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心中不由嘆道,好凶啊,楊薇什麼都好,就是胸小,我兩年努力,也只是讓她的b罩杯堪堪變成c罩杯而已。
我趁江珊沒有發現,趕緊收回視線看向前面,然後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那現在怎麼樣?要不明天我電話裡邊跟你講好不好?”
江珊放下手,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扯平了哦。”
我楞了一下,才意識到她什麼意思,頓時覺得燥得慌,我暈,我明明地輕飄飄地瞄了一言而已,居然被發現了。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臉被燥的有些發燙,但是說實話,我真的不是瞄了一眼而已,不是可以地偷窺什麼的。
但是我要是開口道歉豈不是說我真的是有意瞄她的胸部,我暈,這個女人也太生猛了吧,居然就這樣當面說出來,將我一下抵得沒有退路了。
不過還好,江珊並沒有太計較這件事,語氣平靜地說道:“你還是現在講吧,不然我今晚指定睡不着覺的,難得有一點線索,我等不及了。”
剛剛被人家抓了個現行,我有些心虛,自然不好再駁她的面子了,不得不壓抑着心中的恐懼,將小時候那次看電影回家遇見鬼的經歷講了出來。
江珊聽完,臉色有些不自然,一臉驚疑,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窗外,悶聲說道:“我沒有必要騙你啊。”
江珊又問道:“所以當時只有你一個人看到了,其他人都沒有看到,包括那個送黑,是這樣說吧,送黑的那個老婆婆也沒有看到鬼,是這樣的嗎?”
我點了點頭,再次回想起來,心中依然有些發怵,那畢竟是童年時期的陰影,已經銘刻在記憶之中,現在想來,我對鬼的恐懼,應該就是從那次開始的,就植入到我的靈魂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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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記得當那個搶紙錢的鬼轉頭看向我,那冰冷刺骨的陰冷透體而過時,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凍住了,心臟在那一瞬間也停止了跳動。
江珊沉吟了片刻,又問道:“所以那次鬼其實沒有害人,是不是意味着鬼不會無緣無故害人呢?”
我說是,臉上不由閃過一抹猶豫,我不知道該不該將高中那次遇鬼的經歷也告訴江珊,不過江珊不愧是做警察的,我細微的猶豫被她發現了。
江珊問道:“難道還有其他的事你沒有講嗎?”
我嘆了一口氣,講一件事也是講,講兩件事也是講,所以就索性將高中那次的遇鬼經歷也講了。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那次見鬼的經歷,比起前幾天的遭遇,簡直就是小兒科,但是因爲當時有韓晶跟着,而且當韓晶被鬼上身的時候,那種絕望和無助,現在都記憶深刻。
江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靠在座椅上,很無力的那種感覺,臉上依然驚疑不定,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問道:“所以假設真的有鬼,我是說假設啊。”
我斜了她一眼,既然不相信爲毛還晚上急忙趕過來,而且還不惜犧牲美色,逼我說呢,呃,我剛纔慢慢意識到,也許江珊剛纔是故意擡起手突顯自己的胸部的。
但是江珊沒有理會我,她好像突然沉浸在她的思路里邊了,神情凝重地說道:“按照你所說的,假設楊昭君生前真的遭受了一些傷害,所以受不了委屈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而導致她自殺,那你覺得她變成鬼之後,會找傷害過她的人報仇,呃,不,索命嗎?”
我詫異地問道:“你查的案子不是楊昭君的案子嗎?”
江珊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剛纔不是提過嗎,是這幾天的一起自殺案,不,兇殺案,不是楊昭君的案子。我們原本以爲這件案子是自殺的,不過調查發現有些不對,死者根本沒有任何自殺的理由,而且很多地方也都說不通,反正是疑點重重,所以最後就懷疑是他殺,經過進一步查證,我們發現楊昭君生前居然跟死者有過交集,而且死者本身死的太過詭異了,所以……”
我緊緊地盯着江珊,心中莫名有些憤怒,打斷她,問道:“那楊昭君是怎麼死的?”
江珊將手放在方向盤上,清冷地看着我,皺眉說道:“跳樓自殺。”
我激動地說道:“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楊昭君有自殺的理由嗎?你們去了解過,偵查過嗎?”
江珊詫異地看着我,好奇地問道:“你跟楊昭君到底什麼關係,你這麼關心她的死因幹什麼呢?楊昭君自殺的案子已經結案了,再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呢?而且也不是我負責的,莫非,關於楊昭君,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我冷冷地看着江珊,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心中那股憤怒卻依然洶涌澎湃,爲什麼人與人會不一樣呢?
活着的時候有高低貴賤,死了也一樣區別對待。
我突然有種想趕快離開這輛車的想法,不想在跟江珊有任何接觸,赤果果的現實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也不知道爲毛我會突然像發神經似的這麼不理智。
我看着擋風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感到有些茫然,同樣是生命,爲什麼會被區別對待呢?
江珊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然後也跟我一樣,看着前面,良久,她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們警察辦案,是有我們自己的程序和制度的。”
江珊語氣一頓,繼續說道:“雖然楊昭君的案子不是我處理的,但是據我所知,楊昭君的父母對於楊昭君的自殺判定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也沒有提出任何申訴。所以,這個案子在法理上而言,是真的結案了。我真的有些不理解爲何你如此激動,當然,你要是有什麼證據證明楊昭君的自殺另有隱情,你可以告訴我,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會申請複查這個案子的。”
聽到江珊的話,我愣住了,是啊,楊昭君的父母對她的死都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我作爲一個旁觀者,有什麼立場去幫她申訴呢?
突然,我有些明白我爲何會會如此激動的原因了,因爲我見過楊昭君的鬼魂,在她陰森恐怖的外表下,我卻依然可以感受到她死前的怨恨和無助,所以才潛意識中理所當然地認爲她死得很冤很悽慘。
見我沉默不語,江珊以爲她說服我了,所以我無話可說了,她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因爲你對楊昭君有主觀上的判斷,所以你無法客觀看待這件事情。其實,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楊昭君自己做了什麼不堪的事情,最後遭致惡果,所以不堪壓力而自殺呢,這也解釋了爲何她父母對她自殺一事一直保持緘默的原因。”
我冷冷地看着江珊,她雖然說的委婉,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客觀而言,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而且楊昭君自殺後,學校中也確實有這種惡毒的流言。
但是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可能是我打心底不願意接受自己曾經欣賞追求過的女生會變得那樣的不堪和墮落。
我問道:“請問這次的死者是誰?”
江珊猶豫了一下,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凝重,聲音異樣地說道:“死者是萬康超市的營運副總監方誌華,也是萬康老總方四海的獨子,年少多金,事業有成,所以,你明白吧,這種人怎麼會自殺呢?而且,從某些攝像頭調取的視頻,我們發現方誌華曾經對着空氣驚恐大叫,最後苦痛大叫一聲,然後走上天台的時候,表情很不正常的,好像,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按照你剛纔講的,可能是被鬼附身了。最後,他從萬康總部大樓18樓的樓頂跳下,摔在地上的形狀居然跟楊昭君跳樓時的一模一樣,更加詭異的是,他死後居然面帶微笑,那種笑,那種笑就像報仇雪恨之後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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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心中的怒氣,沒有打斷江珊,聽她說完,心中不由冷笑,剛纔說那麼一大堆程序制度,說來說去,總結來就是一個死的是富二代,一個死的是普通的大學生。
所以,富二代的家人覺得兒子不應該會自殺,那麼警察就必須要查個明白,不過江珊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懷疑是楊昭君變成鬼之後索命,且不說楊昭君跟這個方誌華到底什麼關係,呵呵,這種厲鬼索命的理由你一警察怎麼跟人家有錢有勢的家屬交待呢?
況且我心裡很清楚得很,楊昭君的鬼魂已經一週之前被人接走了,又怎麼會留在漢城去找什麼方誌華索命。
我平靜地說道:“江警官,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江珊怔了一下,顯然不明白她已經解釋得這麼清楚,爲何我還是有情緒,她臉色一沉,冷聲說道:“你到底什麼情況,我都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了,你怎麼還不配合呢?”
我笑了一下,失聲問道:“請問江警官,你要我怎麼配合你,你大晚上的突然跑過來,將準備睡覺的我叫下來給你講鬼故事,我也講了,請問,你還需要我做什麼?”
聽我說完,江珊平靜地看着我,眼神冷峻而隱忍,皺着眉頭看了我一會兒,說道:“你現在情緒有些不正常,今天就到這裡,你先上去吧,今天不好意思,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