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還得理不饒人地用手指在楊薇頭上點了一下,楊薇笑着打開我的手,扁着小嘴斜眼看着我,見我準備放大招,這才撲哧地笑了一下,彆着頭髮說道:“是你自己想太多好不好啊,我找鹿靈犀是因爲你說她好像是那個什麼修道的,所以她應該給對那些事比較瞭解,所以想找她諮詢一下,怎麼樣?”
我下意識地不想讓她們見面,這種感覺很奇怪,讓我有些無語,我摸了摸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懷疑她不是我們學校的,不然,像她那麼奇怪的女生怎麼沒有聽人提起過呢?”
這時到了楊薇的宿舍樓下,楊薇說道:“那算了吧,看有沒有機會遇到,你倒是幫我問一下,對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楊薇,好像,好戲死過一次。”
我愣愣地看着楊薇,有些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不過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便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學着她的語氣說道:“我叫,我叫江凱,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鬼,是這樣嗎?”
楊薇嚶嚀一笑,擁入我懷中,緊緊地抱着我,低聲說道:“怎麼感覺今天一下發生了好多事啊。”
我怔了一下,想到從昨晚到現在,各種光怪陸離稀奇古怪的事一個接一個,確實讓人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覺,心裡更是沉甸甸的,吻了一下她的頭頂,說道:“過去的就過去了,關鍵是現在和未來。”
“你們這對狗男女還要不要人活啊,這大白天就在這裡沒羞沒躁的摟摟抱抱,到底要不要臉啊。”
我跟楊薇立刻彈開,回頭看去,只見楊薇寢室的三朵金花正站在我們身後看着我們,臉上都帶着戲謔的表情,剛纔說話調侃我們應該是陳欣。
楊薇拉着我的手,笑道:“羨慕嫉妒恨就去找一個啊。”
“切,我還需要去找嗎?”
“我又不是沒有,我們家盧星龍比江凱差嗎?”
“男朋友有什麼用,可以吃嗎?”
鄙視不屑的是陳欣,矯情不滿的是方芳,裝傻賣萌的自然是張燕。
楊薇沒有理她們,對我柔聲說道:“現在總算都結束了,你下午再好好睡個覺,晚上我叫你一起吃飯。”
“那我走了啊。”
我離開的時候在楊薇臉上摸了一下,惹得三個旁觀的女生又是陣陣驚歎,感嘆世風日下,搞得她們好像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雛似的,呃,好像確實有一個是雛。
跟三個菇涼錯身而過的時候,張燕突然開口問道:“江凱,你老實說,你昨晚又沒有在我們寢室門口偷聽我們說話?”
我楞了一下,一臉無辜地看着她,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講什麼啊,像你這麼純潔的女孩,不要這麼口無遮攔好不好啊。”
等我走了七八步遠之後,才聽到後面樓梯口發出一陣尖叫,張燕大喊道,“楊薇,江凱昨晚有在門口偷聽了啊,不然他怎麼會說我純潔啊……”
我聽得呵呵直笑,張燕這蠢萌蠢萌的,還別說,跟胖子真是絕配啊,都是那種反應慢別人半拍的。
烈日當空,我伸了一個懶腰,慢悠悠地朝我宿舍樓的方向走去,經過一個路口時,我神情頓時有些不自然,就是在這個路口,我遇到了唐棠兩次,第二次還看到冷清秋了。
臥槽,好像,好像昨晚冷清秋的意思,那個叫唐棠的會呆在外邊啊,哪怕此刻日頭正猛,我的心中也不由一片冰涼。
尼瑪這事到底有完沒有啊,我下意識地朝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唐棠的身影,心中頓時安定不少,不過隨即有暗罵自己笨,大白天哪裡可能會看到鬼呢?
穩定了一下心神,我嘆了一口氣,這種事現在瞎想也沒有什麼屌用,只能遇到了再說,再說了,不是還有了鹿靈犀嗎?
我雖然對這個菇涼感觀一般,但是卻很信賴她。
想到鹿靈犀那讓人琢磨不透的性格,我搖着頭笑了一下,便拿出準備給許力打個電話問他到底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跑回家了。
看到上顯示的時間,我楞了一下,現在時間顯示是12點55分,我剛纔跟楊薇從校門口到她宿舍的時候走得很慢,邊走邊聊的,反正是能走多慢就多慢,大概花了三十多分鐘的樣子,反正情侶走路大家都懂的,都是那種恨不得時間慢下來的感覺。
當然,我的重點不是這個,我記得那個工頭好像說那個王大師是快12點進去做法的,在快到12點和12點多之間好像有個比較特殊的時間啊,比如正午,那麼是否可以理解修復陣法其實在時間方面其實是有特殊要求的。
若是如此的話,那就真的證明這個張大師確實跟接走楊昭君鬼魂的那個人有關係啊。
我發現牌坊哪裡異常寒冷是前天晚上,也就是第二天正午其實也可以修復陣法的,聽鹿靈犀提起過,這個陣法是很重要的,所以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拖着不管的。
但是昨天中午沒有修復,而是等到昨晚楊昭君被接走之後,今天中午立馬修復了陣法,所以,暈,這個跟我有個毛的關係啊。
我撥通了許力的電話,但是電話響了很久沒有接通,正當我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通了,許力低聲問道,凱子,什麼事啊?
我說,我就想問你呢,你沒事吧?怎麼回家了啊。
許力應該是剛纔說話不方便,現在走出去了,所以再講語氣一下就正常了,他說道,我日,發生了那樣的事,我能不回家問問嘛,你知道我今天怎麼回去的嗎,一路扶着走回來的,回到家我媽看到我的樣子都快嚇死了。
我心裡有些愧疚,問道,你記得昨晚的事啊?
許力說道,尼瑪,終生難忘啊,對了,你呢,後來你昨晚出去沒發生什麼事吧?
既然楊昭君的事已經告一段落,那麼我就不想再讓許力知道得太多了,便說道,沒事,都搞定了,楊昭君回家了,回她自己的老家了。
許力很驚訝,問我到底是怎麼救她的,我一下有些編不下去了,便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啊,出去後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怎麼回的寢室都不清楚。
許力說那肯定是我也被楊昭君附身了,我附和道,說應該是這樣的,然後問許力到底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許力說他回家就將事情跟他媽講了,他媽就直接帶他去了一個他們那裡很有名的師傅那裡,那個師傅住在在一座山上,許力說他也搞不清楚是信佛的還是信道的。
師傅見了他之後,一眼就看出他是被鬼上過身的,然後師傅就對着廟裡的畫像,焚香,唸了很長時間的經,求了一道驅邪符。
當即就在廟裡將符燒成灰,化水給他喝了,他是憋着喝的,喝完之後,就感覺肚子裡邊翻騰,然後就去上大號,拉了一大推黑漆漆的東西。
不過一出廁所,他就覺得精氣神都回來了,也不全身畏冷了,很神奇。
許力還抱怨那個符水難喝,我笑着跟他說道,我是喝符水長大的,他不信,我就將我小時候腳受傷時,喝無數次符水的時講給他聽了。
聽到許力沒事,我頓時放下心來,問道,你明天回來是吧。
許力說是,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媽在哪個師傅那裡求了一道護身符,他也想幫我求一道,但是被他媽拒絕了。
我連說沒事,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我的左腳,我自己已經有護身符了。
然後叮囑許力不要忘記帶他們家的特產過來,就掛電話了,許力媽媽做的油炸辣魚真心好吃,可惜許力這個賤人一直沒有公佈配方。
回到寢室,濤哥跟猴子都在,連胖子都在我們寢室,濤哥躺在牀上跟胖子說話,猴子正在lol,一臉專注的樣子。
一見我進來,胖子就說道:“凱子,你的拖鞋我放你桌子底下了,怎麼沒有看到我的拖鞋啊?”
我鄙視地看着他,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罵道:“尼瑪,已經被你那超級無敵的臭腳污染過了,還還給我幹嘛呢?送給你了。”
“真的啊。”
胖子揉着肩膀一臉興奮地說道,隨即彎腰從我桌子底下將那雙沙灘拖鞋拿出,好像生怕我反悔似的,說道:“怎麼變得怎麼好啊,嘿嘿,呃,那我的涼拖呢?”
我換好鞋,穿上我的涼拖,準備去洗手間衝個腳先,聽到胖子的話,沒好氣地說道:“丟了。”
胖子有些不相信,追到洗手間門口,問道:“臥槽,真的,假的啊?”
我直接沒有理他,胖子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日,你幹嘛丟了呢,浪費啊,嘿嘿,不過划得來啊。”
胖子拿着我的拖鞋屁顛顛地離開我們寢室,我坐在椅子上晾腳,濤哥趴在牀上對我問道:“你跟許力昨晚到底什麼情況啊,一個早上睡得像死豬,一個直接回家了,你沒有看到許力早上的臉色,卡白卡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我本來說送他回去,他沒讓,說自己可以搞定,後面10點多的時候發微信給我說到家。”
猴子也脫掉耳機,轉過椅子,一臉好奇地說道:“嗯,那個臉色真是恐怖啊,問他什麼情況又不說,感覺,感覺就像被強-奸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