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錦衣衛傳來消息,陳文陳將軍被罷免了軍職,即將被送回京”
“唉,這一天還是到來了。靜靜的站了起來,劉玉無奈嘆息道“走,我們送一下陳將軍。”
在郡城中休息了一晚,老太監該收的賄賂,孝敬也都收夠了。京城裡的趙貴人還等着呢,老太監是絲毫不敢有所怠慢。第二天就準備壓着陳文急匆匆的返回。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陳文就被幾名軍士壓了出來。這時的陳文安全沒了昨日剛見時的風光,全身被粗大的鐵鏈拴住,頭髮衣衫都有些凌亂,一落魄的樣子。臉上竟然還有幾片淤青,身上也多少能看到有些傷痕。顯然昨天一晚上的時間,陳文受到了老太監親切的問候。
看着一臉落寞的陳文,老太監有些好笑的說道“陳文,怎麼說你也是手握重兵,坐鎮一方的人物,那之前也算得上是威名赫赫。沒想到也落到這種下場,你可想到會有今天?”
見陳文不說話,老太監繼續說道“不如跟我一樣,一心效忠娘娘。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你還是威震天下的北軍元帥。一旦四皇子登基,你就是元勳!”
陳文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被這種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頓時老太監心裡有些挫敗。落魄成這樣了,還這種態度。老太監不由大聲吼道“陳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三皇子有什麼好的,值得你效忠,娘娘纔是最好的靠山。我告訴你,等到四皇子登基,你就知道你的選擇有多蠢!”
“溫公公,看來趙貴人很看中你啊,不在宮裡伺候人,跑來這裡宣旨了,連招才納士都就給你幹了。不過,溫公公,你竟然敢妄議皇家,妄議朝政,你有幾個腦袋!”
“什麼人!”冰冷的聲音傳來,嚇了老太監一跳。隨後老太監就有些不痛快了,怎麼說他也是趙貴人派來宣旨的特使,自從來到這裡,除了第一天出門沒看黃曆,宣完旨被人掐住了脖子外。其他時候,誰見了他不是一臉的媚相,可勁的巴結。怎麼就有人不開眼,敢這麼說話。
“誰如此大膽,敢這麼對咱家說話?”
“溫公公,你不會連我都忘記了吧。不過,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的膽子可是大了不少!”
“三,三殿下”看清楚來人的面容,這老太監差點沒蹲在地上。就他剛剛說的話,夠他死上八回了,偏偏還被三皇子給聽到了。誰都知道三皇子跟趙貴人水火不容,自己是趙貴人的人,那哪能放過他。
劉玉走近了,一臉平靜地說道“溫公公,見了本殿下,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對老太監來說完全沒什麼作用,他又不是什麼大男人。更何況,大丈夫能屈能伸,纔是他的人生至理名言。這老太監當即就跪倒地,“殿下,殿下,奴才是無心之失,不是有意的,你就饒了奴才吧.......”
看清楚陳文現在的這副慘樣,劉玉看似一臉平靜,實際上內心早就就是怒火上涌。陳文就算現在不是元帥了,可怎麼說也是個先天高手,該有的尊敬也得給吧。沒想到不僅沒收到什麼應有的尊敬,看這樣子,陳文怕是沒少讓人收拾。
一腳踢開跪着的老太監,劉玉冷冷的說道“溫公公,我就問你認不認罪”
劉玉現在什麼功力,那隨意的一腳都踢得老太監不輕。老太監掙扎着跪起來,大聲喊道“殿下,奴才,奴才是無心之失,求殿下饒了奴才吧!再說了,奴才跟隨魏公公伺候趙貴人,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饒了奴才這一次吧”
“這裡是北疆,是我的地盤。趙貴人可不在這裡,就算她在這裡,她保不了你。”
這老太監話一說出嘴,立馬就後悔了。趙貴人跟三皇子現在是針尖對麥芒,在三皇子面前題趙貴人,那不是找死麼。
醒悟過來的老太監,立馬改變了戰略,奮力爬到劉玉身旁,抓住劉玉的褲腳就不撒手,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叫到“殿下,奴才上有老下有小,奴才不能死啊。您就可憐可憐奴才,饒了我吧!”
老太監這樣,劉玉就更加厭惡了,使勁甩了甩腿,厲聲說道“你一太監哪來的老小,你敢騙我。現在好了,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條。說吧,你想要個什麼死法?”
老太監一下惶恐了手腳,強自辯解道“奴才說的乾爹義子,他們都等着奴才養活。殿下......”
“殿下,可聽末將一言!”
就在老太監極力辯解的時候,陳文開了口。這一開口,可把老太監嚇得不輕,昨天他可沒少折騰。作爲太監,沒什麼業餘娛樂,難免有什麼特殊愛好來轉移注意力。還有比折磨羞辱一個曾經的高官,高高在上的先天高手更讓人剛到興奮的麼。昨日,他可沒少折騰陳文,這下好了人家報仇來了。
“殿下,別聽他的,他這是在報復奴才!”顯示衝着劉玉大聲嘶吼,見沒什麼效果。隨後老太監立馬衝着身後的隨從軍士大聲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立馬把他給拉下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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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我看誰敢!”冷眼四下一掃,又橫了老太監,把他們看的是一哆嗦。老太監帶來的軍士相互看了看,都默默低下頭。沒見主事的都在那跪着呢,誰敢隨意動,三皇子身後的軍士可都拔刀出鞘,隨時準備動手了。
看着周圍的人沒什麼異動,劉玉這纔看向陳文,溫顏說道“陳將軍請講,我洗耳恭聽”
“殿下,末將以爲殿下還是饒了溫公公這一次吧,畢竟溫公公也是奉命行事,其情可憫!”
“什麼!”不僅劉玉,連一旁跪着的老太監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即老太監就感動的不得了,眼角泛起了點點淚光。真沒想到傳說中宰相肚裡能撐船般的肚量真的存在,昨晚他是玩命的整人家,沒想到人家竟然以德報怨。他發誓,若是是能逃過這一劫,他一定吧陳文當祖宗供着,不讓他受半點委屈。
看着陳文的眼睛,劉玉越來越覺得陳文很有可能是讓人打傻了。湊到陳文身邊,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陳將軍,這是你的真心話?”
“當然!末將說的是真心話!”
“爲何?”
“殿下靠近些”等劉玉在靠近一點。陳文這才微微一笑,湊近劉玉的耳邊,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殿下,您要是處置了這老太監,可剩下的人再拿我的時候,難保不會藉機報復。要是饒了這老太監,就算他以後再想對末將下手,也不太好意思了。”
“哦!”劉玉重新上下打量陳文,有些好笑的說道“沒想到陳將軍也這麼圓滑。”
“身在官場,有些事情不得不爲!”陳文笑了笑,緊接着又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殿下,末將就知道你會過來。末將在軍營之中還有個後手,現在就告知殿下.........”
在陳文敘述完之後,留有餘地疑惑的說道“那要是萬一我沒有過來怎麼辦”
“那就沒辦法了,這消息就只能跟着末將到京城了。”
指着陳文,劉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真是夠賊的!”
“多謝誇獎!”
“呵呵!陳將軍,今天我才真正認識你!”笑了笑,劉玉轉過頭看向癱在一旁的老太監“看在陳將軍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你一次。”
“謝殿下,謝陳將軍。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