈,吳將軍。你我都是大明之將,什麼交給我交給你的,一切以大局爲重。這樣吧,這禁軍還是又吳將軍統領的好。不過,朝廷既然命本將爲大都督,總領全部軍務,到時候你直接聽本將軍指揮就好了。”
吳江潮面色仍然急切的看者陳文,似乎希望他立刻接受軍權一般,可心底卻是萬分緊張。“陳文這個老狐狸,真是難辦。看來,這陳文如此年紀,就統領一方,果然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吳江潮哈哈一笑“陳元帥,本將軍,才疏學淺。統領三十萬禁軍,實在是力不從心。還是直接交給您吧!在下實在無法勝任。”
陳文在心裡將吳江潮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妹,你將三十萬禁軍教給我統領,這禁軍的軍權交給我一個邊軍元帥,這是想幹什麼。不叫我大帥,還叫我陳元帥,擺明了就是不把我當統領看。”
應對這種局面,陳文只能慢慢和稀泥,先把話題轉走再說。“吳將軍,不說了。你們剛來,先不要談論這話題了。今天是爲你們接風洗塵,大家喝酒。”
“來,幹了”陳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其他人也不得不端起酒杯。陳文這個元帥帶頭喝,誰敢不喝。別忘了,這可是北疆,陳文的地盤。
吳江潮打仗的本事,沒人知道。可是他朝堂上的本事,可深得他爹真傳,陳文一開口,吳江潮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陳文這個老狐狸,打馬虎眼的本事,倒是一絕。”
“來來,大家近情的吃喝”場內氣氛,在陳文的搞動下,徹底的活躍了起來。一番推杯換盞之後,北軍的將領與禁軍的將領。也開始熟絡起來。“報”一陣帶着濃濃興奮之意的大喝,打破了大帳內,熱鬧的宴會
。“何事”陳文立刻迴應。要知道,現在可是在辦歡迎宴,萬一燕軍趁機攻打,那樂子可就大了,他們可是猝不及。大部分將領都在這,沒人指揮,軍隊就是一般散沙。
“啓稟元帥,大喜!”傳令兵衝進大帳,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一聽不是壞事,陳文一顆心就放了下來。“只要不是燕軍趁機攻打,什麼事情都好辦,跟何況還是大喜事”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傳令兵緩了口氣,大聲說道“啓稟元帥,雲臺縣傳來消息。三殿下率七千精銳,大破燕軍十萬精兵,雲臺縣之圍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