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要這樣多久?”李瑩瑩靠在我的懷裡問道。
“不知道,怎麼,你累了?”我摟住了她說。
“相比在家裡等着你,這樣的冒險生活我更喜歡。我只是不知道還有多久,我們纔可以安安靜靜地在一起,到沒有人的地方去。過自己的二人世界。”李瑩瑩輕輕地說,她呼出的氣息溫暖了我的胸膛。
“睡吧,等到結束那天,我們一起找這麼一個地方住好不?”我笑着問道。
“嗯。”她回答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了她的身上。與其入夢,倒不如享受抱着她溫暖的感覺呢。
“你們自首之後,乖乖地把贓物都交出來,然後交點罰款應該就可以出來了。這是對你們這種盜墓賊最輕的懲罰了!別玩什麼花樣!”我等着吳大他們說道。
“恩人,你們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重新做人的。多謝你們救命之恩。再次拜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了。”吳大抱拳說道。
“行了,別整那沒有用的,進去吧。”我指了指公安局對他們說道。吳大他們三兄弟互相看了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地走進了公安局裡。
“瓜娃,你就不怕他們耍什麼花樣?”馬蕭問道。
“不怕,他們其實本性並不壞,只不過就是家裡窮,才謀上了倒鬥這個生計的。我還真希望他們能換個行當,重新做人呢!”我笑着說。“行了,就這樣吧。上車!”我朝着那邊停着的麪包車揮了揮手,走了過去。
“不是,你們老大有沒有點誠意啊,就用這破車送我們去大興安嶺?”我剛一上車就開始發牢騷。
“這不是你們人多嘛,好車倒是有,可惜一輛做不下啊。”司機無辜地說道。
“切,回去告訴你們老大,下次一人一輛寶馬來接。要不然就不回去了。”我囂張地喊道。
“行了,李健銘,知足點吧。”何靜埋怨道。
“嘿!”我心裡這個不服氣,拍了拍司機說:“你知道這是誰麼?這是你們老大的千金小姐,這破車都顛屁股。你們小姐有什麼閃失,是你能擔當起的麼?”我指着李瑩瑩。
“好了,叔叔,別聽他吹呢。李健銘,人家就是一個打工的,老嚇唬他幹嘛啊。”李瑩瑩這次也跟我作對,開始埋怨我。
惹得一車人全都大笑,我一張嘴鬥不過他們,所以就不說嘍。
長途旅行的內容就是上車睡覺,下車尿尿。無聊死了。我們在車上整整坐了十個小時!天都黑了!作爲總指揮官兼花錢主義者的我,不可能睡在車裡吧,所以當我們開進一個小鎮上的時候我提議,在這裡休息一晚,先吃點東西再找地方住。
他們幾個都悶得快爛了,十分爽快地同意了我的請求,下車果然是趕緊找了個公共廁所開始尿尿。
我們依舊是找了個最近的飯店,又在飯店的隔壁訂了房間。我怎麼覺得我們這一天在車上度過的時光,比前幾天鬥殭屍還累呢!所以我不知不覺得已經吃了三碗飯了。
我們幾個爺們都吧唧嘴地吃着飯菜,而那三個女人個個都像看笑話一樣看我們吃飯,我們的吃相真的很搞笑吧。
“趙一承,這塊雞翅膀是我先看到的,你鬆開筷子。”我衝着趙一承喊道。
“李健銘,你這不不講理嘛!誰說誰先看到就是誰的?我還說這是我先夾到的呢!怎麼樣?”趙一承囂張地說。
“啊呀,趙一承,你行哈。咱倆出去幹一仗去,誰贏了,這雞翅膀子就是誰的,敢不敢?”我把筷子撂下了,拍着桌子挑釁着他。
“呵,你又牛逼了是不?走,現在就出去!”趙一承擼着袖子說道。
“你看你倆,因爲個雞翅膀就要打起來了,還是我幫你倆吃了吧,這樣你倆就不用爭了。”那司機淫笑着趁我和趙一承吵起來時把剩下唯一的一塊雞翅膀夾到了自己的碗裡,氣的我跟趙一承都想掀桌子了。
李瑩瑩“噗”地一下笑了,我看着她,我也笑了。我跟趙一承這是什麼?餓鬼投胎?哈哈。
“李健銘,你瘋可別拉上我。”趙一承一邊說着,一邊坐了下去。
我哈哈笑着,卻突然眉頭一皺,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後面。
不光是我,就連趙一承也想感覺到什麼一樣,皺緊了眉頭看着我,像是等我做什麼一樣。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拿起一盤魚香肉絲,和一瓶哈爾濱啤酒,走到了飯店門口。
“兄弟們是外地來的,路過寶地。吃點飯菜,不會忘了你們的。你們吃好喝好,吃好喝好。沒事就別來打擾了。”我一邊笑着說,一邊把菜和酒放在了門口外邊的石臺上。
“搞定了?”趙一承問道。
我點了點頭,可李瑩瑩卻納悶了,忙問我:“怎麼了啊?你剛纔跟誰說話呢?”
我笑了一下,解釋道:“沒事,可能就是一個剛死不久的野鬼找不到家了。看到咱們吃飯,有些餓了,在後面看着。我去送了菜和酒,免得他們總跟着。”
“李健銘,何必那麼麻煩呢?我要是你,上去就打,還浪費了一盤菜。”趙一承不爽地對我說道。
“哎,你怎麼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他又沒有惡意!幫人就是幫自己不知道啊!”我一本正經地教育着他。
“咦?李健銘,要不你幫我開眼吧。我還真沒見過鬼吃飯是什麼樣子呢!還有,鬼吃過的飯菜,人還能吃了麼?”馬蕭好奇地問道。
“開眼就算了,打擾人家也不好。至於問題嘛,你還是問問周懂吧。”我笑着對着周文說。
周文舔了舔手上因吃飯弄下的油然後說:“萬物皆有精華所在。而人吃的飯,吃的就好比是肉體,鬼吃飯,吃的就好比是靈魂,也就是精華所在了。當鬼吃完飯之後,人也是可以吃的,但你會發現,沒有味道。這樣吧,一會等那鬼喝完酒之後,你去嚐嚐看是什麼味道的。”
馬蕭好奇地問:“那什麼時候他才能喝完啊?”
“他應該吃完了,已經走了。”我夾了口菜,隨便說道。
“嘿嘿。”我剛說完,馬蕭就壞笑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外撿起了滿滿的哈爾濱啤酒。打開瓶蓋剛喝一口就“噗”地噴了出來
“他媽的,這怎麼跟水似的呢!”