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殿下，這十天勸學一書，一共賣了足足二十萬本，總利潤更是多達三萬七千多兩。完全是供不應求。”
“起初之時，還是書店代爲賣書，賣多少纔給多少錢。可到了現在，那些書店卻一個個搶着全款買書。甚至，爲了提前獲得更多的份額，有的書商直接就提價了。”
聞言，熊巖則是點了點頭。從目前的趨勢來看，這份勸學無疑是成功了。
比熊巖想象中的，還要成功的多。在熊巖看來，這不過是一份參考書，或者說比較原始的參考資料罷了。
論起價值來，也就那樣，會受到歡迎，但也就是如此了。
可此刻如此火爆的銷售現實，卻遠超他的想象。
“真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火。短短十天時光，就賣出去了二十萬冊，這還是因爲族人們裝訂書籍並不熟練的緣故。”
原來，這十天以來，爲了更快的裝訂書籍，熊巖就聘請了熊家村的族人們，過來裝訂書籍。
裝訂書籍，並不累，至少，比起幹農活，比起刺繡之類的活計，輕鬆多了。
而且，熊巖給錢給的痛快，從不拖拉，在民間算得上是很好很好的活計了。當然，最後都給了村民們，這也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到了現在，熊家村的婦女們，都在給熊巖打工，專門縫製書籍。甚至，還有不少壯漢，也加入了這一行列。
對於這個現象，熊巖是非常滿意的。一個裝訂書籍的行業，便直接吸收了數百位婦女。讓他們，有了工作。假以時日，道法革命，興許就真的實現了，
“其實，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學習經驗，或者說科舉經驗，一直以來都是很珍貴很珍貴的東西。”說着，櫟花便端了一杯茶水過來，放在熊巖面前。
“許多學子，爲了上一個好一點的學堂，堪稱是傾家蕩產。爲了獲得更高的學習效率，所付出的，又何止是一點點銀子？”
“而現在，卻可以通過幾百文錢，便可買到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有效經驗。能不瘋狂嗎？”
聞言，熊巖喝了一口靈茶，只感覺精神振奮許多。
“對了，我聽說有外州的書商，過來購買其他州的售賣權限？”
“確實如此，不過，目前沒談攏。勸學一書的名聲，算是打出去了，而且很是響亮。”
“但是，那書商卻以並不知道後續質量如何爲理由，想要壓價。簡而言之，就是他看好勸學一書的未來，但是，又不肯多給錢，怕冒風險。”
勸學一書，某個州的銷售權限，這就意味着，一旦取得這個權限，那麼，在那個州里面，就只有這一家，可以售賣正版勸學了。
這其中的利潤，完全取決於勸學一書的銷售狀況。
“這麼問的，多嗎？”
“反正不少，不少州一級的書商，都過來詢問過，只不過，價錢都不高。”
思考了一小會兒，熊巖就做出了決定：“賣，哪怕不是很賺，也賣。說到底，燁叔的人脈，只能在常州管用。出了常州，我們甚至連一本盜版書，都無法奈何。”
盜版書，勸學的盜版書，肯定已經出來了，這一點不用查就知道。
“賣吧，趁現在趕緊賣，能賣的都賣了。佔領整個冀省的市場，讓冀省的百姓，都熟悉勸學一書，纔是最重要的。”
現在，不過是剛開始。勸學一書也纔剛出來，許多人還沒有看到，隱藏在背後的利益。
不然的話，這書熊巖能寫，隨便找一個舉人，也能編。最多就是質量差一些，可只要便宜，不一樣能搶佔市場？
利益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名聲。以及龐大名聲之下，所蘊含的氣數。
“一個常州，就已經夠我們消化很久的了。甚至，爲了供應常州的書籍，就已經讓村裡的百姓，從白天忙到晚上了。”
“再多的話，我們吃不下。而且，常州以外的地方，我們根本就管不着。”
這就是身份的無奈了，曾經有人戲言，有多大的身份，做多大的生意。
這句活，或許有些偏頗，但總是有幾分道理的。
此刻的熊巖，明面上年紀不過是十三四歲，地位是宜城子，很高，但放到整個冀省，也就不過這樣。
這種身份，吃下整個常州的生意，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
外州的，想要吃也沒有這麼一副好牙口。就這，還是因爲這份生意，是熊巖自己發明，再加上此刻身份，兩相結合的緣故。
否則，能獨佔一個郡，就得開始找後臺了。不然，光是各種盜版，就能讓熊巖頭大。
想到這些，熊巖對於大楚商業上的認識，又多了一分。
你不和我合作，你沒有後臺，那就隨便盜版。你有後臺，不和我合作，看心情盜版……
銀子面前，誰管你是什麼身份？該盜版就要盜版！
“對了，在簽訂契約的時候，一季度一簽。就說，是爲了他們考慮。萬一書籍撲了的話，他們不就賠慘了？總之，時間儘量籤的短一些。實在不行，半年一簽也行。”
“恩，還有嗎？”
“沒了，暫時就這些了，你和燁叔商量商量，就交給你們了。”
說着，熊巖就開始準備第二期勸學了。畢竟，在熊巖的計劃裡，這可是半月刊。
開頭幾期，或者說十幾期，熊巖是打算自己寫的。等到名頭徹底響亮了，百姓們也都接受了，就可以找人帶筆了。
到那時，自己口述中心思想，櫟花書寫，或者老族長編寫，都是一樣的。
反正，學習經驗這玩意兒，除了少量真的具有使用價值之外，其他的，都差不多。
實際上，只要那些童生們，能有堅持下來，有毅力，又有正確的方向的話，肯定是可以取得好成績的。
而這本勸學，更大的作用，就是心靈雞湯了。想到這裡，熊巖就決定，好好地編寫一篇雞湯文出來，讓考生們常常大楚版本的雞湯。
“恩，這第一篇雞湯，就叫做細節決定命運，從微小的細節開始說起……”
刷刷刷，筆走龍蛇，毛筆書寫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片刻後，這篇新時代的雞湯文，就寫完了。
看了看，熊巖就開始寫第二篇雞湯文了：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你不成功，不能怨朝廷，也不能怨社會，是因爲你準備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